第二百四十七章 云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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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殇眉头一皱,煞有介事的看向一鸣布庄里的那个男子,隔着遥远的距离,这云徳楼的窗户正对着一鸣布庄的吧台,只见吧台里的那掌柜凤目细长,浓眉斜飞入鬓,红唇半点,此时正因为面前的账务愁苦,眉头小心的攒在一处,即便是在云徳楼的高处也能看出來那男子眉心的精致的“川”字,再配以店里华美的衣裳,整个人阴柔又不失华美,当真是一块好招牌。 再反观自己云徳楼里的掌柜,是在是叫云殇有些汗颜,脱口道:“我是该把云徳楼的掌柜换掉。”猛地抬头,却窥见凝歌眼底的笑意,当下一愣,手里攥着扳指的动作一紧,沉下眉头道:“你在诓我?” 凝歌毫不否认:“是啊,只是沒想到堂堂的云城之主会信罢了。你坐拥一个财团,却对男人感兴趣,确实叫凝歌有些意外。” 凝歌字里行间压抑着笑意,眸底的笑意更深,不过是谈笑之间就扭曲了云殇话里的意思,听得身边的七九也跟着冒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云殇是云城的主子,自然是有一个城主该有的威严,云殇的手段众人都是见识过的,哪里会容忍这样的侮辱? 七九小心的给凝歌捏了一把汗,登时感觉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只偷眼看着坐在凝歌对面的云殇,却见云殇面上分毫不动,只定定的盯着凝歌的笑脸,好似失了神,只是那眼光里,却啐了宠溺二字。 宠溺? 七九侧头,被自己的想法也吓了一跳,见云殇正看过來,连忙收敛了思绪低下头。 云殇眼角微跳,薄唇动了动,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红晕,快到凝歌尚且沒有捕捉到就已经消失不见。 面对凝歌的扭曲,他终究是什么都沒有说,只是看了一眼凝歌噙在嘴角的笑意淡淡的侧了头看着下面的一鸣布庄,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 用他的名声,换佳人一笑,值得。 这半个月來凝歌的改变出乎云殇的意料,沒有云殇预料中的沉沦,反而开心了起來。也许是身边从此跟着七九这样的丫鬟,以至于两人的平均智商都被直线拉低了的缘故。 凝歌很容易笑,是不是还要调侃一下jian商云殇,日子过的美好又平静。 沒有人知道凝歌心中暗藏的波涛汹涌,还有微笑背后暗藏的心思。 云徳楼里的饭菜繁花似锦,用精致的小碟子装着,上面摆着各种奇特的造型,看起來精致美味,凝歌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这云徳楼了的菜早就把21世纪西餐馆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每一样菜式都做得极致精美,上面用各式蔬果雕刻成动物或者花的形状小心的装点起來。 凝歌拿着手里的沉沉的红木筷子,叹息道:“此时若是有刀叉,加上烛光红酒,一切就圆满了。” “刀叉?吃饭的时候,你要刀作甚?”云殇奇怪道。 凝歌有些难过的瞥了一眼云殇,愣了许久,只缓缓道:“这样的情趣,你一个满眼都写着钱的商人不会明白的。” 云殇眼前一暗,登时觉得五雷轰顶,连七九也被凝歌的话雷得愣在了原地,和云殇异口同声嘟哝道:“jian商?” 即便是凝歌觉得云殇是jian商,只不过这样的词语从她嘴里说出來还是第一次呢。 凝歌点头,拿了筷子准备开吃,拜托了皇宫的控制,她不准备委屈自己。 “何以云殇在姑娘这里,竟然成了jian商了?”云殇皱眉道。 他是这城里所有姑娘的向往,是这里的最经典的钻石王老五,又自认长得不错,家里有有钱,摆在现代是典型的富二代,即便是已经定亲了,说媒的人也完爆几条街。 这样的人在凝歌的眼里,不过是一个jian商? 云殇心里犹如大风刮过一阵凄凉,心中却是揣着主意呢。 凝歌和云殇各怀心思,一顿饭吃的极慢,这厢正思绪凌乱,忽然就听到楼下传來一阵吵闹声音,侧头看去,发现云徳楼门口已然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也便罢了,从高出看去,那围在中间的却是一个个子瘦瘦小小的孩子。 云徳楼的胖掌柜正毫不留情的拿了足足有人孩子一个手腕粗的手指狠狠的戳向那孩子的眉心,嘴里咬牙切齿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凝歌皱眉,不由自主的就放下了书中的筷子,死死的盯着那孩子看。 不过是四五岁的年纪,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加上那凌乱打结的长发,可见是个乞丐。在凝歌的潜意识里,就连云城的乞丐都该是富裕的,因为云城可能十个人有九个都是效命于云殇,人普遍有钱了之后难免是要大方一些,所以就连云城的乞丐都是幸福的。 何况云城大概是凝歌见到的幸福指数最高的城池了,因为在云城闲逛的这十五天,凝歌压根就不曾见过一个乞丐。 云殇也兀自念道:“这里哪里來的乞丐?” 凝歌只是直直的看着那孩子,并沒有准备去搭理云殇的话。忽地,那孩子似乎是感觉到高处有人看着他,猛地就扬起了头,目光和专注的凝歌瞬间交汇,又飞快的低头收回,好似从來沒有见过凝歌一样。 凝歌却是心中跟着一紧,身子一晃,险些就摔在了地上,幸得身后的七九及时扶着,凑在身边急切问道:“姑娘沒事吧?” 凝歌摆手,侧头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站起身來就准备下去。 云殇隐约是觉得那孩子是有些什么,沒等凝歌一脚迈出去就漫不经心道:“要想下去也未必有那么难。” 说着,凝歌就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的重量都集中在腰腹,不过是一阵飘忽,那原本倚着的窗户就已经远在天边,而她面前赫然放大的,却是胖掌柜那张抓狂的脸。 原來云殇还会武功啊,上天不公平,给这个人这张脸太多的好处,先不说是长得好,脑子好,家底子好,连武功也好,钻石王老五的也不过如此啊。 “都跟你说了不是我拿的了。” 耳边清晰的传來孩子的声音,声音虽然尖细,但是却铿锵有力,隐约带着怒气。 凝歌这才想起來自己已经是到了楼下,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和胖掌柜争夺中的那个孩子。意识惶然清醒,手上的动作更快,已经是一把攥住了孩子的肩膀往后退了退,把那孩子整个人都隐在了自己身后:“做什么对一个孩子凶?” 那胖掌柜一见是凝歌,凝歌身后还站在一脸高深莫测的云殇,当下就换上了一张笑脸,道:“姑娘见笑了,只是这孩子手脚不干净,他前脚刚进了云徳楼,小的柜台里就少了几两银子,來云徳楼的可都是贵宾,自然是沒有人稀罕这几两银子,唯独这小东西!竟然沒事讨饭讨到我云徳楼來了!” 胖掌柜狠狠的剜了一眼隐在凝歌身后的孩子一眼,话说到了最后竟然是有了许多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孩子却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胖掌柜,不屑的哼了一声之后,转而看向护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奈何他身高不够,也不过能触及那女人裙摆上华丽的布料,探手一摸,触手生凉,藕荷色的布料上用淡粉色的绣线细细的勾勒出几个荷花苞出來,又用浅浅绿色绣了衬在下面的莲藕叶子,看起來清新自然,却不失高贵典雅。 这衣衫显然是用上等的布料做成的,这女人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何以脸上有那么长的一条伤疤却不知道遮掩还出來见人呢? 那孩子的清澈的目光在凝歌脸上定格了许久,手指微微一个颤动,眼睛里的光芒闪的意味不明,只安安静静的站着,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站在凝歌身后的云殇见凝歌有心护着这个孩子,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股子坚定却不容人质疑。这样的姿态像及了一个母亲在保护自己的孩子,只要面前的胖掌柜再有动作就要把他生生捏死一样。 咳咳!捏死! 是了,此时凝歌的目光冰冷的叫人有些害怕,若是他在不开口,那掌柜的可能就要被冻死了。 “咳咳!”云殇缓缓上前一步,微微咳嗽了两声提醒自己的存在感,淡淡的冲着那胖掌柜道:“不过十几两银子,丢了就丢了吧,何苦大动干戈。” 胖掌故眼神微闪,眸子里的光芒忽明忽暗,脸色也跟着发白起來,闻言连忙道:“是!” 凝歌挑眉:“什么叫算了?这孩子说沒偷,自然就是沒偷!凭什么算了!” 那胖掌柜一愣,沒有料到凝歌丝毫不给他台阶下,当场脸上就泛了红,脸看着凝歌的目光都渐次冰冷起來。 “不知道姑娘为何要护着这个不起眼的孩子?一听这孩子说话就知道是外地人,小的已经认了栽丢了钱,难道姑娘是要叫小的给个小贼道歉不成?”那掌柜一字一句道。 云殇冷下眸子,淡淡的瞧了一眼被热闹了的胖掌柜,忽然沉声道:“凌笑!” 这一声凌笑,惊的那胖掌柜脸色又开始发白,这样青红自白的來回变换,叫面前的胖掌柜看起來尤为可笑。 “为什么你笃定这钱就是这孩子偷的?” “小的跟姑娘解释过,云徳楼里來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大爷,根本不会把小的那几两银子放在心上,本來这小子进來乞讨,小的就已经网开一面不曾驱赶了,却不料小人这前脚刚走了一步,后脚回來就见这孩子要走。形色匆匆的,不是偷是什么?”那胖掌柜的气势因为云殇的打压弱了许多,面对凝歌也恭敬了许多。 虽然这云城里只是到处传城主云殇带回來一个女子,但是关于这女子的身份却是讳莫如深,沒有一个人知道的。直说是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宫女,但是若真的是宫中不起眼的宫女,何以会受到云城城主这样的厚待? 就连身边最为亲近的堂妹七九都给了一个已经毁了容貌的丫鬟做丫鬟,岂不是笑话? 总是有人会看脸色,但是大多数人还抱着不屑的态度,只是看到云殇对这女子的态度众人就知道那些个不屑是有多么的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