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香囊风波
第263章:香囊风波 “八皇叔,安平郡主,你们好雅兴啊!”拓跋脸上带着邪魅的笑,“一大早,又看见你们来这里合欢了?” 拓跋越是吃醋,他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 “……儿?”拓跋余错愕的喃喃。 曾经的一幕又再重现! 顾倾城嘴里的茶水几乎要喷出来! 想到他话里珠玑,他压抑的醋意和震怒,她心里既害怕又想笑,茶水噎进气管,开始咳嗽起来,脸更涨得通红。 “倾城,你还好吧?”拓跋余看着顾倾城伸手扶着她紧张的问,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哦,咳咳……没事……咳咳……”顾倾城赶紧避开并摇手道。 拓跋看着拓跋余伸过去的手,眸光简直冒出火! 拓跋余转眸去看拓跋,缓缓站起来,心里并不爽拓跋这个不速之客,打扰了他和倾城。 难道儿跟踪自己?! “儿,你怎会那么早就来骑马?是巧合,还是别有用意?!”拓跋余语气疏离。 “本王可没那个闲情逸致,一大早就来骑马!”拓跋摇头撇嘴。 拓跋余眸光聚敛,看着他,不知他弄什么玄虚。 “那儿为何会出现在此!”拓跋余冷冷的斜睨着拓跋。 “我的老金,不知半夜被哪个yin贼勾了魂去!我这天一擦亮就开始寻它了!”拓跋脸色冷冽道。 顾倾城一听,猛咽了口口水。 他的金雕分明是纯爷们,怎么就被yin贼勾引去了! 拓跋在指桑骂槐! “……老金?”拓跋余充满疑惑的冷视着拓跋。 上次他就来合欢林搅了他和雪儿的局,这次会那么凑巧吗? “老金就是皇爷爷赐给儿的金雕。”拓跋看着合欢花林道,“听侍卫禀报老金好像往这个方向跑来了,它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顾倾城脸色微沉。 拓跋含沙射影呢! “毕竟是畜生,不是那么好驯服。”拓跋余半信半疑。 便在此时,真的听到合欢林里几声金雕的鸣叫。 众人看过去,果见拓跋的金雕,像犯了错的耷拉着翅膀自合欢花林走出,还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拓跋对拓跋余笑道:“看看,这家伙还真是被yin贼勾来合欢了!” 顾倾城心里一紧: 这堂堂高阳王世嫡皇长孙一品飞鹰大将军,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拓跋说话间,霍然看见顾倾城腰际挂着和拓跋余一模一样的合欢香囊,他的妒火瞬间变成了滔天巨怒。 猛地抽出鞭子,恨恨的往金雕旁边的地上抽去,又酸又腐道: “到处撒欢的小东西!竟敢一早跑出来偷情?害得本王好一顿找,看本王不打断你的腿!”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指向顾倾城和拓跋余。 顾倾城暗叹:真真是个醋坛子! 拓跋的鞭子抽在地上,当然没有打中金雕。 地上的泥水却激溅而起,泥花溅向拓跋余和顾倾城。 拓跋余是个洁癖,立刻挥袖击落射过来的泥花。 侥是如此,他的衣袖也沾染了些泥浆。 他顿时蹙起了眉头。 顾倾城知道拓跋怀着滔天巨怒,指桑骂槐,赶紧收拾药箱,逃离眼前险地。 “两位殿下,你们慢慢聊。”顾倾城对他们道。 又转头低声对拓跋余道:“我其实一大早起来,是要回皇宫看看上谷公主的及笄礼准备得怎样了,就不陪你们啦!” 顾倾城将锦垫收拾回药箱,想脚底抹油,赶快逃跑。 拓跋见顾倾城如此亲密的跟拓跋余说话,醋意汹涌澎湃。 笑得更灿烂了。 阳光洒在他月白锦服上的钻石上和他那洁白的皓齿上,散发出璀璨耀眼光芒。 他半趴在马背上,显得吊儿郎当道: “安平郡主,记得你上次也在这里和八皇叔合欢,当时你叫什么……雪儿来着? 那次被本将军惊扰了你们幽会,如今本将军又不巧破坏你们的好事,可真不好意思啊!” 顾倾城听到拓跋这番含沙射影捻酸带醋的话,真是哭笑不得。 看着他咧嘴一笑,再骤然收起笑脸。 看着他一本正经道:“高阳王殿下,倾城是位大夫,所谓望闻问切,我看殿下好像也病得不浅,得好好治治,否则会变神经病。若不嫌弃,倾城愿效其劳!” 拓跋强装的笑脸顿时僵住。 “倾城,你说儿也得病了?”拓跋余不无惊愕道,“还会变神经病?” 顾倾城忍不住想笑。 却又咬紧牙关强忍着,对拓跋余点点头。 再颇为认真的看看拓跋,揶揄道:“高阳王殿下的暗病,还真的病得不轻呢。” 顾倾城不敢再惹拓跋那醋坛子,转身想离去。 “倾城,你怎么说走就走呢。”拓跋余拉着顾倾城,一脸的依依不舍,“你方才还答应帮本王……” 拓跋余下面答应帮他扎针的话没说下去,他不想让拓跋知道他有病。 拓跋一见他们拉拉扯扯,瞬间又怒火三丈。 “对啊,安平郡主怎么走得那么急?”拓跋又邪魅的笑道,“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八皇叔还意犹未尽呢,郡主怎么就舍得丢下我八皇叔了?” 顾倾城瞪了那疯子一眼。 又回眸温婉纠结的看着拓跋余:“殿下,我得回皇宫了。” 任何时候的顾倾城落在拓跋余的眼里都美不胜收。 拓跋余又道:“九皇妹的及笄礼还早呢,不用那么紧张的。你就忍心丢下本王?” 拓跋余的话,在拓跋听来更加的暧昧,不忍心丢下他?! 他们已经退亲了,还如此纠缠! 他气得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顾倾城却知道拓跋余是说忍心丢下他一个病人。 只是他的病一直对外界隐瞒,才没把病人俩字说出来。 她靠近拓跋余耳畔,低声道:“殿下,倾城答应为上谷公主办及笄宴,是不能马虎的,我还是先告辞了。你的病暂无大碍,你放心,我会尽快寻到时机给你根治。” 顾倾城低眉垂眸,知道不能多待下去,话毕微微一福身,拎起药箱交给走过来的飞鸿飞雁,快步上了马车急驰而去。 拓跋余对拓跋很不满:“儿,你看你,每次都口没遮拦,倾城一个姑娘家,都被你说得害羞了,每次都被你吓跑!” 拓跋僵着脸,拱手冷冷道:“八皇叔,那真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顾倾城离开,他也挥鞭指着老金骂:“老金,都是你这不安分的家伙,看看,为了来寻你,把八皇叔的好事又搅黄了!” 老金乖乖飞到拓跋肩膀上,拓跋转身打马而去,却是朝着顾倾城相反的方向疾驰。 拓跋余看着拓跋离去的背影,脸上阴霾满布,眼神阴鸷。 再看着顾倾城已经消失的马车,不禁怅然若失。 但想到倾城戴着与他一样的合欢花香囊,又情不自禁的,涌起一股淡淡暖意。 顾倾城的车驾,没走多远,就被拓跋拦截下来。 拓跋二话不说像恶魔一样将她从车厢内揪出来骑马就跑。 拓跋前晚才梦见自己和拓跋余有了个孩子,如今见自己一早就与拓跋余在合欢花林,还系上一模一样的的合欢香囊,不醋海翻波才怪呢! “……拓跋,你听我说。”顾倾城被他像货物一样横放在马背上,跑得想吐。 拓跋默不作声,依然怒气腾腾的继续策马往郊外的一揽芳华跑去。 高阳王如此毫无顾忌的抱着安平郡主就跑,战英那些侍卫吓得赶紧策马护在周围挡住,免得被人瞧见了。 马颠得顾倾城实在难受,骨头都要快散架了。 她拍打着他的腿大叫:“拓跋,我难受!你再发疯,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要跳了!” 顾倾城扭动着身子,想跳,却被拓跋摁着,哪里跳得下。 但是拓跋虽然不让她跳,见她难受,还是赶紧把她提起来坐在前面,他自身后紧紧拥着她。 这样,顾倾城也就不难受了。 一路上,拓跋依然是一言不发,一口气跑到山上的一揽芳华。 满山粉艳的蟠桃花和桃花树下紫色的勿忘我,姹紫嫣红,妖娆多姿,却挡不住拓跋的滔天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