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坑深372米:做了什么弄成这样,她家暴你?
顾南城看着她拉开一个屉子跟着又拉开一个,跟着又手忙脚乱的翻枕头,他瞥了一眼床头的书本,提醒,“你的手机,应该在书下面。︾樂︾文︾|” 晚安看他一眼,顿住动作,又重新下了床,拿开书本果然看见了被压住了的手机,她抬手去拿,又听明明应该已经很虚弱的男人低而绵长的笑着,“你希望我死在你身上?缇” 话音还没落下,他就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晚安手指一紧,翻了半天的通讯录才想起来她没有他主治医生的电话,正抬头想去问他,却见男人低着脑袋,眉头紧紧皱着,一副难受得不行的样子。 她的膝盖跪在床沿,凑在他的跟前,望着他,咬唇问道,“你……你怎么了?” 他视线自她的脸上掠过,身上的动作便是要下床,低低淡淡的道,“没事,有点儿累,我回去睡。” 说着那双据说伤得很重的腿就落到了地上,她坐在一侧,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还没伸出手——她不知道到底是先扶上他,还是他倒在了她的身上。 晚安被他重新压回了床褥里。 独属于男人的味道混着事后的气息笼罩着她的呼吸,“顾南城……” 他的上半身是赤果着的,隔着她身上那一层薄薄的衣物,仍是显得guntang的温度醢。 “你起来……” 他顺势就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还夹杂着痛楚的低吟,“我好像动不了。” 她有点儿慌。 怎么会动不了呢,刚刚不是还生龙活虎不怕死吗? 还是果然是刚刚使劲过头了,现在伤口全都裂开了吗? 她又是恼怒又是无措。 “你翻个身……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晚安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她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心情去看他的表情,只想着赶紧把医生叫过来,可是他压着她,她也不敢妄自的去推他。 顾南城照做了。 又是那种类似隐忍的闷哼声。 听上去痛得厉害又碍于身为男人不好真的喊痛。 于是晚安觉得他大概真的是痛得厉害。 她爬起来坐着,看男人就躺在被褥上,半阖着眼眸,英俊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眉眼暗淡,安静的躺着,半点不是逞凶又不怕死不怕残的德行。 他不是残疾了也要优雅从容的残吗? 这会儿看上去像是死了一半,她直接把电话打给薄锦墨。 除去章秘书给她打电话说他出车祸的那会儿她紧张过之外,这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她几乎去想他身体上的事情,此时却紧张得声带都绷了起来,“薄……薄锦墨。” 薄锦墨忙了一天,之前顾南城车祸他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这段时间就很忙碌,刚刚洗完澡准备休息,就接到晚安的电话。 这声音,他眉头跳了跳,“怎么?” “他伤口裂开了……你帮我把他医生叫来行吗?” 帮她叫? 真是个有趣的说法。 “慕晚安,他养了两个月的伤怎么会说裂就裂,你是不是打他了?” “你叫医生过来。” “他怎么样了?” 晚安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喉间有些干涩,“他说他动不了。” 薄锦墨,“……”动不了。 他直接面无表情的掐断了电话,起身穿衣服出门。 挂了电话,晚安把手机搁在一边,俯身去查看他的伤势,长发不小心垂在他的腰间,正要收起,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医生很快到了。” 顾南城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眉头微皱,“把衣服穿好。” 晚安只看了他一眼,又不想理他,又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没准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不敢走开。 只好闷闷的翻出纸巾擦拭收拾干净,换了一身日常的衣裙,捡起被他仍在地上的衬衫,抿唇问道,“我去叫你的看护过来给你穿上?” 他有个男看护,还有个女看护。 他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不要。” 晚安蹙眉,“为什么?” 顾南城睁眼望着她,眼底蓄着笑,“你看看你在我身上咬了多少口,慕小姐,你没有羞耻心吗?” “那等下医生也会过来。” “所以你给我穿。” 她摇头,仍是蹙着眉,“我不会。” 他都说不能动了,那想必很严重,她如果待会儿没有弄好的话…… “给男人穿个衣服而已,你怎么不会了?” 晚安静默了片刻,回答,“给男人穿衣服我是会的,但是给随时会挂掉的男人穿,我不会。” 顾南城看着她的眼睛,眼睛里并无半丝的虚弱和狼狈,反而是带着一股不知名的蛊惑的味道,嗓音低沉性感,“过来帮我。”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他慢慢的坐了起来,只不过始终不肯动,像个残疾人一般等着她给他更衣。 “你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在她低着脑袋给他扣扣子的时候,男人的嗓音突兀的在她耳边响起。 她动作顿了顿,随即垂眸继续,“大部分的男人我都不是一点都不喜欢。” 顾南城微微的向她靠近了一点,捕捉到她睫毛上已经干涸却还留有痕迹水意,“哭过了?” “有么。” “为什么哭?” 她的视角,刚好看到男人的胸膛,卷曲的长发随着她微倾的动作落在他的腿上和腰侧。 沉寂了一会儿,顾南城听她嗓音清晰的道,“不是被你弄哭的么,顾总大伤未愈也这么勇猛,” 她抬头看他,笑容浮于表面,“这么说,满意吗?” 顾南城看着她的眼睛,英俊的五官那么寥落,又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眼神似乎要看穿她,唇上弥漫着薄笑,“原来是我被弄哭的,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心疼我的伤所以哭了。” 她把他衬衫上的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微微一笑,“你车祸是跟别的女人一起出的,你就算你真的残了也是精一虫上脑害的,都是自作自受,轮不到我心疼。” 晚安收回手,往后面退了一步,反手就准备梳理自己的头发,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他低下去的头。 只是皱着眉,不声不响的,呼吸比平时显得更深,晚安看了他一会儿,还是问道,“要不要躺着?” 男人抬眸看她,“坐在我身边,陪我一会儿。” 她咬唇,到底还是狐疑了,“顾南城,你是不是装的?” 正说着,次卧的门忽然被敲响了,她顾不得这个问题,连忙起身去开门。 薄锦墨冷漠的瞥她一眼,“怎么回事?” 医生已经进去再做检查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还是拉扯到伤口了,薄锦墨看了眼被拆下来的血迹斑斑的绷带,皱眉冷冷问道,“做什么了弄成这样了,她家暴你?” 医生,“……” 顾南城闭目眼神,当没有听见。 医生看了眼站得相对比较远的晚安,微笑着给出答案,“大概是没有节制剧烈运动,还没痊愈的伤自然拉扯裂开了。” “呵”,一阵死寂后,薄锦墨掀唇凉凉的冷笑,镜片下漠然的眼神落在晚安的身上,平仄冷漠的开腔,“你就这么饥渴迫不及待?就这么一副随时散架的身体也下得去手,不怕滚着滚着就死了?” 医生,“……” 顾南城睁开眼,看着咬唇没出声的女人,难得恼怒窘迫又没出言反驳,薄唇微扬,她也就在他面前横的起来。 “行了,我乐意陪她,你凶什么?” 那语气里,俨然还真的有三分不悦。 薄锦墨怎么会不知道是谁非要强来,看看这个房间是次卧就很明显了,他看了眼脸色到底微白的男人,嗤笑,“老子是不乐意跟你这种半边脑子长在下面的物种说话。” 大半夜的耽误他睡觉休息的功夫,就为了这档次破事。 忍一忍会死? 余怒未消,薄锦墨再看了一眼站在那低着脑袋脸蛋几乎要埋进头发里的女人,“你不是横的很硬的很?他就是这幅死样子你也能给他睡?” 顾南城看着那张难得暴躁的脸,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心生嫉妒,所以嘴巴才跟抹了毒药似的,拧着眉头出声道,“不是叫你来训我的女人的,没你的事情了,早点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