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寻找答案
头昏昏沉沉的，意识若隐若现。从医院回来后，王语晨感觉自己病了，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一会清醒，一会昏迷。 昏迷时，和韩湛在一起的片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这意识就像决堤的洪水似的，一发而不可收拾。王语晨想开掉回忆的阀门，试了几次都没有效果之后，她放弃了，只好逆来顺受。 王语晨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韩湛的情景。那时，她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哭得伤心欲绝，是韩湛递来纸巾，给了她一丝的温暖。似乎怕自己饿着，韩湛那天还为自己买了一份盒饭，虽然动也没动，王语晨却一直都记得…… 渐渐的，她发现韩湛有追求自己的意思，但她没有答应，因为她的心里只有林清…… 林清长期昏迷时，不知何时能醒。身边的人都劝自己要放弃，特别是自己的父母，希望王语晨不要傻傻地守候着一个植物人，希望她找一个像韩湛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刚开始，王语晨无动于衷，日子久了，来自各方的压力也与日俱增。甚至连林清的父亲林华都来劝自己，王语晨开始动摇，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 那一晚，她放纵了自己，想借酒销愁。韩湛陪着她，在酒吧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完了两人酒吧舞池，听着震耳欲聋的舞曲，放肆地扭动着身体。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似乎压抑了几年的委屈和无奈一扫而空，整个人快乐地摇摆，忘记了世间所有烦心的事情。 快乐要付出代价的。但王语晨醒来，看见自己一丝不挂，与韩湛同在一张床上时，她感觉无比的羞愧，所以她像逃命似的，穿好衣服就跑…… 如果那一晚，没有如此放纵，故事会不会改写？王语晨苦笑着，这世上哪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紧接着，王语晨看见韩湛与主治医生商讨着林清的护理方案，看见韩湛仔细地检查着林清的各一项身体特征…… 两人开始频繁约会。在全市最贵的餐厅用餐，在最好的酒店缠绵…… 终于，韩湛拿着999朵玫瑰求婚…… 回顾起以往的种种甜蜜，王语晨眼泛泪光，突然脑海中的意识开始反弹，这些甜蜜的画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另一组画面，这些画面停留时间非常短，王语晨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看清…… 她看见了韩湛的眼睛，这双眼睛犹如漩涡一般，迫使她不得不一直看下去…… 她看见韩湛抱着自己，两人亲密无间。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湛犹如黑色气体似的，渐渐侵蚀着自己的身体，久而久之，王语晨感觉韩湛住进了自己心里…… 她看见黑暗中有一双泛着青光的眼睛，它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王语晨猛地惊醒，发现韩湛正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韩湛用手轻轻抚摸着王语晨的额头，心疼地说道：“你最近睡眠质量不好，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王语晨摇摇头，将韩湛的手移开，不知为何，她不喜欢韩湛碰触自己。 “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已打电话帮你请假了。若不是医院还有些事情，我一定会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