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案情

    祁建军打开门，发现赵刚和沈飞两人面色凝重的站在门口，“祁上尉，请跟我们来一趟！”，祁建军心中忐忑，“现在不行，要迟到了！”，一贯和他嬉笑打闹的沈飞上前一步，“请配合我们，工作那边暂时不用考虑了！”。三人一路来到基地监控中心会议室，发现保卫处处长邓建国已经等在那了，旁边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邓建国见几人进来便迎了上来，“小沈，赵局长，欢迎，快坐！”，几人落定后，邓建国首先开口对祁建军说，“小祁同志，这位是我们东昌国安局的副局长苏剑同志，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别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好。”，祁建军按捺心中不安，面不改色的说道，“好的，邓处，组织安排我一定配合。”，邓建国笑了，“好啊，这样最好了，那么赵副局长，请开始吧。”。赵刚仍然是一丝不苟的打开了笔记本，问道，“祁同志，能不能回忆一下8月11号那天你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的？”，“这种事情谁记得请，你记得清半个月前的周三你几点睡觉的吗？”，“这样说的话就是不记得了，对吗？”，祁建军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你等等，我回忆一下。”，祁建军仰头打量着会议厅，300多平阶梯教室模式的布置，前方LED大屏幕可以多媒体对话，各种视频监控切换，设备算是国内一流水准的，可这些都和他无关，现在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满身的寒意让他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多年没犯的偏头疼突然开始作怪了，祁建军左手扶着额头，慢慢的说道，“那天好像工作的很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是我给大家买的泡面，有两大塑料袋，”祁建军把脸侧到了右边，继续说道，“当时快凌晨两点了，大家都饿坏了，我就去食堂找刘万山给大家买了些泡面。”，赵刚停下笔问道，“你不是说和刘万山不熟吗？”，“我花钱买东西，需要和谁熟吗，那天晚上刚好他在，这有问题吗？”，“没有，请您接着说。”，祁建军头痛的更厉害了，“赵局，请您别打岔，这么久的事情，我得想想，大约两点半我们吃完的泡面，本来还想接着赶会进度，可谁知道主任让我们下班了，”祁建军往后靠了靠，盯着天花板说道，“因为东西是我买的，我最后留下打扫了一下，把垃圾丢到垃圾场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好像是三点半。”，赵刚把笔记本往回翻了两页，“祁同志，据你的同事们说，你好像最后上了个厕所，他们走的时候是三点半。”，“对对对，是的，我那天肚子疼，上了个大号，走的比他们迟，到家快四点了。”，“可是执勤的小张说，他路过你们办公室的时候刚好是四点，那时候你们灯还没关。”，祁建军捂着额头，“记不清了，能给我倒杯水吗？这偏头疼这段时间老是犯！”，沈飞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祁建军连着喝了几口，再次靠在椅子上，仰头出了一口气，“时间太长了，那天可能太迟了，我走的时候忘了关灯了。”，“小张巡逻转回你们办公室的时候大约是四点半，他说那时候你们的灯是关着的。”，“对对，我想起来了，我到家了以后发现自己忘了关灯，所以又赶了回去把灯关上了。”。赵刚把笔记本合上了，回头看了看邓建国和苏剑，邓建国点了点头，赵刚说道，“知道吗，祁同志，人类在回忆既往事情的时候大多情况下眼睛会往右移，而在思考创作的时候恰恰相反，眼睛会往左或往上移，当然我们说的这是大多数，而你恰好就是这大多数人中的一个，上次我们谈话的时候问及你父母情况和你最近工作情况的时候你的视线一直盯着右侧的花盆，这些事情你没有必要撒谎，而当我们谈到刘万山和阿依朵事情的时候你的目光从来不会往右看，同时你极力否认与刘万山熟识更是给了我们一条明显的线索，而刚好招待所的同志告诉我们8月11号夜里刘万山特地去了厨房，而刚巧你就去买了方便面。”，祁建军有些坐不住了，脸上的汗珠侵湿了衣领，祁建军解开了风纪扣，“这能说明什么呢？这些巧合就说明我和阿依朵的失踪有关吗？！”，赵刚站了起来，走到cao控台前，继续说道，“所以呢，我们就询问了值班巡逻的小张同志，并且查看了当天的基地监控，这里我们先看一段监控视频再接着说。”，大屏幕上显示的是垃圾场的视频监控，因为是夜间，所以视频中没有色彩，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2006-08-1204:18祁建军来到垃圾场丢了两包垃圾后往垃圾场旁边的石头下面塞了一个小东西便匆匆离开了，2006-08-1204-21刘万山出现在垃圾场，直接去了祁建军藏东西的石块处取了东西便走。赵刚按了暂停键，“所以呢，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祁建军的椅子突然歪了一下，差点摔倒，“我去仍东西，刘万山为什么过去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不去问他啊？再说，阿依朵的失踪和这些到底有什么关系？”，赵刚来到祁建军面前，离得很近，近到能嗅到祁建军身上的汗味，“你们吴主任的电脑里有一部分加密文件有拷贝的痕迹，这件事的确和阿依朵无关，可是和基地、国安局都有关系，更与你脱不了关系。”。祁建军把头低了下来，无力的爬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