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夺将位,雪夜偷袭兵
穆容毓给大奴带来口讯,让她即刻到水师营去报到。 边镇再度发来紧急军报,受到北军侵袭,要求援助。 大奴在崔宅里头思考了两天,给穆容毓带去口讯,要她不拿回自己的什么鬼亲兵侍卫军籍可以,要她回水师营报到也可以,但是必须把军籍上的职位改一改。 亲兵侍卫做着没意思,就给她一个将军的职位就可以。 比如,他的表亲弟兄的万人裨将。 “妮子,你想做将军?”穆容毓幽目魅扬地看着她,饶有趣味,也颇有挑衅。 大奴挑眉而笑,“我连一城之将都做得,难道还做不得你这小小万人水师之将吗?” 说到这个,她就冒火,富州城送给了孔岚溪的幕将骆延锋,睦州城又回到了柏云奇手里,到头来,她一个仔儿也没得到,问穆容毓要个万人将之位,还遭来他的兴师问罪,何等该死? 穆容毓在阑杆窗台上一坐,架起腿来靠着窗子,转眸扫来一抹冷峻谑笑,“让我看看你有何本事,可以做得起这万人裨将之位。” 大奴真想大笑三声,他那什么鬼表亲,随便来认个亲就可以当个裨将,自己一连拿下两个城池,难道还不算有本事,能把他的表亲踩到地上当烂泥巴一样搅吗? 就算她还不够格儿去坐一坐万人将的位置,至少也要叫这个流氓毓知道,他的那个什么表亲赤佬,她想踩,一样可以踩。 大奴走到穆容毓身边,狐眉清扬一笑,“等着瞧,流氓毓,看看我晞奴是怎么坐上这万人将之位的。” 穆容毓将手一揽,把她托腰扳入身前,俯首魅然幽笑,眸光却似月照辉洒,晕晕生迷,“你若是能自己做上这万人将,我不妨再送你一个身份,妮子,千万别叫我失望了。” 大奴冷媚撇笑,脱开他的手,纤指点住他的胸膛说:“听好了,流氓毓,我不稀罕你给的什么身份,你,把我的自由还给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过独木桥,我走阳关道。” 穆容毓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来,低迷笑言:“我不叫流氓毓,妮子。” 大奴把手往回一收,莞尔清媚一笑,宛如妖花盛开,她凑近他故意重重低声叫了他一声:“流氓毓。” 穆容毓揽手去抓她,大奴格手一挡,偏身躲开,跃起顺带一脚踢向他的面门,穆容毓推开她的脚,大奴却用另一脚在他胸口踩了一脚。 海青色的绣纹锦袍上顿时印上一个纤纤脚印。 大奴已然衣袂翩扬出屋。 “流氓毓,把椅子擦干净了,等我来坐。” 大奴去水师营报到,北军即将来袭,水师士兵们正在备战加紧cao练,虽然冬季无法出水师,但在步骑兵不充足的情况下,水师士兵依然要充当步兵来出战。 大奴加入到水师备战训练中。 水师训练是有实战演习的,各级队伍分期演习,大奴看了几次各水师小队的互演,虽然不是真刀真枪,可是一旦上了演习场,便是对敌立阵,气势丝毫不亚于真实沙场的生死厮杀。 大奴想,想要在演习场上杀死是一个人是困难的,但不是不可能的。 并且实战演习有特赦,死伤归个人,不会追究责任。 当然如果查出有人蓄意伤人甚至谋杀,肯定也是要受军罚处置的,大奴不会笨到去杀一个人,还要拿自己去赔命。 穆表亲是个万人将,队里有演习,不会每次亲临现场,但若遇到大的演习,比如万人演习,其将首就必须参予演习指挥。 万人演习在休战时少有,如今临战在即,便会显得频繁。 大奴打听到了近日演习的日程安排,穆表亲的万人队这两天就将有一场万人对万人的演习赛。 大奴是穆容毓的亲兵侍卫,即是穆容毓的随身心腹,到一个万人队里补一个缺,那是不在话下的,大奴去补了一个缺,穆表亲万人队演习赛的敌手队伍。 实战演习的武器都用木刀木箭来代替,每个士兵身上都会绑上几袋子鸡血,以表示士兵的受伤程度。 演习开始,大奴淹没在万人队伍里,没人分辨得出她,但她却能清楚看到对方万人队后面踌躇满志,却心不在焉的穆表亲。 若是在真实的战场上,此闲情逸致临敌的穆表亲早已不知死过几次。 既然如此不知死活,那就由她辛苦一些,送他归西吧。 对不住了,流氓毓,别怪我拿你亲戚来开刀了。 演习场上轰雷阵阵,大奴躲开对方兵友的cao刀“砍杀”,踢开众人,劈出一条“杀”路来直通对方后阵,所过士兵纷纷在她的刀下“阵亡”,对方士兵死伤过半时,穆表亲不得不按战场的作战规律,亲自提刀来迎战。 大奴挥刀杀了很久,终于等到了穆表亲送上门来。 好极了,穆表亲,你死了,把位置让给我,顺便也让流氓毓知道知道,我这个亲兵侍卫是很妖孽,也是很毒性的。 穆表亲举着木刀作势冲杀,杀到大奴面前,神情愕地一滞,这个人好像有点面熟啊。 大奴对他狐媚弯眼一笑,揪住她的鸡血袋拉进来,低声道:“记得我不,将军大爷?” “是你?”将军大爷穆表亲惊愕大呼。 “来吧,大爷,咱们较量较量。” 穆表亲还没回过神来,身上挂着的几只鸡血袋已经被她纷纷用刀尖戳破,血哗啦啦地如水管爆裂一般喷泻而出。 穆表亲吓得面无血色,举刀投降叫道:“别砍了别砍了,我投降。” 大奴冷笑,“如你这般,同死何异?” 说罢,转而对身边“大开杀戒”的同队兵友们大声喊道:“兄弟们,敌将在此,谁抓到赏钱千贯!” 只说抓到,不说砍头,是因为在演习。 演习中抓到敌将同样能领赏钱,同队兵友们哗然涌上,往穆表亲身上扑过来,只要能抓到他的一手一脚,也有几十贯可以分到手。 穆表亲是个浆糊粘成的纸老虎,被几百个士兵轰然压上,顿时扑倒在地,大奴趁机取出身上暗藏的短刀,在上百个士兵的拥挤扑抓之下,一刀扎死了可怜而可恨的穆表亲。 “糟了,将军死了,有人暗中杀死了将军。”扎完刀子,大奴立刻贼喊捉贼。 演习场上顿时一片sao乱。 演习到此为止,应该已经算是结束了,对方将军都已经真的死了,绝对是输到底了,但是大奴不想让它结束。 这是一个挽回败局最好的时机。 “兄弟们,他们杀了我们的将军,我们要替将军报仇!”这一回,大奴对着喊的不再是之前自己的队友,而是对方所剩一半都无的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