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暗中布局

    知道了两人大致的身份，萧禹清楚，这件事情一旦传播出去，自己必然会招惹来戎人的猜忌，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须要给每个人都提个醒。

    在雁荡谷的事情完成以后，萧禹带着那封还未拆开的书信以及搜出来的令牌回到了蒙坦村。

    一回来，萧禹并没有呼唤任何人，让陈无名在屋外为自己守候一会儿，屏退了上前想要服侍萧禹的小豆芽，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将书信以及令牌放在自己的面前。

    戎人斥候身上穿着的两件衣服也伴随着两具尸体的火化而成为了灰末，这样就不怕有人顺藤摸瓜了。

    “这东西应该就是戎人斥候的身份证明，先放着，说不准日后还有什么用处。”

    萧禹将令牌先行放在一边，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封未启封的书信上。

    “这……”

    书信的信封上并没有任何的署名或者留言，仅仅是一张简简单单的信封，从外表上看并没有什么奇怪，但是萧禹清楚，这里面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生怕出什么意外的萧禹拿来一根细木棍，将里面的纸张打开，只见纸上显然写着“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的字眼，再之后就是一块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印章符号，红色的。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确保没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萧禹重新将信纸放入了信封之中，同时与那块令牌放在一个黑色的小木箱里面。

    “无名，进来吧。”

    外面天冷，萧禹并没有让陈无名耽搁太久。

    “公子，有什么发现吗？”

    突然发现戎人，陈无名也感到比较惊奇，而且还是戎人的正规军队内的斥候，这在一般的情况下根本是无法见到的，但是那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自己的面前，由不得自己不去相信。

    萧禹看了陈无名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暂时还没什么发现。这些戎人的士兵果真是精锐，被俘虏了竟然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直接磕着早就准备好的毒药，真的是……”

    对于戎人的凶悍，萧禹也是有所耳闻，不过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大多认为那只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而已，但如今看来，似乎一切并不如同自己想象那般的捕风捉影。

    “公子，戎人的兵卒正是如此。在整个大齐周边，数戎人的军队兵卒最为凶悍，所以每一次我们大齐与戎人爆发战争，即使占据军备、人数上的优势，但最后总是伤亡惨重。”

    听着陈无名的这意思，似乎他对于这戎人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

    在与对方没有任何关系以前，萧禹不想理睬戎人，因为那都是天高皇帝远的事情，再怎么样也落不到自己这样的贫民老百姓身上。

    可今日发生的一切却改变了萧禹的这个主意。

    训练出这些士兵的人，对待自己人都能够如此狠辣，更何况是对待敌人，萧禹甚至还听说，在以往与戎人爆发的战争中，或许是因为安抚兵卒的怒火，戎人的军队每每攻下一座城池便会进行屠城三日的决定。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决定，在那个时候，许多人家都闻戎声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招惹上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无名，见你的意思，似乎对这戎人有些了解，要不给我说说。”

    对萧禹这般亲切、怪异的语气，陈无名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已经有所适应，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

    想了一会儿，陈无名这才开口说道：“公子，其实这戎人于蛮地之中生存，残酷的环境本就造就了他们的体魄要远远强于我们大齐的普通百姓，更何况于蛮地之中，戎人不仅仅需要面对饥饱生存问题，还同时需要应对来自西面以及南边的楼兰、比丘等族群的侵略。”

    陈无名这么一说，萧禹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戎人生存蛮地的四周环境，不说不知道，这一想明白，戎人的生存环境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恶劣。

    听说蛮地之中多属于山地地区，并没有大量的良田平地供给百姓种地，所以首先这粮食一关，戎人每年因为吃不饱饿死的人都不知道几几，除此之外，四周时不时有可能侵入国境的敌人也让戎人不得不每天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就算再温柔的绵羊也会变成凶残的恶狼。

    “公子，如今朝廷的态度迟迟不给出来，我们置身于雁荡关周边，一旦雁荡关出了问题，那么在此之后的蒙坦村、泽县甚至于整个江陵都有可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戎人的战力可是不容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