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绝后患趁夜行凶,城门口巧遇恶少(上)
却说李立对众人耳语一番,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各自依着李立的吩咐,准备诸事。当夜,孙俊一家三口想起先前诸事,后怕不已,孙俊瞧着惊惧不安的妻女,心头一松,忙劝慰道:“夫人莫怕,待为夫抵达冀城后,禀报刺史大人,将何元、李立等人诛尽杀绝,以消今日之辱。” “老爷,为妻今夜不知为何,心中颤栗不止,总有些不祥预感”,陈氏抚慰下怀中的孙韵,转首忧声道。 “夫人不必惊忧,为夫谅何元等匹夫不敢”,孙俊话未说完,忽而闻到一股焦味,抬首一瞧,就见门外人影攒动,一阵惊慌嘈杂的呼喊声传了进来。 “不好了,有贼匪” 孙俊大惊,忙拔出佩剑,护着妻女奔出门外,就见门外火光通天,家丁奴仆四散奔逃,被一群身着黑衣的匪寇追着乱砍,乱哄哄一片。 “说,哪里来的贼匪”,孙俊仗着长剑,一把扯住一名奴仆,急问道。 那奴仆慌慌张张回道:“奴才也不知情,只晓得驿馆内忽而大火燃起,四周杀声一片。” “杀” 奴仆尚未说完,忽闻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急射而至,正中奴仆的后心。孙俊一见奴仆断气,一把扔开,拉着妻女直往馆外奔逃,迎头恰遇两名贼匪持刀杀来。 “本官乃是武威太守,尔等匪寇焉敢如此!”孙俊强自镇定,紧紧护住妻女,恼喝一声。这两名贼匪稍作停顿,转而齐齐相视点头,挥刀直砍向孙俊,两道寒光转瞬即至。 孙俊慌忙挺剑格挡,只听哐当一声,孙俊经不住贼匪力大,长剑脱手而出,踉跄倒地。这孙俊本就是儒生雅士,腰上佩剑仅有些虚把式,哪敌得过以命相搏的贼匪,更何况是两名贼匪。 “老爷” “父亲” 陈氏与孙韵一见孙俊倒地,慌忙扑上前,挡在孙俊身前,那两名贼匪哪肯罢休,挥刀再砍。却在此时,不知何处飞来两支羽箭,正中贼匪眉心,那些个贼匪应声而倒,死的不能再死。 孙俊惊愕之余,回首一瞧,只见李立挎起弓箭,手握长枪,三步并两步,跃至孙俊身前。李立不等孙俊答话,叉手扶起孙俊,惶恐道:“孙太守,驿馆差役勾结饥民、羌人,趁夜杀入馆内,情势危急,何大哥正率人拼死抵挡,太守快随我自后门逃出。” “多,多谢”,孙俊急切之间,吞吞吐吐道了声谢,随着李立一道奔往后门,不料几人方至后门,早有七八名贼匪杀出,将孙俊几人团团围住,二话不说,见面就砍。 李立抄起长枪,迎上当先两名贼匪,而孙俊一家三口却被贼匪困住,孙俊忙向李立呼救:“李公子,救我。” “太守”,李立回首大叫一声,手中长枪横扫而出,逼开身前两名贼匪,直奔孙俊处,长枪犹如蛟龙一般,挡开孙俊头上几把钢刀,大呼道:“太守,速走。” 孙俊慌忙间,拉着妻女就跑,哪知身前两名贼匪紧凑上来,幸得何元赶至,纵身扑入战圈,挡住两名贼匪,喊了声:“太守,快随我逃离。” “啊” 何元一把拉住孙俊,只望门外奔去,而陈氏不慎双脚一绊,跌倒在地,只听她惨叫一声,就被赶上的贼匪乱刃砍死。 “夫人” 孙俊痛呼一声,回身就要去救,却被何元扯住,何元急劝道:“太守,来不及了,快走吧!” “父亲” 孙俊瞧瞧陷入圈内的爱女孙韵,也顾不得许多,扭头过去,随着何元奔逃出门外。孙韵眼见寒光将至,惊恐之际,忽见一杆长枪瞬间刺来,一枪挑开钢刀,复又一枪挑杀那名贼匪,救出孙韵。 “孙小姐,速随在下离去”,李立跳至孙韵身前,轻唤一声,带着孙韵冲杀出去,众贼匪紧随追去。 方追至门外,几名贼匪忽而止住脚步,任由李立二人逃去,其中一人笑道:“弟兄们,快将后门闭上,随我杀回院中,鸡犬不留。” 李立一路拉着孙韵,骑着黑乌术,逃至馆外一片密林中,李立抬首打量一遭,见四周毫无动静,这才庆幸道:“好险!幸亏贼匪未追来,否则性命堪忧!” “母亲”,孙韵望着远处熊熊燃起的驿馆,痛哭流涕,李立听着孙韵黄莺般的哭泣声,心头不忍,轻轻伸出双手抚着孙韵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尤其是孙韵玉颈上的那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李立不禁吞了下口水,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然抱住孙韵雪藕般的柔软玉臂。 “小姐,事已至此,伤心也无济于事,还是速速前去寻你父亲,再作打算”,李立低首凑至孙韵脖颈处,闻了闻孙韵身上散发的阵阵淡香,附在孙韵耳边,轻声道。 “对!父亲不知怎样!”孙韵抹去眼角泪水,回首恳求道:“李公子,求你带我去寻父亲,我与父亲定永记今日恩德。” “小姐言重了,扶危济困,乃大丈夫为人根本”,李立紧紧环住孙韵,双腿一夹,黑乌术疾驰而去。马上的李立与孙韵紧贴在一起,加上黑乌术马速奇快,甚是颠簸,二人身体碰触不止,尤其是李立环在孙韵胸前的双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碰触到孙韵胸前玉峰,孙韵顿时脸上泛起几丝羞红。 此时,密林后的一处山岗下,何元护着孙俊一路逃奔至此,何元细眼打量下四周,见并无人音,面色顿时一松,转首对孙俊笑道:“太守大人,贼匪尚未追至,可在此稍歇片刻。” “此番,此番多亏你相救,本官定会重赏于你”,孙俊一路狂奔,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瘫坐在地,喘着粗气说道。 “太守无需客气,不过若是太守真要感激在下,倒不如帮在下一忙,如何?”何元大步跨回孙俊身前,手中钢刀隐隐作响。 孙俊望着何元一脸笑意,不觉间心中打起寒颤,忙拱手道:“何护卫尽可宽心,本官只要能赶至冀城,必将上报刺史大人,表奏你为武威郡从事,以报今日救命之恩。” “太守,不必如此麻烦,在下并非求官,只望太守修书一封,交由在下送呈刺史大人,禀明今夜之事”,何元拱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