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在众多骷髅与玫瑰的缠绕下,英吉利王国的乡野间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那座散发着浓郁血腥之气的堡垒配上茫茫月色,朦胧中使人感觉凄绝的恐惧感,它的年代似乎遥远到无从追溯,所有人只是知道它一直存在着,但没有人会去追溯它为何而存在,人们对它仅存的了解只限于得知里面居住着在那场大战中败落的魔王,进去的人或者试图拆毁城堡的人都会被离奇杀死。 两位少年,与一位女孩,在鬼惑月光的照耀下森然推开了城堡冰封千年的大门,刹那间一股nongnong的鲜血的刺鼻气味从里面一股脑的窜出,孩子们捂住鼻子,强忍住这血腥之气的冲击感,走了进去,配上月色可以看见大厅中挂着一副绝代佳人的画像,修长的眉毛下是那双仿佛有着生命的眼眸,注视着千百年来第一次打破禁忌的勇者们,大门缓缓发出嘎嘎声,仿佛是在提醒那些孩子们,这是最后生存下去的机会。 随之那扇古朴的钢铁大门,璞!的一声紧紧闭合在一起,断绝了那通往生命最后的退路。 刚刚还一副俏皮甜美模样的女孩轻轻扯了扯男孩的衣襟,举止间全身竭力演绎着恐惧,可那位男孩则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把拨开了她的手,随后用力拍了拍衣襟,发出的啪啪声更为那寂静到可怕的古堡添上几分神秘的色彩,随之他抬头凝视着那幅画像,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 喂,哈特我们实在不行还是回去吧!听老人的话总没错吧,他们说过进来过的人都死了,没必要的吧,紧紧是和神父赌气。 在他身旁的那个胖男孩漏出胆怯的表情,向后不安的退却一步就在此时那幅本没有任何生命力画中的女性的嘴角微微扬起,注视着那位懦弱的男孩,邪媚的眼眸抬举间充斥了血腥与火焰,他吓的扑通一声巨响坐在地上,不断摇晃的手指指着哪幅有着生命的画,半拢的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去,去,被称作哈特的男孩作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手势 看你那个熊样,就你这样还想当兵呢?你们要走,就走,我是去定了,什么妖魔鬼怪啊,都什么时代了,还谈这些,还魔王复活了!不过就是几束红光就要吓的他们落荒而逃,闹笑话的吧,我今天就要让那群那些睁眼瞎都看看,这里到底住没住着魔王! 说完哈特鼓起勇气抬起左脚,迈上了鲜红的地毯,不知是幻觉还是怎么,屋内的血腥气比刚刚还要重上许多,当皮鞋的亮尖点到地毯上的那一刻,屋内的所有蜡烛与大殿中央的水晶吊灯突然都自动燃烧起来,扑朔闪耀的火焰,甚至要将他们的眼睛灼伤了,在灯火的照耀下大厅顿时变的富丽堂皇,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映视着点点银光,印入他的眼眸深处。 哈特的深绿色的眼睛中流动着不安,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滴落下,发出恐惧与清脆的滴答声,双手因那恐惧感而发颤,绝望的凉意从脚尖处升腾,不断冲击着他对世界的认知。 谁!男孩大叫一声,据他所知这里应该是没有人类居住,难道真的和传说中一样,这里住着一只怪物! 越想这些心中的恐惧感越是将他吞噬,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呆滞般的杵在那里强迫着自己不能倒下,说不定这就是谁闹剧,对啊,说不定这是那个神父故意要吓唬他的,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鬼!哈特不断给予自己心理安慰,强迫自己去否定眼中已经看到的现实。 突然一位清瘦高挑的男子,左手扶住古铜色的旋梯把手,而那右手拖拽着一把银色的宝剑,慢慢台阶上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银色的碎发在烛火的点耀下,泛着淡淡的银色光泽,这一切的一切都映入了男孩的眼睛中 哈特不由自主被那位男人的气场逼的向后退去一步,颤抖着的双手,双双举起指着那位男人,眼中流动着不安与恐惧,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该有多好呀!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对这都是梦!男孩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疼痛感将他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现实后哈特的脸色一刹间变为了土灰色,如同头顶上炸了个响雷,半截木头似的愣愣的戳在那里。 他的友人们则个个表现出惊慌失措,用力推了一把大门,可是那盏生命的大门不断被敲击的轰隆声仿佛是在拒绝着为这些“勇者”们再度开启,无论他们怎么踹击,无论怎么用力把弄门把手,那副紧合上的生命之门都如同被谁施展了魔法一样,连个缝细都没有张开。 男人走到了哈特面前,用左手轻轻扶了扶那副代表睿智高雅的眼镜,从眼眸中折射的寒光,不由将哈特惊醒,他打了个寒颤随后敞开双手,坚毅的眼神凝视着那位不由让人深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