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断天涯
殿内的气氛鬼寂一般的陈静,空气中的压抑感甚至憋的人喘不过气来,这一切的源头,罪魁祸首加图杵在那里动也不动,呆滞的眼神溯绕着失落与清醒,烙印在他脸畔羞耻的淡红痕迹却格外鲜明,刺痛感如涟漪波涛不断在冲击他的敏感孤傲的心灵沙滩,不过这一切又能如何呢成者为王侯,败者贼是世间永恒不变的真理,只要我赢得了皇帝的宝座这个国家的一切也就是全部为我的附属品了,生命,情绪,话语,意志,爱,都要以我意志为转移,到那时,只要用点强硬手段就好,毕竟这也是为了她不再受伤。 加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情如若寒星,如冰封一般,让人感到退避三舍的寒冷苍白,小巧迁细的鼻稍下的淡粉色的唇瓣向上勾勒出不合时宜的弧度,这份狂傲的微笑仿佛是在彰显自己必胜的决心。 三贤者其中之一,尤米利亚.亚雷,用苍白的手颤抖着扶了扶挂在褶皱脸面上的眼镜,虽然被镜面遮掩但遮掩不住的是那份埋藏在火山下即将喷发的怒火,他的愤怒并不是不无道理,这位军人出身的大贵族到底把选举,把元老院看做了什么菜市场吗随便大吵大闹,虽说这场会议是由他出资召开的,不过就算是没有他的存在这场选举依旧会照常进行,他现在还不是皇帝把这样的狂傲自大将来如何可以堪当一国之重担,要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决策者的稍微一个细微的决定可就关乎这成千上万人的死活,看来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位年轻人了。 而站在在主席台对面讲台上的路易,面色因病痛的折磨而惨白如霜,但她使劲泯了下嘴角,鲜明整齐的牙齿印落在她苍白略红的嘴唇上,顿时弥漫在嘴中的血腥感,似乎让她有点缓过些精神了。 路易仰天一笑,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点缀上银铃般刺耳尖叫的癫狂笑声,让人又将注意力的焦点转移到她身上,突然路易逐步停止了那沁人心脾的笑音,这一天不知盼望了多久,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手中的牌还不足矣与那位掌控军权的大元帅一较高下,难道就要将自己朝朝暮暮,望断天涯的梦亲手毁灭吗?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她低头浑身因情绪激动而不停抖动,这一天终究是来了,路易半拢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没等她说,加图就给她打断了,抢先一步的,就占尽优势,时间就是命运呢,这是军人出身的他一生实践中总结的经验。“加洛林.路易,我听说你让那个把帝政医院炸了的异邦人参与西伐了?并且还任命为独挡一方的大将,你的骑士?痴人说梦!我现在真的是怀疑你的精神问题?以在下之所建,所有蛮族,野蛮人都必须毁灭!”加图顺手抽出自己的宝剑,看着路易“怎么?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路易对这一切选择了忍受沉默,她要看看这场云集了所有贵族的表觉大会,会不会有人念及先皇帝的情分替自己开脱,但现实总像一盆凉水,将沉浸在幻想中的人,用刺骨的寒冷拖拽回现实,所有人选择了沉默,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时过镜迁,世态炎凉,但科隆此时却站了起来,在白色沉静的湖面,就像一朵不合时宜的浪花飞溅于人眼目,她摸了一下手中的十字架,像是在祷告,之后抬头看着路易,两片浅薄妖媚的唇瓣,划起一抹弧度“异邦人参与西伐?说到这她的嘴角向上咧起的弧度更加大了,整个洋娃娃般冰晶玉洁的脸庞,荡漾着鄙视的绯红,珍珠一样洁白整齐的牙齿、上下随着她的声音不断提高频度“以我的观点不认为异邦人有什么罪,他们不是人吗?他们就不可以有(心)吗?人生来为平等,主曾这么说过,而你们这些低劣以文明自居却又徘徊于文明与野蛮之间的垃圾人”在她脑中忽然闪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科隆高升叫道“我要诅咒第一个把人划为文明与野蛮评为三六九等的的第一个人!在这样的自我毁灭的话语下她一气合成一样坐在椅子上,轻喘着粗气,用鄙夷的眼神环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