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法则下禁锢的魔法
万贯家财不如一技傍身，即然有幸能够穿越到异界，若能学习到魔法，这对司觉来说绝对是空前的诱惑。 当司觉一开口要求学习魔法，就惊觉自己太过心急，果不其然，乍都闻言后嘿嘿笑道：“瞧你年纪小小，心眼儿倒是挺多的。” 乍都接着哀叹一口气道：“其实……你能活下来，并且活得好，这才是大家的共同利益所在，对大家都好，所以你想学什么，我们都会在能力所及范围内倾囊相授，可惜的是……你的魂力太诡异，是一个非常规的能力，所以法则压制对你格外严重，就怕你学了也是白学，也罢！就先教你些基本的。” 司觉感觉到有一道包裹讯息的魂念传到脑海，他连忙放开戒备，接受这道有关魔法知识的讯息传送。 那感觉就有如多年前尘封的记忆，本来就已存在，只是在适当时机下被触发而一下子被打开封印。 “原来想召唤魔法有三个步骤，第一是感应到元素的存在，第二则是能够成功驱使元素，最后一个是懂得魔法阵纹。只要让元素顺着阵纹运转，那么阵纹所对应的魔法就自然出现。”司觉终于完成魔法的初阶课程。 魔法阵纹相当繁复，它有点类似人类技文明中电路板的复杂电路，就像迷宫一样任性，每一个转折都毫无逻辑，偏偏又是不容许半点差错。 乍都在司觉消化魔法知识的过程中，喃喃补充提点道：“这是最基本的魔法图纹之一，土系魔法的‘碎石风暴’，消耗的灵力较少，发动的时间较长，就消耗程度来对比它的威力，这是一个对初学者极其划算的基础魔法。” 感应元素的存在，这是魔法初学者最难克服的瓶颈。然而拥有强大魂力的优势，司觉轻而易举的将瓶颈攻克。 元素的存在对于常人而言，就如罝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明明空气中存在许多微尘颗粒，你却看不到也摸不着。但在强力聚光灯的透视下，你会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在光柱下却是纤毫毕露，微尘、绵絮、无所不在的在空中飘荡轻舞。 强大的魂力就是司觉感受元素存在的聚光灯，在魂力的强势笼罩下，这些元素精灵因为被人发现而欢呼雀跃着。 成功通过第一个步骤，司觉乘胜追击，他开始试着和元素交流，期待它们能和自己的心意相通如臂使指。 奈何不论司觉如何示好，空气中的元素和他彷佛是两条平行线，不论怎么努力都没有相交的可能，司觉累得满头大汗，一开始的骄傲也瞬间被挫折感淹没。 这样的情况下，乍都难免心情尴尬，安慰人可是件心思细腻的活儿，以他这种性格不羁的大老粗，实在难为了。乍都语气有点含混其词说道：“你是异域来的人，是法则不认可的存在，接受法则统御的元素难免抵触，别太失望了，等到咱们到达法则祭坛，经过法则洗礼后，这一切都会好转的。” 碎石风暴的阵纹早已准备就绪，只待足够的元素依附于阵纹便可以启动，无奈司觉用尽各种方法，依然无法和元素取得连系，更遑论驱使元素来完成阵纹。 司觉尝试用灵魂强行沟通的方式突破眼前困境，只是每当魂力靠近元素时，总会有一股神秘的不明能量将魂力抵消殆尽，不论司觉用多强的魂力，神秘能量便如经过精密计算般，必会自动调节，然后以分毫不差的相反力度将魂力呑噬，屡试不爽下，司觉总算第一次见识到‘法则’的神奇能力。 经过司觉的形容，乍都颇为惋惜沮丧道：“果然如我所料，强大的魂力虽说无往不利，但也正因为太过强大，所以法则的反弹力道也随之增加，这是法则对元素亲和力的一种禁锢，根本无法可解。” “也就是说我根本无法使用元素魔法？” 如丧考妣的乍都，其沮丧程度不下于司觉。“恐怕正是如此了。” “元素无法形成阵纹，便无法和法则共鸣，魔法的作用等于被扼杀在襁褓之中。法则是至高无上的，是不容质疑与侵犯的。”乍都希望这样的解释，無非是将责任归咎于法则的威力，希望小男孩不要因此失去自信。 只不过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乍都的解释反倒让司觉开启另一扇窗，“我不是法则之下所孕育的生灵，所以得不到眷顾，与元素沟通的能力也被禁锢，难道我就没别的方法吗？” 念及至此，司觉改弦易辙，他撤掉由魂念所架构的魔法阵纹，改用魂力形成另一个阵纹。“这些如同管状的线条只要充满元素，不也能成为一个元素阵纹？” 魂力形成的管状阵纹，就等着元素的灌注。 司觉异想天开，运用魂力将大量元素包覆，它不再试着驱使元素，而是改成驱赶元素。元素如同被一个大袋子围困，由外施加压力的情况下，元素朝着司觉预留的唯一出口逸逃，复杂的管状阵纹于是逐渐被元素填充，形成魔法阵纹。 “这样能成吗？”连身为神级人物的乍都都为之惊叹。 当最后一小段阵纹也被元素填充完成时，整个阵纹刹时大亮，法则的气息终于出现。 在这个世界，法则意念有如无上的勒令谕旨，土元素迅速在虚空凝结，在层层的包覆下，尘成粒、粒成沙、沙成石、瞬间五个石块映入司觉眼帘。 “才五颗石头，这也未免太少了。”语意虽然不满，但司觉的得意的神情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乍都兴奋大叫“好你个小子！这样都能成，在法则不允许的情况下，你用这匪夷所思的方法来完成魔法召唤，天才啊！” 眼前情况，乍都对于召唤时间和魔法效果都不在乎了，一个不被法则眷顾的人，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使出魔法，这对大陆上任何一个天才来说，都是一项极其难得的记录，更何况这是一个崭新的魔法阵纹形成方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五颗鸽蛋大小的石头凝形在司觉面前，法则气息加持下，五个石头正等待司觉的指令，只要一声令下，它将会毅然而然的冲向敌人，以撞击来重创来敌，完成魔法杀敌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