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九章 难忘的补课
静，静的好像听觉失去了作用。有用的嗅觉在这明亮宽敞的房间里面只闻得到淡淡的墨香，“沙沙沙——”这是磨墨的声音。取出一支毛笔蘸了蘸现磨好的墨水，“滴——”一个身着仿古式劲装的羊胡子老者深呼吸一口，随后沉着腮帮，举起毛笔，行云流水的在一张竖幅的纸上开始书写起来。看似笔情墨趣，实则驰骋撕杀，如那狂草粗犷，如狂风劲吹，又似暴雨猛下。一个书卷气的青年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老者的旁边，看着老者在纸上练习书法。 写好了，青年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不得不打心底赞叹一下，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才予”！老者得意的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作品，看来很是满意。 “老师，您这是提前恭祝我的胜利吗？”青年看懂这两个字，微微一笑，已经*接受的样子。 “吕洋啊，这是赠与胜利者的称号。”老者没有直接送给周吕洋，而是说出这番话。 “你认为我会输吗？墨羽晟老师？”周吕洋有些激动，自己的老师对自己竟然不是百分百的信心。 名叫墨羽晟的老者慢慢悠悠的收拾着文房四宝，没有回答，随后指着书桌上的报纸对周吕洋问道：“你看报道你被挑战的报纸了吗？” “那当然，无论是资历，还是人气，乃至才学，我有自信都比那个叫苏寒的小子高出不止一点半点，这次的比赛完全是我的舞台啊，所以您的担心……” 周吕洋细说着报纸上的内容，但对自己正面优势评价还没说落完，墨羽晟却是一声厉喝打断：“目光短浅的东西！你看的是s市的报纸，可苏寒是n市人，你做到知己知彼了吗？睁大眼睛瞧瞧n市的版本吧！”说完把桌上的《枫落日报》狠狠地砸向了周吕洋。 慌张接住报纸，“随兄弟的创业之路，一年之内做上副总编？‘枫落’与苏寒不为人知的成长？n学院的最佳人气选修课优秀教师？”周吕洋愣住了，因为《枫落日报》手笔够大，为了这次的挑战单独开了一个大版面。不仅有s市报纸上自己所有的信息，还详细正面评价了挑战者苏寒。虽然一眼看上去又造势的水分，但是墨羽晟老师那严厉的态度，把这些造势的水分完全挥发！ 周吕洋愣了半天没有说话，一直盯着报纸版面左边那张苏寒的照片出神。要多亏老师提醒自己吗？不，自己成名已久的高傲依旧坚如磐石，不为所动。神情舒缓，依旧是一个胜利者的心态，周吕洋微笑着感叹道：“没有这份情报的话，大意之下有些麻烦而已，但是现在，我仍有理由和实力去迎接挑战，我，不会输！” 墨羽晟看到周吕洋一副自信的模样没有多说什么，“教导就到此为止了，剩下的，自己去解决吧。”老人把“才予”二字卷了起来，“还有，挑战当天，我也会做为特邀评委到场了。” 周吕洋听到墨羽晟也要莅临现场，笑容更甚，胜利的天平早就偏向自己不是一点半点了，“对了，老师，我的药用完了，我还要再向你买一点。”周吕洋说出了这次来拜访的主要目的。 “那盒用宣纸包裹着的就是，拿了你就可以走了。”墨羽晟头也不回，“今天我还约了访客。”硬朗的老身在交流的整个过程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而墨羽晟的书卷气之中莫名掺夹着些许的其它东西，枭气！ ———————————————————————————————————— “老板，三块烧饼，二咸一甜。“喧闹的菜市场一角，我们的另一个青年却在熟食店买着烧饼，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跟班，正是因挑战停留在s市还未离开的苏寒和他那选修课的学生，董康，米兰。 “好嘞，客人，你的烧饼。”老板麻利的包好了三块烧饼，递给苏寒。 “喏，咸的给男生，甜的给女生。”苏寒回过头来分发着烧饼，“别干愣着，趁热吃啊，冷掉了就失去口感了。”说完就没有形象的率先大嚼特嚼起来。 董康拿着烧饼，根本没有食欲，看着苏寒这么没形象的大嚼特嚼，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老，老师，苏寒老师……”他结巴叫着苏寒。 “嗯？不好吃么？我个人的爱好了，每到一个地方一定要品尝那个地方的烧饼……”苏寒扯着别的话题。 “不是这样的，苏寒老师。”米兰鼓足勇气打断苏寒的话，随后又蚊子哼哼起来，“我们，我们知错了……” “恩？错了？”苏寒嚼着烧饼说话有点模糊，这样令2人不安，咽下这口，苏寒神色正经说道：“其实，追星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接着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 “那么，你是不追究我们了？”董康听后喜上眉梢，心里一块大石落下。 “唔，追星的好处，就是向着偶像的积极面学习么。”苏寒完全没有批评的意思，但话好像没说完。 “耶！”米兰把烧饼高兴的都扔掉了，欢呼雀跃地和董康相互拥抱起来。 “但是......”扫兴的“但是”总是接踵而来。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我已经做出你们没有学分的决定了......”苏寒说出了早已在课堂上做出的决定。 “啊~怎么会这样？”2人又被打击的垂头丧气。 “那......还有......补救的......方法吗？”米兰怯怯问道，“苏寒老师，我不想挂科......” “办法，还是有的。”苏寒给予2人一丝希望，“很简单，把课补回来就可以了。” “那我们快回宾馆补课吧！”为了学分，董康有些迫不及待了。 “现在已经开始了......”苏寒转过身去，看着街上熙攘来往的人群，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吃了一惊。 “没什么好吃惊的，理想状态中天地万物皆为知识的来源。”苏寒微笑着在前面慢慢走着，说话声音不大，可是不敢懈怠的二人紧跟不舍，努力吧嘈杂的街市过滤掉。“看，菜场上来往的行人，总有一天，这些人群来回奔波忙碌的身影中也会有你们……” “那个要等到我们结束学生时代才回到来吧？”董康若有所思的问道。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有些人不是大学生，甚至过早结束了学生生涯去这浊世打拼谋求生路去了。在我看来学习环境每提升一个台阶，所集中的资源越是丰富，而在这些优化了的资源中取得精英的成就是可以实现的，关键看个人，顺便问一下，有人告诉过你们高考的意义么？”苏寒把没有吃完的烧饼揣进口袋，以一种真正认真授课的表情问着二人。 “这种问题……”米兰摇着小脑袋，“是考上好点的大学吧。” “然后呢？”苏寒没有评论答案，接着问。 “在这应试教育下只有这一种出路吧？！”董康对自己的答案很是坚定。 “是的，现在的应试教育我也反感，有很大的隐患。”苏寒在1995年的此刻对自己以后最得意的学生畅想着未来。“但是，我们的青春并不是被这应试教育完全束缚死的，仍有喘息的空间，而这喘息的空间，就全看自己了。” “老师你说的是真正有条件可以选择自己道路的学生吧，我们这种平民……” “你看的比董康同学远了一些，米兰。”苏寒一个肯定，“你们现在的努力，决定了你们以后会被分配在一个什么样的群里里面，努力型的身边都是努力学习的，爱玩的就能找到玩伴……而这分配的机制就是——考试！仔细观察自己所在的群体吧，你就知道自己做的努力到底够不够了。” “老师，我感觉你的言论……”董康过滤了些街市，接着苏寒的补课。 “恩？空洞、理想化？”苏寒直言不讳。 “恩……”二人都点了头，碍于学分没有说的那么彻底。 “韩愈写过：‘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高中的《师说》都还记得吧？”苏寒问道，二人再次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一个优秀的教师，总是能把自己优秀的思维模式教会给自己的学生，而这就是‘师道’，以上我所说过的话，都是我在尝试贯彻自己的‘师道’……” 二人似懂非懂，接着点头。“嗯嗯……” “别这么拘束，搞得像自己劳改一样，这可是自由呼吸的大街欸！”苏寒看二人只会点头，完全没有半点自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我们不是在补课么？”董康小声嘟囔着。 “放开传统的课堂吧！”苏寒看着二人，“这理想化的教学也是我尝试探索之一，在你们看来，上课就是一间教室加上铃声么？大错特错！别被传统束缚了思想，师与生的交流的自由局限度可不仅仅是那间教室啊！” “就像我们在这菜市场‘补课’一样，苏寒老师，‘教室’的定义区间可以无穷扩张到整个世界吧？”米兰逐渐明白了苏寒的意思。 “是的。”苏寒满意微笑点着头。 “你这笨猪~“董康嘟着嘴被米兰“咚”点了下头。 …… 几人就这么在这喧嚣的街道逛着，苏寒的话让2个学生感到他是一个在不断探索完美教学的青年教师，不经意间就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智慧，而他的实际年龄…… “骗人的吧，苏寒老师，你才25岁？”米兰在和苏寒聊些别的时候，好奇问了一下苏寒的年龄。 “这么吃惊干什么？”苏寒好像对任何提问都不感到惊讶。 “不，突然想到苏寒老师的挑战对手bigsweet,他貌似是30岁吧？资历相差了5年啊！这么强力的对手能赢么？话说我突然又不想苏寒老师输了……”米兰掰着手指苦着脸说道。 “周吕洋么？如果挑战当天的比试他依旧贯彻自己的写作风格的话，他是必败的。”苏寒自信的说出了一句十分肯定的陈述句。 “苏寒老师你太轻敌了吧？”董康也开始嚼起烧饼，补充走了大半天的体力，心里的天平开始偏向自己的老师，“辐射s市周边也很有名的作家，有资历有销量，怎么从老师的语气好像小菜一碟一样？” “我会必胜的理由，只有一点，就已经足够了。”依旧是必胜的自信，苏寒竖起一根手指，“那就是前些天我上台质问周吕洋的一个问题，我很期待他答案的问题：‘你写的故事将平均智商赋予我们的基本判断力至于何种位置？’” “基本判断力？”米兰和董康对苏寒看似是原创的词汇表示没能理解过来。 “对，这就是我必胜的理由！”苏寒再次肯定自己。 董康头一歪：“那和你获胜有什么联系么？” “所谓基本判断力，也是我在不断探索的领域……”苏寒很高兴和自己学生分享自己的思维。 果然，又是……还在探索……无语了……董康和米兰满头黑线听苏寒继续说下去。 “研究表明，中国人的平均智商在世界是十分出色的成绩，105.”苏寒好像很喜欢这个数字的组合，“而这智商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没错，是接近的思考跨越幅度，一些最基本的道理，你我他都能理解明白的意思。这些情报知识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做出最基本的判断，而我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基本判断力的极限就近在哪里。” “那和你获胜好像还是没多大关系吧？”董康努力寻找两者之间的联系。 “看了周吕洋的作品，我十分肯定的是，他的思维，依然在基本判断力的范围之内，难道你们没发现他的剧情特别的顺吗？”苏寒提示着自己的学生。 “不就是剧情顺么？bigsweet塑造的主角每个都聪明的一塌糊涂，往往总是能料敌先机……”董康回忆着自己喜爱的周吕洋的作品。 “笨蛋董康！”米兰又敲了一下董康的头。 “啊哦！”董康摸着头，“很痛的欸，米丫头！” “哪有这样多智近妖的主角？”米兰根据董康数落的优点分析起来，“苏寒老师说bigsweet的思维模式在正常人范畴，那么他塑造的主角就一定是正常人的思维，知道剧情料敌先机的只有作者，无敌的主角智破看似是正常人的敌人，同时削弱的话……”米兰捂着小嘴，发现了一个令她无比震惊的事实。 “额，主角的对手全是低能之众……”董康心照不宣接了下去，接着当街吃惊大叫，“我去，我以前看的书是什么书啊？”随即发现自己的窘境，尴尬羞得脸红脖子粗。 苏寒笑而不语，本次教学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了，“最基本思维判断力”的种子已经播撒下去，自己会不断探索贯彻到底，还要把自己的探索教给未来的浩然。“这种我暂时以‘爽’来定义，而它的必定还有存在下的意义，随着经济发展，时代的进步也会逐渐加快，到那一天，人们也许会比现在更加的忙碌，在这忙碌的空闲已经没有思考的气力的时候，这些，可能算是不错的调味剂吧，精神上的快餐……”1995年的预言竟然在一个嘈杂的街市，不经意间脱口而出，见证者只有自己的学生，还有…… “想不到啊，想不到，能够在大街上令学生模样的尖叫的，除了s市的周吕洋，还有你n市的苏寒啊！”一句调侃从背后的人群飞了过来，众人皆被吸引回过头，一个阳刚的便装青年出现在3人眼前，“好久不见了，苏寒。” “哟，卫警官。“苏寒招手示意，来人是身着便衣的警察卫正龙。 “大街授课这么奇葩的事，也只有你能想到并付诸于实施吧？”卫正龙好朋友一般的笑骂道。“不过，最基本的判断力，这个有点道道……” “老师你们认识？”董康对这个自来熟的青年有些反感，这谁啊？ “这是警员卫正龙，额，去年认识的。”苏寒向自己的学生介绍卫正龙，卫正龙点头示意。 “啊，苏寒老师你认识的人好多哦~”米兰的眼里开始出现崇拜的小星星。 “恭喜苏寒教主传教成功，又多出弟子2枚……”卫正龙好像和以前不同了，挖苦着苏寒。 “又？”苏寒敏感地抓住关键字眼，随即也笑回道：“你老是有多关注我啊？” 卫正龙这时不禁意间露出了那时候的锲而不舍，对着眼前的青年刨根求底的眼神做了一个嘴型：“all!”“当然是每天的报纸的啦，你都上头条了！作为你的‘粉丝’，我是来捧你场的。” “真的？”苏寒的2个学生一万个不相信。 “比珍珠还真！” 原来他是这么的关注自己么？不甘心初次面对前规则的挫败感？苏寒脸色严肃的看着卫正龙，这家伙缠着自己，上厕所都会有窥伺的感觉吧？微微一笑，决定了，一些威慑性的情报，让他和自己保持距离，“在缉毒科混的不错嘛，卫警官。” “哪里哪里？”笑着客气地回答，卫正龙顿时感觉到压力，因为，他没有只言片语露出过自己的现在，而苏寒，他是如何得知的？！ 接着苏寒认真的对着米兰董康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全是近期警部联合行动的动向，希望你们保密……” 怎么可能？他到底还知道多少？ “你们将要在s市有多大动作吧，卫警官？”苏寒当着震惊的3人再次爆料。 “嘘~~~小声点！”卫正龙真急了，比划着手指做着嘘声，他不能向外透露警方的动向，人多口杂，实在不方便行事。 这种动作的反差，苏寒老师说的，是真的！看着警察在苏寒面前吃瘪，2个学生开始眼冒小星星。 “你是怎么知道的？”卫正龙一脸苦瓜，哪有刚才的挖苦苏寒的气势？ “你关注我的话，难道不知道观察也是我的爱好之一吗？”苏寒完全掌握主动。 “这样看来，你似乎看到了我们没有在意的一些细节。”卫正龙走进苏寒小声道：“能透露点给我吗？” “你猜……”完全主动的优势，就是随心所欲，苏寒得到口型让卫正龙奈何不得，动他，算了吧，自己还想干到退休，只能再次忍气吞声作罢，可恶啊。 这时，喜欢来点什么热闹便以集中的人群，像是猫嗅到了鱼腥，开始零散到集中朝着某个地方涌去，不时的还有人交头接耳，“有人跳楼啊！”“有人跳楼了！” “有人跳楼了哦，卫警官，为人民服务的本质呢，还不去救下这个跳楼的？”苏寒招呼着卫正龙朝着人群走去，随后贴近耳语一句：“和我保持距离，我就给你立功的机会，想得到一个职位灌注自己的思想很久了吧，卫警官？” 这是，不能拒绝的诱惑，完全抓住了年轻冲劲的弱点！“咯——” “老师，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在地面劝劝那个跳楼的吧？”董康提议着4人的动向。 “走吧，董康，米兰，还有卫警官，别被我的学生落后了哦~”苏寒率先走了过去。 ———————————————————————————————————— 楼顶的凉风习习，一个和苏寒带着差不多古板款式眼镜的青年，茫然踌躇在生与死的边缘，底下，是忙碌铺垫子的消防队还有不知真相来看热闹的民众，以及s市的新闻工作者们。 “孩子，回来吧，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他们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容易吗，怎么能轻易丢掉自己的性命？”失去脸色的青年，背后是各种劝说之声。 “她不爱我……原来她不爱我！”青年对后面以及身边的嘈杂完全过滤，自己在嘟囔着什么。“她不爱我了……” “喂！别跳啊！！！”董康手围成扩音的手势，对着楼顶大叫着。 “苏，苏寒老师呢？”米兰奇怪地看着四周，刚才明明还看见人的，“还有卫警官也不见了。” “不会真的是去为人民服务了吧？”董康额头冒出黑线。 楼顶，又有2个青年匆匆赶到，“喂，别跳啊！”一个阳刚点的大吼一声。 年轻人总是能说话的，青年失意转过头，“你也是来劝我的吗？为什么？为怎么在我生命终结的一刻，她，还没有来看我？” 另一个青年对阳刚青年的举动摇了摇头，卫正龙，要成为合格的警察，你要学的还有很多，接着毫无顾忌的径直走向失意的青年。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了！”苏寒心里叹了口气，就不能换个调调？ 没有说话，不惧威胁，打定了失意青年不会跳楼之后，苏寒坐在了青年的旁边，双脚荡空，和失意青年做出要跳楼的样子一样的坐姿。 “好样的苏寒，把他强行带过来，我知道你可以的！”卫正龙对苏寒下着命令。 “你会向那边那个说的那样强行带我回去吗？”失意青年不再那么抗拒苏寒，但依旧保持这警戒。 “事实上，我和他不熟。”苏寒理都没理卫正龙的命令。 “那你也是来做什么的？也是跳楼的？呵呵，今天什么日子，跳楼都成双。”失意青年苦中作乐，呵呵一笑。 “嘘~”苏寒做了个静声的手势，“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人死了会有灵魂吗？会转世吗？可笑啊，我就是学医的，还相信世上有鬼。”失意青年好像找到了一个倾听者一样，话多起来，像是胡乱的交代遗言。 “都不是！”苏寒传过头，看着失意青年，“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嗯。”反正自己要死了，让眼前的青年满足自己最后的好奇吧，失意青年点了下头。成功吸引注意力。 “我在思考，这一跳的价值几何？”苏寒故作神秘一笑。 “这有什么好想的，跳下去，眼一闭，就死了，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哪来的什么的价值？”失意青年还没有完全失去语言逻辑。 “这只是你的结束，但是你死亡的价值，才刚刚开始。”苏寒看着失意青年。 “你这是在用死亡反面威胁我，好让我不要跳楼吧？”失意青年好像看穿了苏寒的行动，露出些许的不屑，“没用的，今天，注定是我的祭日……” “思维还算敏捷，但先不要过早的下定论了。”苏寒究竟想怎么样救这个青年？只见他接着指着下面说道：“看见下面的人群了吗？” “看到了，他们也在看着我们。”失意青年俯视着地面，随口答道。 地面，“苏寒老师，快下来啊，你这样太危险了！！！”不知情况的米兰竭力喊着苏寒。 “看见下面的摄像机了吗？”苏寒接着问道。 “看到了，我死亡的特写一定很凄惨，脑浆迸裂，红白满地……”失意青年好像看到自己死亡了一样。 “那你还说你的死亡没价值？你成为了下面的人短时间内茶余饭后的谈资，会上报纸头条，会上电视来增加收视率，而所付出的努力，只需要你轻轻往下一跳……”苏寒用手比划着。“咻——咚——” “那又怎样，她不爱我了，我的死被利用就随下面的人去吧！”失意青年十分竭蹶。 “肤浅！”苏寒瞥了一片旁边。“你怎么知道她不爱你了？” “她有自己的男朋友了，以前都没看见过……” “所以你单相思直到她男友出现？”苏寒大胆的猜测轰炸着。 “额……” 正中红心！“她甚至都还不认识你吧？”苏寒接着问道。 “是啊，呵呵，哈哈！”似笑非哭，“她还不认识我，一直以来都是我单相思的梦，这个我们彼此相识的暗示只是我不想去承认罢了！”失意青年掩面痛哭起来，真是个纯洁的青年。“我跳楼也只是想吸引她的注意……” “是的，你会做到成为她短时间内的话题的……” “只要我跳下去是吧？”失意青年满眼泪水看这苏寒，秒懂了苏寒的意思。 “是的，但现在你还想跳吗？”苏寒确认着。 “qtm的话题，qtm的收视率，qtm的报纸，老子不跳了！”失意青年脸红了，生存意志的回归，还组织自己做傻事的羞愧，这些都不重要了，站起身，拍拍屁股回到楼顶。“感谢你啦，一直听到下面不间断地喊‘苏寒，苏寒’，想不到上了报纸的苏寒回来这里，算是弥补了她没来的遗憾吧，谢谢你，苏寒。”这是来自失意青年真诚的谢意。 “救人亦在自救。你是学医的，一定懂。”苏寒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推荐你还是来个旅行比较好……” 救人亦在自救？一旁见识了苏寒救人整个过程的卫正龙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太过于在意什么了，而没有尽到警察的基本责任。可是这句话，救人亦在自救，苏寒，究竟怎样的经历才会迫使你说出这种近似忏悔的话？ “去哪放松自己呢？”失意青年记住了苏寒的话，再次征询着意见。 “不若去香港吧？”苏寒想了想，报了一个出入都要记住手续的地方。 “好，那就香港走起了~”失意青年不再失意，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不再那么没有色彩，“我记住你说的话了，苏寒，对阵bigsweet我坚信你会赢。虽然我的名字你也许会忘记，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很高兴认识你苏寒，我叫张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