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力量的代价
这里是，教室？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嘻嘻哈，老师老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浩然脑海里响过，可是浩然猛地回头，依旧是没有人！这里的气氛不是敌对的诡异，而是充满着温馨怀旧的气息？ 浩然缓缓走上讲台，突然又是一段图声信息在脑海里闪过，“唔，别来了，脑子快要炸了！”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讲台上，此刻世界就仿佛是以他为中心一般，这种感觉，浩然很熟悉，那就是曾经从舅舅苏寒身上感觉到的。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校长兼洪荒通用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作战指导、心理辅导......的老师......”讲台上的人一口气说完了大气都不粗喘一下。 “啊........”底下招收的学生们一片上当受骗的表情，发出了阵阵哀号。 “鉴于本学院刚刚建立，什么事都是我亲历而为，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模糊的人形说这话是因为他有那绝对的实力自信，“相信你们这第一届，会在我的指导下让学院之名响彻洪荒大陆的，而不是仅仅我的我名字而已。首先，大家先来自我介绍一下，那么就由我开始吧，我的凶名大家也很清楚了，不过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 浩然随意坐在了一个座位上，等待着讲台上的人自我介绍，忽然那人说话中断了，眼神仿佛穿透了一切，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方向，好像一切都无所遁形！浩然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这里的大多数学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都很强！这个老师也就更不用说了，不会被发现了吧？可是讲台上的模糊人影向着自己很是礼貌的挥了挥手，自己仿佛成了客场旁听的好友一般。 “嗨，你…好…啊……”不等浩然打个招呼，周围的景象都变了，刚刚还在座位上的自己又站在不知名的地方。 这是，又是哪里？视野转动，好似一片未开发的原生态亚热带景区的山林，有着些许岚雾，视觉也有些隐隐约约模糊不清的。 自己是不是来过这里？浩然如是想到。“哗啦啦~”一阵阵海浪拍击的声音打断了浩然的思绪。哪里来的？ 浩然想要仔细看清楚，可是那般模糊的感觉，越是仔细看越模糊，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浩然手脚并用，开始在这片原生态的山林之中摸索起来。 路，出乎意料的好走：随心而动，潺潺的溪涧一跨而过，繁密的丛林就像是在走马观花。心有多快，走的就有多快！ 一片紫色的光芒像是一个出口，是这片丛林的尽头，终于要出去了！ “唰——”浩然眯着眼适应前后变化的光线。 “轰隆隆——”首先灌入耳朵的，是这波涛汹涌的海浪拍打之声。站在一处山崖上，可以看见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洋，水波多么汹涌澎湃，山岛高高的耸立在云层中。 迎面吹来的海风带着潮湿的气息，远处天与海的海平线托着朵朵云彩，彩色的，云？放眼过去这里似乎是一个制高点，可以俯瞰附近的景色。由远往近，树木郁郁葱葱，与山风似秋水长天一色；这里的山，竟是悬浮着的！基岩之下，古老藤蔓垂挂着好像直达岚雾的底端，临近的山泉，汇成瀑布朝着那云雾之中倾斜着。“哗啦啦~” 转过头去，群山的一角，隐约之间露出什么神秘气息的建筑，大气磅礴，气势非凡，这是，哪里？浩然心中不知自问了几次。 最后的蓦然回首，身后，静静站着密密麻麻的，是一个又一个满怀崇敬的生物，无尽的数量一眼看不过来。就这么站着，不敢造次，接着令人顿时豪情万丈的一幕：所有的生物齐刷刷在视野中俯首做了个拜师礼，接着齐刷刷满怀尊敬的叫了声：“老师（校长）！” 此刻，万生来朝，何等壮观！浩然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等等，自己是校长？！ 闭上眼用力甩了甩头，再次睁开眼，咦？怎么景色又变了？浩然发现自己是躺着的。这是什么味道？嗅~嗅~混合了清新草叶，微微暖和湿润的空气，还有那时时习习吹过的微风，这里又是，哪里？ 浩然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但如果梦中恢复知觉，不是应该会醒来的吗？浩然伸出手，任凭风拂过自己的指间。 这里的风吹得很舒服，舒服到连心都逐渐放松下来了呢，睡觉都会梦呓出来的吧。 缓缓地起身，浩然站起来想望得更远些。四周还没来得及都看一遍，少年就被这景色所倾心，好一片广阔无垠的天地！这里，是哪里的草海啊！自己躺着的不就是柔软的青草吗？ “咚——”什么声音？“咚——”如此空灵的敲击乐器？！渔鼓？一个名字就这么出现在脑海，等等，好熟悉，好熟悉啊！自己曾经是不是来过这里？ 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在一片长着茂盛的山坡后面，终于发现靠近了！到底是谁？连滚带爬焦急的拨开层层茂盛的青草。 那是！？ 一个相貌模糊的人躺在一个独脚的巨大怪物身上，话说这个怪物，恩很特别，身躯庞大，却是独眼独脚，怎么可能？！而且，这个怪物，看起来优哉游哉的样子，可是脾气绝对是暴戾的，这是心里的直觉。 古怪，玄幻，飘逸，散漫，神话？不同的感觉接连闪过。怪物背上的人影伸了下懒腰，打了个哈欠，很是享受的翻了个身，仿佛梦中呓语一般的口气喃喃说道：“嗯，草的味道，无边无际，才是我记忆中的草海啊，喜欢这种味道，那会使我想起这里，这里的天，草原。无论什么时候我躁动的心，只要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天地，都平静下来了呢~” “老师——老师——！”忽然一声插入打断了这份宁静祥和的场面，声音由远到近，来者很是迅速，又是一个人影就这么毕恭毕敬的走近怪物身上的强者。 “啊，阿宝，休息时间过了呢，谢谢你提醒我，在这里，我的时间感似乎都迷失了啊。”人影口气有点舍不得，缓缓起身，整了整闲逸的衣服，等等，这个人不就是刚刚讲台上的人吗？ 只见不知名的强者还没走几步突然停了一下，面朝浩然的方向说道：“……” 什么，他说什么？为这么自己听不见？ “喂！等等……你刚刚说的……什么……”浩然很想追上去一探究竟，可是周围的景色又模糊了。 伴随着瞳孔再次恢复焦距，浩然感到打心底的无力感和莫名的愤怒？ 不知名的男子，这绝不是自己，可是自己却以他为第一视角在看。令人疯狂的压抑，充满着暴戾的紫色瞳仁，头发怒张，望着手中的断掉的青色宝剑中映射的自己，男子抬起头张嘴怒吼：“……” 浩然可以感到这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吼出来的，可是说的什么又没听到，也没有功夫回忆嘴唇怎么动的了，四道不同的剑围绕着自己冲天而起，仿佛要把这苍穹撕裂一般。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那是怎么样的末世啊，这片天地逐渐走向崩坏。 一份睥睨天下的气势如同四柄剑一般，此刻，世界在我的手里苟活！满是的敌意望着包围自己的芸芸众生：尔等，皆为蝼蚁！ “去吧！”下达最终的灭绝指令，四把剑带着四种不同的力量交融在一起！“咣——！” 白色，一片白色，浩然还保持着cao控剑的手势，这片天地就突然间变为了一片白色，原来什么景象都好像挥发掉了，也都好像全部是幻影，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浩然有些不确定地怀疑着。 “呵，被梦影响到心神了吗，小子？”这片白色的虚无中，有一点黑是那么的刺眼，黑色调的青年——艾尔，一身休闲装从远处走近，伸出五指在浩然的眼前挥了挥。“啪~”一声清脆的响指，将浩然拉了回来。“啊~” 浩然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可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哪怕自己的脚下也是，自己是否真实的踩在地面上，完全没有前后左右上下的感觉。“艾尔，这里是哪？” “这要问你自己，虽然我全程观察了一切。”艾尔笑了笑，打着哑谜。 “我自己？”浩然眉头皱了皱，随即舒展开来，“难道说，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 “bingo~可惜没有奖励。” “不可能，我刚刚还在做梦，这种抽象的意识世界，我怎么可能主动进入？”浩然摇了摇头，主观的断言道。 “你似乎，把我忽略了……” 经艾尔这么稍稍的提点一下，“啊，我想起来了，奥拓也有一次类似的经历！”浩然近乎激动的大声喊了出来，接着又手忖着下巴作出思考的样子，“可是，艾尔，为什么将我带到这里？” “我倒是觉得，是你自己识海的无意释放，将你拉进这些过往的记忆碎片中，我只不过顺手而为，让其多播放了几个。”艾尔说着又四周看了看，“话说回来，这里还真是简洁纯净呢，如果你没有经历过之前的假期，这里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呵呵……” 是吗，原来苏寒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世界恐怕一团脏乱吧，浩然想起苏寒做的一切，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对了，艾尔，我记得舅舅没有写过奥拓的心里世界，你去过，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奥拓的心里世界啊……”艾尔露出回忆的神色，“也是一个很纯粹的地方，那里除了一座空城什么人都没有，而城墙外是灰蒙蒙的一片。” “那时候的奥拓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吧，那座城是奥拓生活了1年多的边境小城。”浩然根据艾尔的描述大致推了出来。 “除此之外，原本是城市核心城主府的地方，是他自己的家，跨越了2个时间段的组合。”艾尔再次爆料。 “什么，竟然还能这样？！”浩然也有些惊讶。 两人交谈的时候，这片白色的天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点紫光，艾尔眼尖，第一时间发现，之后很是自然地流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马上就能见到了呢，浩然最大的秘密。 而浩然也被这个紫色的光点所吸引，暂停了和艾尔的交谈，“那是什么？” “去看看就知道了。”艾尔鼓动着。 浩然被这么一说，率先迈出了一步。待两人走进一看，很是精致的一滴紫色晶状物漂浮在那，这就是光源？少年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触摸，晶状物乖乖的飘下来，围着浩然的指尖转，但是有一股力量阻挡浩然握住它，而浩然又被这力量吸引。 “这是什么？”看着指尖跳舞的晶莹，浩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恐怕是某个强者的一抹意志。”艾尔一副严肃的表情。 “意志？”浩然心里惊叹艾尔的见识多广，本来不抱希望的提问，竟然有了回复，这可是他的精神心里世界，有什么应该是他第一时间探索得知。 “很是积极向上的东西，可以称之为师道——虽然最后想毁灭一切。”艾尔严肃后又露出了些凝重。“这个人很强，恐怕我要回归大贤者才能打赢。”（艾尔的过去曾经一片晦霭，在《风行堕天录》里知晓自己的过去后，却迟迟不回归，谁也不知它的意图。） “哦哦哦~”浩然不免有些激动，可是立马被艾尔浇了一盆冷水。 “别高兴的太早，我大致知道你的天赋怎么来的，就是它！”艾尔指了指浩然指尖的那滴紫色，“从你入梦起就会受其影响，并且随着你越强影响越深，估计释放的记忆碎片也会越多，你的人格和潜意识逐渐变为那个人的思念体，遇到大于此意志的本体的时候，就会被合并！”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浩然刚想得意自己成为挂笔，没想到代价如此之大，虽然目前感觉不到手里的东西有任何的恶意，但是未来啊，自己可不想为这个莫名的强者徒做嫁衣，怎么办？浩然向艾尔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我想做我自己……” 艾尔很是可靠的安慰道：“不过，以你现在的力量，离那一步还有很远的距离，所以，暂时用这个变强，最后一步的抉择才是关键，那时候才是你选择做自己还是做他意志的思念体。” “就这样？那么最后一步我如何才能做回我自己？”浩然放下手，任凭那滴晶莹又自动漂浮到半空，口气依旧充满担忧。 “个人意志 气运，如我所说，路还很长，你还有时间。只是以后要加强影响抵抗力的锻炼，这项由我来主持。” “加强影响抵抗力的锻炼，吗？”浩然咀嚼着艾尔的建议，但是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勒个草！这么说我以后睡个觉都不得不安生？” 回答浩然的正是艾尔的奚笑：“呵呵~哈哈~这是你要面对的事实，少年。还有，我这个人有个规矩，那就是喜欢不断刁钻的挑战宿主的精神极限……” “喂~我们之间没有这样的协议吧，等等，我想还可以继续商榷……”不等浩然抗议，艾尔对着浩然的额头轻轻一弹，“啪~！” “疼~疼~疼~”浩然忍不住捂住头，等他意识恢复感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在主神空间中自己的房间，自己就这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