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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卷:紫衣长歌,等同天秉!

    第三十五卷:紫衣长歌,等同天秉。

    深秋的严霜萧萧的落满梧枝

    梧枝上黑黑的印着钝重的斑痕

    远远的山坡上死去了半轮月亮

    月亮里波澜不惊的回荡着空响

    天涯边际里

    是你吗

    白光巷弄里

    是你吗

    心头心心念念的模糊身影

    是你吗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呼啸着黑色的晚风

    千万个沼泽里深陷进去数不清的梦想

    路上遍地的碎落荆棘和泥泞山石

    鲜血淋漓之后

    伸出手却再也抓不住你离去的背影

    血液干涸

    黑夜颠倒

    白天在黑夜里死去

    黑夜在白天里疯狂

    消逝岁月难熬尽枯荣千百个轮回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零剑宗禁修阁

    窗外凉飕飕的月光一丝一丝的从窗户的缝隙间爬进屋子里,像是带着深秋的严霜一般严严实实的铺在乌木桌子上,阳欢借着桌子上对抗寒冷的微弱烛光,右手还握着笔,整个头已经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沉沉的睡去,轻微的呼声摇晃着烛火,照亮了他周身一大片的空间。

    徐复回在楼上浩如烟海的书架之间徘徊了几圈,灰心丧气的走到二楼的护栏边上,一个飞身跃下,轻轻的走到阳欢的身边,目光垂下来静静的看着阳欢。

    “阳欢,你知道吗?”徐复回轻轻的坐下来,从桌子的另外一边端起盛着茶水的杯子,喝了几口,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沉沉睡去的大男孩,自言自语的说着话:“我现在很矛盾,最初认识你的时候,我原本只是以为你是众多考生中最普通的一个,但是随着和你越来越多的交往,我就越来越不能轻视你,你胸前的石哨,那日唤来的望归鸟,还有时时刻刻若有若无莫名的一股庞大神力,这么多的事,我无时无刻不想探知你的天秉,但是我好纠结,对自己最好的朋友用这种招数,未免太不光明磊落了!”

    徐复回端起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突出的喉结上下蠕动着,散发着一股男性荷尔蒙的青春气息,犹豫了一会,复回终于还是收回了手,他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阳欢,心头忽然一阵释怀:知不知道又如何呢!

    面前安静的烛火忽然轻微的摇晃了一下,徐复回“砰!”的一声把手里的水杯放到桌子上,眼角的余光瞥到窗外极快的闪过一个黑影,他心头莫名的涌上一阵欣慰,鱼儿要上钩了!

    复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了拍阳欢的肩膀,嗓音清凉的说着话:“阳欢,醒醒!”

    阳欢慢慢的从自己的臂弯里爬起来,伸出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活动活动了自己的脖颈,四周看了看,眼神迷离的看着免得徐复回,轻轻的问着他:“复回,怎么了?”

    “要起来看戏了。”徐复回故意的压低了嗓音,眼神坚定的看着阳欢,神秘的说着话。

    “看戏?看什么?”阳欢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阳欢,你知道吗?自从神湟被闵传抢走之后,我以为杨离会袖手罢休,没想到对我们更加穷追猛打!”徐复回忽然故意提高了嗓音,像是故意对着窗外那个一闪而过的神秘黑影说着话。

    阳欢一脸的疑惑,还没从睡意里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回答着他的话:“复回,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

    徐复回朝着阳欢使了个眼色,阳欢好像明白了什么,说了一半的话忽然停了下来。

    “喔,是喔……”

    “也不知道闵传会不会告诉杨离他拿到了神湟,那神湟可是我贴身的武器,杨离,闵传和小五三个人每天都形影不离,我现在若是想再趁机从闵传的手里夺回来怕是难于上青天了!”徐复回坐在凳子上,一脸得意的坏笑。

    阳欢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了徐复回的用意,接过他抛过来的话茬,同样的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当时都怪我没及时的赶过去,你自己一个人两拳难敌四脚,说起来也怪我。”

    “好了!”徐复回忽然把说话的声音降下来。

    阳欢放低了音量,小声的问着他:“走了?”

    “走了!”

    “你确定吗?”阳欢仍然是小心翼翼的问着徐复回。

    徐复回语气坚定的回答着他:“你别忘了我的天秉是什么了,别说是方圆百里,就算是这整个风侧,只要这片区域里有任何的神力波动我都可以感知的到,刚才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杨离和闵传的小跟班,那个叫做小五的人,他体内的神祇之力变化多端,体内的神祇之力不同于他人,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的天秉就是变化之术,刚刚你说完话,这片空间之内,他身体里特殊的神祇之力便忽然消失,所以我说,他绝对是离开了!”

    “复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你!”

    “你说。”

    “这亚特斯特大陆上,有无数的人,自然也就有无数种天秉,在他们没有发动天秉的时候,身体里的神祇之力几乎都是相差无几的,你是怎么区别的呢?”

    “很简单,标记!”

    “标记?”阳欢把手里的书一扔,忽然来了兴趣,追问着徐复回。

    “每个人体内的神祇之力在没有发动天秉的情况下的确难以区分,但是我可以穿透他们的身体,通过他们体内独特的神祇之力的流动方向作出标记便不会混淆,假若是再相似的神祇之力通过标记区分不出来,就需要用到特殊手段了!”

    “什么特殊手段?”

    “强制穿透他体内的神祇屏障,强行剥离出他体内的一丝神祇之力,让它发出性质的改变,颜色的改变,你可明白?”

    阳欢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没明白。”

    徐复回长出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踱了几步:“你听不明白是正常的,这是我的天秉,你若是学会了,我可就要喝西北风了,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什么话?”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徐复回忽然一笑。

    “嘿!谁说我是你徒弟啊!再说了,你的感知我又不是没学过,你忘了在星血场吗?”阳欢一脸得意的凑过来,两个人嬉笑斗嘴着。

    “好啊,等到哪天有时间,我教你标记的本事,只要你学得会就好!但是我现在唯一希望的是,这次的计划可以让闵传和杨离之间的关系彻底崩塌!就算是崩毁不了,产生点裂隙也能达到我这次的目的!”

    “我看啊,估计悬!你想让杨离和闵传之间结梁子,这不是说做到就能做到的,我看那闵传诡计多端,怕是不会上你的大头当!他肯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辩解的!”阳欢拿起桌子上的那个杯子,喝了几口。

    坐在一边的徐复回瞪着眼睛匆忙的说了声:“诶,那是我……”

    “你什么?”阳欢喝完水,同样也是瞪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徐复回。

    “没什么。”徐复回顿了顿,继续说着:“这世界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再稳固,也不可能会永远的严丝合缝,给你打个比方,河流里没日没夜奔窜的河水消失之后,最开始的时候,泥土是会变得粘稠,但是随着风吹日晒,它们就会慢慢的变得干涸开裂,当哪一天有一滴水落在他们开裂的缝隙之间的时候,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阳欢没有再说什么话,伸出手打着脑袋,静静的看着窗外月光投影过来枯叶的巨大阴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东之风侧—荒山祠堂前:

    空气里的青黑色光线悉数疯狂的射出。

    流光剑犹如幻影一般拖着绚烂的轨迹在天地之间肆意翻飞。

    眼前飞沙走石,雷电四起!

    “大块头,这姑娘到底要怎么办啊!”轻羽在一边扶着还在昏睡过去的夕照,一脸着急的模样,看着面前和荒夜对峙的北迁,匆匆忙忙的问着。

    北迁一脸严肃的样子,一字一句的说着:“想办法唤醒她,如果冥神镜的现世需要毁掉一个豆蔻年华女子的无辜性命,那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呦呦呦,大善人呐!”荒夜在一边阴阳怪气的嘲讽着北迁,眼神迷离的看着眼下的情势。

    “喂!你看!”一边的迎刺突然表情严肃的看着手里装着冥神的玉刻。

    “怎么了?”荒夜转过脸看着迎刺。

    北迁伸出手直指天空,天地之间肆意飞散的流光犹如集束一般,猛烈的下降,犹如疾风骤雨一般疯狂的汇集到北迁手臂的纹路周围,旋转了几圈迅速的往荒夜的方向冲过去。

    荒夜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唤出无上印痕,眼前的光束冲到自己胸膛的前一刹那,两鬓前的飘扬白色长发被一股气流吹开,接着自己的胸前突然放出一道光芒,冲散了那片光束。

    荒夜半惊半醒的回过神来,伸出手从怀里掏出赴尘在出发之前递给他的玉石,才反应过来,刚刚若不是这玉石放出的这道救命光芒,怕是这个时候自己已经……

    “都说你光明磊落,今天看来也是不过如此啊!”荒夜稳住慌乱的心神,一脸鄙夷的看着北迁。

    “对什么样的人我一向喜欢什么样的手段!”

    “你!”

    轻羽走到一边,把夕照轻轻的靠在一块山石上,拿起她的手腕,眼珠子机灵的转了转,片刻过后,他皱着眉头,一脸不安的神情。

    “怎么样了?”北迁侧过半个头,语气急切的问着轻羽。

    轻羽轻轻的把夕照放平稳,站起身来:“这姑娘应该是中毒了,虽然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是没有解药的话,怕是永远都醒过来,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迎刺给她下的毒!”

    “没错,是我!”迎刺从荒夜身后走上前来,一脸得意的表情:“我的确给他下了毒,是一种名叫蟾月的毒药,就是为了放着这一手!你今天若是不把她交给我,就算你把她带走,也相当于带走了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而已,三五日倒还好说,要是时间长了,她不吃不喝的,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劝你想清楚,要是真的为这姑娘着想,就把他交给我!”

    “你休想!不就是蟾月吗!寻得解药又有什么难处!”北迁声言厉色的呵斥着迎刺,怒目圆睁!

    轻羽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拽了拽北迁的衣角,靠过他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喂,大块头,虽然说蟾月的解药容易制作,但是其中有一味草药极其罕见,怕是找不到的!”

    北迁听了轻羽的话,眉头又紧紧地皱了几分,表情严肃的什么话也没说出来,眼下的情势,无论把不把夕照交出来,夕照都是难逃一条死路。

    “这,现在什么情况啊,嘻嘻?”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妖娆媚骨的女声,像是活脱脱从冰水里飞升而出的大雪一般,随后的一声嬉笑声充满了挑衅,空灵的像是海底深渊。

    北迁和荒夜等人随着声音寻过去,只是见得一名身材瘦挑的女子。

    女子的额头上带着三角形状的饰物,黑色长发直直的垂在后肩,一身紫色的轻纱包裹着曼妙的身材,一步一步像是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幽灵从远处飘过来!

    荒夜心头一阵:是她!曾经的小木屋里的和自己惊鸿一面的她!曾经在风年之城外和卡泽尔交手之后遇见的她!自己违心拒绝的她!如今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仿若从心头某一处忽然流淌出温热的液体,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了自己的心脏,全身瞬间布满了温柔。

    北迁的心头七上八下的跳着,面前这个荒夜的实力已经是不容小觑,眼下这样的情况自己没有把握可以制服的了他,突然出现的这名女子若是与自己为敌,怕是肯定要落下风的!

    “怎么没人说话了!”长歌伸出手掩着嘴唇,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一般,娇羞的容颜下是深深的城府。

    北迁的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暗暗地探知着这名女子的神祇之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程度,令人惊讶的是,这名女子的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神祇之力,一时之间担心自己感应错了,再次感应了一次,仍然是同样的结果,没有一丝一毫的神祇之力的反应!

    “喂!这里不关你的事啊!你一个小姑娘的,没事赶紧离开啊,要不然一会误伤到你!“轻羽一脸不羁的模样,完全是一个十足的贵公子的样子,他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紫衣女子,心头的疑惑像是海水涨潮一般,越来越不安!

    “呦,这里还躺着一位姑娘呢,你们几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姑娘在这大打出手,害不害臊?”长歌一边说着话,一边轻摇漫步的走到夕照的身边,满眼怪异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

    “喂,姑娘,你到底是谁啊,快点走啊,不是和你开玩笑的!”轻羽再次重说了一遍。

    北迁表情的严肃的看着面前这个怪异的紫衣女子,警惕的问着她:“姑娘,你到底是谁!”

    长歌掩面莞尔一笑,一身轻扬紫色纱裙的边幅还带着淡黄色的流苏,妖娆媚骨的声音像是从海底抽身而出的神秘人:“你们两张嘴一起问我,可我只有一张嘴啊,你要我怎么回答啊?”话说完,长歌眼神温柔的盯着对面的荒夜,一步一步走到荒夜的跟前,伸出白如羊脂的修长双手轻轻的整理着荒夜凌乱的衣襟,轻微的仰着头看着荒夜邪魅的眼睛,继续说着:“你呢?你也准备什么话都不说吗?”

    “我……”荒夜的双颊忽然变得彻红,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什么话。

    “让我替你说吧!”长歌放开荒夜的衣领,继续说着:“你是肯定想问我怎么在这里。对吗?”

    “嗯。”

    “我来帮你收服冥神镜!”长歌对着荒夜说完话,转过脸看着北迁和轻羽,原本柔媚如水的眼神里忽然衍生出无数尖刺和利刃,犹如黑漆漆的空洞一般,藏着无数只庞大的怪兽准备从黑暗里随时冲出来把两人撕咬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