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节 解决问题才能做事(2)
夏日的嫩芽都显得粗狂了很多,不像是春天的那种稚嫩的味道,让人欢喜,因为可能过了一夜,这些嫩芽就会变成粗糙对于牙齿,会拉嗓子的感觉。 一阵清风吹过去,白日被阳光照射出来的光亮的天空,此时却慢慢地冒出了一阵的烟雾,这些烟雾因为特殊的水雾显得有点迷离,不过山里的人早就习惯了这一切,根本就不当回事,如果是那些修道的人看到的话,肯定会说这里有神仙什么的。 烟雾像是一群不听话的孩子一样,从山里冒出来之后,就直取山袁庄,似乎后面有东西追逐他们一样,而这些烟竟然不散,就算是碰到了那些火把也是如此,反而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围绕着他们不停地飞舞。 这几天都是晴天,地上的野草也在渴望天上的雨露落下,滋养着自己,而这些不过是寻常事而已。 忽然一阵清风变成了一条奇怪的蟒蛇一样,在空中跳舞,将本来轻柔地抚摸着地上野草的手腕,变成了猛然想要将地上的野草全部都给拔出来,扔掉的冲动,四周的一切都变得迷糊不轻,似乎根本就看不到一样。 羊圈里的羊,牛以及之前抓回来的野猪还有一些小的野猪等,都已经不在圈里,而是躲在了之前给他们修建的房子里,虽然不能全部遮盖住接下来的一切,可是却可以让他们觉得安全,在深山里,在阴雨天气里,在电闪雷鸣的日子里,你总是会看到一些动物躲在一些比较安全的地方,动物不比人傻,只是因为他们更加懂得如何生存而已。 “滴答……” 忽然,一个差不多有鸡蛋大小的雨滴从空中的某个奇怪的阴沉的黑雾当中掉下来,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地面上虽然有野草,可是却更加有的东西是黄土,这颗雨滴落在了地上,直接就砸出了一个小坑,粉尘和雨滴相互交成,化作一个奇怪的形状落入另外一个土地上的野草上面,本来干净异常的野草精神的野草叶子上忽然抖动了一下,却是变成泥人的模样。 “嘟嘟……” 马棚里的马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下下雨,是它们不喜欢的,虽然在川蜀之中,是它们的家乡,可是不代表就真的喜欢这样的环境,所以,它们不停地嘟囔着鼻子,似乎是打算弄点不一样的感觉来。 晚饭吃的和平时一样,只是因为收拾了孟家寨子,不少人的心情比较奇怪,不敢睡死了,特别是李家寨子和古槐村的人,虽然也是躺在房间里,软乎乎的被子躺着很舒服,可视化他们却不敢睡死了,担心如此真的睡死的话,就有可能醒不来,手边放着自己的武器。 滴水慢慢地变成了一阵密集的子弹一样,从天空射下来,将地面上的一些野草都给折断了,同时将一些所谓的空地都给倒出来一个个的坑,而外面的灶台等,也和马棚以及羊圈一样,被修建了一个小房子,目的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保护着这些的东西,那些铁锅之类的东西可是价值不菲。 外面滴答滴答的,屋子里安静的很,这样的环境,其实非常适合喝茶,聊天,发呆以及和自己喜欢的人相聚。 以前在松洲的时候,天气很闷热的时候突然来一场雨,叶檀总是会在自己家的凉亭里坐着,身边不留一个人,只是在自己的手边放着一壶茶,自己一个人看着外面的像是窗帘一样的雨幕发呆,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当初刑天等人都以为是文雅之人的一些爱好而已,他们自己却做不到,可是现在这里自己是带头的人的时候,刑天却发现这样的感觉真的非常好,就像是自己根本就不在意地在这样的地方流浪一样。 人在极度安静和极度烦躁的两个环境里,总是会衍生出一些奇怪的念头,你不知道,也不会知道,却又不得不去思考,这就是人生。 很快,整个县城都沐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阵雨里,不过呢,大家似乎都习惯了,很多人都只是随便地将门给关上就行了,甚至于很多人根本就不动,因为有些人根本就没有家,虽然这个地方不大,却依旧有不少的乞丐,他们只是双头抱着脑袋,就当是有帽子可以遮风挡雨了。 雨水顺着他们的脑袋慢慢地流下来,然后直接就流入了地上,本来干净的洁白的水,却在这个过程中化成了点点的黑水,看着真的是恶心不已。 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这个可不重要,重要的是可否吃顿饱饭,能够吃饱了就一切都好,吃不饱的话,就会骂天骂地,不过呢,自从山袁庄来了之后,他们似乎吃的不多,因为他们总会给这些人一些吃的,虽然可能不是很丰盛,可是却非常的有口感,里面的东西都不是剩饭,似乎是给他们准备了这些东西是刻意去做的。 陈芋头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是个乞丐,今年二十五岁了,可是却已经乞讨了七年了,身体干瘦如柴,在这七年的时间里,他好多次差点饿死,也有几次被疾病折磨而死,这样的人在大唐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除了松洲。 陈芋头现在是个小头目,乞丐里的人都没钱,没粮食,可是呢,却需要一个头目管理一下,所以,在榆林县城,他看似毫无权利,却还是有一点的,之所以能够这样子成为这样的人,是因为他以前是孟家寨子里的一个奴隶,后来趁着一些机会跑出来了,本来是打算离开这里,可是后来在榆林县城就生病了,差点死掉,后来为了乞讨,就将自己的腿给打折了,然后将自己的脸给用热的东西烫住了之后,就算是毁容了,最后还用一些木炭将你自己的嗓子弄的沙哑了。 他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是为了活下去。 陈芋头没有父母,没有孩子,没有兄弟姐妹,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就是一个奴隶,父母到底是谁,他不知道,反正是稀里糊涂就活到了十来岁,后来要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孟舍想要将自己当成**玩一把,他还可能这辈子都躲在了孟家寨子,但是呢,当他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就打算跑了,一路上受伤无数,却没有办法,只是想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