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一章 威胁消失
战阵上的伤亡和痛苦呼号刺激着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近在咫尺的立功机会则又带来了双重的刺激。近百个向前扑击的身影便令红衣感到深深的绝望,她就算拼尽全力也不过是拖着四娘后撤了十几步而已。 能拖动那么沉重身躯也是因为放在盾牌上才能省力,但相比大步奔来的数十个蛇蛙人战士就太过缓慢了。以大角度向后倾斜拖拽的红衣终于是坚持不住,稍微出现点脚滑腿软的情况就跌坐在霖上。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听到略微不同的声音划过,那是米图卡忙碌了一阵才准备好的远程抛投。随后又传来了一声熟悉的碎裂响动,怎么听那声音也觉得是隔壁街工匠造出来的陶罐,不过那玩意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之上呢? 微弱的疑惑在生死之际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哪有船桨一样的大剑挥下来时还可以去想些不着调的东西?这一念头在红衣的心中甚至没能维持超过一眨眼的时间,因为她只是下意识地抬手想挡住必杀的攻击。 又锋利又沉重的武器可以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因为这玩意不仅可以将人一斩两断,横过来用也可以将脑袋拍进腔子里。所以面对这么大兵器的攻击可不能光是抬起一只玉手,总得来些更有力量、更结实的东西才能幸存下来。 “当啷!” 那力量直接将带着呼呼风声砍下来的重剑击飞上,不平衡的翻滚旋转中就带出了一连串的怪异响声。若能仔细看还能发现那把刀是被从后部靠近握把处的位置弄断的,任性的部分就像是根本不屑对最弱下手似的。 红衣来不及将摔山抬不起来的左手也抬起来,就是想将四娘那套了臂甲的胳膊举起来也不校她在听到那声陶罐脆响和金属的清脆高音时都只顾紧紧闭上双眼,同时不停地在心中努力重复念力的cao作方法。 本来以为自己能听到的最后声音和最后想法就是那些了,但左半边身子的疼痛和麻木依旧在折磨着身心。被绝望和恐惧交织裹挟的红衣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觉得还能听到更多细碎零散的动静可实在是太好了。 数之不清的金属物品在交相撞击,从质感上有质地纯粹且响亮的物件,也有质地浑浊且沉闷的物件。甚至就是原本令人厌恶的飞虫响动声也突然变得分外悦耳,这起码还意味着自己存于世间,而不是被可怕丑陋的怪物给劈成了两半。 只不过从声音的响动上与平常倒是有着很大区别,这就让还保持着闭眼待死姿势的红衣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可以简单判定又许多东西突然落在地面上了,因为传到耳中的质感则像是一整仓库的东西都被砸在霖面上。虽然完全不理解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但对红衣而言更重要的则是许多“咯咯咯”的叫声都不见了,就像是突然都闭上了那恼饶嘴巴一般。 “怎么?不杀我?是要抓俘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