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八章 最大修行
康安伯那里,皇帝也象征封了个将军头衔下去。狂沙文学网他还是那个心思,此刻没必要将康安伯抬太高为老五树敌,若他,老五有本事上位,那封赏之恩便留给老五吧…… 另外,为了安抚康安伯,皇帝还召了先前朱常哲回避未能见到的两位表亲姑娘入了京。 他拍着儿子的肩。 “朕以为,你选一个,在二十五那封王时,便收作侧妃吧。你觉得呢?你娘不在,你外祖父这些年对你也算是上心,亲上加亲是好事。”皇帝的暗示够明显,这是告诫他不能失了康安伯的心,朱常哲没法说不。 太后那里,两位姑娘被带了来。 朱常哲扫眼那两人,脑中全无印象,他表示一切全由皇祖母做主。 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太后倒是负责,好一番观察了两位姑娘后,还是问过了朱常哲的意思。 “两个姑娘长得都好。一个沉稳干练有主意,一看就是个能干的。另一个活泼开朗很讨喜。其实于你都是不错的,康安伯应该也费了一番苦心了。哀家觉得,既是侧妃,还是要你自己喜欢,你自个儿选吧。” “讨喜的那个,会看眼色吗?” “都是调教过的,会着呢。” “那就,讨喜活泼的那个吧。” “也好,反正是侧妃,用不着多麻利,你人又在外地,府里没什么事务,只要会照顾你,讨人欢心就成。” 朱常哲没说话,他只是单纯想要一个与那人完全不同的人放在边罢了,既是打算忘却,如何还能睹物思人? 被选中的姑娘叫做周静宜,与康安伯一个姓,笑起来嘴边有两个甜甜的酒窝,看似全无心机…… 腊月二十,朱常安封王了,授金册金宝,岁禄万石。 他的体在十五前后就好的差不多了。 对于为何提前痊愈,御医的解释是:医治及时;四爷练武底子好;用的药也对症。 简而言之就是天时地利与人和,老天眷顾。 如此,封王如期举行。 与前世一样,他是“安王”。 巨大的“安王府”匾额挂上了府邸。 然而意气风发的朱常安,并没有收获想象中的满足感。 李纯和朱常哲由于是前一晚才快马加鞭抵京,当便双双告了假,皇帝了,让他们先在家休息。若是疲累,就不用去参宴了。 朱常珏心不好,只到安王府门口象征晃了一圈便走了。太子注重表面功夫,虽早早到场,可一见几个兄弟都没到,顿生了烦躁,喝了杯酒也告辞了。 转眼,几个皇子里便只剩了朱常淇。 墙头草自然惯会见风使舵,没道理就他自己一个巴巴留着,倒似与朱常安站一路,他眼珠子一转,立马找了个由头离开了去。 如此,好好一场大宴,竟连一个帮着撑场面的兄弟都没有……朱常安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局势和气氛都有些微妙,有些份略尴尬的宾客虽接了帖子,可一直在观望,见几位皇子都不积极,安王府又一派冷清,忍不住想要避嫌。 于是,大部分人都是到了王府门前恭贺上几声,送上份礼,道声抱歉和不周,寻个由头就离开…… 一时间,安王府门口倒比里边还要闹。 前院如此,后院也差不多。 男宾都离开了,女宾自然更少了。 昭妃一贯没什么人缘,娘家又无势力,自然没多少可来往的宾客。王玥倒是在京中短时间交好了不少人,可无奈人不在。 如此,看着空dàng)dàng)只落坐不到一半的厅堂,朱常安气得想打人。 他最感安慰的,倒是以往与白将军交好的武将来了好几个,这是来给他撑场面来了…… 他难免想到前世。 那时他封王是几个月之后了。 虽晚,但因着他南行有功,圣上抬举,他得了个实务,正是风得意,当,宾客满堂,座无虚席。由于那人的相帮,他全无财力之忧,她给他造势,给他砸钱,给他请了杂耍戏班,给他派米撒糖…… 安王府的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谁都要来道一声恭喜…… 然而,他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 五天之后朱常哲的封王却是另一派场景。 封王,开府,纳妃,三喜临门。 朱常哲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康安伯又刚立大功,宾客自然坐了满堂。几个皇子一个不缺,都来了。 李纯也去了,还捎去了程紫玉送的礼。 “我回京时她让我带的,祝你万事马到功成。” 程紫玉的礼是一匹陶瓷奔马,工艺精巧,做得惟妙惟肖,尤其那气势,磅礴恢弘,让人一震。甚至从那一丝不苟的马鬃,都能感受到此马非同凡响,是万里挑一的宝马…… 朱常哲正是属马。 “她手艺又精进了。”他喃喃道。 李纯笑笑入座。 朱常哲这才注意到章鉴名字是程翾,不是她。他忍不住一阵苦笑。够了,真的够了,他真想唾弃自己了…… 酒桌上,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吹捧和试探。 朱常哲渐渐成了众人“围攻”的对象。 酒一多,氛围就了。 酒席才到半程,朱常哲就喝多了。 朱常珏如当对付朱常安一样,打趣说王府里不闹,他已准备了四个美人,晚点会送来。随便五弟收作侍妾也好,用作奴婢也罢。 “长兄赐,不敢辞。”朱常哲并未推辞,反而爽快收下。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包括朱常珏在内的所有人意料。朱常珏也以为,这个五弟即便不会恼羞成怒,也足够让他难堪尴尬为难一二。 后来,大部分人酒都多了。 朱常哲是被下人搀扶着进的洞房。 他醉的不省人事,眼皮都掀不起,直接被下人抬上了。 “王爷三喜临门,一直被灌酒,喝的不少。今晚怕要劳烦侧妃娘娘多费心。”朱常哲的心腹说完便退下了。 周静宜自己挑开了盖头,深抽了一口气。 “姑娘,这……”丫鬟瞧着上睡过去的朱常哲,有些无措。这个模样,显然是没法洞房了。 “王爷,王爷醒醒……”周静宜摆笑,轻轻推了朱常哲。 “王爷,您瞧瞧妾。今,是您与妾大喜,您不看我一眼吗?” 朱常哲嗯了一声,眼皮掀了掀,翻了个,面对了墙又睡着了。 周静宜又唤了两声,这次朱常哲全无回应,连呼吸也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