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药人现世

    “那长老，您说的啥，俺们听不懂，这些和咱们娃娃丢了啥关系啊？”不少家里丢了孩子的男人插嘴询问。【】“哎！造孽啊！”长老长叹一声。“当年，我们的先人被医家的人抓来作为俘虏，他们丧尽天良，用我们的先人给他们试药，后来他们发现，如果试药的人不死，他们的后代就会产生一种奇特的能力，可以作为药品的组成部分，而这些人就被称为“药人”，这些“药人”的功效以未成年的孩子功效最好，所以当初我们的先人大部分都经历骨rou分离的惨剧，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姜王反叛的主要原因，从传承里得知姜王就是当初一名“药人”被父母冒死藏匿，最后逃走，成年后认识医家的敌人，最后才有覆灭医家的结果！”“啊！那我们的孩子不是也要被制成药物！”一些丢失孩子的父亲一屁股瘫坐在地下。“长老，救救孩子啊！我们该怎么办啊？”这些父亲有的已经痛哭失声。“哎！按照传承，我们的祖先誓言已经完成，现在不必要再看护这块禁地，有地方投奔的可以带着家人离开村子，也永远不必再回到村子。”王子恒听完这一切，脑海里翻江倒海，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按照道理他要寻找医家，求人于事，而且在他的理解里，既然自称医家，医者悬壶救世，应该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可是从老汉说出的话中，完全颠覆了王子恒的看法。王子恒义愤填膺，觉得胸中憋着一口气，插话说：“现在是文明的世界，你们可以把这些话对警察说啊，这样他们就有了目标，说不定可以救出孩子！”“年轻人，虽然说我们这些姓姜的人祖先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这么几千年下来，大家早就成为了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整合完传承后，你觉得我们能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你和姬馆长这两个外人，为了孩子我们能不告诉警察吗？村长就打电话去了县公安，把我们知道的统统地告诉警察，可是警察问我们医家的人有什么特征？长什么样？住在哪里？联系方式等等这些基础资料，我们一无所知。警察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按照常规检查县城内外出入的人流。”“的确，不管怎么说警察抓人总是要凭借着证据的，而且就算有证据，你也总要让警察有抓捕的对象啊！”姬馆长出言说出长老想说的话。忽然，从通道传来脚步声，刚才给王子恒他们开门那个精廋的男人又再次跑进来。“村长，村里来了好多警察，县上的李队长也来，正在找您呢！”姜村长一听，脸上露出喜色，地上瘫坐的汉子也仿佛看到希望。大家都有一个想法，难道是警察有了新的线索。“大家分开走，在家待一会，然后来我家！”姜村长雷厉风行地发布命令。众人开始有条不紊的从一些隐藏的门开始分散，姜村长对姬馆长和王子恒说：“你们跟我走吧！”说完前面带路，王子恒这才发现这个土山比想象的要大和复杂。王子恒和姬馆长前脚刚从村长家的后门进来，前门那边就传来敲门的声音。村长安排王子恒他们在正屋里面等着，然后一个人走到前门。陈旧的木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呻吟缓缓打开。“姜村长是我，县里的李队长！”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看起来略微有些发福穿着警服的本地刑警队队长李坚强。后面还跟着一批人。姜村长赶紧地把李队长让进来，跟着李队长的人也陆续地走进姜村长的正屋。“陈队长？胡大海！”原本在正堂坐着的王子恒一眼就认出了跟着警察进来的两个熟人。“王子恒！”陈队长也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王子恒。“陈队，你们认识？”李坚强低声地问身边的陈队长。陈队长点点头，没有多言语。分宾主落座后，李队长开口说：“姜村长啊！县里对你们村儿童失踪案子非常地重视，特意向省里公安厅申请协助，这不把市里的神探陈队长都给请出山，还有一些办理儿童拐卖案子经验十分丰富的警员从各地抽调过来。”“谢谢政府，谢谢李队长！”姜村长听李队长这么一说，老泪纵横。“老人家，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帮助你们把孩子寻找回来的！”李队长身边一位文质彬彬的警员出言安慰姜老汉。说话间，姜村长的门口人声鼎沸起来，姜老汉站起来看了看，“李队长，门口都是丢失孩子的村民，他们一定听说你们来了，所以想进来听听！”李队长和陈队长低语了几句后说：“那就让他们进来吧！正好我们也了解一下案情！”姜村长招招手，门口涌进来二三十号人，有男有女，王子恒看见徐滢拉着婷婷也跟着人群走进来朝自己这边走来。王子恒能够理解陈队长地出现，但是胡大海地出现让王子恒迷惑不解。根据王子恒对胡大海地了解，这个人知识渊博，靠着一些社会关系做一些生意，上次看见他和陈队长的下属陆菲一同离开，王子恒还担心他是不是犯法被抓呢，现在看起来情况不一般，看他和陈队长两个人眼神交流的样子，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浅。屋外的人群终于渐渐地安静下来，李队长站起来做了一下思想动员，然后又安排手下的警员把进来丢失孩子的父母单独找出来。“陈队，你看要不要把不相干的人请出去！”李队长和陈队长商量。陈队长看看人群中一脸焦急的家长父母，对身后的陆菲和赵乐说：“你们两个根据李队长他们提供的笔录，把这些丢失孩子的父母再询问一遍，看看有什么线索。”“其他不相干的老乡就让他们暂时回家。”陈队长把自己的意见告诉李队长，“那这两位？”李队长指向王子恒和姬馆长。“王先生？能不能说明一下你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陈队长脸带微笑地问。王子恒没有什么顾虑，把自己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来到这里，和今天来这里的经过都对陈队长做了说明，不过里面没有包含那座大殿和姜家祠的事情。李队长一听和媒体有关系，眉头紧皱，警察最怕在案子还没有头绪的时候有媒体介入。而陈队长身边的胡大海却对陈队长耳语几句。陈队长点点头说：“李队长，就让他们留下，可能会对我们有所帮助！”村民渐渐地被警员带走，整个大屋子里面就剩下李队长，陈队长，胡大海，王子恒，姬馆长，徐滢带着婷婷却被赶了出去，村里留下了姜村长和几位老人，还有那个一直跟着李队长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警员和一个书记员。“姜村长，晚上你们打电话到县里汇报新的情况，正好陈队长他们刚到，对你所说的情况十分的感兴趣，直接又从市里请来顾问参与这件案件。”说到顾问，李队长指了指陈队长身旁坐着的胡大海。“你看你再把电话里和县里警官说的内容再给市里来的同志复述一遍，怎么样？”姜村长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众人，看了一眼姬馆长后，就把刚才在姜王祠里面说的内容又复述一遍。。“姜村长，按照您说的，那么我们可以猜想，你们姜姓人应该和你们说的医家人有过间断地接触，不然为什么说奋战这么多年？”陈队长的思路果然和其他人不同，大家都是想着医家的人如何的惨绝人寰，而没有想到战斗的过程。“陈队长说的对，不过这就不是传承里面的内容了，按照我们祖辈的口口相传，原来我们神农庙村并不是在现在的位置，而是在村后的山上，整个村庄整体被摧毁的次数超过了五次，而每次摧毁后都不断的翻修和重建，实在修不了，就迁址下山，靠近旧址的位置再从头开始。”“那么古代的时候，你们是靠什么抵御的呢？”陈队长显得十分关心过去发生的事情。“就像您说的，我们姜家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过去抵御一是靠着有利的地形，过去村子都是建造在高处，易守难攻，另外按照老人的说法，的确是有人帮助和支援我们。”“啊！知道是哪些人支援你们吗？”陈队长问。“这次你们村子发生孩子丢失的情况，有请援吗？”“不知道是什么人支援我们，也没有人知道怎么样找人帮忙了，按照我父亲一辈人的说法，自从日本人来过后，我们的村子也就没有发生过像老人所说的那样的战争。但是日本人打仗的时候，村里的确死了很多人，也造成很多过去的事情都无从知道，只把最要紧的东西保存下来。”“那么你们知道你们所谓看守的禁地是什么吗？”陈队长身边的胡大海忽然出声询问。其实这一点也是王子恒他们一直都想知道的。因为稍微分析一下姜老汉他们所说，姜姓人遭遇的这么多次的战争就是为了阻拦所谓医家人进入禁地，禁地里面一定有着医家人一定要得到的东西，所以如果知道禁地里面有什么的话那么对于分析医家人的目的那是非常有帮助的，退一万步说，如果知道这些孩子的确是医家人绑架的，那么一旦警察率先了解禁地的情况对于潜在暗处的医家人谈判立刻就占据优势，起码可以把他们逼出来。可是大家都失望了，姜村长对禁地里面有什么一无所知，而且连禁地现在准确的位置都一无所知。姜村长说从他的父亲开始，姜姓人只是知道要看护着神农庙村附件的这些土地，不让人乱挖乱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后来把过去村子所在的遗址都种上果树派人看守的原因。“看来首要的事情咱们要先找到姜村长所说的禁地！”胡大海自言自语。“如果根本没有姜村长所说的医家人呢？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医家人劫持的小孩子，就是普通的拐卖案件，那咱们不是白忙活！”李队长语气中充满了置疑。“这样，我们兵分两路，胡大海你带着人去找一下姜村长所说的禁地所在位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而李队长你带领人看守住县里的交通要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等陆菲他们对完案情介绍后。我们再研究一下具体的方案。”很明显陈队长现在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子恒兄，有没有兴趣明天和我去一探遗址啊！”胡大海主动上前邀请王子恒参与他明天寻找遗迹的工作。“求之不得，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发掘神农氏不为人知的故事，如果真的能有惊天发现，那么对于我们拍摄实在太有帮助。”王子恒满口答应，同时还把姬馆长介绍给胡大海认识。几下寒暄后，姬馆长和王子恒就提出告辞，在门口遇到等他们的徐滢和婷婷就返回吕大娘家住宿。而姜村长把自己的宅子收拾了两间作为临时的指挥部。“童子失，路人至；定魂现，神农活！”屋里胡大海抽着烟嘴里念叨着姜村长刚才复述的四句偈语。“大海，你对这四句话有什么看法？”陈队长问着胡大海。“小虎你这次来这里协助查案，我看不是那么简单吧，是不是你的上级给你什么指示？”“大海，不管我的动机是什么，你不能排除如果这次真的查出些东西，第一可以挽救这里丢失的孩子，另外二十年前的那些案子也会有些眉目，我想这也是你这次愿意来帮我的原因吧。”“那你说错了！”胡大海说着从陈队长桌前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我主要是看中你们警察顾问一天一千元的津贴！这么好的待遇，不来的人是傻子！”第二天清晨，胡大海早早地来到王子恒他们借宿的吕大娘家。刚准备推开篱笆进去敲门，就见一间屋子里面出来一个小姑娘，脆生生地问：“你是来找姬爷爷的吗？”胡大海想起来昨晚和王子恒在一起的那位老者就是姓姬，立刻笑着说：“是的，我是来找他的！”“他们还没有起床呢？”小姑娘说。小姑娘长得可爱，胡大海有意逗她说：“那你为什么起来这么早啊？”“我要陪奶奶早上去采药，所以起得早！”婷婷回答。“奶奶生病了？”胡大海继续问。“奶奶眼睛不好，要采早上果树上的露水，可以治疗眼睛的！”婷婷认真地回答。“婷婷和谁说话呢？”屋子里面摸索着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吕大娘。“是昨天晚上在姜爷爷家认识的叔叔！”婷婷看奶奶走出来，赶紧跑过去搀扶。“大娘，你好，我是来找姬馆长和王子恒的！”胡大海自我介绍。“哦！他们住这几间屋子，不过你来得早，听声音他们还没有起床。”说着吕大娘用手指了指房门紧闭的两间屋子。胡大海问清楚王子恒住的房间，敲响了房门。可奇怪的是，敲了几下并没有人出来开门，胡大海诧异地回头看了看吕大娘。“我和孙女一早就起来，没有看到他们出去，你再敲敲！”胡大海又敲了几下这次加重力道，门都敲的砰砰响。这次终于听到屋子里面有人起床的动静，过了一会，门打开，只见王子恒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口。“你怎么睡的这么沉？”胡大海向里张望看见另外一张床上，姬馆长还在睡着。王子恒看清楚来的是胡大海，含糊说：“也许昨天赶路赶得辛苦，这里空气又好，就睡得沉。”，王子恒回头看看还在熟睡的姬馆长，“我把老馆长喊醒。”王子恒过去把姬馆长摇醒，然后出去敲响徐滢住的房间门，也是过了一会，徐滢才过来开门，看起来也是睡得很沉。大家梳洗完毕后，吕大娘已经把早餐做好，胡大海虽然吃过早餐但是还是忍不住又吃了一份。“大海兄，你什么时候成了警察的顾问了？”王子恒在吃早饭的时候忍不住询问。“只要有钱挣，做什么不是做！你也知道我懂的东西比较杂，警察有的时候遇到不清楚的，那些科班的教授又提供不了线索的时候，就会来找我！”胡大海的解释符合王子恒对他的了解。早饭结束，王子恒和姬馆长还有胡大海商量了一下，徐滢开车先回摄影地准备一下，然后带着摄制组赶回这里。而王子恒和胡大海还有姬馆长三个人去寻找一下遗迹，看看有什么禁地的线索，最好是能够找到禁地大概的位置。徐滢虽然不愿意离开王子恒的身边，但是毕竟是上司安排的工作，只得以大局为重。讨论结束后，婷婷就带着徐滢离开去村上拿车。而胡大海和王子恒在姬馆长的带领下，再次走上吕大娘家后面的高坡去探访遗迹，走的时候胡大海还问吕大娘借了一把柴刀说是砍伐杂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