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杀机毕露
那小厮见大汉出去,立刻俯身去解彩蝶身上的戏衣。.00Ks那戏衣是乳白色的,极为贴身,衣衫犹如彩蝶的名子般,上面有一条条的七彩斜纹,穿在身上犹如蛇皮。下身也是贴身的小裤,衣料柔软,也有斜纹,穿上后妙相毕露,需要在外边再套一条蓬松些的超短裙遮蔽要害。 说实话,彩蝶虽是歌姬,但她的穿着绝对比她的声音更加的勾人,而且彩蝶的身段极好,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穿上这极具诱惑的服饰,唱起歌时不忘以舞蹈助兴,将一身骨rou柔软地扭动起来,如同一条美女蛇般,才吸引了许多的看客欣赏,成为所在戏班的台柱子。 不一会儿,体态丰腴的彩蝶便被剥的不着寸缕了,幸好这棚子里炉火烧得正旺,热气是往上走的,二楼更衣间里密不透风,更是闷热,倒不虞使人受凉。那小厮换好彩蝶的衣服,又把房内所以的衣服全都搜刮了出来,往窗外一扔,如此一来即使彩蝶和惜花在小厮等人行动之前苏醒过来,也不敢轻易叫人来了。 彩蝶和惜花应该感到庆幸,那小厮可不是什么善茬,之所以留了她们性命,只是因为小厮也是女人,有不杀女人的原则罢了。 完事后,小厮舒展了一下筋骨,从桌上拿起一件面具,便走到直通戏台的一扇门前,微微掀开棉布帘子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扇门是直接通向戏台的,而戏子们无论表演还是退场都需从转角处的楼梯上下。外面的戏台上正有位说书先生,说书先生大冷天的在一个不拢声的空旷高台上说书,效果实在不怎么好,好不容易说完一个桥段,便在稀稀落落的掌声中鞠躬下了台。 那小厮听见乐曲声又起,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嘴角便轻轻一勾,露出一个非常女人非常魅惑的笑容,她将一个细细短短的管儿小心地含在嘴里,缓缓呼吸了一下,又将从桌上抄起的那只桃花面具罩在了脸上。 彩蝶每次演出,都会在脸上加了一个面具,给人以朦胧的念想,等唱完之后,才会摘下面具,她觉得如此做来能更加的惹人注目。 而实际效果也当真不错,彩蝶自打带上了这桃花面具,众看客欲窥其庐山真面,反倒使她更受欢迎了。因此彩蝶又在普通的面具上进行了装点,就变成了眼下的桃花面具。 可是彩蝶怎么都不曾想到,就是这桃花面具,差点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她的桃花面具成为了有心人极佳的藏匿手段,那小厮看上的就是这点。 不过彩蝶和惜花每次都是一同献唱,而混进王府的歹人们来的仓促,事先也并不知道戏班会安排二人同唱,结果只有小厮一人适合冒充,好在小厮出现在戏台上时,班主除了微微一愣外,并没有提出书面异议,使得小厮的计划能够继续顺利进行。 王老寿星在二楼坐定,一旁是王大全和几位身份尊贵的宾客,其他人都站在他们身后,对面的歌姬彩蝶登台了。这美人儿体态优美,刚一出场,摇曳生姿间便博了个满堂彩。 乐师们奏起了音乐,“彩蝶“随着乐曲声在台上柔声轻唱了起来,她的声音低沉且蕴含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隐约让人感到像是铿锵相击的刀剑之声。那是力量之美,是强者之音,那是儿女情长,也是英雄豪迈。 如此荡气回肠,金戈铁鸣般的音节竟然出自一女子之口,实在让人大感意外。而最意外的当属戏班的班主大人了。 班主站在台下,见对面楼下楼上的客人屏气凝视,全神贯注看着彩蝶的表演,心里不禁美滋滋的,可同时又是纳闷:这彩蝶什么时候像是换了一副歌喉似的,而且惜花又在哪里?怎么没有和她同台献唱?不过既然反响如此之好,班主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却不知彩蝶早就另有她人,他真正的台柱正赤身**的和周公相会呢! 台上的彩蝶不仅唱的动听,全身上下更是在不断的扭动着,如花蝴蝶般翩翩起舞,做出种种高难度的柔软动作,好似那一个软玉似的身子全无一根骨头。 班主看的有点呆了,平时彩蝶献唱时也会以舞蹈相伴,可是她的舞技向来一般,只是靠妖娆的身段摆sao弄姿,诱惑撩人。而现在,她却表现出了高超的舞蹈技巧,一招一式,优美高雅,将清纯与妖冶,天真与魅惑,力量和柔美,高贵和堕落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 这样的舞技绝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掌握的,没有练过软骨功一类的功夫,或者有一定的武学基础,这样的舞蹈扭上几段,不扭了脖子断了腰那才叫怪。 平日里,妖娆的女人并不少见,可是能将妖娆和刚劲同时展示的女人却是太罕见了。 “彩蝶”的声音和舞蹈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更是激发出了男性最原始的**,就连六旬的王老寿星都隐约喘着粗气,正不禁让人怀疑他老迈的心脏能否挡得住“彩蝶”致命且另类的诱惑力。 林恒也是看得赏心悦目,一双眼睛尽在人家美妙的身段上留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这样大大方方欣赏美女的机会,他是不会错过的。 盯着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林恒难免联想到馨儿和身边的莫愁,馨儿的舞蹈将女性的柔美展现的淋淋尽致,与台上的美人儿属于两种风格。但莫愁却是相似,她的功夫底子可是出类拔萃的,既然舞剑这般惊艳,那么让馨儿教授她一段柔美的舞蹈,不知道能不能和台上这女子一样,将刚与柔结合的如此融洽。 想到这里,林恒忍不住的侧脸看了一眼莫愁,后者似乎猜到了他的所思所想,柳眉一竖低声道:“看戏就看戏,脑子里可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恒刮了下鼻子,看来一时半会儿自己是看不到莫愁的舞蹈了。 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赞美中带着丝阴阳怪调的声音:“苏兄,这女子真是了得,你看她骨rou匀称,身段极美,折腰叠股,柔若无骨,能做出种种常人无法办到的奇异动作,真温柔乡里的极品。” “若是榻上交合,由她施展诸样动作,一体三位,处处**,那百般旖旎,万种滋味,哎呀呀呀……”又有一个猥琐的声音补充道。 林恒听了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寻思着这两个不要脸的流氓是谁啊,和本官真是同道中人,英雄所见略同啊,不,应该是更胜一筹,至少自己只敢想想,绝不敢说出来。 一回头,林恒便暗“靠”了一声,那二人不就是长着一张损嘴的骆清河,以及陈县令么?更让林恒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和骆清河和陈县令坐在一起,含笑不语,脸上却露出认同之色的人,竟然是一直以来给林恒留下德高望重,品行端正的苏章颂。 实在是道貌岸然,人不可貌相啊!同时从苏章颂身上更印证了一句真理: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除了一些光明正大表露色相的yin棍外,剩下的统一可以称之为闷sao! 而事实上,林恒的想法并不完全准确,封建年代的大多数朝代,包括如今的大夏朝,对于文人墨客而言,风流是种时尚,他们把红袖添香左拥右抱,视做一件很优雅很上档次的一件事。哪怕八十老翁纳个十八岁的美妾,那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风流韵事,光彩的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就连六旬的王老寿星都动了春心,何况正值壮年的苏章颂呢? 戏台上女子舞动着身子,桃花面具后一双美目一直冷静地观察着楼上动静,盘算着有效的击杀距离。窥个机会,她在台上旋舞几圈,身形腾空,趁着一甩头的功夫,暗噙于唇齿之间的箭哨便“噗”地一吹,一枚细针攸地一下从箭哨中飞射出去,直奔林恒的胸膛。 有谁能够想到,一个如此诱人的美人儿竟然会是个刺客,而且行刺的方式竟然是嘴射出细针,真不知道她在嘴里含着暗器的情况下,到底是如何把歌声唱的这般动人的。 细针吹出,大多数人都没有察觉,不过警惕性一直很高的莫愁却第一时刻发现了,只听她大喊一声躲开,同时手已伸出推搡即将被细针射中之人。 然而,林恒虽是刺客的目标,可莫愁推的却是王大全,因为在刺客吹出细针之际,王大全刚巧走到了林恒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