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云涌
斯托亚城，一大早居民就发现城市戒严了，尤其是西城赎罪者营地周围更是被教卫军接管了，整个斯托亚城到处都能见到教卫军、神仆军以及城卫军的身影。 各种谣言在斯托亚城流传，有说是赎罪者造反的，有说是斯联军国从海上打过来的，也有说那位传说中的恶魔之子又在昨晚提着砍刀在赎罪者中砍了个来回。 地下空间，少了两人的凯瑞斯团队再度聚在一起。 “凯瑞斯，到底发生了什么？”发问的是身为城卫军统领的中年男子，中年名科兹莫，昨晚接到命令戒严全城，一直忙碌到凌晨才回到住处休息，结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等到早上才得到凯瑞斯联络信号，科兹莫连饭都没吃就跑过来集合了，其他人也同样看着凯瑞斯等待他解释。 “就在昨晚赎罪者营地被人攻击，赎罪者无一存活。” “什么！” “赎罪者全没了！” “谁做的？” “难道是……”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所震惊。 “虽然不确定，但这是我们的机会，”凯瑞斯趁热打铁说道。 “你打算做什么？”科兹莫问道。 “掌控整个斯托亚教区，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现在斯托亚教区只有外出执行任务的少数几个赎罪者存活，在恶魔之子数量上我们占据优势。” “可是在普通力量上我们弱于神教，”瘦弱的青年开口。 “那可不一定，要是赎罪者全灭的消息传出去，肯定有不少人愿意给神教再添点麻烦，而且城里还有不少佣兵，我可以调动城市里的部分神仆军，只要控制了主教我们就赢了。” “我可以说服南部区部分城镇的神仆军，”老妇率先表态。 “我可以和城里其他势力取得联系！”肌rou壮汉起身。 “那我负责传播谣言！”瘦弱青年道。 “斯托亚城有2万教卫军，5万神仆军和5万城卫军，佣兵能找来多少，”科兹莫问道。 “现在斯托亚聚集的佣兵不多，还有一些被其他势力暗中招募，一天时间可能募集不到一千，”青年女子少见的没有睡意。 “我们需要分散教卫军和神仆军，”科兹莫和凯瑞斯两人讨论着具体的作战规划，其他人时不时补充一句，很快一个不算完美的计划出炉，商定完计划各自散去。 城门前，一名教士将老妇扶上车“西贝尔教士，西部区就拜托你了。” “没事没事，最近城里总是出事，我也心慌，借这次公务出去躲躲而已。” “西贝尔教士真会开玩笑。” “那我就先走了。” “西贝尔教士走好，我在教堂区等你回来。” 马车使入大路，目送马车离开，教士转身往回走。 西贝尔教士敲了敲车壁，“去南部区。” “不是去西部区吗？”车夫不解。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 一个晦暗的房间，几个披着连帽斗篷的人相聚，每个人都把帽子拉得很低。 “关于赎罪者全灭的消息你们怎么看？”一人开口。 “消息属实吗？”一人问。 “是那个团队传出来的，”那人回。 在斯托亚城，有一个神秘的团队，他们消息灵通，甚至知道一些斯托亚高层才知道的一些内部消息，听说是他们传出来的消息，没人再提出疑问。 “我们要做什么？” “散播消息，做我们一直想做的事！” “就我们吗？” “当然不止我们，而是整个斯托亚。” “还有魔王！” “那真是太好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 “西城营地的赎罪者在一夜之间全死光了，据说是一名魔王所为。” 这样的留言突然在大街小巷流传，而神教对西城营区的封锁正好印证了这一传言，于是传言越来越广，也越来越离谱。 葛斯摩主教在斯托亚的圣所里大发雷霆，“谁传出去的？给我查！凯瑞斯这件事交给你，没查出来是谁传出去的就别来见我。” “是！我立刻去办！”凯瑞斯低头应诺，然后退步离开。 “弗雷尔，你带人去阻止谣言继续传播。” 名叫弗雷尔的教务也领命离开。 葛斯摩看向身边仅剩的教务，“副主教还没清醒吗？” “剧说早上清醒了一下，然后又晕过去了。” “呵……既然还没醒那就别醒了！” 教务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站在原地额头直冒汗。 凯瑞斯拿着葛斯摩主教的手令，直接带着3000神仆军将封锁赎罪者营地的500教卫军围了起来，这让教卫军统领的极为不满，点了3000兵马就来找凯瑞斯要说法，凯瑞斯一边和教卫军对峙，一边命人向主教求援。 收到报告的葛斯摩主教很无奈，神国军队分三部分，教卫军直属神教首席，只是在各个教区都有驻扎，所以主教对当地驻守的教卫军有一定的调度权，却没有统辖权。 神仆军不设统领，由主教直辖。 城卫军为世俗部队，由当地贵族任统领。 自己当时气急下了调查命令，却忘了负责封锁赎罪者营地消息的正好是教卫军，人数多达500人，论消息走漏的嫌疑教卫军的确最大，但教卫军也是自己调过去的啊，这前脚刚把人调过去，后脚就派人调查人家，也难怪教卫军统领会气愤，但命令已经下了也不好收回。 “凯瑞斯这孩子，平常做事也挺周到，怎么今天这事就那么欠考虑呢！只希望事情尽快平息吧。” 葛斯摩主教立即派人前去安抚教卫军统领，想了想又让人再带2000城卫军去维持秩序，避免两方人激动打起来。 看着主教又让人带了2000城卫军来，统领有些坐不住了，主教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是吧，好！要调查是吧，我再调5000过来协助调查。 主教知道之后无奈的摇摇头，就这样吧，只能等调查结果了，希望到时能让人满意吧。 转头对身旁保护自己的审判者说道:“你去盯着凯瑞斯那孩子，要是情况不对，尽力把他救出来！” “可是那样你身边就完全没人保护了！” “我不会出圣所的，圣所不是那么好潜入的，要是魔王要对我出手也不会等到现在。” 审判者领命，带着两名赎罪者离开。 此刻的凯瑞斯满头大汗，效果有些好过头了，就怕最后自己跑不掉。 弗雷尔教务带着数百神仆军和城卫军在城内巡逻，并严重警告民众，任何人不得随意乱传谣言，否则一律抓捕。 但收效甚微，不多时就抓捕了几十个传谣者，在城中引起了一些sao乱。 对此没有任何经验的佛雷尔不知该如何应对，正好遇到路过的城卫军统领科兹莫爵士。 城卫军平时也负责维持城市治安，所以应对类似事件经验丰富，佛雷尔虚心向科兹莫请教。 “那些传播谣言的都是混混，欺软怕硬惯了，你只要够强硬他们就会怕了！” “怎么个强硬法？” “简单，挑几个混子当街处死，他们就老实了。” “这不太好吧！” “没事，死几个混子没什么大事，对了把他们拉到人多的地方，效果更好！” 佛雷尔觉得有些道理，佛雷尔是神国的高层子嗣，从小就没怎么接触过平民，成年之后直接到主教身边任职，主要负者各地的财务报告整理。因做得不错被主教升为教务带在身边，论和平民的接触自觉远远不如科兹莫爵士。 谢过科兹莫之后就带着十几个手下压着几个刚抓的传谣者赶往闹市。 佛雷尔命人将他们押在路中间，一边宣读他们的罪行，一边警告围拢的人们。 “这是谁？” “我认识，是附近铁匠铺的学徒，听说挺勤快的。” “还有整天都往酒馆跑的老酒鬼。” “那个是经常到我家附近卖东西的小贩。” “他们为什么被押着。” “好像是说了几句闲话。” ……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佛雷尔觉得差不多了，命令士兵将几人全部处死，士兵们拔出武器，在周围人们的惊呼声中将几人头斩下。 “杀人了！” “教士们当街杀人玩了，大家快跑，他要连我们一起杀死！” 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本就情绪不稳的人们立刻惊叫着四散逃去。 佛雷尔觉得有些恶心，远远的离开尸体，看着四散而逃的人们，心情好了不少，效果不错！ 佛雷尔又在几处闹市处死了几个倒霉蛋，看着人开始少了不少的大街，心里颇为满意，看来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到主教那儿交差了。 一则传言开始在斯托亚城传播:“赎罪者全军覆没让神教恼羞成怒，他们决定从民众中随意挑选一些可怜虫和赎罪者陪葬，任何人都有可能被选中。” 人们开始躲藏在屋里不敢出门，一些人跳出去鼓吹:“神教的赎罪者已经死光了，他们已经没有能力来统治我们了，所以他们想杀光我们，想想那些赎罪者们干的事吧，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难道你要等到他们拿着刀子来杀你吗，拿起武器我们也能杀死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赎罪者了，你还在怕什么。现在该怕的是他们才对，别忘了我们身后还站着魔王，你还在犹豫什么，拿起武器，把他们赶出斯托亚城，斯托亚城属于我们。” 在佛雷尔再次在一处闹市处死了几个造谣者之后，正在考虑接下来去哪儿，他有点喜欢种感觉了，这可比整天面对财务报告有意思多了。 四周响起嘈杂的声音打断了佛雷尔的思考，让他有些愤然，这些贱民又在干嘛？ 只见一群拿着各种“武器”的民众一边高呼着，“斯托亚属于我们，赶走教会狗！”一边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佣兵。 弗雷尔带的人不多，十来个神仆军面对数百民众以及混杂在其中的佣兵，一瞬间就被人潮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