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卧龙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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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沿着洛水边疾步而行。 李修德摸了摸袖中的钱袋,十两银子属实没有安全感,他偏头问道:“大郎,你确定……吃酒品萧不用钱?” “品什么?”走的最快的少年回头纠正道:“今天是赏花大会,比的是琴技舞艺,可没有吹箫的环节,不过我们有这请柬,的确不用一文茶水钱。” 李修德干咳一声,点头道:“一个意思,一个意思,不用钱就行。” 那少年昂首道:“父亲放心,我李平现在可是名满洛阳的才子卧龙,就最近几日单单请教诗词的拜贴,我都收到了不下十封。” 另一少年不甘示弱,大声道:“我李安也有凤雏之称,祭酒大人他岳父七十大寿,都特意托我作诗一首,还给了我润笔费百两!” “嗯?”李修德和李平同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他。 李安愣了一下,顿时察觉不妙,撒开腿就要跑,却被李修德伸腿一绊,扑倒在地,李平上前直接按住,帮助老爹从弟弟袖中搜出钱袋。 百两银子入袖,李修德满意的笑了笑。 身上没有点银子,出入高级场所总是会缺乏安全感。 李平眼见银子一点不分给他,顿时急眼了,问道:“爹,你如果独吞我就告诉娘亲和你鱼死网破!” 李修德瞪了他一眼,问道:“你竟敢威胁我?” 李安也急了,怒道:“娘亲要是知道你上个月偷瞒药材收购价格降低的事情!” 李修德嘴角一抽,掏出二十银子,给他们每人分了十两。 两兄弟不依道:“每人还要二十两!” 李修德大怒,呵斥道:“得寸进尺,欠收拾了是吧!?” 李平李安同时大声道:“娘亲要是知道上个月我们在国色天香楼遇上了你!” 李修德怒容顿时收敛,笑呵呵再掏出四十两银子,道:“瞧你们急的,为父养育你们成人,岂是这般小气之人?” 这一下,当爹的拿四十两,两兄弟各三十两,都不再争吵,唯有李白依然愣愣的跟着他们。 李修德向李安问道:“祭酒大人那篇诗,是你代写的,还是又找太白问的?” 李安理直气壮反问道:“您儿子什么水平您自己不知道吗?若是自己写,岂不是要被祭酒大人扫出国子监?” 李修德一时语塞,又语重心长道:“虽然你们是三兄弟不分彼此,但才名、佳作是一个读书人最宝贵的东西,以后非不得已,万不可再借用太白的才华。” 李安脚步一停,看着身边木讷寡言的李太白,不由问道:“爹,您说太白弟这病什么时候能好……为什么脑袋不好使,偏偏还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诗?” 李修德叹了口气,一脸担忧道:“胡太医说是邪气冲了脑袋,要祛邪扶正,慢慢调理也许还有半年能够恢复……至于诗作,也许是邪气蒙了脑袋,反而让他内心专注了吧?” “这样说,也许太白弟醒了以后,反而没有这惊艳才华了?” 李平突然觉得愧疚起来,想起自己近来‘借用’的那些首佳作,犹豫道:“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吧?每次去国色天香楼,都要用太白弟的诗作来当茶水费,若是太白弟以后清醒过来,发现佳作都已被我们用光,我们还如何有脸面见他?” 李安也呐呐道:“对啊,爹刚刚也教育我们,非万不得已,不可再借用才华……” 眼看两人竟然打起退堂鼓,李修德怒斥道:“大丈夫七尺男儿,临阵退缩,成何体统!?此刻犹如后羿射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就是万不得已之时!” 两兄弟瞬间懂了老爹的态度,撇嘴吐槽道:“什么后羿射日,箭在弦上,父亲真是胡言乱语,没有文化。” 四人路上一番耽搁,到达国色天香楼时,刚好赏花大会开始。 李安懊恼不已,还在想要不要厚脸试试能否进去,门口小厮却看见几人,顿时热情迎来道:“欢迎欢迎,黎家三位公子,我们楼主可是特别交代,一定要好好招待,若是您还不来,小的可就得挨罚了!” 这远超往日的热情,顿时让父子三人有些不自在,狐疑问道:“楼主如此热情,可是有什么事情?” 小厮显然也是个机灵人,顿时知道三人的疑惑,笑道:“黎公子不必惊奇,实在是上次公子所作《洛阳国色天香楼醉酒》当称传世佳作,这才几日,就已传遍洛阳,更有人称公子为‘断水流’公子,连带着我们楼里的生意,也比往日好了几番。” 小厮顿了顿,谄媚道:“楼主为感恩几位公子,还特意请当时一位在场的画师将公子作诗时的场景画出,挂在楼外,以助公子扬名。” “那首诗这么惊人?”李平李安顿时察觉不妙。 他们两人全靠钱德妃的关系和银票铺路才得以送进国子监,还是读得《算学》,属于识字的文盲行列,如何知道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处在什么水平? 他们化名黎公子,就是担心娘亲逮到,结果此刻画像都挂在楼外面了,以他们如此出众的容貌,岂不是几日就会传到娘亲耳中去?
“要死了,要死了……” 在小厮奇怪的眼神中,两人惶恐不安的原地转圈。 眼角瞥见自家老爹,却见他一脸淡然的看向国色天香,不由得气愤道:“爹,快想办法!要是我们栽了,肯定把你供出来!” “想什么办法?”李修德稳如泰山,示意他们看向国色天香楼。 两人看去,只见国色天香楼飞檐花丛下,各自悬挂着几幅巨画,画中三位年轻公子举杯赋诗,风流倜傥,飘然若仙。 画作一角,还有诗作附上: 《洛阳国色天香楼醉酒》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不少人都在楼前品读,感叹道:“好一首传世佳作,不止这黎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大才!”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有人摇头道:“品读此作,我怕是一年内不敢动笔写诗了!” “只是……”又有人奇怪道:“为什么画上明明三个人,却看面目一模一样,难道是同胎三兄弟?” 李平、李安愣在了画前,怀疑了片刻人生,奇怪道:“怎么把我们三个都画成了太白弟?” 旋即大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那小厮自知理亏,小心翼翼劝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实乃那画师自作主张,可当时在场的又只有那一位画师,小的一定禀报楼主,过几日换上新画!” 李平怒不可遏:“一定要换个高明的画师!” 李安怒发冲冠:“连太白弟这等平平无奇的容貌都画不出几分精髓,如何能画出我之容颜!?” “嗯?”小厮瞪大眼睛,似乎想看出两人眼神中的玩笑意思,却只看到满脸认真。 李修德默不作声的后退两步,和自家儿子拉开距离。 以他和赵韵清的相貌,他曾一度怀疑隔壁的王员外,直到多次偷偷滴血认亲,又请城外白云观高人卜算,这才无奈接受了相貌天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