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踏入生死道（特异空间）
穿着一身短褂长裤，手里抱着一个印有多种彩色卡通图案的铁盒子。来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黑伞，伞饰是白色百合花纤细地一枝独秀。 铁拱门前黑衣男子旋转着伞，脚步轻快，心情愉悦。踏着唱戏的横跨步来回在门口移动。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只乌鸦，钟声正好在此时响起，鸟像照片中的景物永远定格。铁拱门的招牌亮起来了，像是每家做生意的店铺开张的样子。招牌上面有几个字，可没有人在乎那几个字。门口右侧有个像检票口的长方形机器开始运作，惊人心脏猛一跳的钟声也是它发出的。 抓着长柄伞，两头划圈，跳着滑稽的舞步，带着墨镜的男人在门口停留。手臂下夹着铁制糖果盒，他继续跳着惹人发笑的舞蹈。 不过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看到奇怪的舞蹈反而会让人害怕起来，多事的人会问你为什么要跳舞。 谁理他呀。 舞步跳得随意，脚步很是轻盈，不必像参赛选手跳出别人满意的舞来。他大可以满足地跳自己喜欢的舞。松开手让伞掉下来在单腿上绕着转圈，不掉落下来，像绕着轴转动的车轮那样越来越快。一抖，伞高高抛起落在鞋尖上，一提脚他又将伞握在手里。 高不可攀的大门背后是游乐园一样的建筑，房屋不像常见的形状——长方形。里面的世界常是黑暗的，全部时间都靠灯光看清楚细小的东西的原貌。比如，在灯光下读读书，做做手术，…… 立在门口的两个灯柱其中一边，他在阅读着入内须知。他平时也不是个谨慎的人，会由着性子进入自己想要进去的地方。 心情好的当下，他觉得自己应该享受到的服务都要得到，获得一份免费的入内须知也是其中之一。 里面写了十条，用数字在前面标码，他一看见条条框框的文字就感到厌倦。粗略的看了一些，脑袋里记住了一些引起注意的话。 普通人只能在里面待一百年，特殊情况者也只能待一百二十年。其中有一条大致就是这样，他知道后面还写着话，但是不重要的东西通常让人记不住。 随手一扔，手册旋转着在空中飞舞盘旋，像是乘坐空气螺旋滑梯一样落进垃圾桶。手册上面写得入内条件是死者入场。 转动黑色伞，他掏出一块掌心大小的恶魔形状的硬币。金灿灿的硬币诱发着人对金钱的欲望。翻转着硬币，即使在黑暗的地方，金币的光泽仍旧是那么迷人。 检票口般的长方形机器边有段短矮的栏杆。跨过去也不会太容易，跳过去也不会太吃力的阻拦。当他靠近机器，有和硬币同样形状的凹槽伸出，像自动送餐的平台。 将金色的硬币放入，恶魔仿佛在发出笑声，会给人这样的错觉。硬币上的恶魔一直保持着笑容，令人感到不详的笑容。 硬币放入凹槽内发出漂亮的卡铛一声，完美吻合。 天空立刻有雨降下，红色的雨稀稀拉拉，在雨落下前总有清凉的气息吹来，他打开了黑色的伞。 哗啦啦，哗啦啦，雨点落下越下越大，像是一个个子弹落在雨伞上。而他更觉得像是积淤在心里的痛苦、悲伤、委屈、无言的痛苦、遭人非议的难言、种种的不幸都化作血水流淌下来。 抖抖伞，他将伞收起来，那又怎么可能呢。在心里这样想，他还挺希望心里的难受感能够这样表面化的传达出来。红色的雨水没过凹槽，在金色的硬币表面形成薄薄的一层水膜，雨就已经停下来了。 红色的雨水在金色的映照下，看起来颜色变淡了不少，像是被恶魔吸走了。机器收下了门票，来了场免费的观赏红色雨点的风景秀。 欣赏到与众不同的东西，他的心情好极了。进入园内，薄薄的玻璃后面坐着打着瞌睡的人，他在里面敲了敲玻璃。以为谁会去救他吗？ 无精打采的他在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推出来。然后他降下了玻璃窗的遮光帘，即使这里这么黑暗，他还是喜欢更加黑暗。他躺下继续睡觉了，什么也没有说。 对于眼前的一切，劫昄伤也没有过多在意。他今天心情不错，那场红色的雨还是格外美丽，还有点震撼人心的感觉。他要享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那一份快乐。 精致的桃木盒子，装着6沓钱和一瓶水。那个瓶子大概能够装150毫升的液体，里面只有两样东西，左边是同样价值的钱，右边是一个未开封的瓶子。 有了两个盒子，让人心中出现了困扰。两个盒子不好拿着。他带着一个盒子还有一把伞，想要解决问题。 抱着两个盒子很不舒服，两个盒子相同重要，还同样大。放弃其中一个，在其中做个选择，讨厌做出选择。 窗帘拉开，又关上了，劫昄伤没有看见着一动作。他只看见柜台上多了一个布袋。 全部的东西放在里面，他光着身子在园子里奔跑。绕着圈转动手里的袋子，将它抛出去，不管它被扔到哪里。 下面是灼热的地狱，上面有喷水温泉，他跳进15米高的池子里。浴池分为三块，底部最大，第三层最高也是热水涌出来的地方。理应是最上方的温泉水最新鲜。 泡在池子里的感觉还是非常好的，来到这里到处都有阴森森的感觉，好像在皮肤表面结上了一层霜。进入浴池中感觉不到烫，而是一种接纳感。 许多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淡淡的感觉叫做幸福。 晚上，这里一直都是困倦的夜晚模样。 开动的大型列车，其实居民住宅。配合上时刻表和当地的商铺位置，人们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适当的地方，享受应有的生活。 转动的大齿轮，每个齿轮上都有道门，按门铃齿轮飞速旋转，房内的住户可以自由出入。为什么不来点可以吃的房子，有很多形状很像是食物的房子，虽然它们都是不能吃的。但是住在里面还是很舒服的。 除此之外，还有其它不同的房子，它们不同的光是外形还里面的构造。 踏在一块放置在制冰机器开口处的冰，他穿着鞋子踩着冰块一路从斜坡上滑下去。高高的斜坡过去是低矮的下坡路，然后又是高高的隆起。冰块在地面上滑行了许久，久到了没有新鲜感，人们喜欢滑冰大概是喜欢那种转瞬即逝，抓不住的，不能牢牢把握住的感觉。 仍旧在上面，他今天心情不错，要享受自己能够在这里免费得到的服务。他觉得自己应该滑行了几公里，实际上已经有二十三公里了，冰块的滑行速度还是很快的。 冰块慢慢变薄，速度也慢下来。停下来的位置上有个红色的亭子。亭子的玻璃窗投射出来刺眼的暖黄色光线，还是那种发热灯丝的光，最让人适应了。 红色的亭子贩卖着各种东西，可以给你微波加热食物，可以给你的手机充电，可以给你的鞋子擦擦灰。里面还有各种小物品，咖啡、牛奶、报纸、薯片、指甲刀、洗发水、护发素。种类繁多应有尽有，似乎在哪里清点商品会用掉一辈子。红色的亭子只是一个服务台，它链接着中央仓库。外面摆放着一些吸引人目光的小东西，人们可以在cao作平台上写下自己的需求，会由传输通道在五秒内送来所需要的物品。 不能在这里停留，红色亭子里的东西是免费的对于他来说。有很多好东西，人活在这世上所追求的一切基本上都有，除了一样钱例外。他不想要在这里停留，要赶着去应聘工作。 来到这里，他手里提着布袋子愉悦地摇晃停止了。 畜生楼，穷人们对楼房的叫法。小小的空间要住一家三口，在那样狭小的空间内，既要吃饭还要上厕所，还的得要有空间收纳衣服、做饭、洗衣服、晾衣服，做一些当个体面人要做的事情。 房子由隔音效果差的水泥分开，住户们相离不到十米。每当他见到这样的建筑物，不由得想起人们饲养其它可食用牲畜的时候。 像养鸡场里下蛋的鸡，每只鸡都有个独立的小空间，中间用铁丝网分隔开来。养牛场的牛几只一组分隔起来喂食草料，它们是被木头隔开的。 底层的人，就像是被饲养起来可被高层利用的东西。他们的思想进行了统一化的处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跟着自己的生物基本诉求行动和听从上层的指示，除此之外，他们不会产生个人想法。他们嘲笑着想要做不一样事情的人，他们甚至阻挠别人离开现有的住宅生活的更好。他们嬉笑着，以为自己生活在这种畜生楼已经是一种美好的生活，事实上确实美好，只是任人宰割。 越过他们的安保措施，他不想要惊动那些紧密的机器。门口的红外线扫描机，会对进入的人进行身份确认，地面上的感应装置会知道有人经过。空气中来回回荡的声波能够收集一个人内脏发出的声音确认有没有人进入。 打开伞，他屏蔽掉这些安保工作机器人。他不想要打扰到它们，被它们询问个人信息是件烦人的事。 一座高楼旁边是一个低矮的平房，里面没有人想象中的那么潮湿、破败。平房里面的东西很少，一张桌子后面是一整面墙的纸箱子。 “我来要份工作。” “工资一万，工作三天休息一天。” 接待的人从旁边的箱子翻找，取出一个小一些的纸箱。看纸箱的外形，里面装着衣服。他还在找，又拿出一个更大的纸箱，打开给劫昄伤过目。 “工作要穿制服，拿走你的武器，小心周围的东西。” 取出装备，里面放着一把剑和一把手枪，连多余的子弹也不给配发。对方也没有和他说几点上班从那天开始，在哪里领钱的事情。见对方已经不打算说话，劫昄伤离开了工作室。 那个大布袋，真是太适合了，什么都能够装得下。他坐缆车返回之前所在的较高的区域，他总不会想要这里买栋房子。 再次来到上层区域，他发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上层区域贩卖着各种商品，满足着人们各种需求，热闹非凡，灯红酒绿。而刚才去的地方，有一种要死不活十分阴沉的感觉。他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的。反正就是一些直条条的房子和花样繁多住房对比。 有刚烤好的面包香味从一家彩色招牌下传出来。他一向讨厌缺少营养的食物。像是面包、土豆、饼干等食物都在他眼中算是没有营养的东西，如果肚子不饿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 进入园内的二十四小时内，到哪里都是免费的，连在里面吃东西也是免费的。可以去吃从来没有吃过的高级料理，他没想到自己会去吃刚烤好的面包。 面包店还提供汤料理，用面包蘸着吃，也别有一番风味。汤要现做，讲究的店家都要现做，确保新鲜。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疑惑地拿出布袋中的剑。发给我剑，要做什么？ 用剑搏斗的记录，在现实中可不多见。现实中发生最多的凶杀案都是用小刀完成的，那一把剑，让人想起古代战争。听说那时候的人们拿着金属武器互相砍杀，真的难以想象。他觉得那个时候人们造的武器不够锋利，说不定人都是被敲死的。 没有亲眼看见，他是不会相信的，不会相信人们以前拿着这样的武器互相战斗。近代，说是人们用火药互相伤害。但是没有见过，大多数人都感觉以前好像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样，生活在和平时期的人，都有着一种令人讨厌的乐观精神。 头一天生活在这里，他已经为自己买下了一座房子。房子的空间很大，还附加特别的功能。他对自己能够生活在开阔的空间中感到满意。不必体会到在小房子里走路会撞到膝盖，让茶几放出响声；或是小拇指撞到柜子自己发出响声；或是明明自己一个人安静待在家里，楼上发出响声造出声音的事。 要是现实的楼房也能开阔一点就好了。不知道是谁规定的楼房居住面积只能够那么大，尤其是卖给普通人的楼房。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 被邀请进入了这个地方，收到硬币的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的人生终于要起变化了。一百二十年，在地球上的人类也没有很多人超过这个年龄。 瘫坐在沙发上，他还是在犹豫，这样真的好吗？像是他来的路上徘徊在门口犹豫一样。他在犹豫，真的要做那份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