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异血的诅咒
“生不逢时,怪上天不公平,也怪命运不怜悯。血的诅咒是惩罚谁,是那个罪魁祸首,还是那双稚嫩的眼睛?” 经历昆仑之巅那场大战之后,毛悠的死成了毛枫心里一直接受不了的事实。他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马玲琅拿着吃的来敲门。 “毛枫,我可以进来吗?” 毛枫收拾好心情。 “进来吧!” 看着毛枫哭红的双眼,马玲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看你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特意给你煮的。” “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你看你脸色这么差。” “玲琅,我虽然只在家谱里知道姑婆的存在,可是当我眼睁睁看着她倒在我面前,我真的接受不了。” 马玲琅内心煎熬的问。 “是我们改变了她的结局吗?” “是的。” 马玲琅更加愧疚。 “毛枫,对不起。” 毛枫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从马玲琅嘴里说出来,又突然想到他姑姑临终前提醒过他,不要和马家人有任何牵连。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马玲琅,或许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姑姑话里的意思。 “你怎么样子看着我。” 毛枫开始收拾行李,马玲琅不解的问。 “你这是干嘛!要离开吗?” “我准备回去了,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为什么突然要走啊!你不是说你把房子卖了吗?难不成你要回到那个破旧不堪的老房子里?” “房子没卖,那样说只是想让你收留我。” “那为什么突然要走呢!” “不是突然,是想了好久才决定的。” “为什么呢!难道和我们在一起不开心吗?” “和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 “既然开心为何要走?” “反正迟早要离开的,如果相处时间越长,越舍不得。何不趁现在呢!” “你这个状态我是不会要你走的。” “你是怕我想不开吗?不会的,现在毛家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定要遵从祖先的意愿,把毛家法术发扬光大。” “毛枫,能不能不走?” 马玲琅渴望他留下的眼神让毛枫无奈又心疼。 “毛枫,能不能不走?” 声音越来越低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毛枫放下手里的行李箱。一把抱着马玲琅。 “别哭,我不走了,不管结局如何,我毛枫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马玲琅的眼泪不受控制流了下来,毛枫替她擦掉眼泪。 “你家组训不是说马家女人不得为男人流一滴眼泪的吗?” “所以你干嘛要走嘛!害我伤心。那个祖训早就破除了,不然的话,我的法术就会消失,全是你的责任。” “玲琅,我想去看我姑婆。” “我们陪你去。” “要坐长途火车,你受得了吗?” “她的死我有很大的责任,我一定要去看看她。等我,我去收拾行李。” 马玲琅匆匆忙忙跑回房间收拾行李,白耀一身白色西装坐在沙发上。 “静姚,你急匆匆的干什么呀!” “白耀,你每天穿得这么帅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公司的总裁呢!不对,你好歹是妖国的妖王,可比总裁有钱多了。我们要去毛枫老家,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我们三个不是同进退的吗?当然要去了,我去收拾一下。” 他们踏上去往毛枫老家的长途火车,沿途的风景美得让人窒息。马玲琅靠在白耀怀里睡着了,毛枫拿出毛毯给她盖上。 “白耀,给玲琅盖上,不然会感冒的。” “你还带着毛毯。” “坐长途火车这些是必备的。” “为什么不买卧铺呢!” “没买到卧铺,我以为上车可以补卧铺票,没想到,这趟车人太多了。” “到你老家要坐多久?” “二十几个小时吧!” “这么久啊!” 白耀试探性问毛枫。 “毛枫,为什么突然回老家看你姑婆?你们这次穿越昆仑之巅是不是改变了什么?” 毛枫原本就不想回忆那段往事,随便说了句敷衍的话。 “这次穿越之旅,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见到我姑婆。所以就想回去看看她,给她扫扫墓。”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既然你看出来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就不要勉强我,有些事我不想说是因为在我心里不想再提及。” 白耀没有说话,虽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他已经明白了毛枫的意思,昆仑回来,毛枫变了,马玲琅好像也变了。不管他们发生什么,遇到什么,改变什么,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卖零食的小推车来了,毛枫把所有零食一样买一袋。都是马玲琅喜欢吃的。 “这些都是玲琅喜欢吃的零食,给她一样买一袋。” “别忘了还有水。” 毛枫和白耀看着火车外面的风景,憧憬着对未来的美丽。两人缓缓睡去,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马玲琅已不在位置上。毛枫和白耀每一节车厢挨着找,在餐车找到了她。 “玲琅,你吓死我们了。” “静姚,我睡得很死吗?你醒来我竟然都没发现。” “你们两个来得正好,我正准备把餐送到位置上再叫醒你们。既然来了我们就在这里吃好了,快过来坐啊!” 三个人在餐车上吃了一顿浪漫又简洁的晚餐。列车长经过餐车,白耀赶紧问。 “列车长,现在有没有空出来的卧铺?” 列车长坐了下来。 “有四个,请问你是要补卧铺票吗?” “我补三个卧铺票。” “没有挨在一起。” “没关系,你先给我们补票吧!” 白耀补好票后,马玲琅直接去卧铺车厢,毛枫去拿行李。他们在一节车厢确实不同的包厢,白耀不肯去自己的铺位,想找人换又不好意思开口。坐在马玲琅身边看着左右不自在,头顶有个女孩子听见他诱人的声音,不禁探头看了看。他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和别人换位置,人家嫌麻烦不肯,他软磨硬泡,又是好听的话,又是美男计。不但出钱,又出力帮忙搬行李,弄得别人再拒绝就显得太没人情味了。 马玲琅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白耀忙前忙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白耀擦了擦汗。 “静姚,你笑什么。” “我笑你居然还有这一面,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呢!这一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想离你近点” “毛枫呢!” “他好像睡了。” “他心里憋着好多事不愿意对人言,我欠了他们家。所以白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请不要怪我好吗?”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也知道你会做最正确的选择。”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不管是我们上辈子的缘分还是这辈子的一见钟情。不管是你欠了我,还是因为你有龙珠在身。注定了我们的相遇就是我们的开始,不求浪漫,只愿得一人心。” “怎么这么会说,说得我心里高兴极了。静姚,我很庆幸等了这么多年没有白等。有你的真心,我知足了。” “这么帅气的妖王,我也是正常的女人,颜值在我面前是很吃香的。” “你还知道自己是正常的女人啊!我以为你是超人呢!” 毛枫拎着行李又来找人换位置,比白耀还卑微。使出浑身浑数才说服别人和他换。放好行李就爬到二床打趣马玲琅。 “玲琅,我没来的时候你们在聊什么。” “聊了好多,你想听吗?” “看你这表情好像不愿意说。” “那你还问。” 乘务员把灯关了,马玲琅看着白耀,她的心已经被占据。对毛枫的亏欠,只能用其他方式弥补了。 深更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了。火车停靠站台,一阵阴风吹得马玲琅打了个冷颤。她看向窗外,一个身穿白衣女鬼看着火车笑得很恐怖。马玲琅和她四目相对时那个女鬼转身消失了。 马玲琅没有理会盖好被子继续睡,火车上的乘务员和列车长急急忙忙下车。站台上瞬间挤满了人,马玲琅他们被喧闹声吵得睡不着。批了件衣服下车看看什么情况。 一个女人哭得撕心裂肺,白耀上前看了一眼。铁轨上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浑身是血。回过头,小男孩的鬼魂在站台上看着所有人,毛枫和白耀看了马玲琅一眼,她知道肯定是鬼在找替身。 “玲琅,你怎么看。” “我刚刚看见一个白衣女鬼在站台上笑得很恐怖,肯定是她在找替身,我不能让这个小男孩成为她的替身。” 马玲琅拿出一道符,收了小男孩的鬼魂,那个女鬼准备去投胎。地府让她把替身名字显示出来,一看手臂上,替身的名字不见了。 突然狂风大作,女鬼出现在马玲琅身后,张开血盆大口。所有人跑回车上,小男孩的母亲抱着他的尸体坐在铁轨上哭得肝肠寸断。列车长和工作人员都在极力解决这件事,救护车也迟迟没到。马玲琅他们三个站成一个三角形,把女鬼围在中间。 “来了就要为你做的事负责。” 女鬼看出马玲琅他们不是普通人,准备要逃。毛枫扔出斩妖剑打在女鬼背上,她回头时脸裂开了。白耀瞬间移到她身边,直勾勾盯着她。 “他才十来岁啊!” 女鬼七窍流出血泪。 “我当初被推下去当替身的时候也才成年,为什么没有人可怜我。我因为不忍心害人,才一次又一次错过投胎的机会。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刚刚那个小男孩掉下去的时候我想救他,可我等得太久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火车撞击。” 白耀把女鬼抓到马玲琅面前,女鬼再一次讲诉自己的事。马玲琅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一丝怨气,她相信女鬼的话。决定先收了她,到毛枫家再替她超度。可惜那个小男孩,才十来岁啊! “我先收了你。” “收我?” “下了火车就为你超度。” “那我以后就不是鬼了,也不用天天等在这里找替身。” “为你超度就送你去投胎,以后不做鬼了。” “可是我没钱付给你。” “我今天心情好,不收你的钱,不过,你要保佑我赚很多钱。” “这个可以。” 救护车来了,小男孩被抬上车,他母亲跟在后面。车上的人都很痛心,谁也见不得这么悲惨的事。马玲琅把女鬼和小男孩的鬼魂放到化妆箱里,火车启动鸣笛准备继续行驶。这件事在这趟车上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件无法忘记悲惨的事。 马玲琅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内心的难过只有她自己知道,白耀坐到她身边。 “静姚,还再为刚刚的事难过啊!” “那孩子那么小,人生还没开始就…” “这是生死法则,都懂的。” “我知道这是生死法则,可当我们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接受不了。” 毛枫没有插话,躺在床上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 “玲琅,快睡吧!还有几个小时就到我家了。” 白耀准备上床休息,马玲琅拉着他的手,好像怕白耀会抛弃她一样。 “怎么了静姚。” “我对面的下床没有人,你就别上去了。就几个小时的时间,睡在我对面,我要看着你。” 白耀把马玲琅抱在怀里。 “那我就和你躺在这狭小的卧铺床上好了,方便你看我。” “你这样抱着我会很累的。” “不累,很幸福。” 马玲琅在白耀的怀里渐渐睡去,大概凌晨两点左右。白耀把马玲琅放下跑出卧铺包厢,毛枫也从中铺跳下来。 “玲琅,车上有脏东西。” “白耀好像追出去了。” 马玲琅和毛枫分头去找,他们不敢打扰到车上的每一位乘客。小心翼翼找遍每一节车厢,毛枫来到火车头。看见白耀站在驾驶室门口 “白耀,追到了吗?是什么东西?” “不对,我明明看着他往这边逃的。你来了,静姚呢!” “她往另一个方向找去了。” 马玲琅来到货厢,在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唱歌。透过细缝,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窗前搔首弄姿。 马玲琅推开门大步走进去,慢慢靠近,那人转身对着马玲琅吹一口气,马玲琅晕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 眼睛里尽是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画面,旗袍女伸手掐着马玲琅的脖子。白耀和毛枫赶到,吓得旗袍女扔下马玲琅跳下火车逃了,毛枫紧跟其后,临走时交代白耀。 “白耀,下一个站就到了,记得帮我拿行李。” 马玲琅神志不清抱着白耀又搂又亲,白耀感觉情况不对。 “静姚,你这是怎么了?迷情药…你中了迷情药。” “白耀,我好难受啊!好热,感觉身体要爆炸了一样。” “静姚,别脱衣服。” “我受不了了白耀。” 白耀把马玲琅手腕划破,用法术把她体内的迷情药逼出来。马玲琅全身是汗倒在白耀怀里,喘着粗气。 “静姚,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毛枫呢!” “他追女鬼下车了。” “追下车了,快到站了,我们赶紧回去准备下车。” 白耀走在前面,马玲琅一把把他拉回来吻在他嘴上。两人深情的吻了好久好久… “白耀,你刚刚没有趁机占我便宜,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没有爱错人。” “傻瓜,虽然我爱你入骨,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那我等这么多年岂不是很讽刺?” “果然有妖王的风范。” “什么叫有。” “走了,车马上就到站。” 马玲琅和白耀拿着行李走出车站,打了一辆车直奔毛枫家。毛枫坐在院子里,上来对白耀就是一拳。马玲琅都吓懵了。 “毛枫,你这是发什么疯啊!” 毛枫指着马玲琅。 “马玲琅,怎么了,你们两个有了鱼水之欢就可以正大光明护着他了。” 马玲琅一巴掌打在毛枫脸上。 “我就护着他怎么了?他爱我入骨我就是要护着他。” “既然这样,你跟着我来老家干嘛!” “我疯了行了吧!” 毛枫拿过行李回到自己房间,白耀拍了拍马玲琅肩膀。 “他是不是以为我和你那什么了吧!” “这个神经病,不弄清楚就动手打人。” “他也是太在乎你才会这样的。” 马玲琅盯着白耀看。 “我还没见过帮情敌说话的人。” 白耀亲了一口马玲琅。 “我帮他说话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爱的人是我。” “你就不怕我那天不爱你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只有认了。” 马玲琅紧紧抱着白耀。 “我这辈子是佛是魔都认定你了。” “天亮了,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我不认识路。” “你小时候不是在这里住了几年吗?” “时隔多年,到处都变了。” 毛枫在房间里砸东西,马玲琅坐在院子里无动于衷。白耀跑向毛枫的房间,推开门,毛枫拿起笔筒扔向白耀。白耀一闪接住笔筒。 “毛枫,你还在发疯啊!” “白耀,你现在得意了。” 白耀放下笔筒。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毛枫,我们要不要好好谈谈。” “我没有什么要和你谈的。” “那你刚刚干嘛动手打我。” “你是妖,我是捉妖人,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毛枫,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今天打我这一拳我受了。以后再想对我动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白耀甩手走出毛枫的房间,毛枫手持斩妖剑刺向白耀。马玲琅及时扔出降魔棒阻止。 “毛枫,你敢伤他我饶不了你。” 毛枫把矛头对着马玲琅。 “我不需要你饶我,今天我就要你们两个永远留在这里。” 毛枫和马玲琅动起手来,白耀一拳打晕毛枫,马玲琅气得踢了毛枫一脚。白耀把毛枫抱到床上,看见他脖子上有一团黑色的印记。 “静姚,你快来看。” “怎么了?” “毛枫应该是被那个旗袍女鬼迷惑了。” “真丢人,堂堂驱魔人,一个中了迷情药,一个被迷惑。” “先让他休息一下吧!你的伤口流血了,过来坐下我帮你重新包扎。” 白耀拆开血染的纱布,伤口已经发炎。 “静姚,伤口好像发炎了。我带你去镇上的医院看看吧!” “先把毛枫被迷惑的事解决了再去。” 白耀变身妖身,眼里发出光芒对着毛枫的眼睛。毛枫的眼睛里散发出一团黑烟,脖子上那团黑色也消失了。 马玲琅施法,让他继续沉睡。 “白耀,我们走吧!” “就让他一个人在家吗?” “大中午的,那个女鬼暂时不可能出现。他现在也是安全的。实在不行,出去我就施法给他家做个结界。” 白耀和马玲琅来到镇上小诊所,医生一看马玲琅的伤口。 “都发炎了,我先给你消毒包扎。再给你开两瓶消炎药…” 马玲琅一看。 “要打点滴啊医生。” 医生推了推眼镜。 “你想死的话可以不打。” 白耀劝说马玲琅,她才乖乖打点滴。直到下午他们回到家。毛枫还没醒,马玲琅听见有哭声,很凄惨的哭声。她和白耀随着哭声的方向走去,村东头有人死了。那家人被黑起包围着。 “白耀你看,这家人被一团黑气包围着。” “难道又是那个旗袍女鬼。” “先回去吧!今晚上弄个明白。” 马玲琅和白耀刚回到家,毛枫从房间里出来。 “玲琅,我怎么感觉我昏昏沉沉的。” “你昨晚太累了,回来倒在床上睡到现在。” 毛枫看着脸色不好的马玲琅。 “玲琅,昨晚我追女鬼下车,你和白耀在车上没发生什么事吧!我记得你当时神志不清,好像中毒了一样。后来我动手打了白耀,你为了袒护他也和我动手了。” “毛枫,我的事你无需过问。” “我明白了。” 毛枫开始准备晚餐,心里五味杂陈。马玲琅在院子里,回忆起小时候被毛枫整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毛枫忙活半天。 “吃饭了。” 马玲琅吃了几口就饱了。 “我吃饱了,你们两个慢慢吃。” “静姚,你怎么吃那么少。” “我没胃口。” 马玲琅回到以前的房间,在枕头底下发现一封信。是毛枫小时候写给她的信… “玲琅,知道你要走了,急急忙忙写这封信。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整你的人不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信,从一开始你就认定整你的人就是我,因为只有很幼稚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你知道吗?就因为上一辈的恩怨我们也被陷其中,我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在我家这几年,姑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不要走叔叔的后路。可她又怎么知道,我已经踏上那条不归路了。你掉进河里的那次,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脚滑不小心推了你一下。看见你在河里挣扎,我想救你,我真的拼命想去救你,可是脚卡在石缝中无法挣脱。我心急如焚,看见有人路过我拼命喊救命。 你被人救上来,我才松一口气。你衣服里有蛇的事是姑姑做的,我看见她鬼鬼祟祟进入你房间。我就知道她又要干坏事了,她把蛇放在你衣服里。我想趁你还没回来把蛇弄出来,没想到正好被你撞见。你当时的眼神想生吞了我,我想解释,你白了我一眼就走开了。从那以后,你见我都要绕道走。 直到你姑婆来接你回去,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失落。我从来没有对你敞开过心扉,你也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真希望我们还有多一点的时间,我把藏在心里的话一一对你诉说。可是这么奢侈的想法,往往都是我要不起的,只能对着你的背影挥手,把失落掩藏起来。” 马玲琅拿着信去找毛枫。 “这封信你什么时候放在我枕头底下的。” “你要走的前一晚。” “为什么我没发现呢!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没发现这封信。” “这封信被我姑姑拿走了,你们走了以后她才放回去的。” “又是你姑姑,她到底是有多恨我们马家。” “你也别怨她了。” “这么多年,这封信一直放在我房间吗?” “一直放在你房间。” “你也没有进去过?” “没有,因为里面到处是你的影子,我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