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惊异灵之预订妖后在线阅读 - 第二十二异血的诅咒

第二十二异血的诅咒

>    “毛枫,这一切太迟了。”

    “我知道,如果当初你看到这封信说不定我还有机会,你对我的态度就会有所改变。但是我没想到,姑姑又从中作梗,彻底拉开我们的距离。任凭后来我怎么努力,你已经离我越来越远。”

    “所以毛枫,你不应该违背你姑姑的意愿。”

    “就算想违背你也得给我机会啊!她已经把我和你的缘分给阻断了。”

    “这封信还给你。”

    “玲琅,既然你选择白耀,就一定要幸福。”

    “毛枫,我承认小时候我恨透了你,但是你知道,不被看好的事是很可惜的。”

    “所以我心里还是会恨我姑姑。”

    白耀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不敢插嘴,不敢打扰。毛枫收拾好和马玲琅他们坐在院子里。

    “玲琅,你们有没有听见哭声,女人小孩的哭声。”

    “东村头有人过世了好像。”

    “东村头?门口有一颗白桦树的那家吗?”

    “好像是。”

    毛枫猛然站起来。

    “那是我小舅家。”

    “你小舅家什么时候住到这里来了?”

    “你走后的不久舅舅就住到我们村里来了。”

    毛枫风一样的速度往他小舅家跑去,白耀和马玲琅跟在后面。毛枫舅妈田甜看见他,哭得更伤心。毛枫看着他小舅的灵堂,重重跪在地上。

    “舅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甜颤抖的嘴唇话都说不清。毛枫的的表弟汪肃把孝衣递给毛枫。

    “枫哥,把这个换上吧!”

    毛枫换上孝衣和表弟为他小舅守灵。

    “小肃,我上次回来舅舅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会突然过世了呢!”

    汪肃虽然只有八九岁,懂事得让人心疼。

    “父亲是在睡梦中去世的。”

    “睡梦中去世的?舅妈不知道吗?”

    “我母亲去外婆家了。”

    “所以发现小舅过世的是你。”

    “是的,昨晚我和父亲吃晚饭的时候,还想着母亲不在家,我们吃得很随便。准备今天就去外婆家把母亲接回来,可是大概凌晨两三点,我起来上厕所。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从父亲房里出来,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女人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蹑手蹑脚走到父亲门口,推开半掩着的门,父亲眼睛半睁着,嘴角微微上扬。脸色渐渐变得惨白,我伸手想把父亲摇醒,他的身体很冷很冷。我当时以为他生病了,赶紧把衣柜里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坐在床边守着他。直到今天中午母亲回来,看见我趴在父亲床前睡着了,父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惨白的脸把母亲吓一跳,伸手一试,父亲早已没有气息。”

    田甜红着双眼走到毛枫身边。

    “小枫,有些事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小婶,你知道什么快跟我说。”

    “不知道你小舅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们祖先留下来的笔记,那个血的诅咒。”

    “好像提起过,难道是真的。”

    “所以,他们汪家人活不过三十五岁还真的是应了这个诅咒。你外公死在三十五岁的生日那天,你的大舅二舅也是死在三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其他跟他们一脉相通的汪姓到三十五岁也相继离世,我很庆幸你小舅过了三十五岁生日。我心里挺高兴的,没想到从上个星期开始也变得很不正常。每天深更半夜他像中了邪一样往勾魂洞那边走去。拉不住叫不醒,直到鸡叫他才回来。有一晚,我偷偷跟在他身后。看见勾魂洞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嘴里唱着小曲。当时我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又是穿着旗袍的女人,勾魂洞不是被封印起来的吗?”

    “封印不知道被谁给破了。”

    “这下麻烦大了。”

    “小枫,小肃的祖爷爷笔记里说,勾魂洞里被封印的东西一旦出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汪家。他也没说原因,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这样的代价太大了。现在汪家就只剩小肃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小肃。”

    毛枫看了马玲琅和白耀一眼。

    “舅妈,很晚了,你带表弟去休息。今晚我一个人为小舅守灵。”

    “还是让我们和你一起守吧!”

    “你们今天已经够累的了,你看表弟都困得睁不开眼睛。”

    “我先把小肃抱到床上去休息,我和你一起守。”

    毛枫给马玲琅使了个眼色,马玲琅也劝说田甜。

    “舅妈,你就听毛枫的安排,我们会陪着他的。”

    田甜看了看。

    “姑娘,你是?”

    “我叫马玲琅,小时候在毛枫家住过一两年。”

    “我听小枫的姑姑说起过你,真漂亮。”

    “舅妈听话,快去休息,今晚有我们在放心吧!”

    田甜打着哈欠回房休息了,灵堂边只剩毛枫他们三个。午夜十二点,一阵阴风把蜡烛吹灭了。毛枫站了起来,拉着马玲琅他们躲到棺材后面。只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鬼缓缓靠近棺材,马玲琅仔细打量一番。

    “这是不是我们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

    毛枫摇摇头。

    “不是。”

    女鬼一脚踢开棺材,哈哈大笑。马玲琅他们从棺材后面出来向女鬼扔出一道符,吓得女鬼转身就逃。他们追到勾魂洞,听见洞里一群女人嬉闹的声音。马玲琅戴上阴阳镜,一群穿着旗袍的女鬼在撕扯着一个鬼魂。

    “毛枫,你看见了吗?那个鬼魂像不像小肃?”

    毛枫赶紧跑回家,踢开汪肃的房门。汪肃睡得正香,吓得毛枫瘫坐在地。外面阴风四起,毛枫施法让妖魔鬼怪无法靠近汪肃。又带着马玲琅他们再次来到勾魂洞,那群女鬼已经准备好应战了。

    “南毛北马,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少多管闲事。”

    马玲琅站了出来。

    “我就喜欢管闲事。”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马玲琅扔出一只纸鹤,被那群女鬼躲开了。毛枫和马玲琅联手把斩妖剑和降魔棒扔出去,那群女鬼合力击退斩妖剑和降魔棒。马玲琅被降魔棒重重一击,白耀变身妖身,右手一挥,那群女鬼被打腿几步。一个头戴牡丹花的旗袍女鬼瞪着眼睛。

    “你是妖王?”

    “知道还不退下。”

    “为什么?为什么妖王会和南毛北马在一起?”

    “我愿意。”

    “不…你不能和他们一起阻止我们报仇。”

    “我今天就阻止了。”

    “那我们就和你拼了。”

    那群女鬼联手攻击毛枫和马玲琅,白耀帅气抱起马玲琅。

    “静姚,你休息一下,我尽快解决。”

    白耀把马玲琅放到一块石头上,转身看着那群女鬼。那群女鬼不禁往后退…白耀飞到半空。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那群女鬼眼里流出血泪,天上也下起了血雨。马玲琅伸出手,一滴一滴滴在她手心。她及时扔出一道符收回神龙,白耀被神龙的力量反噬,马玲琅挡在他面前,毛枫都吓傻了。

    “玲琅,你这是做什么。”

    “静姚,为什么?”

    “你们看,血雨。”

    毛枫抬头,几滴血雨落在他脸上。马玲琅躺在白耀怀里,毛枫一把抓了那个在火车上遇到的女鬼。

    “说,为什么要害我舅舅。”

    那个出现在毛枫小舅灵堂上的女鬼走上前。

    “是他们家先害我们的,他们家欠了我们七条命。”

    “什么,欠了你们七条命?”

    “怎么,难道他们家没告诉你吗?也对,做了坏事的人又怎么会到处跟人说呢!不过,他们家也不好过,世世代代都活不过三十五岁。”

    “那个血的诅咒是你们下的。”

    “当然,那个血的诅咒,是我们七个人怨恨所化。”

    “所以我外公的父亲那一脉,几乎都死是英年早逝。”

    “那是他们家做的孽,你们毛家也是帮凶。原本昨晚就想在火车上要了你的命。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身边还有驱魔龙族的人。所以我们只能先要了你小舅的命。还打算留他多玩几天,但是仇恨种在心里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毛枫跪在地上。

    “是谁破了封印把你们放出来的?”

    “有缘人。”

    “既然你们都被放出来了,为什么不去投胎呢!”

    “我们大仇未报,如何去投胎。”

    “可是现在只剩我年幼的表弟了,你们能不能放过他。”

    “不能,当初我们也是这样祈求他祖爷爷的。但是我们落了这样的下场,别指望我们会仁慈,鬼是没有心的。”

    “那你们想怎么样?”

    “看着他们家人死光。”

    毛枫气得拿起斩妖剑挥向女鬼,

    “那就别怪我了。”

    “你试试看,你那个年幼的表弟会为我们陪葬的。”

    “你们敢动他我就要你们灰飞烟灭。”

    戴牡丹花的女鬼潇洒转身,洞里亮起烛光。

    “你是降魔人,知道诅咒的厉害。也知道我们的能力,除非你把我们打得魂飞魄散,不然我们分分钟要你表弟的命。”

    马玲琅一把拉住他。

    “毛枫,别冲动,你这样会害死你堂弟的。只有化解他们心中的怨气,为她们超度,血的诅咒才会消失。不然你表弟他们世世代代都要背负着这个诅咒活着,很痛苦的。”

    毛枫冷静下来。

    “你们要我怎么做才能消除你们心里的怨恨?还有,汪姓的怎么会欠你们七条命的血债。”

    “他们祖先为了讨好日本人,把我们骗到这里给日本人糟蹋。我们誓死不从被日本人残忍杀害,他又怕被别人知道连夜把我们的尸体扔到洞里。还找了毛家传人要了一张符把我们封印在洞里,害我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做孤魂野鬼。没想到,有人误打误撞破开封印把我们放了出来,当然,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们家报仇。”

    “所以,你们要我做什么。”

    “要你表弟为我们披麻戴孝把我们姐妹七个的尸体八抬大轿抬出去风光大葬,还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们。”

    “披麻戴孝可以,八抬大轿抬出去风光大葬也可以,但是用血祭奠你们是不是有点过了,我表弟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他懂什么,他又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来承受这一切,对他不公平。”

    “那对我们公平吗?”

    白耀听了半天,抱着马玲站了起来。

    “要公平,行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毛枫外公的父亲。不是他害的你们吗,你们去找他我们绝不管闲事。”

    “我们要是知道上哪能找到他就不会在这里停留。”

    “所以你们只会欺负无辜,和当年毛枫他外公的父亲有什么两样。”

    那个出现在火车上的女鬼低下头。

    “丹姐,难道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戴牡丹花的女鬼用力拍了一下石桌。

    “我们没错,虽然我们生前是舞女,但是我们有尊严的。日本人本来就可恨,汪顺德骗我们伺候日本人,就是践踏我们的尊严。他欠下的债就要他的后代来偿还…”

    “可是他的后代是无辜的。”

    “那我们就活该了吗?你死的时候也才十七岁。”

    那个稍微年长一点的走上前一步。

    “丹娜,我知道你的怨恨最深,但是小凤仙说的没错。”

    “傅桦姐,你们都是怎么了,难道忘了我们的遭遇,忘了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孤魂野鬼了。”

    小凤仙又流出血了。

    “就因为做了这么多年的孤魂野鬼,才害怕继续过那种没有头的日子。”

    那个出现在毛枫舅舅灵堂上的女鬼为小凤仙擦去血泪。

    “是啊!这么多年,我们怨恨没有减少半分,但是想想那些受诅咒英年早逝的人又何尝不像我们一样无辜。”

    “妮妮,你别忘了,昨晚是你亲自动的手。”

    “所以我会为我做的事负责。”

    “你要怎么负责,让他起死回生吗?”

    丹妮愤怒的眼神看着其他姐妹。

    “你们全都疯了。”

    丹娜一转身消失在所有人面前,妮妮叫上其他姐妹。

    “jiejie们,丹姐不会是去报仇去了吧!”

    毛枫风一样的速度回到他舅舅家,丹娜无法靠近汪肃的房间。直接把毛枫的舅妈从床上抓了起来…其他女鬼赶到时,毛枫的舅妈已经被掐住脖子快喘不上气了。妮妮挥舞着长袖,丹娜一把拽住。

    “你也要跟我作对吗?连你们都要跟我作对吗?”

    傅桦飞到半空。

    “丹娜,我们有言在先,不加害汪家女人和进门的媳妇。你坏了规矩,就别怪我了。”

    丹娜被傅桦一掌打在额头,她摔在地上。

    “”说好的一起报仇,为什么到最后全都心软了,罪人却是我一个人。”

    毛枫把他舅妈扶起来。

    “舅妈,没事了,没事了。”

    “她们是谁啊小枫?”

    “她们就是下诅咒的人。”

    “那个血的诅咒就是她们下的?”

    “也不能怪她们,要怪就怪外公的父亲。当年不是外公的父亲把她们骗来伺候日本人,她们也不会被残忍杀害扔在勾魂洞里做了这么多年的孤魂野鬼。”

    “什么,他们汪家居然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现在一点都不同情那些死于非命的汪家人,那是他们祖先做的孽。”

    田甜看着稚嫩的妮妮,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

    “你多大?”

    妮妮的声音也是那么稚嫩。

    “我死的时候十六岁。”

    田甜失声痛哭。

    “十六岁,才十六岁,这是人干的事吗?”

    毛枫把田甜拉到一边。

    “舅妈,要想破除这个诅咒,只有小肃为她们披麻戴孝。把她们从洞里八抬大轿抬出来风光大葬,还要用血祭奠她们这个诅咒才会破除。”

    “这本来就是汪家应该做的事。”

    田甜跑回房间把熟睡的汪肃抱起来跪在女鬼面前,汪肃被吓得躲到毛枫身后。

    “枫哥,她们是谁,怎么都那么恐怖。”

    汪肃看着妮妮。

    “是她,害死父亲的人就是她。枫哥,你快把她抓起来交给警察。”

    妮妮跪在汪肃面前。

    “小弟弟,你说的没错,害死你父亲的人就是我。我现在就跪在你面前,任你打骂。”

    汪肃一巴掌打在妮妮脸上。

    “你好冰啊!”

    妮妮的裂开了,吓得汪肃一把抱住田甜。

    “母亲,她的脸好吓人。”

    “小肃,告诉mama,你是不是男子汉。”

    “我当然是男子汉了,怎么了母亲。”

    “男子汉胆子都是很大的,你跟母亲说,你的胆子大不大。”

    “母亲,你有话就直说吧!”

    “那母亲现在就告诉你,这七个jiejie是鬼,你害怕吗?”

    “她们怎么会是鬼呢!所以害死父亲的是鬼不是人?她为什么要害父亲呢!”

    “这是我们汪家欠人家的。”

    “什么意思?”

    “确切来说,是祖爷爷欠下的债,让你们后辈来承受这个恶果。所以,我们汪家人活不过三十五岁。你从来没有见过你大伯二伯是不是,他们就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那年刚好三十五岁。”

    “为什么呢!祖爷爷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让我们来承担这种死的代价。”

    田甜拿出那本笔记递给汪肃。

    “孩子,现在祖爷爷这一脉只剩下你了,有些东西也该是你承担的时候。”

    汪肃打开笔记,血的诅咒四个大字把他吓了一跳,本子都吓掉了。

    “血的诅咒。母亲,怎么回事。”

    “还是让他们告诉你吧!”

    傅桦蹲了下来,一字一句说着汪肃祖爷爷去做的坏事。汪肃听得拳头紧握,咬牙切齿。

    “太残暴了。”

    田甜又问汪肃。

    “小肃,你想不想去破除这个诅咒?”

    “祖爷爷对他们做出这种事,这诅咒还能吗?”

    “因为她们宽宏大量,所以诅咒是可以破除的。不过,需要你有所付出。”

    “需要我做什么呢!”

    “为她们披麻戴孝,把她们从勾魂洞里八抬大轿抬出来风光大葬。还要用你的血来祭奠她们…”

    “我愿意。”

    毛枫赶紧阻止。

    “小肃,你知道用血祭奠意味什么吗?就是让她们吸你的血。你有多少血才够她们吸啊!这等于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

    “不破除诅咒我也活不过三十五岁,既然欠了别人的。哪怕是死也要还清,不然世世代代都要背负着这个诅咒胆战心惊活着。”

    田甜一把抱住汪肃。

    “我儿子真懂事,没事的,也别怕,我都会陪着你。”

    “不,母亲,这跟你无关,如果我死了。你就离开这里,偶尔想一想我和父亲。”

    马玲琅一直插不上话,看着懂事又有责任心的汪肃,她不禁伤感起来。她要收了这几只鬼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要让汪家世世代代受诅咒活着确实不是件好事。

    汪肃看着他父亲的灵堂。

    “枫哥,你帮我选个吉日,我把父亲先安葬。”

    毛枫按照他小舅的生辰八字推算。

    “勾魂洞往西是个风水宝地,和小舅的八字很符合。但是吉时是凌晨三点零五分…”

    田甜拿上锄头带着汪肃赶紧去挖坑,毛枫他们去也跟着去帮忙。马玲琅因为受伤,坐在一旁看着。一个小时不到,坑已经挖好了,白耀唤了妖国的妖来帮忙抬棺材。凌晨三点零五分毛枫的舅舅准时下葬,回到家。汪肃请毛枫为了几个女鬼选吉时。

    “枫哥,还要请你帮忙为那几个jiejie选个好地方和吉日。”

    毛枫问过她们,有两个不知道自己的生辰纲,只能根据她们的面相选了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和吉日。

    “小肃,就在安葬舅舅的上面,哪里也是个风水宝地。吉时是明天晚上九点二十三分,不过这个时间可能会压过舅舅。但是除了这个时间,几年内没有更好的时间。”

    “就哪里吧!天也亮了,我现在就去给她们挖坑。”

    马玲琅他们也跟在后面,田甜一锄头下去,锄头断成两半,毛枫伸手一摸。

    “不能用锄头,只能用手。”

    田甜和汪肃开始用手挖,半天才刨出一个小坑,可是他们的手已经血rou模糊。白耀和毛枫也用手帮忙挖,马玲琅看得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了。用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把坑刨好。白耀又叫来十几只妖帮忙去抬尸体,汪肃则披麻戴孝走在前面。

    下葬时,汪肃拿出准备好的匕首对着手腕划下去,傅桦及时出手打掉汪肃手里的刀。

    “孩子,你已经用血祭奠我们了。”

    汪肃一脸茫然。

    “我还没…”

    “你为安葬我们手已经血rou模糊了,这就是血的祭奠,我们感受到了。从此以后,我们和你们家两不相欠。”

    吉时一到,女鬼的尸体在鞭炮声中风光下葬,毛枫和马玲琅为她们超度。汪肃突然感觉身体一阵冰凉,原来是那群女鬼在拥抱他,和他道别。

    田甜突然感觉手指不疼了,低头一看,血rou模糊的手指瞬间好得一点痕迹都没有。白耀和毛枫的也是,汪肃跪在她们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逢年过节我会给你们烧很多纸钱,想买什么买什么,吃好喝好玩好。”

    马玲琅伸了个懒腰,手腕的伤被毛枫看见了。

    “玲琅,你的手腕什么时候受伤的?”

    “这是白耀为了帮我逼出迷情药划伤的。”

    “所以你们两个没有那什么?”

    “你以为白耀是你啊!”

    “那我骂你们冤枉你们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解释。”

    “我干嘛要解释,你那么喜欢说喜欢骂就让你骂个够好了。”

    “哎呦对不起嘛!”

    “我记得你还打了白耀一拳,差点用斩妖剑伤了他。”

    毛枫转身对着白耀。

    “对不起啊白耀。”

    马玲琅拉着白耀。

    “不接受,白耀我们走。”

    回到家,毛枫他们帮忙田甜把家里收拾好。几个人累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差不多中午才去拜祭他姑婆。马玲琅愧疚的跪在毛悠坟前。

    “毛悠姑婆,我们来看你了。是我们改变了你的命运,我很抱歉。”

    毛枫安慰马玲琅。

    “姑婆托梦给我,叫我跟你说,她没有因此怨恨任何人。对你姑婆和况天佑他们,她都是问心无愧。”

    毛枫越这样说马玲琅越难过,在毛悠坟前坐了好久好久。天上突然下起了雨,毛枫把马玲琅拉起来往家跑。马玲琅回头时看见毛悠站在自己坟前对着她笑,那场雨就是毛悠施的法。

    或许这次她真的释怀了,但是内心还是很愧疚。

    毛枫他们去向他舅妈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还是那趟火车。

    方向变了,风景变了,就连空气中的味道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