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不顺利的宣传
两人在街上游荡，手里拿着刚买的冰棒。 也不知道中森明菜怎么想的，明明可以每人吃一个冰棒，她非只要一个，然后掰开一人一半。 感受冰棒带来的冰凉，她脸上的怒气也消退了，两人就站在街边，看着时不时驶过的汽车以及行色匆匆的路人。 她转头看向竹川和哉问道：“我记得和哉桑是有驾照的吧。” 搞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那和哉桑为什么不买一辆汽车，和哉桑现在可是富豪。”她歪着脑袋问道。 “啊，都这么近感觉走路就好了，而且公司马上就要推出新人，钱还是要省着点花，不过比起汽车我还是更喜欢摩托车呢。” “机车吗？和哉桑反倒更像不良呢。”她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笑了笑没有反驳，反倒是问道：“明菜桑有些记不住歌词吗？” 这两天录音他就发现了，虽然已经唱了很多遍，但是每次唱她都需要看歌词，录音时没关系，如果真的现场演出那问题就大了，总不能拿着歌词唱吧。 话题跳转如此之大让她微微一愣，随后轻轻点头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 “是啊，一直都不怎么能记住歌词呢，和哉桑的歌也是一直在听才能记得住。” 她抬头看向竹川和哉问道：“和哉桑有什么好办法吗？” 竹川和哉思索了几秒问道：“我记得明菜桑小时候有学习古典芭蕾吧？”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是中森明菜还是点头：“是的哦，4岁开始就跟jiejie一起学习了，一直学习到了14岁。” “十年，还真不容易啊。”他感慨了一声又说道：“既然明菜桑有舞蹈功底，可以考虑在唱歌的时候加一些舞蹈动作，用舞蹈动作来记歌词应该容易一些吧？” “可以吗？”她的眼睛发亮：“那我回去就要好好想想动作了，不过寺林桑和花见桑会同意吗？” “放心吧，那边我会去说明的，明菜桑想动作就好了。” “好哦！”看样子她已经在想动作了。 竹川和哉无奈的摇摇头又开口道：“对了，我记得练舞蹈要束腰吧，明菜桑有这个习惯吗？” “有啊，今天也戴了，已经习惯了呢。”她摸了摸自己的腰点头说道。 竹川和哉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明菜桑请脱掉束腰吧，这东西虽然能让腰部纤细，但是却也很损伤胃部，明菜桑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经常会胃疼吧。” 中森明菜抬头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咬了咬嘴唇点点头：“好吧，我会尽力去适应的，都已经戴了这么久。” 习惯很难改，但是只要有那个决心，其实并不算困难，很显然她现在没有这个决心，他打算给她一个动力。 “这样吧，我记得明菜桑下个月月底应该有个长假吧，如果在这之前明菜桑可以改变这个习惯的话，我带明菜桑出去玩怎么样？” 中森明菜眼睛光芒闪动，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真的吗？” 看到他点头后，她扬起了拳头说道：“好哦，那就在下个月底前改掉束腰的习惯，到时候我要去夏威夷玩！” 见到她干劲满满，他稍微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夏威夷吗？我也没有去过呢，如果明菜桑可以改掉的话，那就去夏威夷吧，那就拉钩吧！” 他笑着伸出小拇指。 “好，拉钩。”她也伸出了小拇指勾上了竹川和哉的小拇指。 “很抱歉打扰两位的聊天，一会明菜桑还有一个访谈节目，所以……” 中森明菜有些扫兴的看向旁边的明幸房则，想到工作的重要性还是点了点头，但还是看向竹川和哉：“和哉桑，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相信明菜桑。” 她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和哉桑，下个月20号我要开第一次小型演唱会，一定要来哦！” 下个月20号吗？竹川和哉点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去的！” 等待两人离开后，竹川和哉才转身离开，不过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竹川和哉并不算特别忙碌，但是基本没去公司，反而经常去研音。 歌曲录制完毕并不代表一张唱片制作完成，还需要拍摄封面，还要跟工作人员讨论唱片的规格。 “就这张吧。” 竹川和哉从桌上的这么多张相片中抽了一张出来。 “这张吗？明菜桑这个样子有点凶了吧。”花见赫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竹川和哉突然响起拍摄这张照片时的场景，那天她心情不算特别好，全程都瞪着随行的富冈信夫。 “这张照片很符合少女A要表达的感情，就是要明菜桑有点凶的样子。” 他既然作为主制作人，花见赫自然不太好继续反对。 “唱片的制作就到此结束了吧？”竹川和哉问道。 “是的，后续的两百万円会尽快打到竹川桑账户上的。” 虽然说制作人理论上是有9%版权分成的，但是实际上这个钱根本落不到制作人头上，而是被唱片公司和经济公司瓜分，主制作人只能得到一笔还算不错的酬金，这也算是行业内的潜规则了。 “这次还是要委托竹川桑制作一部分唱片了。” “这种事跟神谷桑交涉就好了，对了，明菜桑现在应该在练舞吧？” “是在练舞，不过让明菜桑编舞真的可行吗？”花见赫心中还是有些疑虑。 对于编舞这件事他还是觉得不错的，但是得让专业的人来编舞才行，直接让歌手编舞这倒还是头一遭，毕竟术业有专攻。 “放心吧，明菜桑可是学了十年的舞蹈，我先去看看明菜桑跳舞了。” 说罢他便离开了办公室来到舞蹈室，他没有走进去，而是在门外看着。 说是舞蹈其实也有些牵强，其实只是在唱歌的时候加上一些手部的动作而已。 这也是年代的限制，现在无线技术还不算发达，麦克风都是有线的，想要在舞台上激情跳舞很容易被线绊倒。 中森明菜还在不断练习着，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竹川和哉。 他也没有进去打扰，看了一会后便离开了，这么多天没去公司了，还是得去看一下的，更何况今天神谷真纪一直在催自己过去一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到办公室，屁股都还没坐热神谷真纪便走了进来。 “这么着急的叫我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竹川和哉抬头问道。 神谷真纪表情凝重的说道：“媒体那里交涉不算顺利，电视台那里也没有任何节目肯让我们上，这样下去的话，尾崎桑的宣传……。” 竹川和哉听后皱起了眉头，虽然现在尾崎丰还在培训，但是前期的宣传也是要进行的，比如上点访谈节目，比如发点写真。 因为公司是新开的没什么人脉，尾崎丰也是彻彻底底的新人，宣传困难是他意料中的事情，但是一个节目都不让上就有问题了。 “看来是杰尼斯那里在施压啊。”竹川和哉叹了口气。 “社长，这样下去不行，您得想想办法了。” 竹川和哉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找渠道进行宣传的，还有其他事情吗。” “之前社长委托我雇佣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肯来，有的是因为嫌弃我们公司小，有的是觉得钱少。”神谷真纪有些羞愧，自己负责的两件事情居然一件事都没办好。 “倒也正常，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对了，尾崎桑那里进度怎么样？” “据大本桑说，大约7月底8月初就可以培训完了，大本桑对尾崎桑的评价很高。” 这算是难得的好消息了，一个有潜力的新人在手下总是能够安心一点，但这也让他压力大了很多，新人再有潜力，如果宣传不好的话，也是话沉沙折戟的。 “我明白了，神谷桑先去忙吧。” 她点点头离开，办公室恢复了安静。 他靠在靠背上，用细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 宣传方面遇到了很大的难题，他的人脉也不算广，也就只有拜托秋元康了，让他联系一些相熟制作人，虽然还没去尝试，但是这条路想要走通并不容易。 如果是平常，对方可能很愿意卖秋元康一个面子，但是如果有杰尼斯的施压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艺能圈的人一个比一个现实。 现在唯一能上的也许就只有runman了，但是也不一定，这个节目秋元康虽然是主策划，但也不是他的一言堂，如果其他股东施压的话，恐怕他也只能妥协。 真让人头疼啊。 “也许角川春树那里可以稍微尝试一下。” 他的语气并不太确定，角川春树是一个商人，是否会顶着杰尼斯的压力给自己宣传是一个问题，但是正因为他是一个商人，这条路才有可能走通，只要筹码足够，对方是愿意帮这个忙的。 不管如何，总归要去尝试一下的。 另外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明菜下个月要举办小型演唱会吧，能不能让尾崎丰上去露个脸？” 竹川和哉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可能性，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可能性很低。 只要他提出这个想法，中森明菜大概率会点头，但是演唱会的流程是固定的，她的权力也不够让华纳和研音妥协，如果是两年后倒是可以走得通。 尾崎丰是隶属于曙光的，他出名之后研音和华纳也分不到一毛钱，他们自然没有什么义务帮忙，平常都不一定会帮忙，更何况现在还有杰尼斯的针对，能让曙光进行一部分唱片制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那么就只能进行利益置换了，他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拿不出什么筹码让华纳和研音动心。 “不管怎么样，还是去劝说试试，失败了也不会损失什么，至于公司的宣传人选……”竹川和哉在脑子中闪过几个人影：“也许那家伙会有点兴趣说不定？” “真是该死的杰尼斯啊，有机会一定要弄死你们。”他幽幽叹了口气。 不过他也只是抱怨一下，现在能存活下去就很不容易了，还想着弄死对方，简直是痴人说梦。 竹川和哉坐了起来拿起座机打通了电话。 “摩西摩西，我是竹川和哉，请问是寺林桑吗？” “是我，竹川桑难得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点麻烦想要让寺林桑帮忙，不知道您有没有空，我们见面聊一下啊。” 对面迟疑了几秒才说道：“可以的，就在上次那个咖啡馆怎么样？” “嗨咿，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竹川和哉便起身离开了。 咖啡馆里面，两人对立而坐。 “竹川桑叫我出来是因为你手底下那个新人的原因吧。” 竹川和哉还没开口寺林晁便已经猜出来了，这个时候遮遮掩掩也没有什么用，他索性承认了。 “是啊，杰尼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针对我，宣传路径都被封死了。” “那情况真是严峻呢。”寺林晁优哉游哉的说道，他这个态度显然是想要竹川和哉拿出丰厚的筹码才肯帮忙了。 知道他心中的打算竹川和哉反而内心一喜，不怕对方狮子大开口，就怕对方直接拒绝。 “跟寺林桑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我也不客套了，寺林桑直接说您想要什么。” 对于他的直接寺林晁有些意外，但是却不反感。 “我希望明菜桑第三首单曲的选择上，竹川桑能够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里。” 竹川和哉皱了皱眉头没有立马答应下来，第二首单曲还没有发寺林晁就已经想到第三首单曲了，但是说实话，手中的投票权也是竹川和哉手中唯一的筹码。 牺牲中森明菜的利益来成全自己的公司能够发展，这话说的其实有些重，一首歌而已，并不算牺牲她的利益，但是他打心底里不想让有关中森明菜的一切成为桌上谈判的筹码。 而且还不仅仅于此，寺林晁此举是想要获得更多的话语权，但也会让花见赫在心里认为两人就是一个阵营的，这对他很不利。 他能够得到这个位置说白了就是成为两家公司中间的平衡点，如果完全倾倒于哪方，那他这个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抱歉，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 寺林晁没有想到他会拒绝，这看起来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啊。 “这对和哉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抱歉，这个条件我无法接受。”竹川和哉没有解释。 “这样吗，那也很抱歉，我并不能帮竹川桑了。”寺林晁的话语变得冷漠，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 竹川和哉却不着急说道：“我并不需要寺林桑手中的宣传渠道，我只希望在下个月明菜桑的演唱会我公司的新人能够露个面一起唱首歌就好。” 寺林晁坚定的摇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虽然不惧怕杰尼斯但是却不会毫无意义的去惹他们，希望竹川桑能够理解。” 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实际上就是嫌筹码不够。 “如果不用让研音和华纳正面对上杰尼斯，而且很有可能让演唱会更加有趣呢？” 他的话让寺林晁收拾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好奇的问道：“竹川桑有什么有趣的企划吗？” “在演唱会要结束的时候或许可以加入一个邀唱环节。” “邀唱环节，什么意思？”寺林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很简单，随机抽取粉丝上台一起演唱。” 听到这个主意寺林晁微微一愣，随后用奇怪的表情看着竹川和哉：“真不知道竹川桑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的。” 他自然这一举动能够有什么效果，这能大大的增加粉丝的热情和粘性，来看演唱会的都是喜欢中森明菜的，而能够跟偶像合唱的机会哪个粉丝不想要啊？ 在这个时代可从来没有这个做法，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如果寺林桑觉得不错的话，只需要cao作一下，让尾崎桑成为其中的一员就好了，这个世上的巧合可不少啊。” 竹川和哉并不惧怕他盗窃这个企划但不帮忙，两人还在蜜月期呢，自然不可能直接把他给踢掉。 寺林晁叹了口气说道：“竹川桑让我考虑几天吧，也许需要跟花见桑讨论一下。” “这是自然，我等待寺林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