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招揽
夜色朦胧，竹川和哉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对面是有段时间没见的新井薫子。 “新井桑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突然约我出来？”他好奇的问道。 “啊，就是好久没见了，就想着再看一看竹川桑。”她被盯着有些脸红，支支吾吾的说道。 竹川和哉感觉对方似乎话中有话。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嗯……我已经跟事务所交流过了，这两个月的工作结束后我会选择引退。” “引退？新井桑今年才出道吧，而且成绩还很不错啊。”对于这个决定他有些吃惊，但是看到她有些憔悴的脸庞多少猜出了一些。 “是因为身体原因吗？” 当时刚见面的时候，她就说过身体不太好，偶像的工作又很繁重，身体变差也是可以理解的。 新井薫子轻轻点头：“嗨咿，我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偶像的工作我可能无法坚持了。” “身体确实比较重要，那新井桑之后有什么打算吗？”他没有打算劝对方，本来也不算熟，要引退能够告知一声已经足够让他吃惊了。 “一边养身体一边上大学吧，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可是成为一个插画师。” “这样吗？相信新井桑能够成功的，也许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呢。”他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如果有的话那就太好了。”她脸上露出笑容，似乎期待着以后合作的机会。 随后她似乎在追忆什么又说道：“这一年还真梦幻呢，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很高兴能够认识竹川桑。” “我也很高兴认识新井桑，即使退出了艺能圈，以后也是朋友哦。” 看着竹川和哉脸上的笑容，她内心有些雀跃：“真的吗？” 他点点头说道：“当然。” 新井薫子盯着他帅气的脸庞，心中有些犹豫，那些话该不该说，如果说了会不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发觉她有些话想说，竹川和哉调侃道：“怎么了，新井桑还有什么引退感言要说吗？”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笑容：“没有哦，只是觉得能跟竹川桑成为朋友就够了。” 竹川和哉有些不清楚新井薫子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不过也没有继续问，反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新井桑引退了，你们事务所已经准备推出新人了吗？” “嗨咿，一个很不错的小姑娘呢，不过竹川桑怎么会问这个？” “没什么。”竹川和哉摇摇头没有回答。 他心中对于公司宣传负责人的人选其实就是ATK唱片公司的真崎直树，对于这个大叔他心中还有好感的，而且能力还不错，只是人家背靠ATK还真不一定能够挖的过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便分开了，竹川和哉找了个电话亭拨通了真崎直树的电话。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是还要尝试一下的。 “摩西摩西，我是竹川和哉，请问是直树桑吗？” “我是真崎直树，竹川桑突然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直树桑有时间吗？能不能请您喝一杯？” “我刚好下班了，我知道有一家酒吧还不错，地址在xxx”真崎直树一口答应下来了。 “嗨咿，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后，竹川和哉走出了电话亭，酒吧吗？也不知道能不能混进去。 来到相应的地址后，他一眼就看到在门外等待的真崎直树。 “直树桑，好久不见。”他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啊。” 两人聊着天走进了酒吧里面，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跟一些服务员都能聊上两句，有他的带路倒也没人来查竹川和哉的身份。 没有聊什么正事，两人喝着酒说着一些风花雪月。 酒过半巡，真崎直树终于按捺不住率先问道：“竹川桑来找我不只是为了喝酒吧？” 竹川和哉摇晃着酒杯：“听说新井桑要引退了？” 他点了点头：“没想到竹川桑消息这么灵通，熏子桑身体不太好，跟家人沟通后最终决定引退，还真是可惜呢，以她的热度再火一段时间不成问题的，不过这也得多亏竹川桑的编曲。” 他笑了笑喝掉杯中的酒说道：“那ATK唱片下个新人还是打算跟那个事务所继续合作？” 这是有些私密的事情，竹川和哉就这么问出来了，这让真崎直树皱起了眉头。 “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其实我是想问，直树桑还打算继续待在ATK唱片公司吗？”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在一起，他的话已经说的这么直白，真崎直树也知道这次邀请自己的目的。 “竹川桑居然打算挖我？ATK给我的工资可是很高的。” 他也对竹川和哉开了家唱片公司有所耳闻，但是也仅限于此，不过他并不认为对方的唱片公司会有什么前途。 他承认竹川和哉有才华，但是开公司可不仅仅是有才华就够的，想要让自己过去，还是得开出足够的筹码才行。 “ATK确实很有财力，我也确实比不上，但是你们的北条社长……” 他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给不了直树桑那么高的薪资，而且不瞒你说，现在公司情况并不好，正在被杰尼斯针对，虽然我手下有一个很不错的新人，但是如果没有宣传资源的话，艺能圈里面也是寸步难行。” 对于这件事情竹川和哉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对方只要想查绝对是查得到的，没有必要这么做，太败人缘了。 “那我更不该去竹川桑的公司了。” 真崎直树的话毫不客气，但竹川和哉没有生气，而是自顾自的又倒上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虽然困难，但是我们有热爱音乐的心，也想要制作出真正的音乐而不是只为了赚钱，相信直树桑也想制作出真正的音乐吧？” 真崎直树笑了笑说道：“竹川桑，我可不是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孩了，这样的话对我可不管用。” “那我就直接说了，月薪一百万，并且附赠1%的干股分红，而且当您要离开的时候，不管是要去做唱片公司还是事务所，我都会提供一笔丰厚的启动资金，就算不做这些，也会给一笔不低的红包，当然分红只有直树桑在职才有，如果接受我的资助的话，需要把事务所挂靠在我的曙光下面。” 竹川和哉平淡的说完后又将杯中的酒喝完。 真崎直树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有些吃惊的看向竹川和哉。 眼前这个家伙年龄不大但是好大的魄力，现在这个条件其实看起来很可笑，但是万一公司真的做大了，那1%的分红可是能值不少钱。 他喝着酒思考起来，这是一场赌博，如果赢了那自己可以赚到钱不说，也能够做自己心中最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开一家事务所。 是的，真崎直树虽然在唱片公司工作，但是最想做的还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事务所，在这里工作也只是为了筹集资金以及积攒人脉。 他内心很犹豫，一只恶魔和一只天使在互相争斗着。 就算除去后面的条件，这个月薪其实也已经超出平均价格了，对方确实给足了诚意，但是他还是有顾虑。 万一过去没两个月曙光倒闭了怎么办，到时候再回ATK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能够给如此高薪的唱片公司可不多。 良久，他抬起头看向竹川和哉：“也许我需要去看看竹川桑口中的潜力新人。” 竹川和哉露出了笑容：“相信不会让直树桑失望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便各自回家了，真崎直树是一个浪子，要去赶下一趴，竹川和哉则直接回家了。 早上10点，真崎直树很准时来到了曙光事务所。 “这一整栋都是竹川桑的？”他显得有些惊讶。 “嗨咿。” “真不可思议啊，竹川桑还没成年吧，居然就有自己的房子了。” “我身上的贷款可不少，直树桑可不要羡慕。”竹川和哉说完目光转向有些局促不安的尾崎丰：“尾崎桑，接下来就到你了，我也想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嗨咿。” 尾崎丰走进录音棚里开始准备，前奏缓缓响起，这次演唱的依旧是他自己的歌曲，也就是出道曲15岁之夜。 “课本满是涂鸦，一直眺望窗外的我 凝望着在高楼大厦的上空那没有实现的梦” 相比于之前，他的唱功进步了不少，对声音的控制力也更强，当然最重要的是情感方面，更加的收放自如了，但是很显然，这并不是他的极限。 一曲结束，竹川和哉鼓起了掌：“很不错，短短一个月培训就能到达这个地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真不知道尾崎桑到时候的歌声会多么震撼人心。” 尾崎丰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差得远呢。” 竹川和哉又勉励了几句，就让尾崎丰继续去培训了，他则带着真崎直树来到了办公室里面，神谷真纪送上了两杯茶。 “对于尾崎桑您怎么看？”他直接开口问道。 真崎直树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外貌条件很好，嗓音也很独特，唱功也很好，唱歌时的嘶吼也很具有个人特色，基本上偶像能火的基本要素都拥有，只是这歌词……” 话没说完，但是竹川和哉知道其中的意思，毫不在意的说道：“很容易被批判对吧，我看到这首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等这首歌发布会引来多少争议，但是说实话，尾崎桑反倒是现在最适合曙光的歌手，换做其他人反倒不行，即使条件更优秀。” “剑走偏锋吗？” 他倒是没想到真崎直树还有些文化，继续说道：“就是剑走偏锋，现在曙光面临杰尼斯的封锁，如果是正常的男歌手，很难在这种情况下闯出来。” 真崎直树准确抓住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歌手？竹川桑对他的定位是歌手吗？” 竹川和哉笑着点点头：“他有这样的潜力，而且这也是他的意愿。”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他真的能在这个情况下火起来吧。” “那现在直树桑能够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吗？”他笑着问道。 真崎直树犹豫了一下说道：“竹川桑愿意招揽我恐怕也是看中我手中拥有的人脉吧，如果没有杰尼斯的封锁，或许这些人会卖我一个面子，但是现在我不确定，艺能圈的情况竹川桑应该也是知道的。” 竹川和哉轻轻摇头：“那些人脉确实是其中一个因素，但是我更看重的还是直树桑的能力。” “我的话可能有些难听，新井桑各方面条件还不错，但是想要拿到这个成绩实际上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使有事务所和唱片公司大力推广也是如此，但是她还是火了，直树桑对她的包装至关重要，这才是我真正邀请您的理由。” 他微微一愣，脸上突然露出笑容，他实在没想到竹川和哉居然能够看到这一点。 “现在看来我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竹川桑……不对，是社长桑，以后请多指教。”真崎直树站起来伸出了手。 “那以后就拜托直树桑了。”他站起来笑着跟他握手。 真崎直树就是一名虎将，有他的加入曙光也开始逐渐变强了，虽然现在还依旧弱小，但是强大的那天不会太遥远的。 “我现在就回去跟ATK提出辞职，把那里的事情解决后就会过来的。” “我等着直树桑，到时候找神谷桑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神谷真纪点头道：“嗨咿，以后也请神谷桑多多指教了。” “以后就是同事了，一起努力吧。”她只是稍微点点头，但是没有太多高兴的表情。 对于她的态度真崎直树也不介意，因为竹川和哉早就说明了她的性格，没有再继续寒暄，他直接离开去办理手续了。 “没想到社长能够把直树桑挖过来。”她心里有些吃惊。 对于各个唱片公司的宣传总负责人她都是有调研过的，真崎直树自然也不例外，不过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不是能力不行，而是她认为对方不会放弃更加优渥的条件来曙光。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这么吃惊，自己这个社长虽然平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却是还很有能力的，如果能再勤快一点就好了。 “直树桑的加入对曙光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这能够解决目前的困境吗？”她心中还是有些疑虑。 竹川和哉果断的说道：“不能，他手中的资源估计有一两个愿意让我们宣传其实就超出我的预期了，我招揽他也确实是因为直树桑确实有能力。” “那社长有办法解决吗？” “我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把握，虽然研音那里接受了我的想法，但是这样的宣传力度还是太小了，接下来我还得去拜访一下角川春树。”他露出苦笑，杰尼斯的封锁比他想象的更加强大。 神谷真纪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犹豫了一下说道：“社长有没有考虑过投靠某个大型事务所，有这样的靠山，杰尼斯想要封锁是做不到的。” 竹川和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看到自己这个助理确实最近都在想办法，这倒是一个看起来很靠谱的办法，但是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以曙光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烂摊子，根本没有丝毫的价值，谁会让我们投靠？而且如果这么做了就会牺牲很多利益，牺牲利益倒是小问题，敢正面对抗杰尼斯的事务所可不多，Burning或者渡边这种庞然大物确实不害怕杰尼斯，但是投靠了他们到时候想要脱离可比现在麻烦多了。” 神谷真纪思考了一下发现也确实如此，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不过自己家的这个社长目光还真是长远啊。 “放心吧，就算有杰尼斯的封锁，尾崎桑依旧能够宣传出去，杰尼斯在艺能圈可没有办法一手遮天，他们可不是当时的渡边事务所。” 虽然不知道竹川和哉哪来的底气，但是神谷真纪也只能点头，这个时候除了相信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