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黑夜里的枪声
《《《《《《本故事纯属虚构》》》》》》》 秋生跟着四目走了连十来天的山路。 虽然走的是大道，但也极其的难走，哪里像后世那般平坦好走。 秋生尤其是要实时注意行尸，要是那个磕着了，一个不注意，整个队伍如塔米诺方牌一样，推倒在地。 有时候遇到一个高一点的坎，他还要一个个的帮忙，麻烦的很！ “秋生，注意点，别又摔倒我的顾客了。要是骨头散架了，这一路你就背着走吧！”四目道长站在前方小坡上，拿着铃铛指挥道。 “师叔你倒是搭把手啊！”秋生喊着，顺势将一个行尸拉上土坡。 四目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想当年，你师叔我，走南闯北，什么苦没吃过，也没见着让人帮忙。年轻人，该多锻炼锻炼。” 得，秋生算明白了，师叔就像偷懒。 突然，秋生一个手滑，没拉住，尸体摔倒在地。 “得了，别忙活了，还是我来吧！让你做点事都不会，还是要你师叔我出马。”四目拍住秋生的肩膀，让他靠边站。 只见四目口中念念有词，手上三清铃向前一指，叮铃脆响。 四目喝道：“起。” 话音刚落，摔倒在地的行尸凭空而立，接着又原地起飞，一蹦三尺高，轻轻松松的跳上了土坡。 “师叔，你有这手段早点拿出来嘛！”秋生抱怨道。 “早点拿出来？那要你干什么？你是师父让你跟过来是来锻炼的，可不是来郊游的。”四目道，说着四目三下五除二将剩下的行尸弄上土坡。 “来。”四目走到行尸队伍前，朝秋生挥了挥手。 “干嘛，师叔。”秋生从队伍后走上前。 “过来站好。”四目将秋生身上的背包脱下，挂在行尸上。然后又将领头行尸的双手搭在秋生肩上，“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带队。好好练练脚力。” 说着将莲花灯挂在秋生胸前。 “啊！”秋生傻了眼，这叫什么事啊~ 碍于对方是长辈，不好反抗，只好老老实实当了“领头羊”。 只见一众的行尸肩搭肩开起了小火车。 四目见此，满意的点头。 于是，原地腾起，落坐在了行尸的手臂上。以他的功夫，即使在怎么颠簸，也如坐在椅子上四平八稳。 “真舒服。”四目也不介意坐在尸体上，悠哉游哉欣赏着一路的风景。 只是，秋生本着练习脚力的态度，一蹦有些远，导致火车起伏有些大，四目坐着有些不舒服。 “秋生。”四目大声叫道，“慢点，步子慢点。” 秋生回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师叔悠闲的坐着轿子。 好啊！看我怎么整整你。见自己师叔偷懒，秋生心里顿时有些小脾气。 想到就做，秋生气沉丹田，双腿猛蹬，一跃三米远。 一时间，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行尸队伍如同浪潮一般，一浪接一浪，一浪比一浪强。 四目见状立即腾空而起，一个空翻稳稳地落在地面。 他骂道：“臭小子，敢整你师叔，欠收拾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说着，四目撸起袖子准备收拾秋生。 而秋生忙道：“师叔，我哪知道你坐在上面啊！要怪就怪自己。” “好小子，还敢顶嘴。” “别~”秋生说着，就准备扔下撂子逃跑。 四目见此，立刻打断秋生道：“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小子。师叔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天黑快黑了，尽快赶到落脚点。要不然今晚就准备赶夜路吧！” 说完，不顾秋生“愤恨”的眼神，一个腾飞又坐上了便车。 夕阳西下，赶尸人在天涯。 因为秋生脚力问题，导致了叔侄两人没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临时的落脚点。 四目道长眼见天彻底的黑了下来，无奈道：“得了，看来今晚是要赶夜路了。” 四目从行尸队伍上跳下了，喊住了赶路的秋生：“秋生，停下。” “又怎么了？师叔。” “照你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你去歇歇，让我来。” “哦。”说着秋生脱下莲花灯，将上衣脱下擦拭满身的汗水。 这一路跳过来，衣服湿透了，用力一拧全是汗水。 四目连忙从行李里拿出衣服，递给秋生：“天凉了，别感冒了。” “谢谢，师叔。”秋生道谢，换上干净的衣服。 等秋生换好衣服，四目道长拿着铃铛在队伍前面指挥行尸前进，秋生就在后面跟着。 当他们刚转过山脚，秋生和四目就突兀听见一声枪响。 “砰~” 秋生和四目一惊，立马停住了脚步。 等他们还没有所反应，紧接着前方传来密集的枪声。 秋生连忙看向四目，眼里尽是担忧：“师叔。” 四目不愧是“老江湖”：“快，把灯没了。” 听见四目的吩咐，秋生毫不犹豫将灯吹灭。 至于是否影响行尸的控制，你当茅山是吃素的？ 吹完灯，秋生连忙摸摸索索地找到背行李的行尸。 秋生在背包里找了一会儿，掏出了一把手枪，这是秋生在阿威手里买的毛瑟手枪。 “秋生，你在干嘛。”四目见秋生没靠过来，低声问道。 秋生轻声回道：“我在找东西。” “什么东西。”四目靠近问。 “手枪。”秋生接着微弱的月光，拿给给四目看。 “好小子，真有你的，哪来的。”四目接过，仔细摸了摸，然后又还给了秋生。 “在镇上保安队队长手上买的。” “会使吗？”四目问。 “能打死人。” “那就好，到时要是不对付，师叔就看你的了。” “行。”秋生挥了挥手里的手枪笑道。“那现在怎么办。” “再等等。”四目小声说着，“要是没动静了，我们就原路返回。” “嗯。”秋生轻嗯表示同意。 于是两人原地等了一会儿，见没再传来枪声，四目道长立刻道：“我们走。” 四目暗暗指挥行尸原路返回，他们两个没有走在队伍前面，反而躲在队伍里，防止黑夜的偷袭。 然而，天不随人愿。 秋生两人还是被发现了。 林子里跑出七八个身影，但迎接他们的不是对方的喊话询问，而是接连不断枪声。 好在秋生和四目躲在行尸队伍里，有着行尸的抵挡，他们倒没有中枪。 其实，早在秋生两人听见枪响的时候，躲在暗处放哨的人早就发现了他们。 只是由于天太暗，放哨的人将行尸当作了人，以为秋生人多，暗中跑回去喊人去了。 枪声过后，没间动静，来人以为秋生两人已死，才点上火把派一人上前查看。 只是，当火把驱逐黑暗的时候，并没有显露出倒地的尸体，反而是一众头贴符纸，身穿清朝服饰的行尸。 查看的人瞬间炸毛，只感到一股充斥全身的凉意，等反应过来才惊恐地大叫：“僵尸啊！” 一瞬间，一众人炸了毛，连连后退。只听乒乒乓乓步枪上膛的声音，纷纷惊恐地再次抬起枪杆，准备扫射。 四目见状连忙大喊道：“别别别，我们只是赶尸的，这些并不是僵尸。” 对方领头人一听，顿时松了口气，以他这么多年“行走江湖”自然遇到过赶尸的，也明白了对方是赶尸的道人，立刻道：“快把枪放下来。一群孬种，一些尸体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有了头的吩咐，一众人才送了一口气，纷纷放下枪口。 秋生趁他们不注意忙偷偷的将手枪塞到一个行尸身上藏好，以防对方收身时缴走。 要是对方只有一两人，秋生还能用枪对抗，但现在对方人多势众，单拳难敌四手，手枪此刻也没有了用处。 借着火光，秋生看清了来人样貌。 只见他们穿着相同的黑色衣服，人手一只步枪，个个面容饱满，看样子是不愁吃穿的主。 但从他们脸上表露出的凶煞和之前不分青红皂白开枪看来，明显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四目见众人放下枪，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向前道：“各位好汉，在下乃茅山弟子，和师侄两人路过宝地没有事先相告，实属在下的不是，万望各位好汉多多包涵。这是我们的小小意思，孝敬给各位好汉，买些酒喝。” “道长说笑了，我们哪能要您的钱，正好我们有事请道长帮忙，真是碰巧的很。”领头人壮汉将四目递过来的手推了回去，笑道：“希望，道长不嫌弃，到我们寨子里坐坐。” “这……”四目暗道不好，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起。听这话，看来是遇到土匪了。 四目也不知道，这些土匪是从哪迁来的。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只见，那壮汉喊道：“来呀，请道长和小道长上寨子坐坐。” 话音一落，他身后就上来两人，用枪指着秋生和四目防止两人逃跑。 就在这时这土匪小头子收到了大队伍的消息，那边已有了结果。于是一众土匪押着四目两人和行尸，朝有火光地方赶去。 原来，这群土匪收到消息，有队大户人家带着一众老小路过此地。 这群刚来此地驻扎的土匪，自然不能放过这块肥rou。 土匪头子张驼子就命二当家范五和三当家李素素前来打牙祭。 之前和四目交涉的领头壮汉就是二当家范五，他今晚主要负责警戒以及解决漏网之鱼。 至于三当家李素素则负责主杀人放火，她擅长，也最喜欢。 白天的时候，李素素等几十人早早的埋伏在猎物的必经之路上。 在半晚时分，李素素才等到这支队伍，他们在前方大路旁的落脚点扎了营，那地方同时也是四目两人的目的地。 李素素立马带人暗中窥视。 她只见对面有十来个拿枪的护卫，三辆马车。其中一俩用来载人的，另外两辆载满了货物，满是欣喜。 李素素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等到天黑，只有黑夜才是杀人的好时候。 当天彻底黑了下来，李素素开口道：“杀了护卫，其他人活捉。” 说着，李素素架起步枪瞄准了一个护卫。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下一刻，一个护卫瞬间被爆了头。 鲜血顺着弹孔喷涌而出，覆满了整张脸，接着应声倒地。 在一旁休息的婆子被这副鲜血淋淋的惨相吓得连连尖叫，顾不得手中的食物，拔腿逃跑：“啊！死，死，死人了。” 然而，当她刚跑出营地就被李素素带来的人乱枪打死。 剩下反应过来的五个护卫连忙躲到马车后面，寻找黑夜里的土匪。 只是，他们十几个人哪里能敌得过几十来号带枪的土匪。 一阵火拼后，护卫死的死，残的残。他们哪里打得过隐藏在树林里的土匪。 李素素见对面投降，拿着手枪指了指对面。 一旁高高瘦瘦的土匪会意，上前高声喊道：“所有人都给我趴在地上，手抬起来。” 为了活命，剩下的人毫不犹豫的趴在了地上，费力的举起双手。 等到对面照做，李素素才放心和一众土匪靠近。 “江湖险恶”他们不得不小心些。 他们一靠近，李素素就吩咐手下将所有人绑了起来。 等手下将人绑好之后，李素素拿着手枪走到护卫队身旁，挨个的喂他们吃枪子。 看着被捆绑，躺在地上极力挣扎的一群人，像是蠕动的虫子，李素素忍俊不禁扑哧一笑，然后不顾众人放声大笑。 “真好玩。”说着用手里的枪又杀死了一名护卫。 “不要杀我。”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不要杀我啊！” 李素素被炒的有些心烦，对着声音最大的一名丫鬟就是一枪，了解对方的性命。 她骂道：“谁他*的再叫，我就杀了他！” 能活一秒是一秒，尖叫吵闹的人为了活命，立刻闭上了嘴。 “这才对嘛！”李素素心满意足道，“姓周的在哪里？” 被绑着的人面面相觑，李素素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吱声。 脸色逐渐变黑，李素素火气顿时上来，环顾四周，找了个不顺眼的。 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拖了出来，这名丫鬟被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哭嚷着喊着饶命。 李素素仿佛没听到，用着枪抵着她脑袋，对众人喊道：“姓周的在哪？” 受伤的护卫首领见状不忍心，开口道：“大人，我家老爷刚才被乱枪打死了。” “什么？”李素素柳眉一竖。 毫不客气的一枪打死了开口说话的护卫首领，心里极其不痛快。 刚才询问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开口，明知道主事的死了也不告诉我。耍我呢！非要她动手杀人。 李素素吩咐手下：“把护卫杀掉，受伤的也一同处理了，其他人带回寨子。” “是。”一众手下应道。 李素素刚吩咐完，她的一名手下就跑了过来。这人长大的贼眉鼠眼，名为瘸子，尤其是他眼角的一颗大黑痣极其显眼。 虽说叫瘸子，但他一点也不瘸。至于这名号还是他当山匪之前，因为与大户人家的妾室偷情，被捉jian时差点被人打瘸得来的。 他不怀好意，一副jian笑道：“素娘，发现个孕妇。” “是吗？”李素素顿时一笑，好似一朵鲜红的牡丹，“带上来给我看看。” 瘸子见李素素面带喜色，也不由得兴奋。 此刻满脑子是些与女人的互动，兴奋的不得了，很快就将孕妇带来过来。 李素素见孕妇虽然吓得脸色发白，但一举一动之间还是能看出对方举止端庄。 李素素柳眉轻轻一皱，语气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这孕妇挺着肚子，声音微颤回答道：“我是周员外的结发妻子。” “是吗？正妻？”李素素斜眼看她。 周氏想到李素素杀人不眨眼的凶狠，被李素素冷冷的盯着，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她颤颤巍巍的点头：“是。” “正妻啊！”李素素听到周氏回答喜道，“正妻好啊！我说瘸子，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瘸子一听，来了劲，立刻笑道，他这一笑满嘴的黄牙露了出来，在火光的照耀下，似乎有阵阵恶臭迎面袭来。 瘸子自然知道李素素要和他打什么赌，这事情他遇到过一两次，自然熟悉。 只听李素素道：“这肚子里要是个男孩，今晚我就跟你睡。” “行。”瘸子贱笑道，说着掏出一把刀准备给周氏检查。 周氏听两人如此轻描淡写的将自己肚中的孩子作为赌注，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她顿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死了。 眼见一副jian笑的瘸子持刀走来，周氏自知自己必死无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随意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去，口中骂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啊！”瘸子不小心被石头砸到了头痛叫一声，他骂道：“臭婆娘，找死。” 周氏见状也不扔了，只是恶狠狠的蹬着瘸自，像是极力记住瘸子的相貌，希望死后能找他报仇，尤其是那个女土匪，最为可恨，最是该死。 瘸子俯视看着瘫倒在地的女人，不知怎么的浑身发寒。 她的那双眼睛像是看死人一般望着自己，瘸子顿时没了刚才的喜色。 一股阴郁，凝重的气氛围绕在周围，久久不散。 “瘸子，在干嘛，还不快点动手，你还想不想和我赌了？”身后的李素素催道。 “知道了。”虽是这么回答，但瘸子凭借着本能他还是犹豫不觉。 以前听老人说，人如果怀怨气死去，极有可能变成厉鬼，尤其是怀孕的女人，死后更是厉鬼之中的厉鬼。 之前和李素素打赌的时候，不是自己动的手，还没有什么感觉，但轮到自己亲自动手，瘸子心里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经他这么一犹豫，另一边范五压着秋生和四目道长走来过来。 “素娘，这是怎么回事？”范五脸色不悦的看着拿刀的瘸子，以及倒地的孕妇。 不用李素素回答，他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这也不是李素素第一次了。 即使他身为土匪，杀人放火对他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但他杀人也没李素素这么丧心病狂，对孕妇开膛破肚。 现在遇上了，他自然是不会让李素素如愿。 李素素没回话，只是盯了范五几秒，冷哼一身转身走了。 见李素素离开，范五冲着瘸子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将人带走。” 出了这么一出，瘸子顿时送了一口气，他打心底不敢在夜里杀了这孕妇。 瘸子上前，揪着周氏的衣领将她扶了起来，骂道：“算你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