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章: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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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隶出去后不久,狂风骤雨便倾泻而至。孺子急急地将门打开,一股湿漉漉的冷空气突然涌了进来,让陵苕不禁打了个冷战。她这猛一用力不要紧,脚下的地板突然断裂,让她脚下突然一松,顿时就朝身后栽了去。 “谁?”孺子闻声回过头来,十分警觉地将右手背在腰后,眼睛直视着倾倒的屏风走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眼看无处可躲,陵苕干脆站起身来,手中cao着一柄木栓护在身前,打算以屋主人的身份蒙混一下:“到我家来有何事?” “我是打猎路过!”见在烛火的阴影之下突然出现一名女子,孺子颇有些吃惊。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急忙伸出双手,一步步往前挪动:“你别害怕,正好车子坏了,所以……” “你……你别过来……”陵苕装作委屈害怕的样子,身子不停地向后靠去,眼睛还向左右张望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趁手的物件:“我……我……父兄很快就回回来……你要再上前,我……我就不客气了……” “行行行!”孺子急忙摆了摆手:“我不靠近好吧?你也别拿那木头棍子杵着我了,咱们好好说话行吗?” “我……”陵苕紧张地抖了抖:“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快……你快出去!要不然我父兄……父兄回来,有……有有你好看的!” “小娘子紧张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孺子指了指门外:“外面下这么大雨,你真忍心让我出去啊?” 陵苕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要不肯……不肯出去,那……那就让开,让我……让我出去!” “这不太好吧?”孺子嬉笑道:“我这不过是借宿一晚,怎好让主人家出外淋雨,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让你……让你出你不出,让又……又不肯让!你究竟……究竟想怎样?” “我没想怎样!”孺子故意拉长了腔调笑道:“就避一避雨,等雨停了,咱们好商好量,这总行了吧?” “看……看你的装束,也不像是……什么好人,让我跟你待在一个屋里,那……那是不成的!” “你怎么就……”孺子好似有些不耐烦了:“我不过是穿着随意了些,怎么就不像好人了?你这小娘子也忒……嗨!真是难缠!那你说罢,究竟要怎样才行?” “我父兄……不在,我一个女儿家的……怎可留客?”陵苕紧张地回应道:“不过你……也说了,外面正下雨,就允你避……避雨。但是,不许你进……进内院,你还是尽快……出去的好!” “这小娘子……”孺子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既说了这般话了,我若再不退让,岂不是太不近情理了!就依你,好吧?”说罢他便回头扫视了一圈,从榻上找了一块毡布,一边往头上罩着,一边还喃喃自语:“今日是触了什么霉头,好不容易找了个住处,竟然还是要挨雨,这也太没天理了!” 陵苕看到他终于让步,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十几个汉子带着满身的雨水闯了进来。进屋之后,他们一边抖着身子,一边自顾自地抱怨。 有人骂骂咧咧地吼道:“什么破天气,也不打个招呼就下这么大雨!” 还有人讥笑道:“上天若能给你打招呼,为何不许你个天子做一做呢?净说些糊涂话!” …… 这突然的一幕让陵苕是真的惊了,她一边挥舞着木栓一边哭喊道:“出去!快出去!都快出去!” 见此情景,刚刚进来的几名大汉全都是一脸懵。 “怎么会有个小娘子?小主子,你对她做什么了?” “刚才找了半天都没看到半个人影,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早说晨起天上一片灿红的云霞,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原来小主子真是有艳福了啊!” “做主人的就是不一样,我们在外面苦哈哈地修车,你却在这里温香软玉,以后可得让着点,好歹也跟了你多少年了!” …… 任凭陵苕在哪里跺跳喊闹,他们竟都毫不在意,只管乐哈哈地评论。更有甚者,竟一把夺过了木栓,顺带着将陵苕掼倒在地,口中还颇为不敬地笑道:“拿来吧!就这么个东西,你是拍苍蝇呢?” “不许无礼!”那孺子突然吼道:“这宅中就她一人,无端见到有十几个汉子闯入,有所害怕也是应当的!我们毕竟是借宿于人,怎可对主家不敬呢?” 孺子说着便推开了众人,准备上前搀扶陵苕。陵苕吓得急忙往后缩去,但随着众人纷纷向两旁让开,烛火也映照到了她的脸上。那孺子走到近前,突然看到了她的面容,也顿时受了一惊:“你是?” “你离我远点!”陵苕又捡起一个木盘护在胸前:“让他们都出去!” 只过了一刹那,孺子的面色便恢复如常。他迅疾站起身来,对那一众人等吩咐道:“本来说得好好的,小娘子都允了让我们暂住了,让你们这一闹……都出去吧!没有主人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内院!”
“我们是没关系,可小主人你不行吧?”有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嚷道:“外院都是奴仆们住的地方,住着……也太憋屈了吧!” “胡说什么浑话!”孺子捡起木栓作势要打:“还不快滚!” “呵呵!滚,这就滚!”大汉乐呵呵地笑了笑,又示意众人一同退下:“走吧走吧,都愣着干嘛呢!” 几个大汉一边往外涌,一边还偷眼朝陵苕瞟着,呼呼隆隆地总算都出去了。孺子在门口看着他们出了内院,竟突然关起门来,陵苕紧着地问道:“你为何不走?” “我?”孺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突然走过来蹲在地上:“呵!我啊,改主意了!” “你……你言而无信!” “小爷我何时说过会守信的?”孺子慢条斯理地瞅了瞅手中的木栓,突然问道:“倒是你!好像也不是这里的主人吧?” “你说什么?”陵苕紧着地偏过头去:“我听不懂!” “我刚刚才想起来!”孺子笑道:“这里周边数里原先都是冀国的封领,只因受到了戎狄的侵扰,十几年来无人管辖,早就成了无主之地!既然是无主之地,那这里住的人,自然也就是无主之民了!没想到小爷我到清原射猎数日,猎物没猎到几只,美物倒是大有收获啊!” “你……你要做什么?”听到他这口气,陵苕突然感到万分紧张:“是不是无主之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既然……既然能在这里住下来,就……就就定然是有些……有些办法的!你若要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我父兄定然是饶不了你的!” “对呀!你还有父兄呢!”孺子突然站起身来:“可不知他们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呢?要不然……我就在这儿多住几天,等你父兄来了,咱们再作计较可好?” “你打不过他的,他们……连戎狄都能抵挡得住,就你带的这几个人……”陵苕绞尽脑汁想要吓退对方:“还不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呢!” “你可真会演啊!”孺子突然俯下身来,满脸堆笑地说道:“我见过你的!你不就是……就是……那谁来的?” 孺子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对,在我jiejie寝殿里,我见过你!你叫……”他一边踱着步,一边拍着脑门思虑着:“到了嘴边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好像记得是个花的名字,叫什么来……叫凌凌凌……对!凌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