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老莫
第二天早上，徐现依依不舍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每天软玉温香在怀，就格外依赖被窝。 徐现感觉冯南这两天状态不太对，南姐可能有点食髓知味，知道了美妙，越战越勇。‘ 要不是每天早上起床后他都能感觉自己还是生龙活虎的，徐现真的怕自己会顶不住。 他穿越的金手指果然不正经。 跑了步，练了拳，感觉拳风比起以前丝毫不弱，腰不酸腿不软，精力饱满，徐现满意的点点头。 不用担心了，最起码现在自己是稳占上风，软饭可以硬吃。 今天早上徐现没有出去买早餐，而是煮了牛奶，做了三明治。 冯南喝牛奶时，嘴角沾上了一些，让徐现忍不住去帮南姐清理干净。 南姐邦邦给他两拳，贼凶。 吃过早餐，徐现去学校露了脸，昨天很多考生都传出会在京音偶遇徐现的消息，今天到的人格外多。 又见了系主任，系主任告诉他帮他找好了钢琴老师，那位教授听说他要学钢琴，很有兴趣教他。 不过开学要到下周了，徐现等不及的话可以去教授家里。 徐现说暂时不急，今天要去找吉他高手拜师。 系主任让他该去去，别忘了每天来学校溜达溜达就行。 每到招生季，每年每所学校都是无所不用其极，高考过后才是真正的内卷，今年艺考，他觉得京音稳赢。 因为昨天晚上友校老友打电话对他进行了亲切的问候，和表达了嫉妒。 可把他乐坏了，自己系里从天上掉下个天才，躺赢啊。 等童彤到了，徐现告别了系主任，先让司机去二师兄公司接上了他。 等高天明上了保姆车，“嚯，这车够豪华的，我混这么多年也没混上一辆这级别的。” 童彤恭维二师兄：“高老师只是低调罢了，您又不是买不起。” 二师兄摆摆手：“自己买的和公司配的，那能一样么。” 徐现喝了口童彤煮的护嗓茶，童彤这手艺还挺不错的。 让童彤给二师兄倒一杯，“我这是南姐送的，要不哪家公司给自家艺人这待遇。” 二师兄想想也是，其他明星的保姆车，百十万已经可以称为豪华了，徐现的也是百十万，只不过单位是刀乐。 整个一移动奢华宫殿。 让高天明不禁感慨，找个有钱的女朋友就是好，要不是他年龄大了，有心无力，他也想去傍富婆。 二师兄告诉了司机地址，在一个规模挺大的小区。 徐现问怎么乐队吉他手没来。 “去给人伴奏去了。”二师兄解释，“我现在是懒得接太多活，向你三师兄学习，够花就休息，乐队不行啊，前些年苦怕了。” 高天明告诉徐现，前几年音乐市场不景气，歌手做专辑亏，开演唱会还亏，就导致很多中底层的歌手和乐队过的很苦。 尤其是当整個市场不景气的时候，就会产生内耗，顶层的资源少了，就会向下抢资源。 比如影帝影后去拍电视剧，天王天后也开始参加一些本和他们咖位不匹配的综艺，接一些小品牌的广告。 来钱最快的是垃圾游戏广告。 “没办法啊，外人看到的是明星在内卷，其实是背后的团队在卷。”高天明给徐现解释其中的内幕。 “一个影帝影后或者天王天后，背后可能是几十上百人的团队要养，他不工作怎么给这些人发工资和奖金。” “还有的一个公司就靠这一个明星过，那还不是疯狂的捞钱。” “但资源就那么多，在挣不够足够钱的情况下，只能向下兼容，上层卷中层，中层卷底层，底层要不改行，要不饿死。” 高天明在乐坛地位高，是因为在最不景气的那几年，他还在坚持开演唱会，很多工作人员就靠他一场场的演唱会过活，二师兄其实真挣不到钱，不贴钱就不错了。 所以很多在这个圈子里混生活的人都很感激他，“甭管再高的地位，只是要混音乐圈的，提你二师兄的名字绝对好使。” 这次去找这个高手也一样，乐队的吉他手说，高天明去就成，让他挺得意的。 高天明给徐现介绍，要去找的高手叫老莫，是国内最早一批玩摇滚的，技术绝对是世界级。 就是后来不知道怎么退隐了。 徐现问：“可能有个鱼档要接手，卖鱼去了？” “你这什么脑回路，他在我们去的那个小区里当保安。”二师兄搞不清楚徐现这什么脑回路。 “啊，怎么做保安了。”徐现可惜，他还想能不能对个暗号呢：老默，我想吃鱼了。 只有自己一个人才明白的梗，好寂寞。 南姐在的话还会配合他一下。 “到了可以问问他，我出道的时候老莫已经是传说中的人物了。”二师兄摇摇头，“如果不是吉他手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这位居然在做保安。” 徐现也挺想知道原因的，果然搞艺术的怪癖都比较多。 还好他和南姐都很正常。 等到了目的地，二师兄一马当先的下车，徐现和童彤紧随其后，童彤背了个吉他，是她早上从公司器乐厅拿的。 她不懂是不是最好的，但问了别人，是最贵的那把。 三个人到了小区门卫室，里面一光头大叔正在教训一个小年轻： “我让你给人事部部长送礼，你怎么见谁就说呢。” 小年轻留着寸头，胖乎乎的圆脸憨憨的，“他们见我提着东西，问我干嘛去，我就告诉他们了。” 光头大叔恨铁不成钢，“那你怎么连为什么送礼都往外说啊。” “我就是想涨工资。”小年轻皱着眉：“和我一起来的狗蛋都涨了，就我还没涨。” 光头大叔纠正他：“我也没涨。” 小年轻吃惊：“莫叔你又不娶媳妇儿，涨工资干嘛。” 高天明和徐现对视一眼，这光头大叔就是他们的目标。 童彤在徐现身后嘀嘀咕咕：“没看出哪里像个高手。” 门卫室里，光头老莫摸着胸口，“还好我心态好，否非让你气死。” 他拿起小年轻的礼物看了眼，“谁给你出的主意，还买的红酒，档次不低啊。” 他也看不懂这是啥酒，反正没一个单词是认识的。 “我下铺的胖墩，说人事部主任喜欢喝红酒。”小年轻小心翼翼的把红酒从老莫手里接过去： “你注意点，很贵的。” 老莫凑到小年轻身边，压低声音问：“你告诉莫叔，这酒多钱一瓶，等发工资了，我也去买一瓶尝尝好不好喝。” 小年轻愁眉苦脸的，脸上的五官都皱了起来，是人能都感到他的心疼：“八十。” “什么，八十一瓶！”老莫忍不住叫了出来，心里忍不住嘀咕，八十一瓶的红酒，那是葡萄酿的么，还特么都是外语。 别不是冒牌货吧。 “八十一瓶我哪舍得买，是两瓶八十。”小年轻把酒放回袋子里，准备去送礼。 老莫摸着他的光头，有点苦口婆心的劝小年轻，“这礼你还是别去送了，这酒叔原价买了，咱也别想着涨工资的事，好好干，以后叔给伱介绍更好的工作。” 小年轻不干，说老莫也不容易，连个媳妇儿都找不到，这礼他还是得送，等涨工资攒钱回家好娶媳妇儿。 等小年轻走了，老莫叹气，“这傻孩子哟。” 然后他就看到了高天明和徐现，以及背着吉他的童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