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娜古丽上祖是褒姒
怎么回事?找老乡,老乡家的一只狗冲我吠叫,吓了我一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清醒过来,就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了,还在空中,一匹马的背上。 辰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昨天晚上我委身与他,……是、是与他有了男女的肌肤之亲,可是…… “客官,近月余,小女时昏时暗……”娜古丽磕绊着、斟酌着,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鲜北说,“你挺清晰的,你趴到我的身上……我问你,你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吗?你说你知道,你说你找到了夫君,还不知道干什么?” 娜古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极为羞愧。鲜北扒了她的手一下,说,“现在难为情了,昨晚怎么那么隐荡?” 娜古丽捂着脸,把头转向了一边。 鲜北知道,再问她什么,她也不肯说的,就想法贴近她,让她感到自己不是挑衅性的,而是,亲人间或者是夫妇间自然而然的。 开始,娜古丽还尽量地遮挡,后来,她小心承受着,到最后,她就随意鲜北了,甚至,鲜北搂住她哪里,她也不大在乎了:认可了自己妻子的身份。 走了有一个小时,娜古丽把脸转了过来,看着鲜北的脸说,“你娶妻了吗?” 鲜北点点头,说,“我都十八了,还能不娶妻?” 娜古丽的眼神躲闪了几次,声音细细地说,“几个?” 鲜北大喇喇地说,“这回加上你九个。” 娜古丽不易被察觉地吸了一口气,把脸转了过去。又待了一会儿,她问,“我舅父真如你所说吗?” 鲜北想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对她说她舅舅背叛了他们猃狁,这话还得圆下去,就说,“线报是这样说的,你说去找你们老乡,夜里我问你,你只是不做声,我以为你痴迷于男女之事,就没有问。你出去找谁?” 娜古丽说,“我一个老乡,我只是想让他帮我。” “怎么样,他说帮不帮你?” “他,他没有在家。”娜古丽只好谎说,“他妻子和我一样,做不了事,我不必当他妻子说。” “那你又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久才没回来?”鲜北说。 他想探问她一下,知不知道她和巧儿一体双身? 娜古丽显然被他问磕绊了,她说,“我,我,我吧,我又到我另一个老乡。” 鲜北问,“那个老乡不在城里住?” “啊,啊,不在,他们家在城外,几十里地,我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他家。” 鲜北故意问,“他怎么说?” 娜古丽说,“他也未在家,去北历城办差了。” “北历城”?噢,我们来的时候路过那里。看来,这个娜古丽知道赵国的许多城市,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城市呢?看来,她才是猃狁人的联络员。 她一定知道猃狁人的谋划。不过,巧儿讲话了,愿意什么阴谋就什么阴谋吧,关咱们啥事?但是,这个时候,鲜北得装作事关重大,因为他要给她自己是来联络他们内应的印象。于是,鲜北说,“真不巧,怎么都没在家的?” 娜古丽说,“是呢。” 又停了一会儿,娜古丽说,“大王,你这马怎么能飞呀?” 鲜北说,“这不是马,它叫‘驳’。你识字吗?” 娜古丽说,“舅父教了我两年。” 鲜北说,“会不会写‘驳’字?” 娜古丽摇摇头,说,“没……” 鲜北用指尖在她的肚子上写了一个“驳”字,说,“这边一个‘马’字,那边两个‘×’,你说这是‘马’吗?我说不是,打了一个‘×’;你说那怎么这么像‘马’?我又给你打了一个‘×’。所以,一个‘马’,两个‘×’。” 娜古丽被鲜北饶有兴味的讲解逗得“咯咯”笑。 鲜北说,“真的,你看,马有角吗?它有。” 娜古丽伸手去摸摸驳的角,回转头,说,“真的呀!我以为像咱们猃狁的将官似的,是个装饰呢。” 鲜北想问问他们猃狁的将官都有怎样的装饰,没敢问,因为,自己称自己是猃狁人,她都知道,怎么自己不知道猃狁的将官是怎么装饰的?这话问得出口吗?
鲜北只好说别的,他说,“你没看它的四个爪呢,马是蹄,而它是爪,可以攫虎豹。前些日子,我们走到红山,一大群猞豹围住了一个人,我们冲上去救。那次冲杀,我们人没有杀几只猞豹,一般都是它们这些驳给杀死的。” 娜古丽被鲜北说话感动,咧着嘴动着嘴唇,听他说话。鲜北说完,她说,“大王,你和我们说话不同。” “你们?谁们?” 娜古丽掩口而笑,说,“和谁都不同。我在里干娄城帮衬着我舅开‘宿铺’,天南海北人等都来过,没有一人如你样的说话。” 鲜北撩了她一下,说,“那就对了。” “甚?” 鲜北说,“你说‘甚’,我们就说‘什么’,实际上,意思是一样的。” 鲜北典型的所问非所答。好在娜古丽不再问下去了。 骑在驳上,干坐着也无事,鲜北就逗引着娜古丽说话,他说,“讲讲你自己吧,昨晚你就忙活那点儿事,我让你说什么,你也不做声。” 娜古丽有些难为情,半天才把脸转过来,说,“你说小女子好不好看?” “好!”鲜北大赞,说,“我看到那么多猃狁少女都没有你好看,看来,你有上好的遗传基因。” 停了一会儿,娜古丽鼓足了勇气说,“我的上祖是褒姒。” “啊!”鲜北大吃一惊,“褒姒,周幽王的第二任王后?” 娜古丽点头。 “‘烽火戏诸侯’?”鲜北仍旧惊讶着说,“西周就毁在她的手上?” 娜古丽说,“都如此说,实则是周幽王无道,不是我上祖,就是别人,他一样以烽火戏诸侯。” “不是不是,”鲜北有些糊涂,他说,“周幽王是周朝,和你们猃狁有毛关系?” 娜古丽冷峻地看了鲜北说,“你不是我们猃狁人,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