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是靠打出来的
如此静谧的空间,如此诡异的夜晚。 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一定有人在跟我搞鬼(恶作剧),而怀疑对象无疑就是老白头他们三个,俗话说,凡事要有证据,但不管是谁,别让我抓着,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了,看落在我的手里的。 不管是婚姻或是职场,或者在一个谋生的环境,你第一次被人欺负了,就会有第二次,以后就会有第三次或无数次,这就是当时的我。 凡夫俗子和文人雅客最大的区别在于好狠冲动,但我当时根本没意识到我的俗,以我的阅历评价很多事,说是阅历倒不如说是惯性思维。 我躲在门后,手里握有那把伤人的利器,想着等门再次打开我跟他来个出其不意,可料想的情景却没有出现。 我有些失落而又无奈的走回了我刚刚工作的地方。 “咣……” 没等我继续手上的工作门再次被打开,同时一股阴风从敞开大门灌了进来,惊得我汗毛直立,头发丝都要竖了起来。 “太邪性了吧,是我猜错了,不肯定岂不是,如果是邪祟作孽,不会等我回来才会把门弄开。” 我再次走到门口,依然跟刚刚一样,什么都没发现,按常理来说,该有吓人的一幕出现了,做好了心里准备,等待着、等待着惊恐的一幕的出现,可现实再次让我失望,我又再次回到我工作的地方。 “兵不厌诈,不管谁开的门我也不过去了,可不过去的话,开着门给死人化妆,自己想想都害怕。” 我仔细看着着面前的尸体,她因为烧伤而造成的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似乎是个独目老人一动不动的打量着我。 我笑了,或者是笑自己的胆小、迂腐或者是懦弱,我真的没去管敞开的门,依然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不但这样,而且还哼起了歌,哼起了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曲调,曲调阴阳顿挫,在这静谧的夜晚闲的格外的阴森诡异而又悠长……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却仍旧进行手上的动作,歌声也从来没有停歇,直到把所有的尸体都画完了妆,并把他们一具具的排列成行…… 不知不觉忙了一夜,佛晓的时候本应该是早起晨练的人最精神的时候,可确是忙碌一夜的我最疲惫的时候,我倚靠在停尸床的旁边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 “唉!起来了,醒醒。” 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站着好多人,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叫我的是我们主任。 “你怎么睡在这,这都是你做的?”孙夺一指排列一排的尸体。 “我,不知道啊,我做了什么?这是我做的……”我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孙夺声音有些颤抖…… “我……” 我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孙夺打断,只好听从领导安排,回家…… 可回家的时候刻意在老翟头和老王头身边走过,当然其中还有门卫室的老白头,他们都用一种恐惧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还透着惶恐和躲闪…… 我想跟他们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我又咽下…… 到停车厂我开上了我那唯一属于我的资产,我那不知几个钱的爱车,风驰电掣的开离了殡仪馆。 在别人眼里,我是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往家赶,而只有我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说不清的畅快,甚至还有些愉悦和自我满足。 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去了书店,买了相当多的关于心里学的书,从那时起,我喜欢看书,看心里学的书,也开始喜欢研究和琢磨,琢磨人的心里,研究自己的感受。 琢磨怎样让别人心里舒服,也琢磨怎样让自己舒服,研究怎样让别人心里难受,也研究怎样不让自己难受。 最后我是这样总结的,让自己喜欢的人心里舒服,自己心里就舒服,让自己不喜欢的人心里难受自己心里就会好受。
“哈哈哈……我想问一句,当时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刘慧文盯着我问。 “白痴,当然是假的,但是,真的痛快,恶人还需恶人磨。”小妖回答了他的问题。 “什么恶人磨,谁是恶人……”我气愤的怼着小妖,眼睛还假装凶狠的瞪着她。 小妖却无所谓的冲我嘻嘻一笑,还调皮的将一大块油边rou塞到我的嘴里。 老刘看着我们嬉闹的师徒二人说:“不是,我还沉浸在你所说的场景中,三更半夜在停尸房唱歌,还将尸体停成一排,你是怎么想的?想想那场景都恐怖。” 我回答老刘说:“人做事往往‘只是一个念头,有时事先准备好,就未必出现你想象的结果,比如说老‘翟头他们,事后我才知道,他们早就在停尸间里安上了摄像头,观察我当时的一举一动,从而做出当时诡异的场面,但没想到我胆子会那么大。” “那你不恨他们吗?” “小妖也这样问过我,说真的,我不恨他们,因为那件事的出现,对我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对我日后的发展也只会更好,不会更坏。 自那天以后,我和三个老头还成了朋友,遇事喝酒扯屁,虽无话不说,可对那天发生的事却只字未提过,但后来对我的评价却是三分爷们儿,七分邪性……” ………… “捡破烂的,滚远点捡去,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酒足饭饱后的我们刚一下楼,就看见外面服务小司正对着一个老太太推推搡搡,听口音那服务小司和我还是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