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鸣海栖霞，磐岩结绿
“鸣海栖霞真君当年随我征战，后去往天外之地闭关修炼，也是最近才回来。”钟离给王耀介绍着，“在武艺方面，他可以说是一代宗师。此外他还擅长术法和制作法器，拜他为师对你来说是最合适的。” “帝君说笑了，在武神的面前，没有人能称得上是一代宗师。” “不必谦虚，你本就是众仙中的佼佼者，闭关千年，想来现在境界大有提升。” “何来佼佼者一说，留云善机关、削月通占卜、理水精符箓，各有所长而已。至于我的法器，也就只有一个太威仪盘能拿得出手了。” 趁着一神一仙商业互吹，王耀在一旁心想：“鸣海栖霞真君？没听说过呀。不过听他们的谈话，这位仙人对武功颇有研究，不精仙法精凡法的仙人，确实很少见呢。” 鸣海栖霞真君转过来对王耀说：“王耀是吧？既然得到了帝君的认可，那就算是得到了我的认可了。现在，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呢？” 拜入仙门，这世上有多少人有这样的机会呢？好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呀，王耀怎么能够错过呢。犹豫了一下王耀觉得仙人应该很注重古老的那些礼仪，于是他恭敬地作了一揖：“弟子愿意。” 钟离和鸣海栖霞真君愣了一下，然后一起笑了出来。真君笑道：“这是作甚，为何突然此番郑重？” “鸣海栖霞真君生性豁达开朗，从来不喜欢被凡家众多繁文缛节限制。你日后也不必过于多礼，仙君很好相处的。”钟离在旁边解释道。 “就是，就是，不必如此多礼。”鸣海栖霞真君也点点头。 就这样，王耀简单的行了拜师礼，正式成为鸣海栖霞真君门下的第一名弟子。 璃月上空，群玉阁—— 华丽的高空楼阁中，一只手拿起桌上写有王耀姓名的资料对侍立一旁的秘书说道：“去给我查一下这个人，我要他的详细资料。” 秘书退下后，女子靠在桌前双手合拳靠在嘴前，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前方：“意外掉落的金星，传送锚点的异兆，以及……神秘出现的少年，有点意思。” 高阁之下，在璃月南城，吃虎岩街上的一家小酒馆处。一个扛着一根竹竿，竹竿顶端用红带系上一个酒葫芦，身着黑色古典武侠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在店内望了一圈，吐掉嘴里叼着的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狗尾巴草，露出会心的一笑。 而在天衡山后山，王耀大汗淋漓的走在山涧边的栈道上，他抬头看了看前面不远处好像是来悠闲散步的钟离，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王耀有气无力的说，“好一座天衡山，好一个‘蜀道’难。”他俯下身来想要喘口气，抬起身来时却脑袋一昏，顿时感到胃里有什么东西翻腾着涌上来。王耀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因为平时缺乏锻炼的缘故，王耀显然无法适应今天这样大量的运动，但天衡山后山可没有锚点，今后王耀怕是有的受了。中里也注意到了落在后面的王耀，于是又走了回来，将手放在王耀背上。 一股力量顺着钟离的手传入王耀体内，让他感觉舒服了一些。 “好点儿了吗？”钟离问道。 “嗯，”王耀点点头，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些，“好多了，谢谢钟离。” “先休息一会儿吧。”钟离提议，然后带着王耀找到一个山洞避凉。现在大约十点钟左右，走了三个小时，却还没有到达目的地。鸣海栖霞真君说他旧的洞天因千年未用已经荒废了，于是又在天衡山后山深处创造了一个新的洞天，以免闭关时被人打扰。现在至少有一点，王耀可以确定——这个洞天，不会被人打扰。 “等你学会运用内力就会好很多了。”休息了一会儿，王耀也差不多缓过来了。钟离在一旁对他说，“可以先学习一下基本的轻功，不然日后在山里来来去去还是很麻烦的。” “嗯，我们继续走吧，也不能让师傅等太久。” “哦，你师父啊。”钟离淡淡地跟王耀说，“他知道你一定很慢，所以先去流云借风真君那里了。相比起这个……”钟离话说一半忽然停住，回头望向来时的路。 “怎么了？”王耀问道。 “嗯，没什么，我们走吧。”钟离回过头来。 两人又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找到鸣海栖霞真君的洞天，真君此时正好回到这边。 看到钟离和王耀，鸣海栖霞真君立即抱怨起来：“留云那个家伙，我不过是闭关的久了一点而已，你猜见到我时怎么样，她居然十分吃惊见到我，还说以为我早就仙去了。” 钟离在一旁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毕竟千年的时间还是有些久了，这些年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算了，反正我要找的东西也已经拿到了。”鸣海栖霞真君将二人引入洞天之内。罗浮洞，标准的仙家洞天格式，数个空岛飘浮在云海之上，远处的天上是一轮似真似幻，迷离恍惚的太阳。 空岛上，鸣海栖霞真君对王耀说：“从今天起，本仙将会教你一些基础功法。除此之外，我再教你一套轻功和一门剑法，定要勤加苦练，不负为师心意。” “在这之前，”鸣海栖霞真君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约一米长的镶金檀木匣子，“你需要一把好的兵器。” 王耀伸手接过师父递过来的匣子，但匣子却并非表面上拿在师父手中很轻的样子，王耀瞬间感觉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了手上。他只坚持了几秒就捧不住了，吃力的将匣子放在地上。 “这……这里面装的全是石头吧。”王耀蹲下身来想要将匣子打开，但匣子卡的死死的，根本难以撼动。 “不错，里面装的就是块石头。” 听到这话，王耀疑惑地抬起头停下手上的动作，等着师父继续说下去。 “匣中的剑，名为磐岩结绿，是我曾经使用的佩剑。”钟离看着匣子，感慨的说，看样子是想起了什么值得感念的往事，“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再用剑，这把剑便赠与留云借风真君了。” “磐岩结绿虽说是用玉石制成，但却是一把坚固无比，削铁如泥的宝剑。”鸣海栖霞真君在一旁说道，“留云不善用剑，将这把剑放入洞天珍藏了起来。磐岩结绿与其上镌刻的那段往事，已被封存了千年之久。不过，如今我虽从留云借风真君那里将此剑借来，这剑认不认你还不好说呢。” “灵剑？”王耀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不正是很多修仙、武侠小说里常有的设定吗。 “其实不仅是剑，世间万物皆有灵气。当然，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剑心，找到你拔剑的理由。不然的话……”鸣海栖霞真君的语气忽然变得阴郁起来，“我为了借这柄剑，可是被那婆娘给骂了一顿的。要是白费我一番功夫，我就……” “呃呃，那要是我得到了认可呢？” “这还用说吗，这把剑自然就是属于你的了。” “不太好吧……这不是师父你借来的吗？” “留云和我已经说过了，而且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得到这个柄剑的认可，我想她也一定是很高兴的。” “那帝君呢？”王耀看向一边的钟离。 “此剑如果能够再次面世，我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了。”钟离微笑着向王耀点了点头，也让王耀更加自信了几分。 鸣海栖霞真君忽然望向洞天境内天幕上似虚似幻的太阳，对钟离说：“话说帝君，洞天外，有个小姑娘……” 钟离无奈的扶着头：“啊，没事，交给我去处理吧。”说完消失在原地，只剩下空气中似乎还留存着他的一句小声的抱怨：“为什么这丫头又出现了啊。” 姑娘？王耀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她能找到这么深的地方来。不过……王耀听到钟离的话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说‘又’呢？” “好了，准备开始练功吧，我先教你些简单的功法……”师父的声音把王耀的注意力拉回来，在这以后，王耀就开始了鸣海栖霞真君门下的修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