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些人 有些事
“南熙，你说这世上有几个神灵？”北熙这样发问。 “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只有五大神灵”南熙这样开口。 “所以我们现在又去找哪个神灵？” “真理与厚地之神。” “这名字也真是够奇怪的。” 南熙没有回答，他们沿着土路向前走着，周遭的景象已经不再是风雪，也不是什么树林阴翳，而仅仅是一片平原。 在这片地界之上，有着无数北熙认不清的动物，或许也是灾兽。 当然，凭借着神力他才没有被发现，在小心绕过危险的同时，北熙也开阔了眼界。 说实话，他着实分不清他碰到的哪个是动物哪个是灾兽。 搞不懂，人们是如何定义的？ 难道能对人产生危险的就是灾兽吗？ 那有些动物不是也能这样吗？ 搞不懂啊。 北熙索性便不想了，以他的记性，着实可以与有七秒钟记忆的鱼相提并论。 他继续在旅程中。 “北熙，今晚打篮球吗？今天我一定能战胜你，我可是练习了两年半的。”几位男同学堵在门口十分期盼道。 北熙扶扶眼镜，他坐在课凳上，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以及一堆空白的题，他遗憾看了一眼窗外打篮球的身影，然后他摇摇头，斯文道：“抱歉，下次吧。” “哦”几个男生略显失望地离开教室门口。 “北熙，这道题你会吗？”同桌甜美的声音响起。 北熙扭头看着这位长相同样甜美的女孩，然后他扫了一眼题。 “你先换一下新式，用完全平方差拆开，然后提个公因式……”北熙磁性的声音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教室里回荡。 窗外夕阳西下，黄昏洒落，教室被染上一层淡淡地黄晕，风刚刚好，它极其温柔，进入教室也不打扰两位专心学习的学生，仅仅鼓起窗帘以示打招呼。 “明白了吗？” “勉勉强强吧。”女子轻轻吐出舌头。 “没事，我先前也不会，慢慢就懂了。”北熙安慰道。 东方兰嘴角噙着笑，挥挥手，也离开了教室。 北熙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独自扫地，将黑板擦干净，关了灯，也离开了教室。 作为一班之长，这也是必然的。 亲切地与门卫打声招呼，然后在几位仆人的关照一下，北熙上了车。 “少爷，今天老爷特别高兴，正等着您一起吃饭呢。” “嗯”北熙轻轻回应，他望着车外的景象，夕阳的余晖在高楼大厦之间与风一起徘徊，所有人的身影中夹杂着些许疲惫，这个末世终究是温柔了，原先消失不见的太阳在几百年前再次出现，当光辉再次降临，先辈们到底是一种如何的心情，北熙不知道，但知道，几百年后太阳已经司空见惯了，所有人都不在关注它，不知它的感受是怎样的。 以前写作文时，北熙常常提到太阳就是一个落幕的英雄，哪怕消失，但是归来，这就是伟大。 想着想着，北熙回到家中，市中心最大的房子便是他的家，没错他的父亲便是市长，也是这个“小小”文明的英雄，说是文明，或许有点夸大，但北熙的父亲北诚多次派人前往寻找，但手下全部败尽而归，于是北熙也就这样想了。 “你回来了！”北诚点点头道，不做更多表示。 “北熙快过来吃饭了。”北熙的母亲洛秋丽高兴道。 三人在餐桌上聊聊家常，互相嘘寒问暖，其乐融融。 吃完饭，北熙回到自己的卧室，卧室装饰十分简单，没有什么华丽的东西。 躺在床上，北熙看着天花板，他对自己这一天十分满意，说实话，他满足这样的生活。 “若是就是这样该多好啊。” “别动，交出你们的食物和水来。” 望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男子，北熙和南熙倒没有惊慌，反而他们竟互相谈笑着。 “南熙，我咋感觉很奇怪呢？” “没错，你的感觉很对，这人就是一个傻瓜。” 对着面前一米“6”的家伙，北熙疑问道：“这位大哥，你是凭借什么抢劫呢？你又不高大，又没有武器，谁会听从你啊。” “你没见我长得如此凶神恶煞吗？”大哥凶狠道。 北熙仔细打量一番。 “确实，不过作用不大，真的，大哥你这样子，配你这个字，确实有点搞笑。” 大哥也不演了，他不满意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 “你们赶紧的，不然我真生气了！” “那让我们瞅瞅你生气的样子。” 大哥动了。 “大哥们我错了，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大哥抱拳道。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坏人，但在这样的世上，流民需要会生存，但他不会，所以他只能做坏人。 但很不如意，所以他卑躬屈膝，所以他丢掉尊严。 只为生存。 “我们的食物也不够呀。” “求求你们了，给一点就行了。”大哥就差没跪下。 “好吧”北熙承认心软了，因为这位仁兄着实是瘦骨嶙峋啊。 这世界大家活得都不容易。 聚集地的其他流民看着面前这两位与四周格格不入的两人，他们没有过去凑热闹。 所有人都谨慎，都知道多一事不如没事。 他们还可以活下去。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北熙看着狼吞虎咽的大哥道。 “你们……就叫我小二吧。” “小二，这名字也挺特别的。” “是吧，我也是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 “那确实不容易。” “喂，北熙我们走吧，这晚上在这里不安全。” “我们有神力还怕啥？”北熙在南熙身旁小心说道。 “你会用吗？”南熙白眼回敬。 “行，那赶紧走吧。” “你们要走？”小二疑问道。 “是啊，我们该走了。” 小二看着他俩，内心挣扎了几秒，然后他对北熙道：“我能和你们一起走吗？” 北熙疑惑。 “你连我们要去干嘛你都不知道，你为啥要跟我们啊。” “跟你们有饭吃。” “那我们要你干啥呀。” “我……”小二面红，但在他的脏脸之下，红已成紫。 “我可以帮你们打劫。” 北熙不再说话了，他看着眼前这人。 “北熙，不要，我们有任务的。”南熙极力劝阻。 北熙看着南熙，他第一次朝南熙摇摇头。 “小二，你跟我们走吧。” “谢谢。” 三人在路上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点火扎营。 当见识到北熙用神力点火的情景，小二大为震惊。 南熙被收回，以让北熙真正可以休息。 这天晚上，在烈火之中，北熙说了许多，他讲到了他的战友，讲到了北方的风雪，讲到了那个化为风雪的人。 小二同样倾诉了心肠，他分享了自己的沧桑岁月。 “也就是说你们要去寻找神？” “说是寻找吧，也不怎么算是，有南熙的帮助其实简单了许多。” “原来真实的世界是这样的。”小二感叹道，随后他想到了一件事。 “那么我经常做梦我不断长高，一直顶到天也是可以实现的？” “噗嗤，可以呀”北熙笑道。 “我觉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