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八章 国艳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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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这里是原青龙沦陷地-伯懿州梅英县蓝田乡。 “天上雷公,地下蓝田乡。” 从这个远近流传的俗语,就能略窥这里民风之一二。这座巨大的村子,有住民三千余户,除了种稻植桑,人人从小舞刀弄枪,几乎挨家挨户都有人加入原青龙军武,骠悍、蛮横,不好管。 通过经纬伦牵线搭桥的李玉辉,终于得偿所愿,荣任梅英县令一职。 这是肥差,梅英县乃是整个伯懿州经济最发达县份,以丝业闻名于世。 做为这一方父母官,李玉辉本是春风得意,可今日,他很头疼。 今日,他除了原来的下乡催征,还有一件大事——缉拿刁齐峰。 刁齐峰姓刁,在他眼里,十足刁民一个,整座蓝田乡,亦是。 这刁齐峰乃是原青龙伍长退役,村子有名的大户,拥有良田百顷。此地归玄武管辖后,田地被重新分割,其中一半分给了临近学堂乡。 前日,学堂乡郑相保挑稻谷到圩市售卖。只因这些稻谷,出自原他被切割的土地,刁齐峰教唆其子刁牛建纠集人众把稻谷抢走。郑相保妻向县里呈控,差役抓获抢稻谷的刁牛建,在解县途中被刁齐峰带人将刁牛建抢走,并殴伤多名衙役。双方混战中,碰见学堂乡自诩游侠的鲁瑾之,将刁牛建当场格杀,自己负伤逃亡。 另外一件事,更是不可容忍。 自从秦道广转变了对科技的态度,玄武如今,一天一个样,世道变幻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三日前,学堂乡锦纶堂东家高士通向县衙报告,来自蓝田乡的一千多名手工业村民冲进学堂乡,将锦纶堂缫丝厂大门打烂,抢走厂内物品后逃逸。锦纶堂乃是机器缫丝厂,请求知县派出兵丁到场弹压,维护正常治安生产秩序。 李玉辉立即派人下乡探查,闻知:锦纶堂采用机器缫丝,每台机器每天可缫丝四五十斤,与四百个手工村民的产出相当。 最近帝国改用收取白银作为税收后,白银、铜钱、粮食,三者间的兑换变动波谲云诡,种粮已很难养家活口,丝业又遭受此降维打击,蓝田乡对此怨气满腔。刁齐峰纠集人众,捣毁丝厂机器,乘机抢掠丝茧、银钱、衣服,并有杀人情事。 李玉辉这家伙买官出生的,本就经济嗅觉灵敏,当时就暗示高士通,应该有所表示。 高士通这家伙装傻,愣是一毛不拔。 李玉辉登时大怒,批词曰:“匪徒借端搜抢,固属罪不容诛;而市侩专利病民,亦属情难曲恕。” 表面上各打五十大板,但倾向性十分明显,把事件的发生归咎于机器缫丝厂“专利病民”,并勒令机器缫丝厂立即停工,“概行封禁”;当然,查办闹事主谋以及杀人嫌犯,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李玉辉出示晓谕的第二天,刁齐峰再次带领蓝田乡二三千人,持械摇旗攻扑学堂乡,虽经兵勇弹压,依然呐喊冲锋;学堂乡也有了准备,增筑围墙,双方刀来剑往,当场打死11人。 李玉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蓝田乡仗势欺人,甚至达到藐视官府的程度了。 不得已,他今日派出大队兵勇,直扑蓝田乡。 蓝田乡进村的唯一通道上,早就围墙高筑。 整座村子此时锣声阵阵,鸡飞狗跳,挨家挨户抄起刀枪剑戟、锄头铁锹,虎视眈眈。 李玉辉此时内心多少有点惧怕,但骑虎难下,直呼让刁齐峰出来答话。 刁齐峰素性凶横,可一看官府这架势,心里也是寒了半截。 双方一阵言语激烈交锋,李玉辉额头冷汗直冒。 可此次带队校尉,却是久经沙场的悍将何超雄,一看形势,大手一挥,果断强攻拿人。 这村民再悍勇,如何是正规军的对手,麓战半响,以村民伤亡112人,兵勇死亡2人的代价,乖乖束手伏法。 一行人将刁齐峰抓获,朝村外而行,这刁齐峰凶顽,一路不停高声叫骂,更是将所有道听途说而来的李玉辉烂事糗事,哔哔奚落了个遍。 李玉辉叫衙役拿刀勒在刁齐峰脖子下,想让他停口,不料这刁齐峰魔性上脑,继续辱骂不停。 李玉辉怒不可遏,抓住衙役手中之刀一划,刁齐峰喉咙顿时被割破,血流不止,倒地不起。 一看对方伤情,认为无法存活,李玉辉此时还怒火攻心,下令在路边挖了一个一丈深的土坑,在蓝田乡村民仇恨的目光中,直接将刁齐峰生生活埋了。 此事,引发轩然大波,无数后续直扑玄武城而去。 茫茫的玄天太阳系太空,突然冒出一艘飞船。 它犹如翻扣的草帽,呈曲线形,在几何的概念上,它没有厚度空间,纵切面、横切面和水平切面绝对对称,在任何空间地域,都可确保受力的绝对平衡,完美解决了飞船,在跨越升限时遇到的“颠簸”障碍。 一艘飞梭与它飞速擦肩而过,但没有引来任何的觉察,仿佛对方只是虚空的一道暗影幽灵。 它仿佛没有在动,但它周遭的虚空疯狂荡漾,这令宇宙最快的并行之光,落后了它一万倍。 半响,飞船绕着定风波盘旋了一圈,吐出一道暗影,直飞而去。 呼,飞船没有停留,电闪雷鸣却无声无息,直飞玄天而来。 “戏子入画,一生天涯;戏子落妆,曲终人散”,在玄天说这句话,会让人笑话。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在台上表演一出好戏,唱念做打,样样精通,需要从业者十年如一日艰辛磨砺,寒冬酷暑,吊嗓子、拉筋骨,苦不苦?苦。 挑帘登台、轻抛水袖、陈戏新腔、花啼婉转,若你一嗓成名,成了角儿,宾客满座,万千追捧。若你默默无闻,这些表演从业者,在玄天的社会地位也不低,故而,在玄天,这行当竞争相当激烈。 而做为这一行当誉满天下的魁首-冬玉絮,今日新戏《鱼目记》首演,自然观者如潮。 这幕戏对外海报宣传,题材出自安平破坏青龙假币案,这也吸引了大批上层精英的目光,导致一票难求。 青娥楼三层,“凤仪阁”包厢,豪华宽阔,厢房向北开有两个落地大窗,外边还有个放置几椅的大平台,雕栏围绕,尽览碧水河和皇宫皇城的夜景。 秦如玉今日一袭浅蓝兰花刺绣丝裙,温婉知性,浅笑迷人。 一女视约三旬,聘婷秀雅,大气宁静,风姿卓越,眸珠乌黑闪亮,深邃神秘,清澈明亮,广袖阔袍,玉带生风,乌黑的秀发衬着雪肤白衣,使见者无不联想到她不但有美好的内涵修养,性格还应是温柔多情的。 此女乃是教坊司太常博士,名唤甄若雨。 另一桃李年华的女子,鹅蛋脸,比例均匀,面部线条柔和,骨相强,面部立体,下颌线清晰,五官恰到好处。优越的骨相条件令她颜值极在线。眼睛是杏眼,圆圆的极具有可爱感,有种中式古典的婉约美,一眼不惊艳,但是耐看且舒适。此女是当朝户部尚书瞿燎恩的女儿-瞿怀青。 在座的除了经纬伦,还有一个二十二三的华贵男子,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小小的虎牙,巴掌大的脸庞,和谐帅气的五官,再加上慵懒散漫的迷人笑容,这是秦道广的第七子-秦宸。
另一三旬男子,身材中等,五眼比均等优秀,马脸,三角眼,眼神犀利,侧面犹如上帝之刃般的冷冽感,正面骨骼分明,携带一丝呆萌俏皮的秀气。此人乃是刑部尚书欧阳盛远的第二子-欧阳峻卿。 挥退侍女的服侍,从冰桶里取出一瓶冰酒,缓缓擦拭去水渍。 这冰酒,是一种用自然结冰的葡萄,酿造的甜葡萄酒。 酿造冰酒,要求非常严格,第一要求气温在-8℃以下连续一段时间,保证葡萄能够自然结冰。第二要求在结冰的状态下采摘葡萄、除冰压榨。 衡量甜酒最核心的指标,是糖度和酸度的平衡,这款被命名“紫霞珠”的冰酒,乃出自酒香酒楼的极品佳酿。 纯熟开启,经纬伦嘴上缓缓道:“只知道冬姑娘评剧出身,唱功好,没想到这舞台功夫,亦这么曼妙动人。” 下方戏台,欢呼阵阵,热情如潮。 凝视了一下为众女水晶杯殷勤斟酒的经纬伦,秦如玉娇笑道:“你这女性之友,这么孤陋寡闻不应该啊,你看玉絮这段唱腔、身段、台步、表情,甚至具体到唱念时的口型,堪称青衣这个特定行当的美学范本,你平时曲都听到哪里去了。” 捻起一块精致无比的醒狮酥,秦宸抢答道:“姐,我跟纬伦平时流连的,那是轻松活泼的小曲儿,哪有闲情听这种沉闷寡淡的大剧种,若非你今日非拉着,我才不愿来这种地方遭罪。” 秦如玉顿时娇斥道:“‘小曲儿’,花曲就花曲,别说的那么高尚。” 秦宸看来跟秦如玉的感情很好,张口就攻击道:“啥花曲,没了这么多花里胡哨,多简单直接,把朴素误认作浅显,又把华丽误认作丰富,姐,你这是眼光有问题,外加赤裸裸地歧视,严正批判你哦。” “不服天,不服地,就服你这张嘴。峻卿,你跟他两个整日浪在一块,早晚也沦为风月常客,成为鄙薄yin媟的俗人一枚。” 经纬伦呵呵一笑道:“我们这叫红尘再教育,再说看过了公主这国艳牡丹,桃花再娇,还不是流水悠悠清风无痕,峻卿自控力,没那么差。” 秦如玉不禁娇笑道:“‘国艳牡丹’,你哄女孩子平时都这么敢说。” 经纬伦举杯敬酒,潇洒道:“我可没哄女人的嗜好,再说,我说公主漂亮,真不是夸你,只是在描述你。” 秦如玉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经纬伦淡然望着舞台,“不少人说,我们是女性之友,好像我们是在用讲述爱情的方式爱人,不管高昂或者低沉,也不分朗诵或者速读。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似乎就成了我们的免疫针,种了,就再也感受不到爱了。 可谁知道,其实我们的心最敏感,像是小小的湖泊,一根羽毛落上去,都会荡起涟漪,可我们当不了包容一切的大海,也不愿成为荒漠。 于是,我们自己满溢,自己降露,自己做那焦枯荒野上的雨。 世间,哪有什么东西,是看不透的,又哪有什么东西,值得永恒地沉沦。夜玫瑰再美,终究会被黑夜没收,历经千帆,如今,留在我们心里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它离开后,空出的位置。 一日,当我们回头,行走在万家烟火,鲜活的田野,或才是春日阳光,赠与人间最美的吻......” 这一刻,秦宸的目光中,经纬伦迷离略带一丝颓丧,且深情。 这一刻,三女心思微微一动。 这一刻,无人看见的空间里,欧阳峻卿偷偷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