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支离破碎
鹿汐测看着那个静止的手机，她还是有些烦躁，莫淅川竟然不接她的电话，难道又是和哪个美女鬼混去了，她在心里怀疑着。 女孩子通常都是比较‘生性多疑’的，而鹿汐测也不例外。她一直还在纠结之前的那个噩梦，她认为莫淅川在梦里和她提了‘分手’，那无非就是一个噩梦。 鹿汐测有些担惊受怕起来，她害怕这个噩梦还只是刚刚开始，她不敢期待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她惊吓得有些不敢往前挪步了，她怕自己不敢迎接以后的日子。 鹿汐测做的那个噩梦，似乎已经让她失去了魂魄，庆幸的是三魂七魄还没有尽失。好在，她只是失去了第三魂和第二魄，她很不幸的在那个噩梦里失去了‘命魂’和‘灵慧’，她现在确实有些不知所措。 鹿汐测不能接受莫淅川的拒绝，因为莫淅川拒绝她，有可能会直接要了她的命。她时刻都想守好自己的三魂七魄，她不想让任何人有机会夺走她的魂魄。因为，没有了魂魄，就只能剩下一个没有灵性的躯壳了，而且，留下一个空壳只会毫无用处。 鹿汐测经常在电视里看到那些为了情爱失魂落魄的书生，电视剧里演的基本上都是男人会丢了心、丢了魂魄，可没怎么见到哪个女人会这样，因而，鹿汐测以为，只有男人才会这样。 鹿汐测看了电视里面的情节之后，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只会有男人得不到女人而失魂落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任何一个女人也会这样。 当爱情的故事，发生在鹿汐测的身上之后，她终于不再偏执的那样认为了，原来男人和女人都一样，他们都会为了得不到的爱情而失魂落魄。 鹿汐测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真的有些不可理喻，他们竟然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去奔赴。哪怕，这些人会为了爱情，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他们怎么会那么相信爱情呢？鹿汐测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觉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会为了爱情，可以死乞白赖的不要任何的脸面，她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鹿汐测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莫淅川，她爱莫淅川如命，越是因为这样，她就越是害怕会失去莫淅川，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鹿汐测做了那个不怀善意的噩梦开始，她的心里都没有消停过一会儿，她有些怨怪莫淅川平时对她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有些受不了这种待遇。 鹿汐测想过要反抗，可是，每当她在面对莫淅川的时候，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底气。 鹿汐测想要让莫淅川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想要莫淅川只能够对她一个人好，甚至，她还希望莫淅川只爱她一个人，她虽然有这些需求，但是，她从来都不敢跟莫淅川说，她连说这些话的勇气都没有，哪里还有底气去要求莫淅川啊！ 鹿汐测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她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那个人的眼睛里没有她的影子，那个人说过会和她永远在一起的，可是，那个人却从来都不会说爱她的。 鹿汐测觉得自己很不幸，她爱上了一个对她没有任何感觉的人，她永远都不能接受莫淅川爱着别人。 莫淅川一直爱着顾希越，鹿汐测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只能装作一点都不在意，她佯装得很难受，莫淅川却看不到她的难受，就算莫淅川知道了又能怎样？莫淅川根本就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鹿汐测真的很害怕莫淅川会离开她，她实在是受不了没有莫淅川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没头没尾的末日，她很是惧怕这样的日子。 鹿汐测闷闷不乐的在房间里发愣，她还没有吃午餐，她觉得没有一丁点的胃口，她还在上午九点之前做的那个噩梦里沉沦，她还在为莫淅川不接她的电话而耿耿于怀。 鹿汐测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要哭干了，她一个劲的往自己的嘴里灌着矿泉水，她的肚子被这些水给灌饱了，她还被撑得没有办法，只好吐了一些水出来呢。 鹿汐测已经伤心到绝望了，她的眼泪也不再配合她了，或许，是因为她的眼泪也掩藏了起来吧，肯定是躲在她的大脑里独自悲伤起来了。 人在痛彻心扉，无比绝望的时候，连眼泪也会枯竭的。难道，鹿汐测的眼泪不是躲藏起来了，而是枯竭了吗？鹿汐测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她只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心和头，痛得她难以忍受，连她的整个身体也都不好受。 鹿汐测差一点要痛得昏死过去，她觉得身心很疲惫，她的头被哭声震得昏昏沉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抽筋剥皮了一般，竟然快要撑不起来了，她的心像是被冷酷的铁质机器搅碎了一般，她现在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鹿汐测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她哭了几个小时了，房间里粉刷墙面用的石膏粉都被她的哭声震落了无数粒，放在桌台上的那个时钟，也都被她的哭泣声震得微微抖了抖身子，她的悲伤比鬼哭狼嚎的境界都要令人震惊。 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鹿汐测当然也不例外，她已经哭了几个小时了，她竟然也流不出眼泪了，她这个时候，才留意到自己的那张平庸到过目即忘的脸庞。 没有人喜欢嫌弃自己的，鹿汐测也不例外，虽然，她的相貌确实普普通通，但是，她却从来都不这样认为，她总觉得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着几分姿色的，这都是她自己认为而已。 鹿汐测的脸，确实太过于平凡了，虽然，她的相貌跟漂亮沾不上边，但是，离丑也是有着几步之遥的。尽管，她的相貌平凡，但她从来都没有厌烦过自己。 鹿汐测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听说过女孩子哭久了，会对身体不好的，更重要的一点，会直接性的影响到相貌的，相貌会因为哭得太伤心而损失百分之一的。 鹿汐测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如果再失去百分之一的颜值，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啊？她受不了自己的相貌在原有的基础上减去百分之一。想到这里，她的表情有些扭曲，她的脸上还掩藏着几分的痛苦呢。 鹿汐测慌忙走到房间里的落地镜面前，她想看看自己脸上的情况，她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刚站在镜子前面，就被里面的那道影像吓坏了。 鹿汐测看到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她只看到那张脸涨得通红，特别是那双眼睛都已经红肿了，上下的眼皮也都肿得通红，她在怀疑那张脸还是自己的吗？她觉得镜子里面的那个人，跟鬼没有任何的区别。 鹿汐测捧着自己的那张脸，不敢再看那台落地镜，她看到镜子里的那副模样，再也不敢随便哭泣了，可是，她也无法控制自己啊。她确实是一个不怎么喜欢哭泣的人，可是，一旦到了伤心处，她也会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只能够任由自己的哭泣声和眼泪胡作非为。 鹿汐测觉得这个镜子没有把她完美的形象美化好，这个镜子就是一个失败者。这个镜子，竟然会把她不能见人的丑态给记录了下来，她觉得这个镜子有着天大的过错，她不能再让这个镜子面对着她了。 鹿汐测对付一个镜子也不想做得太狠太绝了，她也不想去计较一个镜子把她照得太丑了，可是，她始终都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她不会将镜子砸碎，但是，她也不能轻易放过这台镜子。她决定还是要给镜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她想要让这台镜子面壁思过。于是，她将镜子移动了起来，她将镜子的镜面面对着墙壁，然后，又将镜子的背面面对着她和她的床。 鹿汐测看了一眼桌台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时间可过得真快啊！她这一整天里，可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去做啊，她只做了唯一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哭泣。 鹿汐测有些饥肠辘辘的，她从上午到现在，还没有进食。是的，她早餐没有吃，午餐也一样没有吃，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她摸着那个不争气的肚子，气急败坏的怨道：“一个正常人可是能够承受七天不吃一点东西的，我才两顿没有吃饭，你就受不了了，真是没有用。” 鹿汐测有些无奈，她的肚子饿了，她也有些受不了。于是，她便准备去楼下饭馆吃饭，今天的三顿饭就一起吃了，一顿晚饭解决了早饭和午饭，也算是她有始以来的第一次破纪录了。 鹿汐测在冰箱里拿了一块面包，肚子饿得实在是不行了，只能随便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了，她还从冰箱里拿了一盒伊利纯牛奶，这下，她才放心的下楼了。 鹿汐测还没有下楼之前，就决定了要点一份大餐，她要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毕竟，她哭了一天了，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她只能想一个办法，好好的贿赂一下自己的身体。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要跟她闹分离。如果她没有了好的身体，她还怎么去见她的淅川哥哥呢？ 鹿汐测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那张脸没法见人，反正她也没有多在意这些，她一点都不害怕别人会看到她这一副被厌弃的少女妇人般模样。 鹿汐测从头到尾都只在乎一个人的感受，那就是莫淅川，只要不是莫淅川看到她这副哭伤了脸的模样，都没有任何关系的。 鹿汐测匆匆忙忙下了楼梯，来到楼下的街道上，她到处晃了晃。这一路上都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令人唏嘘的小波澜。 鹿汐测似乎忘了自己的肚子饿了两顿的事情了，她竟然在街道上晃悠了起来，她东看看，西瞧瞧，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嘛。 由于，鹿汐测太过于悲痛欲绝了，所以，她好像也伤到了胃上的经脉，所以，她现在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胃口了。 鹿汐测好像也失去了嗅觉似的，街道上那么多的饭馆，好多饭馆里都做了一些美味的佳肴，还有那些香飘五里的热菜，她竟然都闻不到任何一丁点的香味。 鹿汐测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巷道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她有些无视街道上的那些人来人往的潮流，街道上有那么多的人，可她都会觉得自己很孤独，她总是感觉街道上只有她一个人似的，她看不到那些人的存在。 鹿汐测有些疲乏无力，还有一些失魂落魄，她此时的心情特别的糟糕。 鹿汐测感觉她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大海里一样，她任由那些海水将她淹没，她没有挣扎，也无力挣扎。她感觉那些海水快要漫过她的头顶了，犹如死亡即将要来临了一般，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她不慌不忙而又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有一个身穿橙色短装的一个年轻人，突然惊奇的喊了起来：“下雨了，快跑。”这个年轻人慌忙拉着他身边的小女孩奔跑了起来，他们没有带伞，年轻人顾不上自己，他将手掌放在了小女孩的头顶，他生怕小女孩的头会被那些雨淋湿了一般。鹿汐测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 时而，会有人从鹿汐测的身旁走过，跑过，可她根本就没有去在意那些人，她没有去关心那些人，甚至，她连只是匆匆的看一眼，她都会觉得很多余。 有一个雨中奔跑的人，从鹿汐测身旁经过，因为，这个人跑得有一点点快，他的肩膀撞在了鹿汐测的背部，鹿汐测身子前倾，往前踉跄了几步，还好，鹿汐测稳住了脚跟，没有摔下去，等鹿汐测缓过神来时，那个人却早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鹿汐测愣在了大雨里，她觉得有些吃瘪，她看着那个匆匆而过的人跑去的那个方向，那里，早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了。她有些无奈，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鹿汐测将眼睛从那个方向挪了回来，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早就已经淋湿了的衣服，她抹了抹衣服上的雨水，根本起不到一点的效果，她闭了闭眼睛，身前掠过一丝悲伤。 还好，现在是夏天，正是六月的天气，鹿汐测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她竟然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冷，她只是觉得有些凉快。 鹿汐测还是慢悠悠的在雨中漫步，那些雨水顺着她早就已经湿透了的头发滴落在她的衣服上，她全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她似乎还不想理会这些，她只是在心里反复的发问：“莫淅川为什么不接电话啊，她凭什么不理我啊？” 鹿汐测失魂落魄的像一个女鬼似的游荡在大街上，此时，她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她很想将莫淅川千刀万剐，可是，她又不能够这样做，因为，她的心里还一直放不下莫淅川，她爱莫淅川爱得死去活来，她根本就舍不得去伤害莫淅川。 鹿汐测有些失落的愣在原地，但是，她并不想一直这样，她干脆不再发愣了，她决定还是继续往前面走，但是，她不想走得太快，她不想看到街道的尽头，她竟然还有一些犹豫。 鹿汐测不想愣在大雨里犹豫得太久，鹿汐测正准备继续往前走时，却很不幸，前方竟然迎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撑着一把白色方格子雨伞，那把雨伞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鹿汐测只看到了那个人的鼻头以下的半张脸，她的嘴唇红得有些鲜艳，鹿汐测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正一步一步的向鹿汐测这边走了过来，这个人就是鹿汐测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的rou中刺，她就是鹿汐测最讨厌的顾希越。 鹿汐测有些迷惑，顾希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想和这个人正面交锋，她很想逃离现场，她很想抽身避开这个顾希越。 鹿汐测认出了顾希越时，她的心又跌落到谷底了，她担心顾希越是冲着莫淅川来的，她怀疑顾希越肯定是回来抢莫淅川的，她在心里不断地推论着，她很想揭开顾希越的最终目的。 鹿汐测刚转过身子，才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还没有落下脚，顾希越就叫住了她，她不想搭理顾希越，她像是没有听见顾希越的声音似的，她继续固执的往前走去。 顾希越歪歪斜斜的撑着雨伞跑了过来，她一把抓住了鹿汐测的肩膀，问道：“小汐，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啊？” 鹿汐测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健忘，明明知道是因为莫淅川才翻脸的，她竟然还有脸这样子问。 顾希越竟然还问鹿汐测为什么要躲着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鹿汐测根本就不想搭理她，鹿汐测一直都当从来都没有和她相识过一样。 鹿汐测抖落了顾希越抓住她肩膀的那只手，顾希越看了看自己被鹿汐测无情厌烦的那只手臂，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顾希越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她竟然觉得有些尴尬，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鹿汐测不接受她的这份善意友情，她便只好收回了那只被雨水侵染过的手臂，藏在了身后。 鹿汐测没有搭理顾希越，她转过身子，放开了脚下的步子，她匆忙的行走在雨中，只是为了要远离顾希越。 顾希越奔跑了几步之后，追上了鹿汐测，她又扯住了鹿汐测的衣角，她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问鹿汐测：“小汐，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吗？” 鹿汐测没有吭声，她伸出手，狠狠的一把掌打在了顾希越的手背上，她将顾希越拉住自己衣角的手打落以后，还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抹了抹有些褶皱的衣角，她有些厌烦顾希越，她没有开口说话，继续往前走去。 顾希越还是有些不死心，她跑到前面挡住了鹿汐测的去路，鹿汐测一把推开她，鹿汐测还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推她。可是，鹿汐测哪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将她推着往后退了几步而已。 鹿汐测只能怨怪自己的有气无力，她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的吃饭，不然，她觉得自己有着足够的力气推倒顾希越的，她就是想看到顾希越瘫坐在地上之后，能够真心实意的向她忏悔，她是真的想让顾希越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顾希越拉住鹿汐测的手，鹿汐测条件反射般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脸上还露出了厌烦的表情，顾希越看到了她的表情之后，竟然吓得举起了两只有些无辜的手，还将两只手立在了她的面前，满是恳切的说道：“好，小汐，我不碰你了。” 鹿汐测满是厌恶的对顾希越说道：“走开啦，别挡道。” 顾希越只好往边上移了几步，她尽量避开鹿汐测的身体。顾希越一脸的耐心，她对鹿汐测说道：“小汐，我们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回归到好朋友的关系啊？” 鹿汐测用那双带着些许仇恨的目光盯着顾希越，不加任何思索的吼道：“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顾希越有些惊慌失措，她用那温柔贤淑的声音恳求着鹿汐测：“小汐，我真的不能够失去你这个朋友啊，请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鹿汐测不想和顾希越废话，她有一种想要手撕顾希越的冲动，她真的不想放过顾希越，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顾希越竟然还自己主动送上门。 鹿汐测从来都没有想到，顾希越也有不顾及颜面的一天，顾希越竟然还会低声下气的央求她，她觉得很解气。 莫淅川最爱的人是顾希越，鹿汐测始终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始终都咽不下这口气，她真的不想放过顾希越，她也不想给顾希越好脸色。 鹿汐测冷冷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有些阴森和恐怖，顾希越忍不住掉下了眼泪。鹿汐测觉得有些畅快，她终于也能看到顾希越流眼泪了，但是，她又并不觉得这样会真正的开心。 鹿汐测不想再和顾希越纠缠下去了，她有些害怕自己会心软，她决定要学会狠心，一定不能再和顾希越有任何的交集了。 鹿汐测觉得她和顾希越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友情了。她们之间只会有那些放不下的仇恨，但她又不想和顾希越成为真正的敌人。 鹿汐测此时的表情有些扭曲，她的心底还默默地藏了一份被掩饰过的痛苦，她不想被顾希越所觉察。 鹿汐测有些痛苦，她只能够用一些假意的笑容来掩盖这些痛苦，此时的她笑得有些疯狂，当她看到顾希越脸上的表情时，她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顾希越竟然对她不屑一顾，她觉得自己连报复顾希越的底气都没有了，她真的有些无奈。 鹿汐测觉得笑过了之后，她就只剩下了痛苦和无奈，她显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对顾希越凶狠的吼道：“滚，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 鹿汐测说完这段话之后，转身奔跑了起来，她脚下溅起了一滴滴的雨花，她穿的网鞋也已经湿透了。 鹿汐测不想再给顾希越任何的机会，所以，她在雨中跑得很快。只是，才两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她竟然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顾希越看着鹿汐测在雨中快速奔跑的背影，她没有追上去，她已经舔着脸在求鹿汐测重归于好了，可是，鹿汐测从头到尾都无动于衷。 顾希越觉得有些累了，她也不想再奢求鹿汐测的原谅了。即使，她在鹿汐测面前劝说得口舌起泡、哪怕生疮，鹿汐测也不会被她的诚意所感动的，顾希越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顾希越撑着雨伞，走在稍显繁华的街道上，她觉得有些失落，她感觉到了无助和乏力。她已经为了这段友情努力付出过了，她也想尽办法的去争取过了，可是，结果却总是那么的不理想。她和鹿汐测的这段支离破碎的感情，她真的已经没有能力去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