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零碎不堪
莫淅川听了李子木的那一番话，他竟然会有一些不知所措。他紧紧的握住了手机，心里有一阵思苦愁绪在腹肚里面翻涌，他有些无可奈何。他眼眶鲜红，但始终都不想让眼泪就此落下而又零碎不堪。 莫淅川爱着顾希越坚定不移的决心就像牢不可破的城墙，而这道城墙在李子木言语攻略犹如破砖移瓦的举止使得城墙漏洞百出了，而对于这道摇摇欲坠的城墙，他已经不想再去砌了，他不想只能够去加砖补漏了。曾经有过的那段铭心刻骨的爱情，他真的不想忘、也不想放弃，他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莫淅川已经有些累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疲乏，他爱着顾希越那颗坚定不移的心脏，竟然有些动摇了，他有些苦恼，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希越离开有两年余载了，这两年里他有些痛苦不堪，他常日沉侵在思念的xue巢里难以自拔，他终日借酒浇愁，他把所有的相思疾苦都咽进了肚子里，他不想再这么痛苦下去了。 顾希越突然就消失了，一点音讯都没有，莫淅川消沉了两年，他也痛苦了两年，他不想再这样苦等下去了，他有些想要慢慢地放下这一段感情了。 大多男人通常都没有太多的耐心，莫淅川也毫不例外，尽管，他很爱顾希越，但是，顾希越在他的世界里已经消失了两年了，并且，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想再继续傻等下去了，他是一个聪明而又机智的男人，一般情况下，他也是有底线的，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底线。 如果顾希越能够偶尔还有一个电话打给莫淅川，哪怕，两年时间里只通过一次电话，他都不会心存芥蒂的，他一定会耐着性子等着顾希越回来的。哪怕，是五年或十年，可是，顾希越连一个通信方式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他不想就这样等下去了，他不想只能继续抱着梦里的顾希越度日了。 莫淅川是一个正常的热血男儿，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葬送了自己完整美好的人生吧！他还有一片金池的辉煌路程，他还有无限闪亮的未来，他不能够再这样继续消沉下去了。 莫淅川确实是把顾希越当做了最后的归属，他确实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所有的财富，他都义不容辞，他会永远都爱着顾希越的，哪怕，他要愿意不顾一切的付出这些。可是，他连顾希越的影子都见不到，他愿意这样付出又有什么用呢？他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顾希越，但是，顾希越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给过他，他有些苦恼，他被思念的痛苦折磨得只剩下空壳了，他不想再继续错乱下去了，他要对自己狠心一次，他只能忘了顾希越这个人。 莫淅川不可能一直抱着自己璀璨的青春去等待一个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希望的人的。他会慢慢地从过去那些充满甜蜜杀机的阴影里走出来的；他不会再将从前的那些幸福和快乐继续重叠的；他不会继续赖在曾经的心动时刻里迷恋沉沦下去的。 莫淅川听到李子木提及鹿汐测，李子木还说鹿汐测比顾希越更真心，虽然，李子木说的这句话是在讽刺他和顾希越五年的真挚感情。但是，他也在这段感情里尝到了世间苦痛的一味。 莫淅川确实想把自己的爱转移给另外一个人的，鹿汐测和他相识了那么多年了，就算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鹿汐测，但他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了解的。他反复考虑了几次，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合适，他还是无法把自己的爱嫁接给鹿汐测，这样有些不公平。 莫淅川一直都在考虑，既然不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厮守终生，那就把多余和剩下的爱，转移给另外一个人来填补精神上的损失和空虚。但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他一直都认为：这简直就是一种无情的寄托或转移，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竟然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人。 莫淅川始终都有一些难以割舍他和顾希越的这段感情，但是，他也已经疲乏得无能为力了，他付出了太多的感情，他把自己整个人都献给了这份爱情，可是，他却一无所获，他只能够沉沦在过去的阴沼里，既沉不下去也浮不起来，他被陷入了这种左右为难的境地。他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他便只好无奈的去强迫自己把这段感情放下了。 莫淅川真心真意的付出了多年的感情，最后，却还是逃不过分离，这种分离的苦痛犹如针扎或穿孔一般，他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每当他思念顾希越的时候，就是他最受折磨的时候。他想见却又见不到，他想忘却又忘不掉。见也不能，忘亦不能，这简直就是在折磨他的身心，摧残他的灵魄。 莫淅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二十四分钟了，他匆匆忙忙的下了楼，他准备去早餐店进食。 落溪巷里，突然飘起了毛毛细雨，他看了一眼天色，估计，这场雨不会持续太久，雨积也不会超过三毫米，所以，他也没有带伞。 莫淅川一路上都小跑着，他只为了奔向那家『来客「早餐店」』，由于，昨天晚上没有吃够实粮，他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就已经饿了，他和李子木通电话耽误了一会儿，又在出租屋困顿了一段时间，所以，他一直拖到九点多才下楼来补充能量。 莫淅川匆匆忙忙的走进了‘来客’早餐店，他拿了四个鲜rou包，一个烧麦，还点了一碗米粉。他坐在店子里先吃着烧麦和几个rou包，他一边吃一边等着米粉。他等了几分钟之后，老板娘就把米粉端到了他的面前，他还顾不上米粉有些烫，他忍着碗里那些guntang的米粉吃进了自己的嘴里，他还呼噜呼噜十分有劲的吞进了肚子里。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莫淅川就吃完了碗里的那些米粉，他连米粉汤也一起灌进了肚子里。他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巴，他快速的付了钱，悠闲的走出了来客早餐店。 莫淅川刚往前走了几步，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鹿汐测’这三个字，他愣了几秒之后，按下了接听键，他将手机放在了耳边，他还没有来得及用电话的专用语称呼，就听到了鹿汐测有些兴奋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 鹿汐测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她在电话里说道：“淅川，你今天有空吗？我们好几个周末都没有出去玩了，不管怎么说，我们这对假情侣也要装扮得像样一点嘛。” 莫淅川有些犹豫，他想一个人好好的冷静冷静，他有一些思想还没有打开，他还有一些情绪还没有缓过来。他不想再陷入思念的巢缝里，尽管，他真的想一个人独处一会儿，可是，他又害怕自己会跌落到过去的酒糟里。 莫淅川和顾希越的那段爱情就像是完美的陈年美酒，不仅仅是酝酿的方式独特，滤酒的过程也很奇葩，这坛美酒不仅仅是滴滴清质，而且还缕缕纯净。他和顾希越的爱情就像是没有掺加任何杂质的陈年美酒，故事虽然有些凄美，但是，这番过程却令他回味无穷。 鹿汐测见莫淅川沉愣了一些时间了，莫淅川竟然都没有说话，她有些着急起来，她真的很想和莫淅川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她还盼望早日和莫淅川卸下假情侣这种关系，她还想弄假成真的和莫淅川成为真正的人生伴侣。 以前的鹿汐测是一个目光短寸，理想就近，心思低浅的一个平俗之人。她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多余的规划，她始终保持着一种遇事才动的姿态。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丢在她的面前了，她却一点都不着急，她还会把那些事情推得远远的，她总是把今天的事情推到明天，然后，又从明天推到了以后，她就是一贯的继续往后推，她就是一个只顾着眼前，却又毫不顾忌后来的一个人，她总是拖拖拉拉的，她一点积极性都没有。 自从鹿汐测遇到了莫淅川以后，她就成了一个深远目光，积极奋进，心思熟虑，理想和未来追求同步的一个情智远谋的高超技艺之人。 鹿汐测感觉莫淅川就是投射在她生命里的阳光，这缕阳光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自从她认识了莫淅川以后，她的世界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要为了莫淅川改变以往那些消极而又怠慢的性格，她要成为一个积极有理想的人，她要为了莫淅川而努力，她要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奋进。 鹿汐测不管自己有多么的恬不知耻，她也毫不在意这些，她为了莫淅川可以毫不思考的去拼命。她爱莫淅川的一切，她连莫淅川鞋上沾的一点泥土都要喜欢，她连莫淅川的一个轻微动作都要去欣赏。 鹿汐测已经不能够从莫淅川的人生里挣脱了，她决定这一生一世都要牢牢抓住莫淅川的手不放，她要一辈子都投入到莫淅川的怀抱中，她要一直跟随在莫淅川的身边，她要迈着轻盈的步子徒步到莫淅川去往的各个角落里，她还要追随莫淅川浪步到天涯和海角。 鹿汐测决定好了，她这一生一世都赖定莫淅川了，不管莫淅川这一辈子是贫穷还是富贵，她都要依偎在莫淅川的身旁。她要散步在莫淅川的世界里，她要浪迹在莫淅川的身边，她要陪伴在莫淅川的左右。她不能和莫淅川同年同日生，她愿意和莫淅川同年同月死，她想沉醉在莫淅川的人生里，她这一辈子都想和莫淅川一路同行，哪怕是要和莫淅川同患难、共甘苦，她永远都无怨无悔。 鹿汐测见莫淅川在电话里一直沉默不语，她有一些失望，莫淅川这次恐怕又要继续推辞她的邀约了，她想到这里，有一些失望。 莫淅川从来都不会在乎鹿汐测的感受，莫淅川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一点影子，她在莫淅川那里什么都不是。但是，她还是难以压抑藏在心底的那份爱意，她只能够不要脸的去央求莫淅川，她觉得自己在莫淅川面前，从来都没有‘廉耻’二字，她在莫淅川的面前可以不要任何的脸面。 鹿汐测不想两个人同时都陷入这样无话可说的状态，她打破了沉默，她带着几分失落的情绪在电话里说道：“淅川，你今天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了吧！你怎么总是拒绝我的邀约啊，我对你这个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拒绝，你能不能给我腾出一点心意啊，你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莫淅川早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就不会和鹿汐测保持假情侣的关系了，这种事情拖得越久就越是难以解决，他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接受鹿汐测这个人的表白。 莫淅川不想和鹿汐测继续装扮下去，他对鹿汐测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不可能撇开心思去爱鹿汐测的，他不能够再和鹿汐测继续纠缠下去了，他怕自己也会陷入错乱爱情的归巢里。 莫淅川想要拒绝鹿汐测的邀约，但他又怕伤到鹿汐测的自尊心。他有些了解鹿汐测，鹿汐测是一个感情方面比较脆弱的女孩，他不想让鹿汐测陷入自己设下的游戏阱局里，他有些责怪自己，终究还是他将鹿汐测引进了戏局里，他有些后悔起来。 莫淅川不想再继续欺瞒鹿汐测了，他决定跟鹿汐测坦白，他带着几分歉意对鹿汐测说道：“我们还是分开吧！我不想再继续和你演扮下去了，我事先都已经提醒过你不要当真的。” 鹿汐测还是不肯放弃任何可以和莫淅川继续相处下去的机会，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她苦笑道：“莫淅川，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有那个必要和你当真吗？你是自作多情了吧！” 莫淅川听到了鹿汐测的哭泣声，他怎么可能会相信鹿汐测的那些掩饰并不到位的假话呢？他有些愁苦的说道：“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以后也别再和我联系了。” 鹿汐测完全不理解莫淅川的这种举止，她有些不明白，莫淅川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的反常，莫淅川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和她闹分手了呢？她真的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她带着几分哭腔，问道：“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会突然就变得这么无情了？” 莫淅川跟鹿汐测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有想过要将自己对顾希越的那份爱嫁接到鹿汐测那里，尽管，这样对鹿汐测很不公平，可能当时的他只是被思念的痛苦挤压得失去了理智吧，或许是他被过去的美好回忆冲昏了头脑了。所以，他便有了那种只有虚情假意的人才会做出来的这种想法，但是，他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不会再失去理智了，他也不会再听信李子木的谗言了，他坚定的那些信念也不会再不堪一击的动摇了。 莫淅川不想在蒙骗鹿汐测了，他开始在电话里坦白起来，他说道：“我和你做假情侣的目的，只是为了拒绝一些女生的追求，我和你之间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你也不必再继续欺骗你自己了。” 鹿汐测知道莫淅川这个人已经开始厌烦她了，莫淅川根本就不想在她的身上浪费一丁点的时间了。她想到这些真的很伤心，莫淅川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而她却把莫淅川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要贵重，她那么撕心裂肺的爱着莫淅川，可莫淅川却对她如同陌生人一般，莫淅川对她所付出的那些感情根本就不屑一顾。 鹿汐测在电话里哭得快要断气了，但她却依然舍不得挂断莫淅川的电话，她就躲在落溪巷的一个小巷口，她和莫淅川离得很近，莫淅川从出租屋走出来之后，她就一直都跟踪着莫淅川。当然，莫淅川毫不知情，她一直留意着莫淅川的一举一动，鹿汐测两眼朦胧的注视着莫淅川，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内心的苦痛犹如一片潮流在翻涌，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即使，她伤心欲绝、悲痛死寂，她都没有恨过莫淅川，因为，她爱得太浓太烈，她根本就恨不起来。 鹿汐测还是不想放弃，她还想继续保留着任何机会的边角，哪怕，只有一点细小的可能性，她都不想就此放弃，她不想让自己的努力都白费力气。她还想在破裂之前的边缘里努力的挣扎一阵，她只是为了能够再一次的争取和莫淅川继续走下去的机会，她又问道：“还有挽回的可能吗？难道，你就不害怕那些女生再去纠缠你，你还可以继续把我当作挡箭牌啊？我可以不顾一切的为你付出的。” 莫淅川冷漠的脸上又多了一份困境，看来，鹿汐测是要继续死磕到底了，他不能够再给鹿汐测继续纠缠的机会了，他怕自己到了最后很难以收尾，他不能够再继续拖拖拉拉下去了，他害怕鹿汐测上演悲剧的时候，他就是罪魁祸首。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想要去补救都为时已晚了，他可能就再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莫淅川决定要扼杀鹿汐测对他所抱有的任何一切幻想，他不想把鹿汐测牵引到深渊里，他不想自己成为那个把鹿汐测推到深渊里的人。他必须得阻止这种悲剧的产生，他不能成为一个高举善意良牌的坏人，他不能够殃及池鱼而后又装作无辜，他不能再这样继续自私下去了。他之前为了拒绝身边的那些艳红，确实利用过鹿汐测的单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杂耍阴谋诡计的小人，此刻，他终于觉悟了，他要从而清醒过来。 莫淅川双眼无神的盯视着前方，他是一个固执的人，越是不能前进，他越是要迈步走向终点，越是不能退后，他越是要回到原点。他对待感情也是如此的固执，他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越是不想放弃，他第一眼就确定了的那个人，他这一辈子都会认定那个人，他不会再更改了，他要始终如一，他要一生一世都爱着那个人，他动摇的可能性很小，基本上都不会有，他一直都不想把自己的爱转移给别的人。 莫淅川冷冷一笑，他微微低着头，眼里闪过了一丝毫不掩饰的悲伤，他清了清嗓子，他说道：“不可能，哪怕是假的也不可能再继续了，我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同学关系，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了，你还是不要因为我而错过了那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 莫淅川还是不想放弃继续等待顾希越回来的决心，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海里，他不会多做任何的留恋，他从始至终都只爱顾希越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代替顾希越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把所有的爱都献给了顾希越，他是不可能再从心里挪一丁点的位置给鹿汐测的，他不想和鹿汐测继续纠缠不清了。 鹿汐测只觉得埋藏在她心底的那份爱还在释意的翻滚，她认为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放下莫淅川的。她要把莫淅川的模样存放在脑海里，她要把莫淅川烙印在自己的心里。 鹿汐测无法摆脱自己爱着莫淅川的那些苦痛而又真挚的感情。她爱得轰轰烈烈；她爱得无比深浓；她爱得太过于疯狂了。她不想失去任何关于莫淅川的那些一点一滴的记忆，她永远都要记住莫淅川，她愿意一直都跟随在莫淅川的左右，哪怕是扮演一个无名无份的角色，她也甘心情愿，无怨无悔。 鹿汐测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了，她的心犹如一片死寂的枯叶，她慢慢的向莫淅川那边走去，她还是想要和莫淅川面对面的说清楚。 莫淅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知道鹿汐测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阴沉着那张脸，他的表情有些尴尬，他脑海里沉淀了无数个问号。鹿汐测的这副模样总是让他觉得有些揪心和难受，他总觉得自己亏欠了鹿汐测似的，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弥补。 莫淅川只是愣愣的看着鹿汐测向他这边走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确实有些无情无义，他只是担心鹿汐测会越陷越深。他宁愿在鹿汐测面前永远都扮演着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怕鹿汐测会爱上自己，所以，他有些手足无措。 鹿汐测走到了莫淅川的面前，她还在哭泣，她的眼泪都流进了嘴里，她尝到了苦涩而又咸淡的滋味，她有些烦躁的心情，她不喜欢哭泣，而莫淅川却让她哭得这般伤心，她又不想怨怪莫淅川的所作所为，因为，她对莫淅川的爱刻骨铭心。 莫淅川看到鹿汐测的这副悲情模样，他心里有些难受而又心疼，但他却不能把这些感情表现到位，他只是微微的别过了脸，他不想看到鹿汐测还在继续流泪的眼睛，他害怕自己会心软。 鹿汐测一个劲的扑了上来，她还没有经过莫淅川的同意就钻进了莫淅川的胸怀，鹿汐测紧紧的抱住了莫淅川。 莫淅川有些诧异，他还有一些难以接受鹿汐测的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他想拿开鹿汐测的手，但鹿汐测有些理性的抖了抖身子，鹿汐测大声的喊道：“别动，让我抱一抱你，我想再一次的感受一下你的温暖。” 莫淅川有些难以拒绝，他只是愣愣的站在了那里，他没有伸出一只手去抱鹿汐测，他双手都齐放在了腰间，他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 莫淅川任由鹿汐测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身前，他犹豫了几秒的时间，他不想再和鹿汐测继续拖延下去了。 莫淅川一把推开了鹿汐测，尽管，他没有多生气，但他还是表露出了火冒三丈的情绪，他喊道：“鹿汐测，你是冻得很难受了吗？大夏天的竟然抱得这么紧，你不热吗？你离我远一点，我受够你了。” 鹿汐测本来就红肿的眼睛，突然显得更加深红了，鹿汐测也不想再继续隐忍下去，她很想在莫淅川面前撒泼。但是，巷子里人太多了，她不敢这样做，她带着几分难以放下的深情，对莫淅川说道：“淅川，你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你说过会爱我的。” 莫淅川不想卸下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那股勇气，他专门为了拒绝鹿汐测而事先准备好的那些无情无义的话语和表情，他想就现在一并都用上，他对鹿汐测吼道：“童言无忌，你不懂吗，我真是不理解你，千百年前说的那些话，你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鹿汐测毫不顾忌巷子里那么多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她还是强装出一副笑脸，她说道：“淅川，这都是你初中时候对我说过的话，你怎么能说是千百年前的呢？你可以继续和我交往下去的，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求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啊？”鹿汐测差一点没有给莫淅川跪下来，只要莫淅川答应她的要求，她就算毫不在乎自己的颜面跪在莫淅川面前都可以的。 莫淅川不想继续和鹿汐测纠缠，他不想再给鹿汐测任何抱有幻想的机会，他一定要绝情的甩掉鹿汐测这个人，他害怕鹿汐测陷得太深而无以自拔，所以，他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还是要继续扮演冷酷无情的角色。 莫淅川冷冷的瞪了鹿汐测一眼，笑道：“我爱的是顾希越，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鹿汐测慌忙拉住莫淅川的手，莫淅川有些嫌弃的甩开了她，她有些尴尬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她听到莫淅川提到顾希越，可顾希越早就已经远走高飞了，她觉得还有一丁点的机会，于是，她央求道：“淅川，顾希越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的，你还是和我在一起吧！我比顾希越更爱你啊！” 莫淅川的心里根本就挤不下鹿汐测了，他也不会在乎鹿汐测的任何颜面和感受的，他有些无情的说道：“我永远都不会去爱你的，就算我没有和顾希越在一起，我还会选择范余冬的，哪怕，她们两个我都没有选，我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女人，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去理会你呢？我永远都是不可能会要你的。” 鹿汐测脸色无比暗沉，她本来就平庸的脸上失去了稀有的光泽，她的那张脸毫无血色而又暗淡无光。她寄予在莫淅川身上的那些渺薄的希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被绝望包裹、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她没有丝毫挣脱的力气了。 鹿汐测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个绝情而又冷酷的人，她的世界漆黑一片，她的身旁已经没有任何的光源了。她已经绝望到底了，她的心碎成了满地的渣滓，这种冷酷冰冷的情伤，恐怕再也难以治愈了，可是，她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