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消失的铁钉

    去汴京前第7天倒计时：

    自斗红红上次与方氏谈及王婆儿子后，方氏去河边洗衣服的次数越来越多。

    刘二因为喝酒纵欲过多，身体机能每况愈下，去汴梁城技馆的次数反而少了许多。

    地里的庄稼长满了杂草，刘氏夫妇却都不闻不问。

    “官人，最近奴家身体抱恙，时不时还害困。”

    方氏眼波流转，格外动人。

    “可田间的杂草都有半人高了，奴家实在动不得力气。”

    刘二两眼黢黑，脸色见不得半点光泽，看着眼前的方氏，他本能的想亲近一下，进一下床底之私，可一想到前几天在技馆遭到的嫌弃，刘二伸出的手刚触碰到方瑛姑的腰，又赶紧缩了回去。

    “好，下午，我去田间看看。”

    不经意间，刘二眉头紧锁的无奈，方氏嘴角的笑意，定格出一副诡异的画面。

    吃完晌午饭，刘殊随刘二去了田里。

    斗红红洗完碗筷，被打发去了十里地外的山上砍柴。

    方氏试了几身装扮，又都一一否决，她朝厅门外看了看日头，慌乱起来。

    “咕咕咕”方氏听到院外的叫声儿，随便从刚刚的衣服里拿了一件。

    “娘子。”

    方氏被一双从背后环绕着的手抱紧。

    “官人。人家正准备穿好衣服去迎你呢。”方氏把身子转向王婆儿子景维志，一脸娇羞。

    “我这不进来了吗？”景维志疯狂的闻着方氏的发丝，

    地陇上。

    “爹爹，日头儿太毒了。”

    汗流浃背的刘殊抱怨。

    “不干了。他奶奶的，热死个人。”

    刘二扔掉手里刚刚拔掉的草，在肚皮上擦了擦手，嚷着回家凉快。

    到了地头儿，两人先后抱着罐子咕咚咕咚灌了了一肚子水。

    “爹，真回家？”

    “回家！爹爹驾牛车，带你去汴梁城内逛集市去。”

    “娘，会不会不高兴。”

    “不管你娘高不高兴，咱爷俩都不能热死在田里。走！”

    说着，两人拿着放在地头儿上的上衣和水罐子走出了庄稼地。

    刘二家

    “爹，门开着呢！”

    刘殊推开门。

    “家里来客人了？”

    听到儿子刘殊的声音，

    “你不是翻墙过来的吗？柴门我锁好的呀！怎么开了？”

    方氏脑子乱哄哄的，可眼前也容不得她多想。她催促着景维志从窗户逃走，自己却慌慌张张穿着抹胸跑到院子。

    “娘。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

    刘殊说着要往后室走，方氏赶忙拦着。

    “殊儿哥儿，娘亲身体有些不舒服，快扶下！”

    刘殊看着走路颤颤巍巍的方氏，赶紧搭了把手扶她在前堂坐下。

    “啪啪，哐......。”

    后室传来声音，看着眼前的方氏，刘二凭借多年的相处经验，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径直往后室走去。

    “官人！”

    “噗通”方氏倒在了地上。

    等到刘二爷俩把人扶到床上，房间里的景维志早已跳窗跑远。方氏这才松了口气。

    刘二隐约感觉到床上的杂乱是刚刚经历了什么，神情逐渐变得狰狞。

    等刘殊出了门，刘二随手从里面上了门栓。他走到窗子前，往窗外瞅了一眼，发现窗子下堆放了一些带刺树杈，树杈的形状显然是有被人跳下踩过的痕迹。

    刘二怒目圆睁，掐着方氏的脖子。

    “说。”

    方氏脸憋得通红，刘二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刚刚是不是有野男人在家里？”

    刘殊听到声音跑来砸门。

    “娘！娘！？”

    刘二听到刘殊的声音停了手。

    “娘没事儿，殊儿哥儿，回屋歇着吧。”

    刘殊听到方氏的回答，才停止了手上砸门的动作，蹲在门口一动不动听着响。

    过了好久。

    刘二从里面出来。

    “走，殊儿哥儿，去城内瓦子瞧热闹去！”

    刘二一脸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

    去汴京前第六天倒计时：

    巳时一刻了，斗红红见院里没有动静。她心想平日里方氏这点儿早起来撵斗红红干活了。

    斗红红先去跑到刘殊房间没见人。她似乎觉察到什么，又跑到方氏房间。

    只见方氏，蓬头垢面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床单上有几片不仔细看都看不清的，很小的血迹。方氏两眼直直地盯着房梁。

    “叔母，吃饭了。”

    斗红红叫了几下，方氏都没声儿。

    斗红红眨着眸子，在房间打量了一会儿，就又退了出来。

    斗红红刚走到院里看到吴大壮站在墙门外，朝她使劲摆手。

    “不是不让你来找我吗？”斗红红把门打开，拉着吴大壮进了牛棚。

    “证物没了。”

    吴大壮自责不已。

    “我今早儿从床下拿出匣子，里面什么都没了。”

    斗红红顿时表情阴云密布。

    除了我和吴大壮外，谁还会偷这两颗不值钱的钉子？斗红红一时陷入迷惘，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最近有人去过你那没？”

    斗红红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

    “没有，就我自己一人。”

    “我每天都在家里，按照你给我的图纸去晒盐巴。”

    听到“盐巴”两字，斗红红眼睛一亮。

    “怎么样？出盐量怎么样？”

    “刚开始，不太会弄。不过后面几天还可以。”

    正当斗红红天真以为自己可以靠盐巴赚第一桶金时，她被吴大壮接下来的话泼了一盆冷水。

    “现在晒出的盐巴，得够咱两吃几天了。”

    吴大壮用手比划着食盐的产出:一捧的量。

    斗红红的欣喜一瞬间烟消云散，“哐叽”给了吴大壮一脚。

    穿越小说里的男女主都是靠贩卖私盐发了家，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呢！斗红红百思不得其解，想想算了，果然小说都是虚构的！还是***老人家说的对，实践出真知！

    听到院外”哒哒哒，轰隆隆“牛车的声音，斗红红急匆匆交代吴大壮，关于铁钉的失窃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刚好，牛车停在门外时，吴大壮翻墙出去了。斗红红长呼一口气，笑喜喜的去迎刘二。

    “你竟然笑老子，看我不呼死你。”

    耍酒疯的刘二伸出巴掌。斗红红倒是不卑不亢。

    “叔父，叔母好像病了，早饭到现在都没吃。”

    听斗红红提及方氏，刘二怒气值直接飙到100，伸出的巴掌又归了位，踉跄着气冲冲朝后室去了。

    “巴儿姐，昨天的柴门是你打开的吧？”

    斗红红一怔，看着眼前乖巧可爱的九岁少年，大夏天的，她后背一阵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