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来自远方的请求
自打雏鸟来了基地，萧穆的父母就将雏鸟接了过去，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个头就像打了激素一般，蹭蹭蹭的往上窜。 眼看就要供养不起这个吃货了，却不想这小家伙羽翼丰满之后，乘着萧穆父母不察，偷偷溜出了营地。 几天之后，营地里突然响起了防空警报，全副武装的众人出了门，才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那盘旋在天际，遮天蔽日的猛禽，不正是逃出营地的雏鸟，这不，还顺带捎回了一只变异的家猪。 身高已经接近八米的雏鸟，威风凛凛的站在任虎面前，好奇的瞅着自己的老妈，它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变的这么大了，老妈却还是一只小不点。想来是因为没有吃饱了。 雏鸟拱了拱爪子下的大肥猪，翅膀将任虎扒拉到了身前，巨大的鸟喙，一划拉，半个猪头被它撕了下来。 看着躲闪不及的任虎，被猪血淋了一身，一旁的方萌和萧穆，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有些厌恶的甩着头上粘稠的血浆，任虎没好气的给了雏鸟一拳。 这下雏鸟委屈了，亦步亦趋的跟在任虎的身后，眼看任虎就要进了大门，这才发现自己体型太过庞大，小小的洞口根本挤不进去。 雏鸟心急之下，一口叼住了任虎的长袍，带着任虎转眼飞上了穹顶。 眼看暮色将至，雏鸟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挪动了身体，露出了身下只剩半口气的任虎。 冲洗完毕，一身清爽的任虎，准备去吃晚饭。却发现桌上饭菜，异香扑鼻，不正是脑髓的味道。 看着大块朵颐的方萌和萧穆，任虎“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不吃啊！极品烤脑花，就是小了点，也不知道这头猪咋长的，那么大个猪头，这么小点脑子…”萧穆支支吾吾的说着，手下不停，还在和方萌争抢着盘里脑髓。 “真好！我要多俩二师弟，不…一个二师弟，一个二师妹”任虎自言自语的说着。筷子从桌上夹了一块回锅rou，这可是他的最爱啊，心里对雏鸟的怨气小了几分。 方萌这下听明白了，鼓着个小脸，向着厕所跑去，一边扣着喉咙，一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神经病！就知道糟蹋东西！”萧穆迅速的将盘里的剩余脑花，扒拉到自己的碗里，一个吸溜吃了个干干净净。满意的拍着肚子，神情甚是猥琐。 “你是真不怕变猪啊！”任虎嘴里酥烂的五花rou，一下喷了萧穆一脸。 “有病啊！吃个饭都发什么神经！”萧穆瞪着任虎，手里扯过桌上的餐巾纸，没好气的擦着脸上的rou沫。 “我说…你还真是百无禁忌啊！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任虎笑的有些玩味。 “屁话！不就是猪脑吗？你不爱吃，不代表我不能吃吧？”萧穆看着任虎，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不不不…你吃的不是普通的猪脑，你吃的是变异猪脑，就和那蛇脑袋里的，一样一样的！恭喜你！萧穆同志！你即将拥有猪的外貌了”任虎拍着巴掌，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 萧穆这下听懂了，一张脸变成了苦瓜，风一样的跑去了厕所。心里不停的咒骂着任虎，不就比你帅么？至于嘛？这是嫉妒！对！赤果果的嫉妒！ 或许是觉醒的缘故，预想当中的变猪头，并没有发生，让任虎很是一个失望。 这不一大清早，外出狩猎的任虎，经不住方萌的执拗，带着一人一鸟出了门。 路上方萌给雏鸟取了一个拉风的名字-灰机！让雏鸟很是受用，任虎当场泪奔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在方萌充满杀意的目光中，任虎没有节cao的妥协了。 经过了一天的劳碌之后，任虎二人带着一包袱满满当当的脑髓，赶回了基地。 有说有笑的二人正准备回营，一个火急火燎的战士冲到了二人面前，神情颇为激动“任团长！好…好…好消息！营地的电台能用了，已经和上级沟通，魏副团长让您回来后赶紧去会议室，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任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实话，他对这个电话并不是十分感冒。 曾经因病退役的他，找过当地的民政局，寻求帮助。结果工作人员，却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原因就是兵龄太短，得不到相应的重视。 辗转直下，任虎在社会上打拼，受尽了人情冷暖。 “知道了！给魏副团长说，我洗个澡就过去！”说着任虎没理会惊愕的小战士，转身上了楼。 方萌给了小战士一个歉意的眼神，追了上去。她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好端端的，这回就又生气了。 “怎么还没来？”眼看电话那头的首长，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魏延的屁股明显坐不住了。正准备起身，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到了墙上。 “麻了个…”一看是任虎，魏延到了嘴边的脏话，只能咽了回去。走到首座边上，拉开凳子，神情尴尬的等着任虎入座。 “什么事！”任虎一边搓着下巴上不长的胡须，一边明知故问的开口说道。 “上级首长来电！我看看首长挂了没有…”魏延拿起了手持电台上的电话。 “是！是！是的首长！任团长就在我边上，好！好！好！我这就把电话给他”说着魏延向任虎递出手中的电话。 “喂！是小虎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者温和的话语。 “是我，有什么事赶紧说！”任虎神情有些不耐，虽然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熟悉，但不妨碍任虎心里的厌恶。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其实…”老者到这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道：“其实我们四年前见过，那时候你的脾气要比现在好很多，哈哈哈” 听着老者的笑声，一幕幕支离破碎的记忆，让任虎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起来，电话在他的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就在魏延担心电话，会不会被任虎捏碎的时候，随着任虎心情的平复，他手中的动作也在这一刻停止。 “我们见过？” “是的我们见过，就在四年前…”随着老者的话语，任虎陷入了深层次的回忆之中。 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的监狱，关押着华夏判有重罪的死刑犯，随着一个个死刑犯的失踪，整个监狱里掀起一种莫名的恐慌。 每当凌晨12点的时候，监狱地底深处，就会响起凄厉的惨叫，让剩余的囚犯，惶惶不可终日。 随着最后一名死刑犯的失踪，整个监狱里只剩下空空荡荡的牢房。房间里摆放的被褥和洗漱用品，依稀可以看出曾经有人住过的模样。 地底深处的实验室里，一个穿着军装的老者，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发生了争执。 “不行！已经死了九百多犯人了，实验必须停止！”老者的面容有些扭曲。 中年人手指，扶了一下眉间的眼镜，神情有些嘲弄“死的都是该死之人，您有什么好心疼的？眼看就要成功了，实验完不成，后果可是您承担不起的！” 中年人的话，让老者犹豫了起来，心道：如今都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如果真像云温伦所说，功亏一篑的话，后果的确他也承担不起。 “顾宁将军！就差一点了，请相信我！一旦成功了！我们就可以制造出一个超人，不！比超人还要强大的存在！你想想？如果我们国家的军人，在无限忠诚的程度上，再拥有堪比超人的体魄，我们将注定崛起于世界之林!”云温伦此时的面容有些癫狂，他死死的抓着顾宁的胳膊，生怕他放弃了这个实验。 不得不说云温伦所所说的一切，让顾宁心动了，这个一生都在为祖国做贡献的老人，多么希望这些都变成现实。哪怕背上千古骂名，他也心甘情愿。 “可是死刑犯都已经死完了，你让我到哪里去给你找人？”顾宁的话语，暴露了他想让实验继续下去的想法。 “实验的数据显示，体魄强健的犯人，明显耐受力要强大许多，我相信只要找到身体素质一流的实验体，这个实验一定可已成功！您看…能不能从训练有素的士兵身上，着手开始实验？”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云温伦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答应你！但是…如果实验失败，我亲手毙了你这个屠夫！”顾宁须发皆张，显然云温伦的话，触动了老人此时脆弱的神经。 看着离去的顾宁，云温伦的脸上露出了一个jian计的逞的笑脸，什么毙了我？通通都去见鬼吧！等我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你们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哈哈哈哈！ 阴森的实验室里，仿佛可以看到死者的冤魂，在云温伦的身后飘荡。 就这样，任虎在内的两百特战旅战士，坐上了前往基地的汽车。路途虽然有些颠簸，好在黄昏之后众人还是赶到了监狱。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死神正向着有说有笑的他们招手。 还在奇怪为什么偌大的一个监狱，居然连一个犯人都看不到时，战士们就被召集在一起，在副官的带领下，在监狱食堂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面对祖国的征召，他们都是自愿的！面对实验室的实验，他们也都是自愿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本以为成功的实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接受注射的两百人，除了任虎之外，全部变成了嗜血的怪物，疯狂的袭击着监狱里的警卫，在杀光了警卫之后，嗅觉灵敏的他们，找到了胆颤心惊的顾宁。 本以为生命就要终结的老者，脸上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如果不是自己答应了云温伦的请求，怎么会害的这么多年轻人，变成了没有意识的怪物。 死了也好…就当是为你们赔罪了…顾宁这样想着，就在等待生命结束的一刻，任虎出现了。 利刃切下了怪物的头颅之后，一身甲胄的任虎也因为脱力，昏倒在了地上。 老人拖着任虎的身体，有些艰难的穿过一条条血腥的走廊，这才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外面竟然没有一个活着的东西。 汽车在行驶了十二个小时之后，赶到了附近县城的医院，老者忘记了其实还有电话可以使用，也忘了自己四星上将的身份。 从病床上醒来的任虎，失去了所有相关的记忆，身体也随着力量的消退，变成了常态化的模样。 在医院护士的告知下，他单纯的以为，只是训练过度发生了昏迷。 眼看年终将至，参加士官选套改的任虎，被医院检查出了身患骨癌，对他来说，这无疑晴天霹雳。 “其实你不知道…就在你昏迷那会…我一直在你床边守着，我一直想不明白，和我孙子一般年纪的你，当时怎么会迸发出那么大的力量？”顾宁在电话的那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没有忘记我是一名军人！而你只是一个老人！”回忆起一切的任虎，坚定的回答道。 顾宁沉默了，电话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不妨碍魏延清楚听到二人的对话，从前对任虎的那最后一丝怀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一直以来的困惑，慢慢浮出了水面，任虎那段失去的记忆，只是想要遗忘掉曾经杀死战友的事实。 那一笔笔莫名其妙的存款，估计也是老人挂念任虎，给他打的。 “云温伦那个畜生死了没有？”任虎捏碎了木椅的扶手，神色有些狰狞。 “我们清查基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云温伦的尸体，末日之前他从人间蒸发了，我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没有找到他，如今…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活着”老者再一次沉默了。 “我希望他活着，并且能被我遇到！”就像怨毒的诅咒，远在荒漠深处，倒弄着瓶瓶罐罐的云温伦，莫名的打了一个冷战。 “我有一个请求，当然我没有权利要求你这么做，你可以拒绝！”顾宁的话，有些吞吞吐吐。 “赶紧说！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任虎心情明显不是很好。 “我想请你解救被困的官兵，而且他们都是你老部队的熟人”顾宁的话，让任虎一下从凳子上坐了起来。 “他们有些人还活着，我希望你能去解救他们，如今国家鞭长莫及，我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顾宁重复解释着其中的缘由。 “别说了，我会去的！”任虎挂掉了手中的电话，已经开始思量起了解救的对策。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顾宁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任虎是他的心结，如今总算是解开了。 “你不能进去！”随着话音刚落，年亲的尉官，被一股大力，撞飞了出去。 “我想来的地方，你拦不了！”一个面容桀骜的道装青年，走进了作战指挥室，看着顾宁的眼中充满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