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火之神神乐
炭治郎已经对杨尘卸下了心防,如实回答道:“火之神神乐是我们灶门家族世代相传的神乐舞,是为了乞求平安,献给火神的祭祀舞蹈。” 杨尘缓缓弯下腰,鞠躬说道:“我希望你能教我。” 炭治郎吓了一跳,连忙把杨尘扶起来,“用不着……用不着鞠躬,小事而已。你想学火之神神乐?可以是可以……” 但是,神乐只是祭祀神明的舞蹈,学来无用啊。 “拜托了。”杨尘再次请求。 炭治郎点点头,他让杨尘站到三米开外,自己在厨房附近拾来一根笔直的木柴。“我的父亲每年开春都会跳一整天的火之神神乐,我身为长子,需要继承这项传统,所以每次都会跟着旁观一天。” 他的眼中满满的追忆,“看了这么多年,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好似用刀刻在我的脑海一样,永远忘不掉。” 炭治郎闭上眼睛,穿着祭祀服的父亲好像就在他的眼前,引导他一起跳起神乐舞。 “第一式,圆舞!” “第二式,碧罗之天!” “第三式,烈日红镜!” …… “第十二式,炎舞!” 他缓慢地演示完《火之神神乐》的全部十二式,发现杨尘看得出神,于是又接着演示了一遍。 两遍过后,炭治郎的额头上布满汗珠,他瘫坐在雪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还是差得太远,不能像父亲那边将火之神神乐完全融会贯通,才会只跳了两遍,就这么疲惫。” 杨尘从炭治郎的手里接过那根木棒,开始首次尝试《日之呼吸》的十二个型。他和炭治郎一样,没有使用全集中呼吸法,仅仅比划招式。 等他完整练过一遍后,由于剧烈运动,身上的绷带开始渗血,伤口有迸裂的迹象。 他顿时止住动作,冷汗淋漓地坐到炭治郎的身边。 炭治郎惊讶的说道:“杨尘,你学得真快,才看了两遍就全部学会了?” 杨尘摇头不语,他有绯村剑心的剑术天赋,又有《雷之呼吸》的基础,学得这么快也是正常。 但是,灶门的先祖当年只看继国缘一演示了一遍《日之呼吸》,就能把十二个日之型完整的传承下来。 与灶门一族的天赋相比,他真是差点太远。 炭治郎刚刚看着杨尘的神乐舞,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笑道:“父亲经常会说,让我记住呼吸。然后纠正我的呼吸和动作……” “呼吸?”杨尘愣了一下,灶门炭十郎不是不懂呼吸法么?难道是他无师自通了? 炭治郎点头,接着说道:“嗯,父亲教我用最小的动作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这让我劈柴更轻松了。然后,父亲还说这样的话,头脑就会变得透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通透世界?” 杨尘瞪大眼睛,“详细说一说,通透世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炭治郎陷入回忆中,“父亲说,动作和感觉很重要,借此拓开自己的五感,熟悉自身的每一块肌rou每一根血管和神经。这个阶段非常痛苦,必须坚持下去。” 他的嘴角不禁泛起笑意,“之后,等我们熟悉了这个阶段,就只留下有用的动作,将多余的感觉封闭起来。久而久之,血管、肌rou、神经的开合就像眨眼一样简单。到了那个时候,脑中变得透明,就能看到‘通透的世界’。” 杨尘将“通透世界”的训练方式牢记于心,他此时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除了《日之呼吸》,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为了不让炭治郎看出端倪,他装模作样的说道:“有趣的理论,今后我要是有机会的话,也去尝试一下。” 杨尘不想过多的干涉炭治郎的人生,万一炭治郎因此英年早逝,岂不是让他愧疚? “可是,你为什么会想学火之神神乐呢?又是在哪里听说的?”炭治郎虽然性格单纯,却依然感到非常奇怪。 杨尘又开始胡诌,“父亲的遗愿罢了,他老人家很喜欢火之神神乐,所以希望我能学会……嗯,就是这么一回事。” 炭治郎闻到了一抹“说谎”的味道,他低头笑着,没有点破杨尘。 “送给你吧。” “嗯?” 杨尘转头看过去,发现炭治郎取下了自己的那对耳饰,放在手心,作势要递给杨尘。 “这是灶门一族世代相传的日轮耳饰,代表了火之神神乐的传承。既然你喜欢这对耳饰,又学会了火之神神乐,我就送与你吧。”炭治郎将日轮耳饰塞到杨尘的手里,内心突然畅快了不少。 一直欠着杨尘这么多的恩情,他总感觉心里怪怪的,现在总算舒服多了。 杨尘当然知道日轮耳饰的来历,这是继国缘一的所有物。当年,继国缘一将《日之呼吸》和自己的耳饰都留给了灶门炭吉,随后就在灶门一族传承了几百年。 “这可是你们的传家宝,就这么送给我了?”他难以置信的问道。 炭治郎挠挠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你喜欢就拿着吧。鬼杀队需要出生入死,反正……我也不一定能把它传承下去。你比我厉害这么多,我相信……” “炭治郎,我收下了。但是你一定要活下去啊,不然我心中难安。”杨尘将日轮耳饰放进背包,神情严肃的说道。
日轮耳饰不只是一件简单的装饰品,它和《日之呼吸》还代表着鬼舞辻无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是一件可以吓退最终BOSS的特殊道具。 “嗯,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炭治郎躺在雪地上,很是认真的回应道。 次日。 杨尘和灶门花子二人在旅店门口,与背着竹篓的炭治郎分别。 炭治郎将竹篓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阳光会照射进去。他挥手向杨尘二人道别,背着竹篓渐行渐远。 杨尘拖着受伤的身体,无法远行,他还要在旅店住上一段时间,才能踏上返程的路途。 灶门花子甚是乖巧,小小年纪就知道照顾人。她将杨尘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当当,早上去督促杨尘去医馆复诊,中午主动为杨尘买饭洗衣,下午也会陪着杨尘一起冥想,晚上还会暖床…… 咳咳,这倒没有。 二人现在住在一个房间里,但是分作两个床铺,不存在暖床一说。 晚上的时候,杨尘等灶门花子熟睡之后,会来到旅馆的后院,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动作练习“日之型”。 动作如此缓慢,一方面可以让杨尘细细体会每一个动作的细节,另一方面也不至于他的伤口再次裂开。 不过,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真的跳舞一般。 一股掺杂着紫藤花的药香飘过杨尘的鼻尖,随即耳边传来熟悉的调笑声:“不是伤得很重吗?怎么还有心思出来跳神乐舞?” 杨尘顺着声音,转头看过去。 蝴蝶忍站在后院的围墙上面,缓缓跃下,飘落到了院子里。 杨尘扔掉手里的木柴,拍去双手的灰尘,“蝴蝶忍?你来得太迟了吧。” 蝴蝶忍微笑的脸上浮现一丝怒意,“杨尘先生,我是你的上级,你应该尊称我为大人。” “是是是,蝴蝶忍大人。”杨尘随口应道。 蝴蝶忍绕着杨尘走了一圈,用手掌轻轻拍了几下他的身体,“嗯,恢复得不错。” 她收敛笑容,“我与富冈先生是同一天抵达的云取镇,但我们没有一起行动。我一直在山上调查十二鬼月留下的踪迹,富冈先生负责去寻找你……我顺着踪迹,一路追到了更北边的雪山,但是线索突然断了,只能返回。” “昨天,富冈先生的鎹鸦告知我,说你遇到的不是十二鬼月,而是鬼舞辻无惨?” 杨尘点头,将自己遭遇鬼舞辻无惨的全部过程,尽数告知蝴蝶忍。当然,他与富冈义勇一样,对祢豆子的情况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