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师弟(上)
“所以,哥哥去狭雾山拜师,把meimei交由你来照顾?” 蝴蝶忍表示不能理解,“你要履行斩鬼的义务,如何照顾那个孩子?难道,你想要退出鬼杀队?” 杨尘摆了摆手,“当然不是。我是要将她送去桃山,交给我师父照顾。” 蝴蝶忍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如把她交给我。我的蝶屋正缺人手,她在那里能有更多同龄人的陪伴。” 杨尘仔细一想,觉得灶门花子能去蝶屋算是一件好事。反正蝶屋的女孩子们都活到了大结局,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诚恳的说道:“那就,麻烦蝴蝶忍大人了。” 蝴蝶忍看向杨尘的目光里,多了一些欣赏,“我还以为你个只会利己的人,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善心。” 杨尘干笑道:“善心……谈不上,我与灶门一家有点渊源。” 蝴蝶忍转身跳上围墙,沐浴着淡蓝色的月光,“明早我会来接她,一起返回东J府。” “明天?这么急?”杨尘不免皱眉。他的伤势还很严重,肯定是不能同行了。 蝴蝶忍微微颔首,轻声说道:“主公大人临时召开了柱合会议,所有的柱都会放下手头的工作,前往报道。” 杨尘算了一下时间,疑惑的问道:“柱合会议?不是半年才会召开一次么?上一次的柱合会议,还是任命炼狱先生为炎柱,这才过去不到三个月吧?” 蝴蝶忍歪着头,撩起一侧的头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一位握剑不到两个月的天才少年,成为了第八位柱。主公大人召开这次柱合会议,是为了向我们公布他的身份。” 她留给杨尘一个转瞬即逝的背影,瞬间消失在围墙上。 杨尘不甘的喊道:“你等着!我也会成为柱的!” 第二天一早。 灶门花子见到了好似邻家大jiejie一般的蝴蝶忍,心中升起不限的好感。在杨尘的劝说下,她果断点头,同意与蝴蝶忍去往蝶屋生活。 二女与杨尘一起吃过早餐,便蹭上一辆外出购进货物的马车,离开了云取镇。 她们走后,杨尘继续在旅店养了三天的伤,等到伤势稳定,他也踏上了归程。 临走的那天。 杨尘与一队正在抓捕逃犯的警察擦肩而过,耳边响起其他人的讨论声:“听说了么?一平那小子前段时间回来了。他一个人把赌馆里的人都杀了,真是个狠人啊。” “赌馆?嗨,那是报了他母亲的仇啊。” “他母亲……不是饿死的吗?” “啧,这事也怪不了赌馆,是他自己嗜赌。” “不对,要不是赌馆那些人的引诱,一平也不会欠下那么多的钱。” “也是,那家赌馆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一平算是做了件好事……” 杨尘站在那儿好久,心中所有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 十六天过后。 桃山,桃林旁的木屋。 “善逸!你给我下来!蠢货!” 杨尘回到这里,打算看望一下师父,顺便等待自己的刀匠送来新锻造的日轮刀。 可是木屋里面空无一人,而且他似乎在山顶那边,听到了师父桑岛慈悟郎的怒吼声。 善逸?我妻善逸? 杨尘将背包放在木屋门口,闲庭信步地走向山顶。 此时的天空逐渐阴沉,乌云之间似有雷霆闪动。喂喂喂,这可不是待在高处的时间,容易被雷劈…… “轰!” 一道金色的闪电垂直落下,劈在山顶的那颗大树上。 杨尘还未赶到,只听到了桑岛慈悟郎的吼叫声:“善逸!” 紧接着,他就看到桑岛慈悟郎背着一个散发着焦味的金发少年,步履阑珊地往山下跑。 缺了一条腿的桑岛慈悟郎没跑几步,就由于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杨尘单手拎起我妻善逸,然后又将桑岛慈悟郎给扶了起来,“师父,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啊,居然还能背着师弟在山上狂奔。” 桑岛慈悟郎气笑了,“快去山下请医生!你师弟被雷劈了!” 杨尘憋笑,“我先将你送回屋子吧,师弟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而且,师父怎么知道,师弟不是因祸得福呢?” 桑岛慈悟郎双目圆瞪,“你在说什么胡话?被雷劈了,还能算是幸事不成?” 杨尘觉得自己要是再说下去,师父该要打人了。“好,等把你们送回木屋,我就下山去请太田医生。” “这才像话。”桑岛慈悟郎扶着扭伤的腰部,满意地点头。 杨尘一手搀扶桑岛慈悟郎,另一只手将冒烟的我妻善逸扛在肩膀上,帮助二人回了木屋。 随后在桑岛慈悟郎催促下,他马不停蹄地下山请来了太田医生。 “嗯,问题不大。闪电的大部分能量都被那棵大树吸收了,你的徒弟只受了些轻伤,休息几日就好。”
桑岛慈悟郎大骂道:“你这个庸医!他的头发都变成金色的了,还是小问题吗?” 太田医生不甘示弱的回怼道:“黑色的头发烧焦了,本来就会泛黄。死老头,是你见识太少。” 杨尘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两位老人家斗嘴了,机智的选择没有插嘴。 “是……是吗?那他什么时候会醒啊?”关心则乱,经过太田医生这么一提醒,桑岛慈悟郎幡然醒悟。 太田医生看出我妻善逸装睡,立刻捏住了他的鼻子,“已经醒了。” “啊!”我妻善逸立刻张开嘴巴,大口呼吸。 桑岛慈悟郎一巴掌抽在我妻善逸的脑袋上,“蠢货!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举动了!” “知道了,爷爷。”我妻善逸抱着脑袋,忙不迭地点头。 桑岛慈悟郎看见徒弟没事,劝太田医生留下来用饭。 太田医生提起自己的木箱,“不必了,已经被你气饱了!” 他转身来到玄关,穿好鞋离开。 杨尘将太田医生送到了下山的山路上,望着这位老者的背影,心中洋溢着暖意。 他知道太田医生并不是真的在生气,只是想让他们师徒有叙旧的空间,才借故离开。 木屋内。 师徒三人坐在榻榻米上用餐,我妻善逸与杨尘还很生疏,一直不愿意说话。 桑岛慈悟郎主动打破僵局,“狯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制服呢?日轮刀呢?” 他隐隐有些担心,自己的得意弟子该不会是退出鬼杀队了吧? 杨尘放下筷子,“师父,我现在换了一个名字,叫杨尘,以后别在叫我狯岳了。” “好端端的,换什么名字?狯岳这个名字挺好,我叫的挺顺口。啊,别想逃避,回答我的问题!” 桑岛慈悟郎愤怒地喷饭,眼睛里却蕴含着对徒弟的关心。 杨尘摘下脸上的饭粒,无奈的说道:“师父,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制服破损了,日轮刀也断掉了。现在处于养伤阶段,新的制服与日轮刀估计正在路上吧。” 桑岛慈悟郎松了一口气,又问:“半年不见,你现在是什么阶级?” “好像是己级?第六个阶级。”杨尘活动右手的肌rou,他的手背上慢慢浮现一个红色的“己”字。 桑岛慈悟郎开心地直点头,然后又抽了我妻善逸一个脑瓜子,“看看你的师兄多么优秀,你就不能学习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