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完的战争
为什么死去的艾丽茜娅、杰斯特和都艾会出现？为什么远在古洛迪斯时代被封印的一族会出现？为什么本应死去的尼奥委会被冰封于此…… 太多的疑问了，一切都要从JS事件结束后说起。 这是一片虚无的未知空间，入目的尽是一望无际深沉的灰色，没有生命、没有声音、没有气息…… 什么都没有，四周显得极为安静，安静得令人感到疯狂。 和外界完全隔断连接，在这里，连时间的流动都无法感知，深刻的孤独深深折磨所有生命。 在这片虚无的空间内，有一个身影正孤独地飘荡在灰色世界中，银白的长发被鲜血所玷污，黯然地飘动，残破的黑色骑士服尽是凝固的血污。 少年脸上的神情十分平静，宛如一位死去多时的死者。 六科众人对这个少年绝对不会陌生，因为他就是JS事件中失去踪影的尼奥。 自从在摇篮战役中遭到封印一族杀害后，他被甩入了虚度空间漂流，一个被称为所有魔导师噩梦的次元空间，在这里魔力无法结合构筑。 在这种充斥满绝望和孤独的灰色空间，他一直这样飘荡着，由于无法感知时间的流动，无法得知过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到底漂流了有多久，一直未曾睁开过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了。 看着阴沉的灰色空间，他开口的第一句是：「我…还没死吗？」 稍微动了动身体，全身各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烈痛楚，其中最强烈的是胸口两处刀伤，一个是自己下手的，一个是马萨斯极造成的，无论哪个都是无限接近致命要害。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残喘一息，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然而造成这种奇迹的是自己所厌恶的特殊体质，尽管这次的伤势极为严重，但特殊的体质还是挽救了他一命，自愈速度和伤势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平衡，真是讽刺的结果。 尼奥冷静下来，安静的思考接下来的事。 永恒的安息…… 只要不做任何抵抗，任由自己随波逐流，肯定会因为伤势过重而死去，这不是他长久以来所追求的吗？ 不必再为任何悲伤所忧愁，不必再被任何绝望给束缚，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然而为什么此刻自己却在抗拒这种结果？ 每当他想要放弃时，大家的笑颜总是缠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在害怕…害怕无法看到她们的微笑，害怕她们的容颜露出悲伤的神情。 他拥有了…拥有了无法舍弃的思念，拥有了必须守护到底的重要之人，拥有了坚持到最后的信念。 当初立下安多巴黎的誓言时，不是不到最后一口去不允许放弃的吗？ 现在自己还没到最后一口气，那么就在最后一口气之前再努力一次。 更重要的是…还有更大的残局没有收拾，对方可是古洛迪斯时代被封印高度危险的存在，不能为奈叶她们留下这样麻烦而离开。 就算要死，至少也要收拾完这个麻烦再死。 下定决心，正当他准备行动时，感觉到后脑好像撞上什么东西。 当他费力转头时，双眼瞬间睁大，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 他看到了菲特…… 不，正确来说应该是缩小版的菲特，只见对方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容器内在空间中漂流。 这个女孩毫无疑问就是艾丽茜娅，过去在PT事件中和普蕾茜娅一起落入虚度空间，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两人邂逅了。 看着眼前酷似菲特的小女孩，尼奥苦笑道：「看来又多一个暂时不能死的理由了。」 他自问无法抛下一个酷似菲特的女孩在这个空间离开。 忍受身体带来的撕裂痛楚，尼奥抱起容器，开始认真打量此身所在之地。 这个次元空间除了灰色外便再无任何东西，这个世界充斥满令人发疯的寂寞与孤独。 尝试了一下凝聚这段漂流期间稍微恢复的魔力，结果让他皱起眉头，显然已经察觉到虚度空间的麻烦之处。 凝聚在手中的魔力不但没有构筑，反而有分解崩溃的迹象。 「看来被扔到一个很不得了的地方……」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那就是这里不是当初困住自己无数年的虚无黑暗，否则自己就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若换作其他人的话，唯有束手待毙，很不巧…尼奥有一个应对方案。 脚下浮现出一道灰色的冥时之月魔法阵，并以十分快的速度扩张，知道五十米左右才停下来。 在虚度空间这里，冥时之月绝对属于异类，籍以冥时之月而得到驾驭空间的力量，哪怕是干扰魔力构筑的虚度空间也不例外，由于魔力极为有限，他必须尽快动手工程。 魔法阵边缘泛起柔和的白色光芒，迅速张开结界将五十米包围在内，形成大型圆状体。 身在结界内的尼奥闭上双眼，全心投入繁忙的工程中，将脑海中想象的图画带入冥时之月中加以具体化。 很快…一片生机勃勃的碧绿草地取代了灰色的魔法阵，然后南面创造出十米蓝光盈盈的湖泊，紧接着他身前的地面冒出一颗幼芽，随即以惊人的速度茁壮成长，直到十多米高才停止成长。 这棵不是普通的树，经过他的特殊加工，这棵树拥有定点坐标的能力，如果想用冥时之月回来的话，这个定点坐标将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最后，在他身后添加多一个床铺，所有的工程就告捷了。 尼奥打开身边的容器，将里面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抱出来安置在床铺上，并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骑士服盖在她身上。 把手轻轻贴在女孩的额头上仔细探察，片刻后，他的眉宇再次皱起来。 小女孩的情况并不乐观，对方的除了大脑有细微的活性化迹象外，身体的神经系统、细胞组织等呈现休克状态，这种情况在医师眼中普遍都是死亡，而且这是和平常那些“脑死亡”完全相反的案例。 如果想要治疗的话，就必须要从躯体入手，但真正的难处是难在要为了配合细微活性化的大脑，要将身体所有的神经系统和细胞组织等同时激活并与大脑连接，只要任何一项达到无法同步，所造成的恶果绝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以近代的医疗技术来说，还无法达到这种程度。 凝视着眼前和菲特极为神似的睡容，尼奥咬了咬牙：「拼了！」 一瞬间，辰水之月、创圣之月、冥时之月和雷鸣之月四大魔法阵重迭在一起。 水是万物众生的生命之源，也是孕育众生的根本存在，籍以辰水之月的水为主，创圣之月的光为辅助，其中配合利用雷鸣之月微量地刺激细胞活性化，最后冥时之月来平衡激活躯体的同步率。 各种极为复杂繁忙的演算工程在他大脑进行，这是绝不允许失败的医疗，为此他把残余的魔力毫不吝啬地全部用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医疗工程如预定中的进行，悬浮在身边的水融入了光的治疗特性，轻轻抚慰在女孩的肌肤上，缓缓渗入体内，同时十分小心的控制雷鸣之月产生细微的生物电导入身体，再利用冥时之月进行调整同步。 如同想象中一样，已经将躯体各器官系统初步连接上大脑，只是其中的所需的精准性、cao控性和消耗比预想中的还要大。 先不说融合了光属性的水，单是细微的生物电已经是很难了，不能大又不能小，最难的还是要数冥时之月的控制，要精准到每个神经系统。 无限演算全开的他不停计算各个神经系统和细胞的活性化可能和同步率，这些繁忙工程加起来的消耗比释放一个广域歼灭魔法还要费神。 当大脑连接上躯体后，女孩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曾经停止发育的身体开始急剧成长。 突然间，正在工程中的尼奥吐出一口暗红。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切都毫无征兆，尼奥双手捂住口，伴随着每次剧烈咳嗽的是骇人的暗红。 这是魔力和精神力透支的证明，他本来就是带伤之身，而且还是足以致死的重伤，不但没有好好休养，反而使用超出自己现在所能承受的负荷。 终究…他还是在逞强，他考虑的出发点全是为了别人，根本没把自己计算在内。 「没好…还没结束……」 工程进行了大半，已经初步连接到大脑，如果此刻中止的话躯体同步率会倒退，以后需要大量魔力协调才能痊愈。 「还……没…………」 可惜无论魔力还是精神力都达到极限，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后不堪重负倒下了。 在他倒下的同时，床上的少女睁开闭合多年的双眼，费力的起身，她认真注视着倒在床下的尼奥。 虽然医疗被中断了，但也完成了大半部分，做出简单行动不成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稍微恢复精神的尼奥从沉睡中醒来。 缓缓睁开眼睛，视觉显得一片模糊，映入眼帘的是如太阳般耀眼的金色长发，还有一张和记忆中温柔甜美的笑颜无限接近的朦胧容颜，自己正躺在对方的大腿上。 染血的左手费力伸向那模糊的容颜，可虚弱不堪的躯体让他的手无力的停留在半空中。 「啊…啊……」干枯的咽喉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嘶哑声。 一丝温润的清水流入咽喉，少女握住她的手，发出温柔的语调：「醒了吗？」 随着意识和视觉的清醒，尼奥总算认清眼前的少女不是记忆中的人，吃力地支撑起身体。 少女扶起他，由衷的道谢：「谢谢……」 「什么？」一时无法理解对方为何道谢。 「谢谢你，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尼奥愣住了，他可以确定在进行医疗期间，对方绝对没有清醒。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少女的容颜流露出一丝忧伤：「我知道的……」 当初她的身体机能陷入休克，但意识却意外能知晓外界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从她昏迷之后，普莉茜娅的事也好、菲特的事也好、直到最后一刻和普莉茜娅掉入虚度空间也好，她都只能眼睁睁无力的看着悲剧的发生。 她曾经深深地自责过，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保持意识看遍身边发生的事？为什么自己无法阻止母亲和悲剧的发生？ 因为她而发生的悲剧实在太多了，因为她，普莉茜娅不惜触犯禁忌而遭到放逐，因为她，才诞生了菲特这个生命，从而遭到无情对待。 然而，一切都过去了，作为惩罚，本来以为一辈子都要放逐在这个灰色空间中漂流，没想到今天却遇上了这个少年，他给了自己解放，取回了自由的权利。 看到她忧伤的神情，尼奥知道对方想起伤心事，于是他也不好打扰，于是就这样沉默下来。 回神的少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做出自我介绍：「忘了告诉你我的名，我叫艾丽茜娅.泰斯塔罗莎，你叫我艾丽茜娅可以了。」 听到她的姓氏，尼奥愣了一下。 对于他的反应，艾丽茜娅歪头疑惑道：「怎么了？」 「不…」这个姓氏很明显和菲特有关系，尼奥摇摇头，既然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他也不想提起过去：「没什么，我叫尼奥.亚维路克斯，叫我尼奥行了。」 「还有！」想起关于医疗中断的事，身为医者的尼奥必须要对自己的病人说明：「关于你的医疗还未完成，到最后的关键部分我失算了，我的魔力不足以提供完成医疗，以后要想要痊愈的话，恐怕需要大量的魔力，所以…对不起！！」 艾丽茜娅则是一点都不在意：「请别在意，现在能活动身体、能触摸东西、能像平常人一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道歉，相反我应该要向你道谢。」 但尼奥却拒绝道：「不行！作为一个医者，我必须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只要治疗完艾丽茜娅后，再安置好她，便可以毫无牵挂的做自己的事。 对于他的坚持，艾丽茜娅也不反对：「你呢？那么治好我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尼奥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决然：「我有着不得不完成的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两人在平静的生活中度过。 这段时间艾丽茜娅一直躺在床上接受尼奥的治疗，无论是梳洗还是食材，他都尽心完成。 可艾丽茜娅却有些不忍，因为要论伤势的话，他还要比自己重得多了。 每次要求他先治疗自己伤势，但总是微笑的摇头，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对方根本就是漠视自己的生命，对自己的一切根本不在乎。 而尼奥除了照顾她外，每天必做之事就是将魔力凝结成结晶为她治疗，至于此身在摇篮战役中所受到的创伤没有多加治疗，他把治疗自己的魔力的份一起给了艾丽茜娅。 他漠视生命没错，但他现在还没打算死，之所以不治疗是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在过去的战争中为他省下不少治疗的魔力。 在这个虚度空间中漂浮的小岛，每一分魔力都是格外的珍贵，尽管自己能够源源不断的产生魔力，但限于后遗症的缘故，魔力恢复速度被极大程度的局限了，所以有限的魔力必须正确规划，用在正确的地方上。 除此以外，尼奥还感到不安，这些天来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感到诧异，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感到如此不安。 自从摇篮战役过后，封印一族的气息完全销声匿迹了，哪里都感觉不到，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 如果是从摇篮事件结束后开始活动的话，或许尼奥委会更加安心，但现在却风平浪静，这样反而令他倍感不安。 经历过封魔一役的尼奥，对于封印一族的了解比谁都深，这个种族根本就是怪物，满脑子除了杀戮、掠夺和侵略就没别的。 所以对于他们至今现在还没有动静，令尼奥心理的不安越来越大。 时间一天一天流过，直到第十八天，封印一族终于有了动静，这些天来一直警惕的尼奥第一时间感觉到。 「终于行动了吗？」 正在为艾丽茜娅梳理突然放下梳子，起身准备步向中央大树。 看到他意外的动作，艾丽茜娅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尼奥没有回头，语气显得冰冷无比：「敌人出现了。」 正准备起步时，突然衣袖被拉住，艾丽茜娅伸手拉住他：「不要走……」 虽然两人之间只是相处了短短的十八天，但长久被孤独和寂寞所折磨的她对尼奥格外依恋，不仅是他的细心呵护和温柔照顾，更重要的是自己喜欢在他身边的感觉。 尼奥转身，冰冷的脸重新恢复平常的温暖，伸手按在她的头上轻抚：「抱歉，忘记了你害怕一个人。」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他伸手从衣内拿出两张刻画了冥时之月魔法阵的卡片，向前方抛去，两张卡片悬浮在半空旋转。 两道冥时之月魔法阵浮现在卡片下方，紧接着两道身影逐渐出现在魔法阵上。 这两道身影对尼奥来说并不陌生，曾经将水晶卡片托付的两人，他们正是杰斯特和都艾。 他们两人的遗体在地上本部神秘失踪，却没想到被一直沉睡在冥时之月内，其实正确来说当时两人并没有完全死亡，只是处于濒死前的休克状态，两人身体的伤势更是在辰水之月的医疗下完全恢复了，就连杰斯特身上的旧疾也一并根除。 光芒逐渐褪去，驻足在尼奥面前的两人缓缓张开眼睛，打量眼前的世界。 眼神茫然的打量陌生的世界，异口同声道：「我不是死了吗？」 听到相互之间的疑惑，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对视。 当看到对方的身影后，两人立马拉开三米距离，满脸警戒和仇视。 虽然手上没有武器，但杰斯特还是举起拳头警戒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直到现在他都依稀记得，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好友脸上充满悔恨的愧疚，还有自己无法拯救的不甘。 看到眼前杀死自己好友的凶手，一时间被愤怒给支配。 而另一边的都艾则是显得放松得多了：「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为什么你这个大块头也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眼前杀死自己的男人，都艾心里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她的心愿很简单，只是想在这次任务结束后和和其他姐妹们团聚，可是却被这个男人给破坏了。 两人之间散发出紧绷的气氛，眼看就要发生冲突了，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我说你们难道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架吗？」 杰斯特和都艾转头望向一直被忽略的两人，入目的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上半身几乎缠满绷带，满脸苦笑的尼奥，另一个是情报数据上的哈拉温执行官，只是她很奇怪的躲在他身后。 之前因为看到两人一脸凶悍的神情，涉世未深的艾丽茜娅吓得躲在尼奥身后。 关于艾丽茜娅的事，他们两人不知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直觉眼前的少年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两人安静下来凝视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察觉到他们的疑问，尼奥做出简单说明：「你们还记得我给你们的水晶卡吗？我动了一些手脚，卡片被附带上治疗和传送能力。」 都艾把话接下去：「所以…我们才在这里？」 「无谓的举动……」冷静下来的杰斯特发出毫无感情的语调：「我本来就是早该死去的人，该做的事已经完成了，生存对我而言已经失去意义。」 「不！」尼奥打断他的话：「你现在还活着不是吗？人之所以或者是有意义的，而这个意义需要人来寻找，你说该做的事完成了？那么…我就继续给你该做的事，直到你寻找到自己的生存意义为止。」 从杰斯特死寂的眼神中荡起一丝名为“讶然”的涟漪，但很快便隐藏起来：「随你喜欢吧。」 当尼奥的视线移到都艾身上时，她则是很爽快的双手摊开：「任你差遣吧，说起来我还欠你一条命啊。」 「谢谢你们……」尼奥低身向他们道谢，随后把身后的艾丽茜娅拖到他们面前：「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个女孩不是你们情报资料上的菲特，她的名叫艾丽茜娅，至于来历的话还是让她告诉你们吧，现在赶时间，我不在期间就拜托你们陪伴在这孩子的身边。」 都艾疑惑道：「这是…护卫任务？」 尼奥摇摇头：「如果你想这样理解也没问题，但我更希望你们能做这个孩子的朋友，她需要交流和知识。」 杰斯特皱起眉头问道：「你呢？」 一丝冷然一闪而过：「我有着不得不做的事，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伸手从虚空中变魔术般的取出一道宽大的黑袍和一个如同恶鬼的狰狞面具，向中央大树走去。 「等……」 杰斯特还想说什么，但尼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冥时之月魔法阵中了。 「你好，jiejie我的名叫都艾……」 现在场上只剩下三人，看到怯生生望着自己的艾丽茜娅，两人不得不向她交流，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搞清楚情况。 意外的邂逅！再生的两人！再起的纷争！为了了结旧时代所遗留下来的祸害！！！ －－－－－－－－－－－－－－－－－－－－－－－－－－－－－－－－－－－－－－－－－－－－－－－－－－－－－－－－－－－－－－－－－－－－－－－－－－－－－－－ PS1：今天大叔我借了别人的网络回来更新，下一星期又要搬迁了，恐怕有一阵子处於动荡期，大叔我会在周末尽量找时间更新的！！ PS2：這一刻，尼奧被大蛇丸附身了，那可是大蛇丸誘拐君麻呂的經典名言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