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疏离的心灵
第二十七管理内世界.西南地区偏远城市 由于所在地区的地理位置，这个中小型城市的发展受到限制，不过也因为地理原因，这里的自然环境比其他城市要好很多，而且这里还盛产各种水果，几乎是这个次元世界最大的水果批发市场。 到处都是各种品种的花朵和清新的绿色植物，这种令人焕然一新的生命气息不仅受到当地人的一致好评，还吸引了许多热爱自然的人群入住。 然而，这美好的一切将在今日画上休止符。 二十分钟前，位于这座城市的南部地区，此时正值人流高峰，当人们如以往般工作时，异变在无声中降临。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突然在前方十字路口中间裂开一道长达一百五十米的巨大裂缝，从黑色裂缝内传出一阵阵类似于生物低沉的咆哮声。 紧接着一大群未见过的生物从裂缝内争先恐后的狂涌而出，凡是见到人便会发动无差别杀戮，这正是尼奥所担心的封印一族。 屠杀一直持续了足足二十分钟，前一刻生机勃勃的都市，此刻变成一座充斥满死亡气息的死城。 谁都无法料及到这个变故，更没人会想到发生这种惨剧。 洁凈的街道上堆满了一个个残缺不全的尸体，四周染满了骇人的暗红，整个南部地区被乌烟和战火所笼罩。 整个街道的人都屠光了，但这些生物们似乎还没满足，意图把扩张屠杀范围。 正当数个封印一族想要冲出街道时，一道强烈的爆炸瞬间淹没了几个封印一族的身影。 这道爆炸声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封印一族的注意力，他们纷纷紧盯着燃烧的火海。 一道身影缓缓从火海中漫步走出来，飘荡的黑色长袍不受火焰的灼烧，狰狞的诡异面具在火海中显得格外可怕。 尽管披上黑袍戴上面具，但封印一族似乎还有能认出他的家伙。 从一座建筑物顶端传来一道声音：「没想到受到那种程度的致命伤竟然还没丧命，看来你比我们更适合“怪物”这个称号，“终结的黄昏”——尼奥.亚维路克斯。」 一身黑色的披风，手持一把紫黑色水晶制成的诡异法杖，狭长的头部无论怎样看都觉得诡异，外表干枯的近乎骨头，除了外型像人外便再无其余人类的特点。 看了看遍地的尸体，尼奥双手不禁紧握几分，此时的他满腔怒火，发出冰冷语调的同时，身上的杀意暴露无遗。 「挣脱封印重回现世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戮吗？基路！」 对于这个家伙，尼奥绝对不会陌生，甚至可以说他最讨厌见到的人之一。 要论疯狂的话，眼前这家伙绝对要比杰尔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并不是说他的战斗疯狂，相反他的战力很弱，但他的身份是科学家，一个负责创造出新兵种的科学家，充满疯狂的创造力让他创造出一个比一个还要可怕地造魔。 被尼奥唤为“基路”的封印一族毫不在乎道：「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也不过是顺应自己的杀戮本能而已，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口风一转：「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和我们也是同类，都是同样为了纯粹的杀戮而诞生，你……」 「闭嘴！」打断对方还未说完的话，尼奥充满愤怒的否定：「谁和你们是同类！我和你们这群满脑杀戮的家伙不同，至少我还拥有情感！！」 基路摇摇头，表示很遗憾：「真可惜，看来我们还是无法交流。」 「既然如此就用武力解决吧！」两把水之剑刃迅速在他双手中凝聚成形：「我们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就让我来为你们一族拉下最后的落幕吧，古洛迪斯的遗产！」 跨越了『时』与『空』的界限，在古洛迪斯时代终结的封魔战役将在近代再次延续。 此刻，语言已成为无用的存在。 得到授意的恶魔们犹如解禁的野兽汹涌而上，握紧手中的两把水之剑刃迎向群魔。 渐渐地…… 阔别已久的感觉逐渐清晰化，那最纯粹的杀戮感，几乎被忘却的本能。 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被斩杀的封印一族鲜血溅满在他的黑袍上，清澈蔚蓝的水之剑刃慢慢被猩红给玷污，那种厌恶的本能越发越强烈。 他很想停下来、很想摆脱这种本能，可现实不允许他这样做，一旦停下来，所要面对的是无情的攻势。 尽管力量已经衰弱到前所未有的状态，但却完全不影响他的“技”的发挥，藉以极致的“技”把魔力这项缺陷给弥补了。 为了最低程度的节省魔力消耗，他将少量的魔力适当规划在rou体部位上，达到最佳的强化效果。 迪担——是一个拥有智慧的中等幻魔，主战武器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紫黑长枪。 迪担之所以能贵为中等阶层，不是因为他有智慧，也不是过人的武力，而是在于他的特殊能力，能将一切魔力无效化。 藉以周围群魔的掩护，瞄准时机的迪担从群魔身后杀出，紫黑色的不祥之力遍布于长枪之上，直逼目标面前。 被四周的攻击忙得来不及回避的尼奥，本能的举起两把水之剑刃交叉横档在胸前。 当紫黑长枪触及水之剑刃时，紫黑色的不祥之力瞬间侵蚀水之剑刃的魔力层，在魔力无效化的紫黑长枪面前，水之剑刃如纸糊般不堪一击的被捅穿了。 强大的力道贯穿他的腹部，紫黑色长枪去势不减的把他整个人钉上后方墙壁上。 本来以为了结对方的迪担正打算把长枪拔出来时，染血的左手牢牢捉住了枪身，不让他拔出来。 这时，双方的眼神对上了，迪担无法想象，这是属于人类的眼神。 眼白的部分完全化为深邃的漆黑，配合上黯淡下来的暗红色眼瞳，近乎实质化的杀气笼罩于附近一带，眼前的根本不是人类，而是死亡的具体化。 纯粹的杀戮感越来越强烈，连痛感神经也麻木了。 此时尼奥想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将眼前所有能活动的碍眼东西全部杀光。 右手紧握成拳状挥出，把眼前迪担的头部如豆腐似的打爆。 「死吧…全部…都去死吧……」 完全无视腹部受到的重创，向周围的群魔展开高速攻势。 为了节约魔力，他使用的战斗方式几乎都是零距离的rou搏战。 这次的杀戮速度更快，随着这股感觉的显现，尼奥的动作越来越顺畅，尤其是一击必死的血腥招式。 当杀到最后剩下站在建筑物上的基路时，尼奥总算停下来了，虽然战斗的时间不长，但高密度的战斗让他现在大口喘着粗气。 而从头看到尾的基路对于自己覆灭的族人毫不在意，用遗憾的语气说：「要对付你的话，果然这种程度的兵力还是不够。」 「你是最后了！」直冲向上，挥出足以轰倒两层建筑物的重拳。 重拳划过，身体毫无阻碍的分为两截，只可惜对方早有准备，撕裂的身体化为黑雾一点一点消散。 「今天见面的招呼就先到此为止吧。」在彻底消散前，基路向他发出恶意的笑容：「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的，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让你死在最痛苦的时刻。」 不得不说基路的洞察力极为尖锐，通过一场战斗就看出了尼奥身体的大概情况，这次让他逃走后，恐怕以后的战斗会更加艰辛。 「咳咳……」 确定基路离开后，尼奥再也无法忍受，左手捂住腹部用冰系魔法止血，右手捂住不停咳血的嘴。 除了腹部最严重的创伤外，身体各处多多少少留下了不同程度的伤痕，所幸的都是皮外伤。 感觉到空间的变化，尼奥知道时空管理局的人要来了，于是连忙使用冥时之月离开现场。 另一边位于虚度空间漂浮的结界内，杰斯特和都艾围坐在艾丽茜娅身边咨询问题，可惜她除了与尼奥相遇外，其余事情一律不知。 杰斯特举起右手，在左手上点击几下，弹出一道时间屏幕，对照了一下时间：「自从摇篮战役后到现在，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短。」 无法问出任何情报的都艾一脸郁闷，嘴里发出不满的抱怨声：「什么嘛，竟然真的把人家当保姆。」 这时，中央大树下浮现出一道灰色魔法阵。 看到他的身影，都艾起身跑过去：「动作真快，你这家伙到底去干什…！？」 接下来的话被硬生生咽回去了，她被那染血的身影给吓住了。 身上的黑袍和面具在离开途中被卸去了，原本缠绕的绷带变得凌乱不堪，身上染满了自己和敌人的鲜血，最骇人的是腹部的伤势，这种伤势若换成其他人的话，恐怕早已昏迷过去了。 杰斯特和都艾连忙上前扶持他：「这身伤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次见到这种可怕的伤势，双眼湿润的艾丽茜娅拿出绷带想要为他处理伤口：「别动！千万别动！我现在立即给你包扎！！」 「等一下……」疲惫的尼奥拒绝了她治疗。 他转向都艾，把手中一枚无色高纯度的魔力结晶交给她，并交代道：「都艾，能麻烦你拿这枚魔力结晶为艾丽茜娅治疗吗？」 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是没办法亲自为她治疗的，无奈之下唯有将自己的魔力凝聚成结晶，委托他人代办，不过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这个魔力结晶的含量可以说十分低下。 都艾没有接过魔力结晶：「你在说什么傻话？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伤？」 激动的艾丽茜娅反驳道：「没错！现在最需要治疗的人是你才对！」 「和你们无关！」冰冷的语调打断了她们的话，尼奥把魔力结晶硬塞给都艾便转身向大树的另一边走去：「我的事本来就和你们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和我扯上任何关系！」 说完便转身向大树的另一边走去，身体和精神的疲惫让他卧靠在大树旁休息。 听到他的话，艾丽茜娅一直强忍住的泪水终于流出来了，像一个被亲人抛弃的孩子无助的大声哭泣。 他的行动让都艾了解到他的决心，无奈之下唯有拉着艾丽茜娅在床铺那边一边治疗一边安慰。 唯一没有离开的杰斯特向闭眼靠坐在树旁的他问道：「为什么说这种伤人的话？这不是你的风格。」 他们两人虽然只是交谈过一次，但对彼此的性格却异常熟悉。 卸去冰冷的神情，嘴角露出淡淡地苦笑：「为了不让她们受到伤害，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会没命活到最后，但艾丽茜娅不同，她本来应该活在幸福和欢乐的环境下，而不是这个担惊受怕的地方。」 对于他的话，杰斯特既没赞同也没反对：「但你这样做有没有想到过会伤到那个小女孩的心？」 尼奥一脸认真说出自己的想法：「长痛不如短痛，语气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还不如当机立断。」 「随你喜欢，我无权干涉你的决定。」看了他一眼，杰斯特开口道：「需要帮助吗？虽然没了魔导器，但在其他方面还是能帮得上忙。」 尼奥摇摇头，拒绝道：「不用了，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你只需要在这里代替我保护好艾丽西亚就足够了。」 最后杰斯特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转身离开，来到艾丽茜娅身边坐下，保持安静的样子。 「这样就足够了…没错…这样就足够了……」 仿佛在自我安慰似的，尼奥眼神迷茫的遥望上方柔和的光壁。 延续的恶战！刻意疏远的心灵！封闭的心再次使他走上孤单的道路！！！ －－－－－－－－－－－－－－－－－－－－－－－－－－－－－－－－－－－－－－－－－－－－－－－－－－－－－－－－－－－－－－－－－－－－－－－－－－－－－－－ PS：最近真是超煩心啊，本來原定的十五日返回去的，誰知道突然接到學校的通知要這個月的22日留下在老師的指導下完成論文，而且指導到畢業為止，這是哪門子的玩笑？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居然要大叔我留下來，說什麽也不可能！真想把安排這個名單的班導狠狠毆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