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歌碧

    “画凡？”

    被碧夫人叫到的画凡看了卫夏一眼，卫夏点了点头，主仆三人转过身，只见碧夫人带着个丫鬟站在她们的后面。

    画凡和旗云给那碧夫人福了礼，卫夏看着碧夫人，道“碧夫人与我这丫鬟是旧相识？”

    碧夫人上前径直向画凡走去，好看的丹凤眸仔细的打量着画凡，画凡被她看得害怕，缩在旗云的身旁。“呵呵呵”那碧夫人掩唇轻声笑了起来，然后走到卫夏的身前道：“夏夫人也不必那么客气叫妾身碧夫人，我叫歌碧，半月不见，夏夫人瘦了许多。”

    卫夏疑惑地看着自己身前的歌碧，她和她见过吗？她怎么没有影响。

    “夫人，碧夫人原是苍溪县醉花楼有名的艺伎。”画凡怯生生地解释道，一说完就立刻躲到旗云的身旁，那旗云以为画凡是受过歌碧的欺负，此刻就像是护仔一样将画凡挡在自己的身后。

    醉花楼？苍溪县的醉花楼是当初她救下画凡的地方，但是卫夏只见过那个老鸨并没有见过她。

    “那日夫人的义举震惊了整个醉花楼，我只在楼上远远地瞧见了夫人，夫人不认识我是当然的，不过，我还是要感谢夫人，没有夫人的话，我也不会被四皇子送给大人。今日在此就谢过夫人了。”

    这又和四皇子又什么关系？卫夏不解，但是面上并没有丝毫的变化。“碧夫人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吧！”

    说完正欲转身离开，不料歌碧拉住了自己，俯身在卫夏的耳边道：“为了迎接夫人，府中女子可是用了大阵仗的。”

    歌碧的身上有种和奇怪的味道，卫夏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闻着不是很舒服，卫夏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歌碧，两人相视一笑，尔后便带着各自的丫鬟离开。

    桑院依旧是那个样子，太阳下的桑院相比于其他的院落较为幽闭了些，穿过一片幽深的竹林才是桑院，院子是个小的“口”字形院子，进门就可以看见一睹牡丹影壁，绕过影壁就可以进入院中，院中的围墙下种了许多的桑树，想来这便是为什么要叫桑院的原因了。一进院子走过雨花石铺就的石子道便可以走到正堂屋，正堂屋坐北朝南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堂屋的后面是卫夏的屋子，堂屋的两边各有两间厢房，画凡旗云打扫了西厢房来居住，东厢房还是一堆杂乱，里面堆的东西都是一般杂物多有损坏，两个丫头翻翻找找了半天居然从里面翻出了一些精巧的家具摆设，其中就有一套黑瓷茶具，卫夏虽生长在山里，但是这些“琴棋书画诗酒花”楚渊还是教了许多，楚渊是个茶痴，卫夏跟着他也对茶道颇有研究。但也因着在山里的原因，卫夏很少见到什么好的茶具，平时的茶具都是父亲从山里采石头自己做的，那些茶具虽不能和这些精工巧匠做的相比，但自有一番新味。

    现下也没有什么好茶可以拿来泡，卫夏就只拿着一个茶碗细细把玩着，黑瓷的年代久远，但工艺难成，因此，这幅黑瓷也就来得更加的可贵的，着旗云好好收好后，卫夏便找来了画凡。

    小丫头一回来就忙着打扫，搞得满头都是汗水灰尘，怕冲撞了卫夏，就站得远远的，心里隐约知道卫夏要问她什么，心里也是颤巍巍的。“夫人？”

    “别紧张，我说过，我不会去管以前你经历了什么，我找你来只是想问，那个碧夫人是个什么来历？”

    画凡一听，心也放了下来，说道：“碧夫人原叫歌碧，是醉花楼的艺伎，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在整个苍溪县也只有她可以这样。”

    “为什么？”

    “我在醉花楼的时候，听老*鸨说过，如果要想像歌碧那样保全自身就得找个像四皇子那样的主子。”

    “四皇子？”

    “嗯”

    歌碧是四皇子的人，这是真的吗？虽然她是四皇子送给商子陵的，在醉花楼的时候，也多有人知道她是四皇子的人，但是她真的是四皇子的人吗？卫夏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歌碧不是四皇子的人，“还有其他的吗？”

    画凡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奴婢在醉花楼没呆几天就遇见了夫人，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见卫夏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画凡以为自家的主子被那个歌碧威胁了，不由得义愤填膺道“夫人，碧夫人是不是说了些想要害你的话？”

    卫夏摇了摇头道：“没有，天要黑了，你帮着旗云去膳房弄些吃的回来。”

    画凡和旗云刚出院子，肖释便带着个小厮走了进来，看着桑院的一切，肖释点了点头，然后恭敬地走进屋里躬身道：“夫人，按照府里的规矩，今晚，大人要来你的屋里，你这里还缺些什么尽管给前院说，差什么，奴才差人送来。”

    “不差什么，谢过肖管家。”

    “那奴才就些告退了。”

    “嗯！”卫夏点了点头，气度端庄，丝毫没有乡下夫人的惊慌失措以及埋怨，这样很好，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肖释点了点头，带着小厮出了桑院，一出桑院，就让人去通知锦绣阁给桑院做了几身衣裳，身边的小厮不懂，不过是个贵妾，而且还是乡下来的贵妾，大总管为什么那么在意，碧夫人来的时候，都没见他那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