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秦小哥
了解完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本着‘吃饱饭好干活’的原则，缠着蚩渃给自己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闻着饭香，内院的千机老怪就不淡定了，走出来一看，那个什么秦状师一个人独霸了一大桌好吃的，瞬间整个人都不高兴了。吹着胡子瞪着地盯着歌碧。 “老头儿，你要吃吗？过来我们两个一起。”歌碧见着一个圆圆胖胖的白胡子老头儿坐在大堂的楼梯上‘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歌碧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自己有必要请他过来一起吃。 千机老怪气呼呼地走了过来，原本他是想这卫商太可怜了，自己原想亲自cao刀给楼里雕阑干的，但是受不住酒食的诱惑，吃完再干也是一样的，这样想着也就不那么负罪了。 “我说啊！吃饱好干活，我刚在后厨里见着你只端着一盘小包子就知道，你肯定干活没力气。”歌碧笑嘻嘻地给千机老怪夹了一筷子的东坡rou道。 此话一出，瞬间得到了千机老怪的共鸣，早已忘记了今早给蚩渃说的“蚩渃啊！老头子我只要要一屉水晶小笼包，保证不要其他的”，千机老怪嚼着东坡rou连连点头，含糊道，“嗯嗯！就是这个理” 歌碧见到这个老头感觉自己不是穿越到了架空朝代反而有点像是穿越到了《射雕英雄传》，这老头不会是从《射雕英雄传》里面穿越过来的老顽童吧“老头儿，你认识郭靖吗？”歌碧吃着碗里的鲜嫩的红鲤rou试探道。 “郭靖？谁啊？”嘴里含着一大块酥rou的千机老怪疑惑地看着歌碧。 好吧！歌碧放弃了。只能继续坐着吃自己的饭菜，免得被这个老头子刷完，不过真的是，太绝了，她混迹桑院那么久，居然都没发现做饭最好吃的居然是那个普通沉默的蚩渃，幸好对面的福临楼自杀得很快，不然将会被蚩渃分分钟秒杀。 酒足饭饱，两个吃货坐在大堂中央开始点评蚩渃的菜。 “真是，此品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会尝啊！”歌碧感叹道。 千机老怪白了歌碧一大眼，果然都是书呆子，不就是在欺负他没有文化吗？看在她待会儿要去打官司的份上，自己就不和她计较了。“唉，秦小哥，你今天要去京兆尹府，你准备好了没有。” 歌碧收回自己刚伸出去的懒腰，倨傲地看了千机老怪一眼道，“我可是状师，专业的，老头，不信待会儿你瞧着，我定叫福临楼有去无回。” “哼，待会儿，我要和你去。”自昨日那出事情之后，千机老怪的心里一直都是憋着气的，而且他见这小状师太小了，怕她吃亏，好歹自己还有个夏安侯的爵位摆着，那些人也不能吓判。 歌碧见了，还以为，这老头想要去看自己如何收拾福临楼，便觉得他跟着也没有什么，便就答应了。 两人谈了没有一会儿，京兆尹府的一个师爷来了，亲自来请八宝楼的负责人去京兆尹府参与审案宣判。 “您好，我们的东家有事不能出席今天的会审，我是八宝楼的状师，秦碧。”秦碧道，仔细打量了那个师爷一眼，好歹也算是半个同行，昨天在刑部审厅见到的蠢货太蠢了，连肖释都没有斗过，歌碧对他没有兴趣，现下这个留着一个八字小胡子，长得很像东海龙宫的龟丞相，但是场合严肃，严肃，不能笑，不能笑。 在那个师爷看来，这个秦碧，长得文秀舒雅的，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虽然，昨日七皇子留了话必须严查速办，但是，福临楼后面的人，比那个七皇子的来头要大多，出于两家的利益考虑再加上两家要求速办的请求，京兆尹府不得不在昨日连夜审问和跟福临楼的人串通，今日开审。 “既然这样，秦状师，请吧！”那师爷道，发出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秦碧笑了笑，道，“师爷您先请。” 两人假笑着，相互之间不透露什么，也不表达什么。画凡扶着千机老怪跟在歌碧的后面，京兆尹府的人除了那个师爷来了，还有就两个捕快。 针对昨天的事情，因着卫夏说了不许反抗，所以，在某些程度上排除阴谋一说，八宝楼是占了上风的，但是，歌碧知道，有些事情，只要和利益挂上了勾就不会那么简单，如果福临楼的背景只是商户背景，那么这些就简单了许多，但是如果和权力沾染上，那么问题的棘手度也会直线提高几百个百分点。 歌碧心知这一点的区别，所以她需要强有力的证据，还需要百姓的支持，所以，鸣虚才没有跟着，而是去找人了。 昨日八宝楼和福临楼的事情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所以，鸣虚才刚让人放出话，京兆尹府开审的事情，整个长安街上的百姓纷纷赶去了京兆尹府看热闹去了，因着昨日卫夏交代过，不可亏待恩人，所以，秦允书将昨日前来帮忙的路人都记了名字，没成想，今日倒成了她们的证据。 当歌碧他们几人赶到京兆尹府的时候，府门外已经站满了许多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那师爷见状，小胡子隆拉了下来，不过，这是在天子脚下，公然在衙门外驱赶前来观看审案的百姓一看就是欲行不公之事的遮掩。 歌碧带着笑意穿过人群，古代的衙门与现代电视剧里的衙门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这京城的衙门相比于其他的衙门要大上了许多，门口的左右两边各架起了一面鼓，歌碧只知这东侧的鼓是鸣冤鼓，西面的鼓是做什么的，歌碧就不知道了。 见着歌碧东看西看的，画凡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歌碧会意，收回目光淡定地走进了公堂。 堂中身着暗蓝色服侍的带刀捕快立在公堂两侧，那师爷一进了公堂就兀自绕过堂壁进了京兆衙门府的内屋。 歌碧站在原位，因着千机老怪夏安侯的爵位，堂中很快就有捕快给他搬了一方太师椅上来，画凡被千机老怪拉到自己后面，一老一小就那样满脸不满地坐在那里。 不消一会儿，身着小团花密纹官服的京兆府尹和那个师爷走了出来，见他的模样不过四五十岁，一般古代当官的都是老头子，当大官的更是老，除了南宫子扬和商子陵，歌碧对其他官员的印象都是，三个字，老年人。 京兆府尹，段烨，四十八岁，三十二岁进士及第，爬了许多年才爬上如今的地位，所以他应该是很珍惜的，不愿多得罪人，这是歌碧对这个老年人的认识。 待段烨在公堂上坐定，左右的捕快手持杀威棒击地道，“威威武……..”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歌碧默了，原来电视里演的有些东西也不尽是编造的，还是有一定的还原度的。 “昨日八宝楼与福临楼恶性斗殴一事，本官昨日已令人连夜提审了福临楼的众人。因着事关两家京城最大的酒楼而且，耽搁的时间越长对诸位越加的不利，所以为了弄清楚一切，本官今日便开庭公审。” 老年人啰嗦看来都是通病，不过是想让众人说他一句，大人英明嘛！何必说那么多呢！自己现在就送给他，歌碧抱拳行了一礼道，“大人英明，心忧京城百姓，我等有大人如此的父母官是我等的三生之幸，关于昨日之事，八宝楼的看法先摆在这里，第一，赔偿，当着众人的面；第二，我们不接受私了；第三，福临楼一案的审判必须公开透明，一彰显，大人的公正严明，大离国的律法严谨公正以及七皇子以及皇后娘娘心系天下百姓之心”此事若是有什么‘内涵’，先声夺人是必须的手段。容不得接下来有什么龃龉。 歌碧声落，千机老怪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厮胆子是不是有些大了不过，大得也太和我老头子的口味了。 画凡呆望着，心知早已被歌碧义正言辞的宣声震住，但是心下不免有些担忧，若是惹了这个官老爷生气了，那么对她们是不好。 衙门门口的百姓早已是一脸的戏谑，这人真是，好大的口气，虽然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是福临楼动手在先，但是身为传了许多谣言的京城老百姓来说，谣言不可信的这个道理他们比谁都还懂。 “呵呵呵！年轻人果然就是敢闯敢斗啊！但是，秦状师的话是不是说早了”段烨轻笑道，看着歌碧，脸上带着诡谲的笑意，后面站了老虎，狐狸是可以作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