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四年前真相一

    谭喜得令风风火火跑了进来，他行色匆匆，一张平素嬉笑的脸上也带了憔悴，看样子上回拜托他查探的事情是有些难办。

    “笙歌姑娘啊，你这活小的下回差点就没命接了。”谭喜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你这话何意？”笙歌抿了口涟漪递上来的茶水。

    “要调查的可是京中权贵，还是这种丑事，稍有点意外被人发现在下再查这件事情，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谭喜悲愤，环视着周围不少的婢女侍奉仆人，“呃，这件事情吧，能否请你屏退左右，我再细说。”

    “可是王爷吩咐过了……”涟漪这时紧张劝阻。

    “无妨，王爷和他也是旧识。”笙歌说了句，便让四下退去了，涟漪念着王爷不在，王妃最大，也只好怯怯离开，守在门外。

    谭喜又不放心地观测了四周，才微微凑近了笙歌，歪坐在她书桌右手边最近的位子上，就提起了那件事，“你既然让我查李家公子的事儿，想必是心里已经有点底了吧，你在怀疑他跟四年前孙家小姐的事情？”

    “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孙家小姐，查探之下也知道她早就死了……”笙歌说话时镇定冷静，然而搁在桌上交缠的手依旧泄露了她心里最深的愧疚。“四年前，溺水而亡。”

    “不过谁让她是太子妃，死了孙家人都不敢吭一声，还想让你来顶替。”谭喜也不知道这孙起是谁借了这么大的胆子。

    “说回正题吧。”

    “哦哦，其实这回你真的给了我一个大任务了啊，上次三年前的事情就够难查，这回还是四年前的，笙歌姑娘真的不是你玩命儿在整我？”谭喜牢sao了一句终于饶回了主题，玩世不恭的态度也稍稍有所收敛，“嗯，我调查到的本来是只有李家公子在入冬前三日尾秋那一天出现在‘鹤影楼’，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帝都最大的酒楼，我也在那喝了一次酒，那滋味绝！配的起他这第一酒楼的称号。”

    笙歌面无表情，没有半点，乃至敷衍的回应，一双盈盈眸子认真瞧着谭喜，倒让谭喜讪讪一笑，继续道，“这也没什么，毕竟据我所查，李家公子的确经常在酒楼会见友人之类的，不过特殊就特殊在，那一****正巧遇见锦安郡主。”

    笙歌颔首，她听凤雅偌也是这么说的，同样也是四年前那一日，正巧表哥遇上锦安郡主。

    “当然我当时追查到这儿线索就断了，你也知道那群人，吵吵着男才女貌，惊世般的相遇已经许久了，美化的我都快听不下去了，所以啊，我就转向了另一个线索。”

    谭喜居然意外的顿了顿，他状似不经意瞥了眼笙歌的神色，他不清楚笙歌和李家公子的关系，所以也不敢贸然得罪，“呃……我一开始是没有追查到孙家小姐那事儿，因为我以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没想到……”偏偏这回真的打到一块去了。

    “这事还是跟在李家公子身旁的小厮酒醉时候不小心传出来的，说是那一日，公子特意选了个人去孙府找孙太尉，若是平常还没什么，问题是特意……这点就够人疑心了。具体是什么事儿不清楚，后来孙太尉就莫名其妙带了一堆人马美名其曰是有歹人潜帝都，要护街，不过鬼才信呢，连官府都没收到通知。”

    笙歌怔住，瞬时有种当头一棒的感觉。“那你记住！当年我女儿的死绝不是意外——”孙夫人的话涌现在脑海。

    还有画面交织，孙挽蝶投入寒冷水塘的娇弱身躯，还有悲痛欲绝的满脸狼狈的李亦儒……

    难道从那时候开始，李亦儒就在骗自己？

    “嘘——别声张，我和他都决定了，以后隐姓埋名，就做一对民间夫妻。”孙挽蝶说起这话时候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绝不可能忘。

    手无意识攥成一团，笙歌拼命克制，心底里却有声音在嘲讽。

    不是早就有准备了么？当夜是孙挽蝶亲自确认过没问题，唯一的问题……真可笑，当年一股脑和孙挽蝶策划了那么多，却从来没有试着和李亦儒沟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