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偷
可能因为这次抢了我好多东西吧，苏小蛮没像以往一样用屁鼓把我拱到炕席上。 但是她睡觉真的很不老实，一会儿夹住我腿把我当抱抱熊，一会儿打个滚趴到我身上……然后还老做噩梦，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总把我弄醒。 我就想，她要是丁妮该多好，为什么我都和丁妮结婚了，大人还不让我和丁妮在一块睡觉呢？！ 我又梦到了丁妮，梦到丁妮用那种方法哄我。 早上醒来后，我睁开眼睛把自己吓了一跳，我的小手竟在苏小蛮的米上，我急忙缩回手，好在贪睡的苏小蛮还没醒。 米都让我……红了。 额滴娘啊，吓死宝宝了！ 我一脸无辜地不时偷看苏小蛮一眼，暗下祈祷苏小蛮千万别想到我身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再大一大，我就对男女之事朦胧的明白一些了。 苏小蛮也大了，并且该大的地方都大了，前挺后突的开始惹火了，人也更漂亮更顽劣了。 我常看到好多男人的目光都追着她看，感觉那些男人挺恶心的。 不过苏小蛮只对我一个人感兴趣，并且苏小蛮对我的兴趣是与日俱增，胸脯都那么大了，还总在我身上蹭痒痒。 我承认，我睡觉时也喜欢偷偷的上手，但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我怕苏小蛮，怕她对我做坏事。 大了之后，我就有力气了，也有了反抗的资本了。 然后睡觉时，我就压着被子不让苏小蛮进我被窝鼓捣我。 苏小蛮就软磨硬泡的说都抱我睡习惯了，不能一刀掐，得慢慢改，要不她会得病的。 然后硬掀开我的被子，笑嘻嘻的拱进我的被窝。 没睡前，她有时就忍不住搞小动作了，不过苏小蛮特别聪明，她会先用些温柔的小动作把我哄睡着了，然后她再对我作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苏小蛮越大越会打扮，美的一塌糊涂，走的还是性感路线，穿什么都惹火。 有一次家里没人，就我和苏小蛮在家，苏小蛮就提议说在我胸前画条龙。 苏小蛮画画特别好，画啥像啥，足见脑子灵光。 其实看那些牛比闪闪的混子胸前纹着龙，我也挺好奇的，让苏小蛮在胸前画条龙也能过一下干瘾。 没想到苏小蛮借着画龙的名义，一屁鼓坐在了我身上。 我去，我又特喵的上当了！ 苏小蛮倒是画的挺认真，一会儿把我的皮揪紧，一会儿松开。 天热，我和苏小蛮都穿的轻薄。 苏小蛮只穿个沙质的白色吊带睡衣，里面的风景丝若隐若现。 肌肤相触，我感觉到一种异样的触感。 细腻柔软……热乎乎的还有点儿潮湿。 我闻到了女孩的体香味。 苏小蛮借着画龙尾巴，又要往下去……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外面响起脚步声，姥爷回来了，我总算躲过一劫。 苏小蛮之所以越大越对我情有独钟，还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我常常被饿饭，有时一天就吃一顿饭，把我饿的只要能往嘴里吃的，不管什么，只要没人看到，我偷了就跑。 邻居家在院子里晒的地瓜干，我一次能把一盖帘的地瓜干都偷吃了！ 我自己都搞不懂我小小的肚子怎么能装下那么多东西！ 长大后才明白，吃不到rou，肚里没油水，吃再多的粗粮也吃不饱。 舅舅不给我钱，也从来不给苏小蛮钱。 每次给苏小蛮钱，就会伸出大手在苏小蛮身上乱摸，苏小蛮钱也不要了，尖叫着跑开了。 舅舅很生气的样子，我在旁边跑的慢一点儿，就会挨一脚。 苏小蛮偷钱偷东西被舅舅打过，被苏小蛮的mama打过，被小卖部的老板娘打过，鼻子都打出血了！ 苏小蛮挨打也不哭，只说下次不偷了，但是只要一有机会就还偷，就像我管不住自己的小手要摸奶一样！ 到五六岁时，我就跟着苏小蛮到处偷东西。 我天生就不是做贼的料，虽然饿的眼睛都绿了，可是一要偷东西时就脸红心跳，迟迟不敢下手，总是错过好机会。 苏小蛮到没人的地方一边骂我笨猪，一边打我。 我任凭苏小蛮打骂也不还手，因为我也恨我自己太笨，就该打！ 挨饿比挨打更难熬，因为挨打疼一会儿就过去了，可挨饿的痛苦折磨却是没完没了的！ 我和苏小蛮也捡破烂，一天也捡不到几个瓶子什么的，看到一家收购站就一个老头，然后便打起了废品收购站的主意！ 我和苏小蛮早就看好附近一家柴垛旁有个破木梯子，到了晚上后，我俩抬着梯子到了收购站的大墙外架起来。 爬到墙上就好办了，因为里面的破烂堆很高，踩着破烂堆就能下到院里。 我浑身都紧张的直哆嗦，看着身旁的苏小蛮神态自若才有稍许安慰。 我和苏小蛮刚往上爬，从暗处悄无声息的出来一个小黑影。 “带我一个吧，反正你们也拿不完。”梅梅说道。 梅梅比苏小蛮小一岁，长的也很漂亮，家是后搬来的，平时很少和人说话。 “卖完钱，你得分我一半。”苏小蛮霸道的说道。 “行。”梅梅点点头。 进到小屋后才打开手电，我和苏小蛮一人一个从垃圾堆捡来的蛇皮袋子，轻手轻脚地往里面装。 梅梅一看也是老手，比我装的快多了。 苏小蛮只装了半袋就不装了。 我却哆哆嗦嗦地不停往蛇皮带子里装，恨不得把小屋里的废铜都装走！ “傻猪，轻来轻去搬倒山！”苏小蛮被我贪心的样子逗乐了，在我耳边悄声道。 我往肩膀上背时才发现我已经背不动了！！ 然后比抽血都难过的一点儿一点儿往出拿，试了几次，勉强能拿动了，就再也舍不得往出拿了！ 苏小蛮背着小半袋废铜几下就爬到了墙上。 我背着大半袋却爬不上去了！ 苏小蛮不得不下来往上拽我，然后梅梅在后面往上推我。 一个不小心，我被背着的废铜坠倒了，我实在偷的太多了！把梅梅也压倒了。 摔倒的哗啦声在黑夜中惊心动魄，屋里的灯立刻亮了起来！ 老头只穿着裤头，拎着一根铁撬棍大呼小叫的冲了出来，把我和苏小蛮还有梅梅当场给抓住了。 老头先是把我一顿暴打，打的我鼻口窜血，还不允许我哭！ 老头没打苏小蛮主梅梅，跟苏小蛮和梅梅说，只要听话就不打她俩，也不告诉家长。 老头一边说，一边用一双大手在苏小蛮和梅梅身上乱摸。 苏小蛮和梅梅本能地反抗着，苏小蛮不时拿眼神儿示意我快跑。 我也想跑，可是大腿被老头踢的站起来都费劲儿，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往哪儿跑啊！ 老头不顾苏小蛮和梅梅的哀求挣扎，硬把苏小蛮和梅梅按跪下往两人脸上撞。 苏小蛮一叫喊，老头就劈头盖脸给苏小蛮一顿大耳光，把苏小蛮打到收声为止，还往苏小蛮脸上吐唾沫。 苏小蛮这次真害怕了，我看到苏小蛮满脸泪水直哆嗦，使劲地左右扭脸躲避老头的撞击。 因为苏小蛮长的好看，老头主要是撞苏小蛮，梅梅相对被撞的少。 老头撞了一会儿没了耐心，用大手使劲捏苏小蛮的脸蛋，把苏小蛮的嘴硬生生的挤开了！ 我看到老头要对苏小蛮做坏事，眼睛顿时红了，也不知道什么是怕了！ 捡起老头扔在地上的铁撬棍，使出吃奶的劲儿才高高举了起来！ 我怕打不倒老头反过来会被打，就一下打了下去。 看到老头起不来了，我也没去管苏小蛮，而是直接扑到我偷的那袋铜跟前，背起来就往墙上爬。 我都饿疯了，只想着把那袋铜卖了钱就能买面包饮料火腿肠了！ 苏小蛮虽然只比我大三岁，但是比我懂的多多了，她知道我把老头打死了，吓的脸都白了！ 然后看我背着铜往墙上爬，本来铜就沉，大腿还疼的使不上劲儿，爬了几次都在半道掉了下来。 “傻猪，不用爬墙了，从大门走！”苏小蛮被我的狼狈相逗得破涕为笑。 梅梅也笑起来。 “大铁门锁着呢，怎么走？”我生怕老头起来，着急地问道。 苏小蛮走进屋，拿起老头的裤子，从老头腰带上解下钥匙，隔着窗玻璃冲我晃了晃。 我很奇怪苏小蛮为什么不怕老头一会醒过来再把我们抓住？！ 苏小蛮把老头衣裤兜里的钱都翻了出来，然后又在屋里继续翻。 翻到了钱盒子，整钱零钱用衣兜都装不下了。 苏小蛮就找个手提袋，把钱和她看好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我一直担心老头会起来再把我们抓住，一边看着老头，一边在窗外不停地催苏小蛮快走。 “傻猪，那老头起不来了，让你打去蛋了！”苏小蛮终于被我弄烦了，冲我说道。 我当时就吓懵比了，我并不清晰死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感到害怕，是我承受不了的害怕！ 我吓坏了，怕井察把我抓走！ 我吓的不敢回家，猫了起来，但是最终还是被人给找到了。 我吓得崩溃大哭，井察并没凶我，也没抓我走，只是跟着井察一起来的人（记者）给我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走了。 然后村里的小孩都说井察拍了我照片，就是等我长大了好抓去枪毙！ 我吓坏了，天天提心吊胆的，不知道长多大会被抓去枪毙！ …… 舅舅有一天和苏小蛮的mama吵了起来，吵得很凶，还打了苏小蛮的mama！ 我听的半懂不懂的，舅舅说是白养了苏小蛮的mama这么多年，连个蛋也没给他下！ 我当时很诧异，以为女人也能像老母鸡那样会下蛋！ 舅舅撵苏小蛮的mama滚，苏小蛮的mama带着苏小蛮走了。 姥爷在外面挣钱积攒下来，就是为了供我上学。 我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姥爷也回来了。 苏小蛮音信杳无，一开始我常常会想起她，常常梦到她。 上学后因为有了同学，有了小伙伴，渐渐的也就把苏小蛮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