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空间重叠与切割
四方大码头提岸东路店铺林立，贸易兴隆。提岸北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上帆樯林立，舳舻相接，千帆竞发。街上一些码头工人，车夫、轿夫、工匠、水手、武夫游侠、贩夫商人、官宦人家、仕族子弟，各色男女人声鼎沸，显得喧闹繁荣。 雷鼎带着荣远航与小五、彩龙一行人来到这边，忽然停了来指着前方说道：“帮主，您看那边就是金蛇帮的福兴来赌馆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客栈与茶馆之间，中央有一间四开铺面的赌坊，那门口招徕挂着一个大大的“赌”字。门匾上面写着：“福兴来赌馆”五个金漆大字。 “就是这家吗？”荣远航打量了下，对雷鼎道：“雷堂主，你是熟面孔，进去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不如你跟小五他们在这里等侍，由我去看看环境再说。” 雷鼎抱拳说道：“帮主，那伙人阴毒得很。您要小心呐，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雷堂主说的在理，放心吧，我有分数。” 荣远航嘱咐三人在附近等候，自己一人直往赌馆方向走去。 …… 福兴来赌馆门口则边有两个守门大汉，坐在马扎上的大汉旁边还趴着一头战兽。 这种战兽对于荣远航来说不屑一顾，因为只它是一级灵兽，被人们称为石狼。实际上这种石狼的脑袋与母狮头部更相似一些，体形比普通的狼大很多，相当于一头成年的东北虎。 两个守门大汉一坐一站，神态悠闲的聊着，偶尔会对路过的妇女指指点点，品头论足。赌客们的进进出出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但有一点，凡是衣衫褴褛者或有身上嗅烘烘的乞丐想入内，他们会出手驱赶。 荣远航背着双手，信步闲庭的进入赌馆内，两个守门汉子连看都不看一眼。赌场迎客不需要很讲礼貌，只需一个‘赌’字已经足够吸引人。 一进门，一股混浊的暖风迎面扑来。只见内里乌烟瘴气，人们三五成群、挤拥不堪。数百赌客喧哗吵闹，有的捶足顿胸、有的手舞足蹈，有人愁眉苦脸，有人欣喜若狂，尽现人生百态。 整个四百来平米的大厅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里面摆置大小共计十来个赌档。有番摊、牌九、押宝等台面，每一张赌桌都挤满了客人。 荣远航略一打量，发现整个赌场大厅共有二十五名左右的看场，这些赌场护卫绝大部份都是武者巅峰的水平，武师只有一个，大概是小头目之类的人物。 别看荣远航往日里全都是跟一些武师、武宗以上别级的人物打交道，那是因为他所处的环境不同。其实这个世界的修炼者，他们百分之九十九都在武者与武师这两大级别当中停滞不前。 修炼者从武者初阶进入武者巅峰，这一时期基本需要二三十年时间的刻苦修炼。从武者巅峰迈入武师级别的，这一部份修炼者会急剧锐减，需要一定的天赋与机遇才能做到，否则终身无望。 而从武师突破武宗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这需要拥有卓越的天赋、各种有利的条件加上自身的苦修。至于武王以上的级别者，更是世间罕有，对于普通大众，他们是神话、是传说。 现在荣远航已经达到武王初阶，对大厅内的看场护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挥手可灭。当然，整个赌场不止这一点护卫力量，赌厅内还有走廊，里面会别有洞天。旁边还有楼梯，直达二、三层。上面的楼层同样是经营场所。 “双、双、双……” “单、一定是单……” “双，不用说是双！” 这时左边一个番摊档引起了他的注意。赌客们兴奋的高声大喝，荷官扒摊正接近尾声，很快就会显示结果，所以下了重注的赌客非常关注。 这番摊档是一个四米长、两米宽的弧形大案台，案上用黑漆描画一个粗边四方形。中央、各边界、四角各处都刻有文字，每一处代表不同的下注方式。 玩法很简单：庄家面前摆放一堆数目可观的豆子，每次开始，荷官就用一个铜碗盖住那堆豆子，分出一部份盖在铜碗里面。等待众赌客下注后，荷官就开碗扒摊，每四颗一组分开，直至分完。扒到最后一组，有可能是剩下一颗豆子，有可能是二颗，有可能三颗也有可能是四颗。反正就是这四种变化。 赌客们要赌的就是最后这一组还剩下多少颗豆子！ 下注方式，可以买1连2、2连3、3连4、2连4、1连4，1连3等，这种赌法赔率是一比一。如果买1连2，即最后那组无论剩下一颗或两颗豆子都算赢，但剩三颗或四颗那就是买不中，算输。以此类推。 还可以猜单双，它的赔率同样是一赔一，但单独买一个数字，如果买中，庄家要一倍三，如果买不中，只输下注的数目。 这种赌法看似很公平。但是这当中还有一个抽头：即赌客每赢一把，庄家就要抽去百分之十五，比如赌客们赢一百两银子，庄家只需赔付八十五两银子。 这种赌法对于庄家简直是稳赚不赔。一天输输赢赢，时间长了，赌客们的银子全被抽头抽走了。赌场有规定：只收钱票和金币。因为金币是某国的制式货币，每一枚金币重量都是一两，不多不少。 但是银子却不同，有的成色不足，有的重量各异，在赌桌上使用很不方便，所以赌客们必须要把金币除外的金属货币全部兑换成钱票才可以下注。 “假如我的赌场开张，我就全部让赌客们将赌资换成筹码再赌！”荣远航心里想着，如果生意有竞争的话，光凭这一条，就可以把其它赌场远远甩开。兑换成筹码，既方便顾客，又利于资金的统计。而制造这种筹码也很容易，现代科技的支撑下，想要制成多精美都行，还不怕别人仿制。 赌场上筹码只是一个数字，因为不是实物现金，赌客们一旦沉迷其中，会存在麻木钝感，下注往往失去理性。等输光了之后，才会惊觉：那都是钱啊！ 一摞一摞的金币和钱票放置于赌桌上，非常激刺眼球。这种赌法很有趣味性，荣远航看着看着就感了兴趣。心道：“假如能看清荷官碗里豆子的数目，那就发达了。” 但是，一堆的豆子堆放在一起，在不动手光凭眼力的情况下根本没可能数清其数目。除非——把豆子放在储物空间之中，这样的话，自己的精神力一应感，那么无论有多少豆子，都会一目了然，比扫描机器还好用。 “怎样才能把它们放进储物空间里呢？” 放东西进储物空间，荣远航的做法通常先是意念打开空间，然后用手抓住需要放置的物品投放进去，再意念让空间消失……也就是关闭。 而现在，荣远航突然间很想做一个尝试——把空间延伸到那放豆子的铜碗里面去！ 次元储存空间的形状可以随意变幻，荣远航利用这个特性把空间变成一个截面积为0.25平方米的长方体。那么这个长方体的长度就达到了4米。 他现在站的位置距离荷官桌前不到3.3米的距离，于是，一个只有自己能看得见的长方体突然延伸到那荷官的桌面上！ 忽然，荷官一摆手，大声喊道：“买定离手，开啦！” “咦，消失了？”荣远航大奇，他还从没试过出现这种现象。原来刚才那荷官的手无意中触碰了长方体空间，奇怪的是，这个空间居然消失了。当荣远航意念一起，它又重新‘长’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荣远航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次元空间有外力触碰到的时候，它会消失？！ 荣远航又试了几次，但无一例外，只要碰到别人的身体就会消失。他不信邪，想了想决定避开人们的活动路线——让空间从桌底穿过去。 ‘空间’有随心变幻的特性，从桌底穿过去，‘长方体’变成了弯曲的管状体，结果，这一次因为避开别人无意中的触碰，顺利到达了桌底。 这个时候，令荣远航震惊而又狂喜的一幕发生了——‘长方体空间’直接从桌底穿过了桌面，一下子到达了铜碗的底部。铜碗下面所盖着的豆子全部被包裹在长方体空间里。因为处于自己储存空间之中，在精神力的感应下，所有的豆子一目了然——共有147颗！ “收！” 荣远航意念一动，所有的豆子、以及桌面上剩载豆子的木块竟然一起被收进了空间！ “叮、叮、叮” “买定离手，开！”荷官把铜碗一掀…… “啊？” “怎么回事？” “豆子呢？” “咦？不见了？” 赌客们发出外意的问号。然而那荷官却瞬间呆滞起来，——只见掀开铜碗的地方，竟然出现一个小四方型洞xue，连带豆子消失不见了！ 本来一张厚厚的实木桌面，竟然无端端缺了一小块，而且是工工整整的四方体，这事透着无比的诡异！此时荷官冷汗涔涔，以为大白天遇到鬼了！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豆子，这把算谁赢？” “想出千术么？开了这么个小洞是什么意思？” ……赌客们纷纷嚷起，有的叫嚣着要赔钱，他们还以为是庄家预先做了手脚。只有那荷官满脸不可置信，整个人痴呆起来。 却说荣远航，他的震惊丝毫不亚于荷官。——原来储物空间竟然还可以这样用？？就好象把铜碗底部的整块空间割切，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里。 但为什么触碰到活动的物体空间就会消失？ 荣远航苦苦琢磨着，渐渐得出一个猜想结论：按照现代的抽象概念，假如我们目前的世界是四维空间——比如零维空间，它是无限小的点，当无数这样点集合成列就构成了直线，也就是一维空间；再由无数的线构成一个平面，这平面就是二维空间；然后无数的平面构成立体空间，也就是三维空间。三维空间是静止的，当这个空间世界以时间为基准产生化变之时，四维空间也就随之产生，我们目前所处的，就是四维空间。 按这种论断，那么荣远航自己储存空间就是一个没有时间的三维空间。而当这个三维空间有运动状态的外物进入：比如刚才赌客们的手、荷官的身体触碰之时，它就产生了时间，这个三维空间也就随之消失，变成了四维空间。 这是荣远航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释。然而这次重大发现让他欣喜若狂，——因为储存空间可以随意自己的意念收取静止中的物体。而且无视理物作用居然可以对静止物体进行切割。这意味着什么？它的用处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它还有一个目前就用得着的作用：刚才没有收取豆子之时，储存空间进入铜碗之中与四维空间重叠的那一刻，所有在储存空间范围内的物体都会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的海脑里——不用一秒钟就能知道里面豆子的数目。 这个可是赌场必胜的大杀器！利用这一特性，在番摊赌档上可以瞬间清清楚楚地知道铜碗中豆子数目。现在正想找金蛇帮的麻烦，荣远航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大杀四方赢光庄家所有的钱了。到时迫出赌场的老板，看看他到底是一副什么嘴脸。 储存空间还有五百两的蓝晶，正好作为赌本，荣远航转身找到赌场中一个跑腿的小厮，拉住人家问道：“伙计，兑钱票在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