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大杀四方
“在那边……”伙什手一指，说道：“这位少爷，跟我来吧，小的带您过去。” 原来则边一条甬道直出后院，在拐角之处有一账房。里面共有三人：两个彪形大汉跟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两名大汉就是保镖，这女人就是账房，专门负责称银、兑换钱票的活儿。 通常到钱庄去兑换需要收取客人的手续费，但在这兑钱票并不收手续费，只是荣远航掏出五百两蓝晶，却着实让人另眼相看，这可是五十万两金啊！ “看他穿着就是个豪客，果然是贵公子。”女账房外意地瞅了他一眼。不过这样的赌客并不稀奇，女账房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就给他称了蓝晶的重量，一共兑换了四张十万两和二十张五千两面额的金票。 出到一楼赌厅，见刚才那桌番摊赌档还在因豆子消失的事件而停止开盘，赌客们七八嘴舌的争吵着，全然不知荣远航就是始作佣者。荣远航也不去管他们，迳自向不远处另一番摊赌档走过去。 …… “还有谁下注的？没有开了啊！”这档番摊的荷官大声呦喝，荣远航刚一来到，没有时间去感应荷官碗里的豆子，只得等侍下一轮开摊。 桌面上有人放金币，有人放钱票，也有的金币与钱票一起下注。由于赌客很多，每一个下注区或都有几好家赌客们的注金。 “开！” 荷官掀开了铜碗，二十多双眼睛齐齐看着他手里的棍子，有的人嘴里念念有词“二、三！”“双、双！”…… 荷官扒摊的手法很快，飞速地从一堆豆子里四颗一组的分开，到最后，还剩两颗。买不中的人沮丧，买中了的人大喜，也有买中后懊恼不已的，总是想：“早知道下大一点注了！” 然后荷官旁边的副手开始进行收钱赔钱的工作：先将输家的钱用小耙收回身边，再点出钱一个一个的分别赔给赢家。这当副手的需要有一定的数学基础、快速心算的能力。因为每一注赢家的钱，他需要减出百分之十五再赔出去。由于赌客非常之多，需要以很快的速度完成这一项工作，然后进行下一轮的开盘。 几分钟后，副手终于完成了工作，清理台面。这时荷官手握铜碗往跟前的那堆豆子一盖，然后移出一部分，把铜碗移到空旷的位置，手一摆，作了个‘请’字的手势，说道：“位各爷，请下注！” 众赌客们纷纷开始又一轮的下注…… 荣远航利用空间重叠功能，刹时间把铜碗下面的豆子‘看’得一清二楚——共有109颗。109颗豆子除4，余数是1。 “啪”的一声，大叠的金票放在了1的单独下注区域。 单买一个数字，赔率是一赔三。荣远航这一大叠金票共计有五十万两，但这摞钱外面被一张5000两面额的金票包裹着，如果不摊开，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有多少钱。 然而纵是如此，各个赌客见这叠厚厚的钱票也是吃惊不小，众人纷纷惊奇地瞅了他一眼。大多数人心里嘀咕：“这是哪家的公子？居然这么豪气？” 那荷官与副手也互相对视一眼，彼此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但却不动声色。接着大声喝道：“买定离了啊……开！” 碗铜被揭开，这会儿荷官扒摊的手势变慢，很认真，生怕遗漏或多扒了一颗。但扒到最后一组，二十多双眼睛紧盯着，结果毫无意外剩下——1颗！ “是1，是1，他真的赢了！” “哇，好家伙，那摞金票得多少钱啊！” “是啊，竟敢买单数，一赔三的赔率啊！” 众人纷纷惊叹荣远航的运气好到爆。 那副手是个五官俊秀的男青年，他那张脸显得面无表情，先是用耙子收回赌客输出的那一部份钱。再赔了另外几家，最后才到荣远航的注。他用手扒拉了一下，发觉竟然是——五十万两金票！ 众赌客发出啧啧惊叹，这也太豪了！500000两全中，庄家得赔出1275000两金！ 忽然，那副手把钱票扔了回去，对荣远航说道：“你这赌注超额了，这次不算。” “什么？超额了？”荣远航眉头一皱。 这时赌客们之中有一人说道：“是啊，的确是超额了，一楼所有赌档高最投注为一万两金，他可这是五十万两金啊！” 又有人说：“草，人家这一把岂不是打水漂了？” 那副手微微一笑，脸现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这位爷，您都听到了吗？我们这里限注10两银至10000两金子，咱们赌馆有规定，您这次投注是无效的！” “哦？”荣远航淡淡地问道：“为什么我下注的时候你不说，等我赢了钱现在才说？” “这个……谁知道你下注这么多？”副手眉毛一竖，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我不可能每一注都检查银子的目数，下注靠自觉。你下这么多，咱们不没收赌注也算是给你面子了！” “没收我的赌注？呵呵，我也不需要你给我面子，赔钱吧。”荣远航平静地说道：“第一，没有谁跟我说明过有这样的规矩，第二，我下注的时候你们庄家并没阻止，这说明你们默认了我的赌注，假如我输了的话你们会退赌注回来吗？所以，趁我没发火之前，还是乖乖赔钱吧，这样我可以原谅你的不敬。” “哟嗬，草你妹的，诚心来撒野的是吧？……啊！” “啪、啪！” 众人只见眼前一花，那副手已经被荣远航不知用什么方法拖着跟前按在了桌面上，一张俊俏的脸蛋已经被扇得变形，脸贴在赌台，嘴巴不自然的张开，血水狂流。 “老子叫你嘴巴不干净？不赔钱还骂人？”荣远航单手将其死死锁住，按在桌面上让对方无法动弹，“啪、啪！” 又是两巴掌抽过去，那副官的嘴巴顿时牙齿脱落，血水洒了满脸。发出“哦哦”含糊不清之声。 赌客们见他如此凶狠，刹那间避得远远的。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大喝：“住手！” 荣远航转头一看，只见从四面八方涌出十几个大汉围拢过来，为首一中年汉子，颧骨高耸，唇薄无须，眉额凸出，眼如鹰隼，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怎么，你们也想挨揍？”荣远航脸露讥笑地问。 那为首中年汉子一愣，心道这么多人他都不受震慑，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大有来头！当下挥手止住身后的打手，眼珠一转，抱拳说道：“公子说笑了，鄙人樊张弓，是这里的责负人，但不知公子为何动手打人呢？” 此人是武师巅峰，荣远航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打人？”指了指桌上半死不活的荷官副手，说：“这家伙嘴贱，至于原因，老子懒得说，不过，这钱你们是赔定了。” “郝老四，怎么回事？”樊张弓转头问那荷官。荷官郝老四知道遇上了硬茬，当下一五一十的解释给他听。 樊张弓听完之后，对荣远航拱了拱手，说道：“原来如此，这位公子，我们赌场有错在先，没有事先给您说明一楼赌档的下注上限。一百五十万两金，如数奉让，切莫见怪。……还不赔钱给人家？愣着干什么？” 旁边一个手下会意，马上转身去取钱，不一会儿，一叠厚厚的钱票送到荣远航的手中。 见他们如此上道，荣远航倒不好意思借机发作了。樊张弓又说：“公子，如您不能尽兴，那么二楼雅厅赌摊可以大限额投注，一楼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您就别为难他们了。” “哦，二楼还有贵宾厅？那好，我就上二楼赌。”荣远航笑意盈盈地说道。 樊张弓脸上保持笑容，颔首移步，作了个请的手势，道：“公子您请。” …… 二楼果然清静雅致很多，没有了一楼那种乌烟瘴气，那烟味、汗味让他有点受不了。 “公子，您要玩那一种？”樊张弓亲自带领他上到二楼。 “我会只玩番摊。”荣远航答道。 “番摊？那您这边请。” 樊张弓把他带到了一间环境优雅的赌厅，这里只设置一张番摊赌台，里面共有十一人：庄家方面有荷官与两个副手。赌客只有五人，四男一女。另外三人却是站着的，看样子应该是其中某赌客的下人跟班。 “里这限注一百两金至一百万两金，公子，您随意。”樊张弓拉开一椅，请荣远航坐下并将规矩解释给他听。 “公子，您的烟茶。”这时又有一美婢上前来，她双手奉着托盘，盘上面放置一根长烟管，一杯热茶。 荣远航挥了挥手，说：“我不需要，下去吧。”无意中与坐在旁边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对视一眼。那青年略带好奇的目光，笑着与他点点头。 这场中有两个赌客引起荣远航的注意，一个是身穿玄服的老者，这人已经迈入武宗之境。另一个是在场唯一的女人，三十四五岁的脸孔，长得粗眼大眼，满脸横rou，膀大腰圆。她的后背居然还背了一把带鞘的长剑。 荣远航掏出一根香烟放在嘴里，“嗒”的一声轻响，香烟被打火机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喷出一团烟雾出来。直把旁边华服青年看得惊奇不已，他忍不住地问道：“兄台，你……这个是什么东西？” “要不来一口？”一支香烟递过去。 华服青年好奇之下，接过香烟，学着他的样子塞在嘴里含着。荣远航取出打火机“嗒”的一下子点燃送到他前面来。 “咳咳咳……”华服青年深吸一口，突然大声呛咳起来。 看得荣远航哈哈大笑。 “好大的味儿！”华服青年苦着脸，却也不介意，指了指他手中的打火机问：“你这东西哪来的？好奇怪，就这样能喷火？太方便了！” “叮、叮、叮！” 荷官敲了三敲桌面的铃当，说道：“诸位还有谁下注？卖定开手，要开了！” “等等！”荣远航掏出一叠金票一抛，准确在投到了‘三’字的下注区域。 一百万金！ 众人看得微微变色。这时荣远航才悠闲地回答华服青年的问道：“这是打火机，想要？送你一个。” “哟，”华服青年有些受宠若惊，他接了过来，说道：“谢了兄台，小弟程嗣璜，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荣远航。” “原来是荣兄弟。我……” “开盘了。”荣远航阻止他哆嗦下去，眼睛看着赌台上面。荷官最后开出的是三颗豆子。 “恭喜啊，你买中了！”程嗣璜对拱了拱手。 荣远航下的注一百万金钱票，因为这里的最高限注是一百万。荷官副手无件条地给他赔了二百五十五万的金票。 接来下，荣远航连接赢了十二把，赌金已经增加到了三千万两黄金！ 荷官是一个沉稳的老者，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气概，但渐渐的，额上冒汗，他的手连摊棍都拿不稳。 “荣、荣兄，好本事啊！”荣远航面前一大堆金票，看得程嗣璜羡慕不已。 荣远航乐呵呵地道：“我说了，你可以跟着我下注，但为什么每次都不听呢？” “谁知道你有这么逆天的运气？”程嗣璜每次都与他下注相反，因为就是不信邪，结果连输十二把。好在他赌得不大，每注都是几百两金。 反而另一个武宗级的黑衣老者，后面到了第五把，每次都跟着荣远航下，他投注去哪，就跟着投那里。结果几把下来赚了个盆满砵满。 “买、买定离开！”又是一轮开盘，荷官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输了这么多钱，帮主不拆了他的骨头才怪呢。 荣远航看也不看，一百万金买了‘二’字下注区。结果还是开出个‘二’！ “利叔，钱不够了。”副手忽然对荷官说道。 “不够？”荷官擦了把汗，喃喃地说：“不够就好、不够就好……” “什么？”副手不明所以地问。 “啊？”荷官清醒过来，说道：“不够就去账房支取啊，还愣着干什么？”与此同时，他对站在左边的另一个副手使了个眼色，该副手会意，也匆匆的离开了现场。 “诸位，还请稍等一等。”荷官对众人抱拳说道。 过了会儿，忽然一队人马轰轰隆隆的闯了进来。 “锃！”的一声，那玄衣老者与满脸横rou的女人同时拨剑警戒，如临大敌！ “大家别误会，别误会！”为首的，依然是赌场的主管樊张弓，他安抚了在场众人的情绪，然后对荣远航说道：“这位公子，您今天已经赢得够多了，咱们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