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惊喜与奋斗】
一声汽车喇叭响，见是一辆标着“天空摩托”的小卡车慢慢停下，齐林心说惊喜来了，招呼小弟们：“都过来，惊喜到了！” 深受攻受大战残害的小弟们同时放下心来：躲过去了，这惊喜来得真惊喜！ 卡车上面下来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问道：“谁是齐林先生？” 齐林上前应道：“我就是。” 那人道：“您好，我们是左州天空摩托旗舰店，您代*购的商品到了，请签收。” “好。”齐林在单子上大笔一挥，几个工作人员就开始卸货了。 小弟们也都凑上来看，是什么样的零食玩具用得着卡车装？ 工作人员将东西搬到一处空地上，一掀不透明的防尘布—— “娘咧！” “阿西吧！” “我cao！” “mama咪呀！” “干！” “晕了！” 一辆崭新的蓝银彩绘的跑车卧在众人眼前——菱角犀利，身躯挺拔，高度流线。 个子矮的想驾驭它有点为难，车技不高的最好离它远点，这家伙一看就是头野马，不好驯。 哪个公子哥这么懂事，给我送来一匹这么嚣张的家伙，这下小弟们估计彻底对我拜服了吧！ 齐林瞧着众小弟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豪气狂生，王八之气四起。 “这，这是什么车？”较为外行的曲飞翔问。 接着，这问题一个传俩，挨着传下去，都没有答案，最后全看向车神——乔人杰。 而乔妖孽自惊喜亮相，一直呆立在车旁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跑车，似乎完全被惊喜吓傻了。 “这是雅马哈。”乔人杰回答。 “我们知道这是雅马哈！” 众人叫，车上“YAMAHA”的标都快晃瞎眼了，谁不知道！ “……”乔人杰沉默，又道：“这是跑车！” 一群人倒地不起，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着淡定的车神：“知道这是跑车……是，是什么型号！” 车神凝起秀眉，这逼再也装不下去，最终反看向齐林。 齐林耸肩，做了个“我已退出江湖好多年”的表情，再无下文。 乔人杰叹息，伸手抚摸着雅马哈跑车的真皮坐椅，道：“可惜了，用不上。” 一直站在最远，一声不吭的齐林默然。 他们的比赛不是电视上播出的比赛，用的也不是追求速度极致的跑车。 他们的是地下飚车，冠以“地下”足以解释所有差别：暴力与危险才是第一标签。 地下飚车与正常的公路比赛泾渭分明，两者车手与坐骑同样各立山头，是明显的两个派别。 地下飚车族们多用街车、巡航等重型摩托。车把高扬车座低矮、前减震长尤为鲜明，更重要的是那一种低沉有节奏的轰响从街头奔驰而过的感觉，是一种雅痞共存的腔调，他们更喜欢称之为“文化”。 齐林他们便是纯粹的地下飙车族，谁也不会骑着塑料皮的竞速跑车去参加危机四伏的地下车赛，所以对于竞速跑车派系的坐骑不甚了解。 因为一时的疏忽，没有告诉公子哥们具体需求，齐林只希望后面的摩托不会全是常规竞技的摩托。 了解到情况的飞车众齐叹可惜，兴致稍减。 陈天火爬上雅马哈，脑补了一把他们地下车手不屑的公路比赛。 “嘿，别说，开这跑车还真像骑女人！”陈天火忽地叫道。 “我也试试！”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心痒难耐，连扯带求地挨个爬上沦为替代品的可怜的雅马哈大试宝枪。 闹哄哄中，又是一声汽车喇叭响，一辆标着“XX物流”的卡车停下，上面下来几个人，问道：“这里是终极车改行吧，哪位是齐林？” “我是。”齐林上前。 “您的货品到了，请签收。” “哦，麻烦了。”齐林又是大笔一挥，那些人就开始卸货。 刚才的雅马哈仅是一个人推了下来，这次却是多人合力才把东西搬了下来。 齐林心中一动，送走物流人员，亲自上去将货的遮挡弄开，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箱呈现出来。 仔细看着上面的印刷图案，心脏狂跳。 重型巡航车！ 哈雷！ 妈的，公子哥泡妞也太下本钱了吧！ 小弟们早已抛下雅马哈美女，齐扑上来把包装箱撕了个干净，地下车手们心中的完美坐骑越发清晰……再卸下一层木头，解开填充的布料——最后，一堆零件出现了。 “别动！”车神乔人杰举手大叫，众人住手。 “这是原装进口的！”车神紧张地说，接着开始吩咐：“火哥，把2号工具箱拿来！不要碰我的3号箱和4号箱！” “阿逆，把包装的布解开，注意要小心再小心！” “翔，把这些垃圾丢掉，给我腾开方圆五米的空地！地砖不用扣了！” “和尚，把机油汽油刹车油拿来！不要搞混了，不然让你全喝掉！” “二蛋，把起架和千斤顶拿来！给我用两只手拿，别偷懒用一只手，磕掉一块漆，我生吃了你！” 待众人完美完成任务，车神点头道：“嗯好，我去了，等我。” “你要去干什么？”众人问。 “焚香沐浴。” 车神嘱咐：“在此之前，你们要虔诚地跪在哈雷面前，等我回来。” “……” 众人拽过臭屁的车神狂揍了一顿，一群人才开始老老实实地装车。 不一会儿，一辆炫黑色的哈雷夜路德便闪亮登场了。 乔人杰又仔细检查一遍，开始上油试音。 打火，拧油门。 接连不断的极有节奏的低吟震撼人心，大地似乎都在跟着颤动。 众人喜上眉梢，激动，极有成就感，他们都参与组装，相当于自己生下了极其优秀的孩子，望子成龙妙不可言。 最后，还是推举车神乔人杰试骑，乔人杰决然接下重担，握上车把，此时真是很不得焚香沐浴斋戒三天，就是让元斌念上一段经也好。 乔人杰慢慢驶走，众人眼巴巴盯着，生怕他带着哈雷私奔而去。 待乔人杰溜了一圈而回，刚要专业地发表一下车神试驾感言，众人恶狗抢食似的一哄而上将其揪下丢到一边，环抱哈雷亲儿子，疯魔似的摸来摸去、大呼小叫。 陈天火忘了肚子上的伤，趴在哈雷的真皮座位上就呸了一口唾沫，又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又闻又摸，脸贴在座位上道：“真滑*嫩啊！” 曲飞翔躺倒车下四脚朝天地抱住哈雷前轱辘，神色销魂地闭上了眼。 一向宝相庄严的元斌照着沟壑纵横有序的超宽后轱辘上咬了一口，差点把牙崩喽，揉着嘴道：“真他妈筋道！……气充得真足！”敢情这位高手是用牙口来检查轮胎的。 看着小弟们满意，齐林也是幸福。 他以为三大厂跟东洋合作，公子哥能借此送上物美价廉的日产摩托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真有有心人下功夫弄来剽悍耐cao的美产哈雷。 虽然哈雷不是全线好评，也不是性能最优的摩托，但它的代表文化和精神确实是最适合灰暗下街头中的疯狂闷sao的不羁骑士。 哪位公子哥这么有心？ 齐林很是没良心，人家送这么大礼讨好他，还不知道是那个人是谁。 飞车众还沉寂在幸福中，又是一辆小卡车停在路旁，看标志却是川崎摩托左州官方店。 小弟们集体看向齐林，惊喜接二连三呀！ 果然，车上还是跳下一人问道：“终极车改行的齐林老师在哪儿？” “在这儿，我是。”齐林挥了挥手，还提前掏出了笔。 “您从东洋订购的摩托到了，本店已为您装好，请在这里签下您的名字。” “没问题。”齐林现在非常享受大笔一挥“写下字这东西就是我的”的感觉，怪不得现在的人都想当大老板和大明星——为了小弟们纯洁的崇拜的眼神，就是签得手抽抽了都行！ 卸货之后，工作人员留下相应证件和边箱、后座等配件，道了句“祝你骑行愉快，注意安全”，便很干脆地离开，很有日企风范。 齐林将油布掀开，只能用一句歌词形容：“触电般不可思议，那一道绿光如此的美丽……” 这是Kawasa*ki-Vulcan-S，川崎入门级运动巡航车。 刚发布不久，就让小鬼子献上来讨好合作伙伴了。 小弟们再次疯狂一把，这是亚洲级巡航车，模仿欧美巡航车的紧凑型车，国内一般称其为“太子”，是符合亚洲人体形的巡航车。虽然与哈雷夜路德停在一起，没有粗犷的身体颇有小弟的感觉，但是Vulcan-S更为细腻的小风格多被亚洲人喜欢。 左州地下飚车的坐骑大多便是日产，正统美式一般人是玩不起、骑不了的。 就好比，亚洲男人跟欧美女人在一起，光喜欢没有用，满足不了人家的需求，尺寸也不配啊！到时候是你骑她，还是她骑你？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相较大块头的陈天火一脸欲动地逛到川崎身边，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它圆滑光泽的车尾，神情像摸着光溜溜的美女，啧啧作声：“就是喜欢小日本圆圆的小屁股，够味！” ——新来的川崎小美女立马就被中国恶汉霸占了。 至此刚成立的小小飞车党算是鸟枪换炮，虽然还达不到人手一车的规模，也一改全是水车的乡下落魄土面貌，足够震撼一下左州地下了。 攻守大战继续进行。 齐林布置下任务，两两对战。 因为齐林的残忍和三辆等待破*处的摩托，小弟们咬牙切齿地开始对练，一时间终极车改行一片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齐林也没闲着，瞄上老神在在时不时一口醇酒入喉的光头元斌，再三思索，还是算了。 打不过啊，这可是少林正宗禅武出身，还是让他去折磨陈天火吧！ 而曹逆早已跑回终极车改行二楼，现取名为“骑士殿”的会议室，推演暑假后的与我为舞行动计划。 他是飞车党的大脑，军师级人物，齐林也不指望文文静静的他能有一当十的身手。 最后只剩下：大坦克、rou山魔王、灭世小良、无敌饭桶：欧阳二蛋了。 欧阳二蛋具有无可比拟的rou身条件，培养好了绝对具有独当一面的威能，因此齐林费心专门为他制订了修炼计划。 “干嘛？” 二蛋纯洁地看着齐林，似乎在说：“可以吃饭了？” “来一场！”齐林招手。 “不要！” 二蛋可不想在大热天打架，胖人容易出汗，更何况打架这种剧烈运动……他洗澡可是够不到屁股和腿的。 知道这rou坦克懒得不想动弹，齐林只好用百试不爽的大杀器。 “赢了带你去吃猪头rou！” “行，来吧，你要说话算数。” 二蛋最受不了猪头rou的诱惑了，他上前一步，一把将上衣揪下来，一身肥rou就咣当咣当的露出来了。 “一定算数。”齐林也上前。 附近打得热火朝天的小弟立马进入角色，在一旁准备看戏，抽烟的点上烟，不抽烟的就差爆米花了。 不可否认，欧阳二蛋是最难缠的，你打他他不痛，他打你非常痛；一旦他向你冲过来，不论谁也得暂避锋芒。 唯一的办法就是放风筝，把他的体力耗没。 但是这位胖子又不比一般的胖子，人家是农活小能手，犁地三圈不带喘气的，体力好得很，说不得谁先把谁体力耗没。 齐林看着眼前的rou坦克，上下扫描他的弱点，脑中回想神秘光盘上的招式……见他不动，欧阳二蛋也不客气，矮身咚咚地冲上来。 上来就是亡灵勇士的大招，二蛋是优秀的老司机，很好掌控着自己的方向和冲势，齐林只好等到他开近险之又险地贴着他的拳头提溜一转，转到他身后，上身够不着，一脚踹上欧阳二蛋大腿内侧，迅速离开。 欧阳二蛋腿上肥rou晃悠几下便把一脚之力卸去，也立马头也不回的巨臂往后一抡，齐林早已躲开，没打着。 趁他还没转过身，齐林飞步一膝撞到他肥腰上。 这股力量不弱，二蛋前跨一步稳住身子……而他的弱点之一立马作祟——胖子碍于大肚子可是看不到脚下的…… “我cao！” 二蛋正好被地上突出的石头绊了一下，rou坦克也干不过地心引力，庞大的身躯只有不甘地倒下，cao谁也没用！ 比试之前，齐林刻意找了这么个凹凸不平的场地，就是为了让二蛋发现自己的弱点。 齐林眼疾手快的拉住欧阳二蛋裤腰，好在他裤子结实得犹如绿巨人的弹力裤，生生将这二百五十斤的rou坦克拉正了过来。 实在的欧阳二蛋刚要感谢齐林，而后者的目的可不是不想他摔个啃地那么单纯——二蛋还没站稳，一个拳头就放大在眼前了……要一拳把二百斤的二蛋打趴下，这震慑力犹如原*子弹，齐林可是用自身武力再次立了一把威。 齐林这下是取巧的，但是别人不知道，别人会以为他是使用绝对的力量打倒rou坦克的。 都打脸了，欧阳二蛋心下大骂不道义，他反应也快，手掌上抬，及时拦住了齐林势如奔雷的拳头。 然而情况再出意料，以前能轻松挡下的拳头，这次接触后手掌瞬间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顶着他的手掌就向他脸上砸来。 为了不让脸蛋受伤，欧阳二蛋向后退了三步。 ——这叫暂避锋芒，在外人看来就是欧阳二蛋被齐林打退三步。 旁观者目瞪口呆，开始对齐林这个便宜老大刮目相看。 欧阳二蛋是直接体会者，这回轻视之心放下，认真打量起齐林来。 “再来！” 齐林微笑揉身上前，虚晃一拳又往欧阳二蛋脸上打去。 又奔脸而来，这还得了，欧阳二蛋大叫一声，同样一拳势如破竹的轰出，就要跟齐林硬碰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力大！ 见他上当，齐林急停后退半步，距离正好是二蛋拳头够不着的地方，趁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身体又前倾不稳，复出拳击在rou坦克胸口，rou坦克身躯一振，抗下了。 齐林腰与肩再一发力，使出所谓“寸劲”，二蛋再也顶不住，一屁股重重跌在地上，愣住了。 激起的尘土漫天，呛了齐林一口。 看热闹的围观者对最终结果震惊无比，对齐林的三观重新刷新，忙跑上来关心失败的rou坦，对老大马屁大拍。 齐林让土呛得不轻，缓过劲来体会了一下刚才使“寸劲”时疑似闪了的小腰，感觉无大碍，心情大好。 他这次实际运用并变通了光盘上的知识，由衷体会到了好处，再次确认了学习光盘是当前第一要下功夫的课题。 浑人有浑人的幸福，活得简单。二蛋立马接受了被齐林打败的事实，他以前就被“武力低下”的齐林收拾的服服帖帖，今天又被武力收服，更佩服齐林老大了。 “老大，你刚才那‘第二下力’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将齐林的拳头挡下来了，怎么又突然出来一股力，把自己打倒了？ 欧阳二蛋懒得动脑，深知“不懂就问”的好品德，旁边小弟也都竖起耳朵听着。 光盘的事，齐林不打算跟人说，含糊地解释了一下：“知道咏春拳吗？里面的寸劲就跟这个第二下力差不多。” 其实这个“第二下力”是神秘光盘2号修炼人体和5号杀人术都讲述过的发力方式之一，经过无数次精密的科学计算与实验，最终攻克了晦涩深奥的中国武学，简化成了易学版本。 惟一区别就是中国功夫是为了打倒敌人，光盘讲的却是杀死对方，真的杀死了对方 …… 这周末齐林都在和小弟们互相比试，提高实战水平，加快吸收光盘5号的“武学知识”。 在齐林废寝忘食的影响下，以及适当放出的光盘知识，小弟们也开始各种训练，提高自己的武力。 惊喜又辛苦的一天即将结束，齐林宣布飞车党第一条作战前章程：“以后每天都按制定的目标开始训练，每周末早晨八点全体在此集合，开始两两捉对比试，输最多的人下周训练加倍！” 解散后，飞车众的激情时刻到了，三辆摩托车正等着他们去宠幸呢！ 而齐林已从终极车改行离开，他心里并不是很兴奋，他只是成立了一个空壳帮派，没有多大的意义，有地盘的黑社会才是真正的黑社会！ 齐林攥拳，心中叫道：“基哥，你等着！” 忽然他无尽愤恨又化作满腔柔情：“安蔚儿，你等着……我！” 面对夕阳，齐林心中却是朝阳初生，豪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