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谢谢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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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劲催发下,青年色心大起,借着问询的机会一步步朝唐倾墨逼近,“这位姑娘,大半夜的不回房休息,在这儿做什么呢?” 倾墨见此人目露yin光又满身酒气,不由皱起秀眉,长袖一甩又是一枚翠星镖出手。可惜这次却未命中目标,反倒被那人躲闪了过去,但对方也防备地停下了步伐。 “别靠近我!”倾墨一脸嫌弃地警告他道。 哟,还是朵带刺的蔷薇! 青年眼中精光更盛,他最喜欢这种有点脾气的姑娘了,轻易就能到手的软柿子何来乐趣?当然还是征服挑战来得有成就感。不过他却也不敢太轻举妄动,刚刚那一下他可是看清了,擦身而过的飞镖上泛着莹莹的绿光,显然是淬了毒的,若不小心沾到半点就麻烦了。 保险起见,他决定以退为进,连忙换了讨好的笑脸道:“姑娘想必误会了,在下只是来帮助你的,并无恶意。” 一听这话,那偷马贼立刻急了,破口骂道:“好你个许疤子,平日欠过老子多少酒钱,关键时候就见色忘义了!若让你那帮弟兄知晓当如何看你?” 被称作许疤子的青年忽然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凌乱的鬓发被风扬起,露出眼角一道狰狞的伤疤,显得凶狠可怖。偷马贼被吓得一哆嗦,立时住了口。 许疤子内心暗骂他沉不住气,表面却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问道:“我许三向来只求公道二字,即便曾与你何二有过几分交情,但若你做出冒犯这姑娘之事,我一样绝不偏颇!老实交代来龙去脉,否则我直接抓你去见官!” 听见他要抓自己去见官,偷马贼何二腿又软了半截,只好哀声辩解道:“冤枉啊!我只是来给马厩添些草料,何来偷马之理?” “满口胡言!”倾墨忿然反驳道:“你若不是来偷马的,闪光为何会嘶鸣示警?” 一贯同倾墨合不来的闪光此时也十分配合地嘶叫了几声,似是在表示认同。 许疤子不由循声往马厩中望去,这一望恰巧对上闪光那对红宝石般的眼睛,让他觉得有几分熟悉。可再一看马儿的毛色,他又感到一丝困惑。 “咦?这马的眼睛可真特别,我好似曾在哪儿见过……” 何二闻言忽也来了精神,仔仔细细盯着闪光瞧了半晌,然后蓦地一拍脑门——“我记起来了!这是皇家马场走失的血珍珠!” “什么?”倾墨顿时一惊。 “哈哈!原来你才是偷马贼,偷的还是西域进贡给皇上的汗血宝马!啧啧,你胆子也太大了,私自占有官府悬赏千金搜寻的血珍珠,这罪名少说也够蹲十几年大牢了!”何二不禁幸灾乐祸起来,方才他被这小姑娘逼得那么绝,这回总算出了口恶气。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聚越多,逐渐将三人围在了当中。有些人听见了何二刚刚大声喧嚷的话语,纷纷开始对着唐倾墨指指点点,甚至还有扬言要找官兵来确认的。 倾墨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突然颠覆的局势,完全不明白怎么刚刚还心虚腿软的偷马贼,转瞬之间就把矛头指向了自己,而众人竟然还都相信了他。但她从这番话里也了解到一个讯息——闪光是从皇家马场逃出来的,并且官府还没有放弃寻找它,一旦确定它就是马场走丢的血珍珠,不仅闪光会被直接带走,连她和徒弟都会受到牵连。 倾墨心里暗自忖道:不论闪光是否就是血珍珠,她也一定不能让人把它带去官府!否则即便查出来不是,后果亦不堪设想,徒弟的病也不知能撑多久,绝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许疤子阴阴一笑,故作好意地对倾墨伸出了橄榄枝,“姑娘你别害怕,我许三既一心寻求公道二字,便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只要你能证明你一直就是这马的主人,我许三向你保证,决不让人带走你的马!” “要如何证明?”倾墨心急之下也顾不得想太多了,眼看越来越拥挤的人群就要引来官兵的注意,她只能暂时接受他的提议。 许疤子满意地看着她顺利进入自己的圈套,施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此为在下家中祖传的奇药,只要服下便可测出真谎,姑娘可愿一试?” 接过瓷瓶,倾墨目露犹豫,她明白这是一个陷阱。 可即便是陷阱,只要她不露破绽,这个陷阱就不再有害,反而还能帮她破除不利舆论。 但她需要冒险。
虽然在唐家堡经历过各种毒药的试炼,她已对所有有害药物产生了强悍的免疫力,可凡事均无绝对。就像在云纵闻到的异香一样,她不敢保证自己吃下去后真的毫无反应。 送药的许疤子这会倒是不急不躁,反而是围观的群众对她开始了施压。 “想证明清白就吃下去!” “对!若非心中有鬼怎会不敢服用?” “年纪轻轻的就如此胆大妄为,应该让官老爷把她抓起来好好惩戒!” 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大,他们才不管这个姑娘若被骗了会有多危险,相反的,很多人还对此喜闻乐见。永远都有那么一些人,整日盼望见到身边的陌生人受苦,从而建立自己坐井观天的快乐。 许疤子面上装得颇为镇定,其实心里早已急不可耐地呐喊:吃下去!吃下去!只要吃了我的药,一切就由不得你了,人是我的,马也是我的,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萧君祈已经带着红衣少年走出了矮巷。快到客栈之际,他便止了步,略带歉意地向少年告辞道:“抱歉小兄弟,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不过这附近也不再拥挤,你应该可以平安走回家。” 少年缓缓抬起头再次看了君祈一眼,微启薄唇对他说了句很轻很轻的话,然后从他手中轻轻抽回胳膊,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萧君祈敏于常人的耳朵竟也辨识出了那细若蚊蚋的声音,他说的是——“谢谢招待,多亏了你。” 心里不禁浮起一丝古怪,他刚刚是说“招待”,而非“帮助”? 失笑地甩了甩头,萧君祈觉得大概是自己听错了。回首遥望一眼少年的背影,依然单薄得让人心怜,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了似的。飘飘渺渺的红衣迎风轻扬,如被吹起的绯色花瓣,在黑夜的衬托下,好像显得更鲜艳了。 回到客栈,君祈却发现这深夜并非他想象中的清静,马厩前围了一大圈人,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不知为何,他心中预感到一丝不祥,不由匆匆往人堆里走去。